第133章 春宵异客

万里无云月在中。

时至深夜时分,夜风飒飒,萧萧索索。月芒如洗,带着夜的寂寥,将大地铺上一层银纱。

或有农户偶尔抬头,发现在渺渺高空之上,有一黑点在明媚的月光中泛行,但皆不以为意——不曾想是驾云辇,冯虚御风,如仙人泛舟。

辇身模糊,似有术法遮掩,看不清真切,体型虽大,却也远没有阴阳宗那艘“挟明云舟”夸张。

但内部氛围却与外界的清寂有极大不同。

深处房内,空气中弥漫着浓郁而昂贵的龙涎香,仿佛有形之物,缠绕着每一件摆设,每一寸空间。

这香气并非凡品,似乎掺入了某些助兴的灵材,吸入口鼻,便觉小腹微微发热,心神摇曳。

房间四角,高悬的琉璃灯盏并非凡火,而是以珍贵萤石与阵法驱动,散发出柔和却无孔不入的辉光,暖黄色的光晕如水波般荡漾,将厢房内每一处细节都映照得清晰可见:地上铺着厚实的绒毯,靠墙的多宝架上,陈列着古玩玉器,皆非凡品,一张雕花圆桌上,摆着几碟精致的点心和一壶已饮大半的美酒。

然而,所有这一切的奢华,都只是为了衬托房间最深处那张宽阔得有些夸张的床榻。

榻上铺着光滑的冰蚕丝缎被褥,此刻,那昂贵的被褥却被揉搓得凌乱不堪,隐约可见被踢到了床脚。

床榻四周,垂落着数层薄如蝉翼的纱帐。

这纱帐材质特殊,从内向外望去,隐约可见光影流动,但从外向内,却如同一堵柔和的雾墙,将床榻内的春光严实实地遮掩起来,只留下朦胧模糊的轮廓,引人无限遐思。

纱帐之上,映出一个消瘦的中年男子身影。他跪趴在床榻上,身形不算高大,但此刻的动作却充满了力度。

他的身前,一个女子正极其顺从地趴伏着,将脸深深埋入柔软的枕头之中。

最令人移不开视线的,是那女子映在纱帐上的、高高翘起的臀部轮廓。

乍看去,恍若一座骤然拔起的陡峭肉丘,这座肉丘是如此的巍峨,简直是造物主耗尽心血雕琢出的杰作,是足以令天下男子血脉贲张、令女子自惭形秽的绝世丰腴!

其形饱满得如同两轮满月交汇,硕大如磨盘,圆润、肥硕,弧线惊心动魄地隆起,占据了纱帐上一大片面积。

即便隔着那层阻碍视线的纱,也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两团软肉所蕴含的惊人弹性和质量。

随着身后男子有力的冲击,那对丰硕无比的圆臀便荡开层层叠叠的肉浪,剧烈颤抖、汹涌摇晃。

每当男子深深挺入,那丰硕的圆弧便会短暂地凹陷,随即以更强的力道反弹,将施加其上的力量全数奉还,引得纱帐上那片属于臀部的阴影剧烈颤抖、变形,又迅速归位,周而复始,伴随着持续不断的、“啪啪啪”的清脆肉响,那声音密集如雨打芭蕉,又沉实如棒槌捣衣,在寂静的香闺中显得格外刺耳而撩人。

女子似乎完全沉浸在这种激烈的碰撞中,她趴伏的姿态看似被动承受,但那微微向后迎合的腰肢曲线,以及偶尔从喉间溢出的轻哼,又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享受。

“呃……温夫人……觉得……如何?”男子喘息粗重,声音断断续续。

每一次深深贯入那湿热紧致的销魂所在,都让他从喉咙深处挤出压抑不住的满足叹息。

汗水从他额角滴落,砸在身下美妇人光滑的背脊上。

纱帐内的女子,头颅深埋在锦枕之间,闻声并未抬起,只是喉间溢出了一声极轻极媚的哼鸣,似是不满。

与此同时,她下身那处紧密交合之地骤然收缩,一股强大的、湿滑温热的吸吮力包裹而上,箍得正在奋力耕耘的中年男子猛地倒吸一口冷气,动作都为之僵滞了一瞬。

“唔!”

“嗯……”

一声轻吟,女子这才将脸从枕头中稍稍侧过,闷声笑了起来,“施会长真不懂规矩,叫你老实肏弄人家便是,倒是发问起我来了。”

她的声音并非一般女子那样清丽,除情欲渲染的慵懒之余,还多了几分异样的沙哑与低沉,但这份异样不仅没有减少她的魅力,反倒衬出她的与众不同。

极具磁性,如同陈年美酒,醇厚醉人,每一个字都敲打在人心最痒处。

再者,从她的嗓音便能听出她的年岁之长,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位熟透了的美妇人,用的词却是娇滴滴的“人家”……这声音的成熟性感与用词的反差,加之从容挑逗的语气,就如同蜜糖般渗入男人的心底,令他无法抗拒地深陷其中。

施会长连忙赔笑,语气带着几分讨好:“明白明白!‘玉菩萨’开金口,施某自当遵从。”

纱帐上,女子头颅扬起的轮廓更明显了些,似乎真正侧过了脸,虽看不清具体容貌,但那侧脸的剪影勾勒出挺翘的鼻尖和丰润的唇瓣,都透出一股蚀骨媚意。

“施会长……好厉害的手段呢……”她似乎是朝着身后的男子媚笑了一下,声音愈发沙哑勾人,“可比那些……中看不中用的银样镴枪头……强出太多太多了……肏得人家可真是……唔……”

她的话语顿了顿,然后才带着一种满足的叹息,吐出了最后两个字:“……舒服~”

这直白露骨到极点的夸赞,从一个声音如此磁性、身份显然不凡的女子口中说出,带来的刺激感是无与伦比的。

纱帐上的男子身影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仿佛一股电流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能得到这位“玉菩萨”如此认可,似乎比单纯品尝到她绝妙的身体,更让他激动万分,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嘿……嘿嘿……”男子兴奋得低吼一声,仿佛被注入了新的力量,那本就凶猛的冲击变得更加狂暴。

肉棒次次深入,猛烈地刮擦着女子花径深处的敏感嫩肉,撞得那对映在纱帐上的丰硕肥臀肉浪翻滚,啪啪作响之声愈发密集响亮,整个床榻都随之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呻吟。

“啊……”美妇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猛烈攻势弄得娇吟一声,她非但没有闪避,反而纤细的腰肢如同水蛇般微微向后迎合,主动调整着角度,似乎想要将那根作恶的巨物吞纳得更深,更彻底地填满她内部的空虚。

男子一边奋力耕耘,一边喘息着说道:“多亏……多亏了这《赤精参脉丸》!真是……神药啊!就连我这般……多年未曾近女色、几乎以为……以为自己不行的……也能重振雄风,大展……雄威!”

美妇人先是发出一串银铃般的媚笑,笑声中带着十足的满意,然后才娇声附和:“方才听会长介绍时,妾身还以为……又是什么夸大其词的偏门小道,未曾想……竟真如此神奇呢……”她扭动腰肢,感受着体内的充实与灼胀,声音带着喘息,“不仅是这尺寸……见长,就连这硬度、这热力……都大大增强了呀……烫得人家……心尖儿都在发颤呢……”

得到肯定,男子更是得意,嘿嘿笑道:“不仅如此!这神药最妙之处,在于能极大延长男子的持久力!翻倍……甚至更多!您瞧瞧……咱们这般……这般云雨,怕是已有两个多时辰了吧?我可曾有……任何泄身的征兆?”

美妇人轻笑一声,声音带着几分狡黠与调侃:“莫不是……施会长为了能多享用一番老娘这身子,背地里……偷偷多吞了几枚那宝贝药丸?”

“不敢不敢!”男子急忙摇头,动作都放缓了些,解释道,“玉菩萨明鉴!凭您的身份……我能有幸一亲芳泽……已是祖宗积德、天大的幸事……岂敢……岂敢贪得无厌,有所隐瞒?”

“呵……”美妇人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

忽然,纱帐上的身影一变!

只见那一直趴伏的美妇人身影,竟在紧密交合的状态下,后岔起玉腿,接着一个翻身,将身子调转了过来。

反倒是那男子身影,被她一下子掀倒,仰躺在床榻上。

紧接着,女子跨坐而上,用那对丰腴傲人之物,沉甸甸地压实了男子的小腹,把那根沾满汁液的肉棒,整个包裹在了两片雪白肥厚的臀肉之中,没有留下丝毫空隙。

“呃!”

男子的身影明显一顿,呼吸声瞬间变得更加粗重和急切。

女子丰臀滋味儿是何等的销魂,只需瞧他躺在床榻上面色通红、呼吸急促的样子便能明白。

连带着阳具在内的整个腿胯部位,都因为紧贴着这肥厚丰美的臀肉而颤抖起来。

沉甸甸、滑腻腻的极致享受,哪怕是个铁打的金刚也难以抵挡!

纱帐上,可见他的双手迫不及待地抬起,抚上了美妇人骑乘在他身上时,自然挺耸而出的胸前峰峦,十指深陷,纵情揉捏,仿佛要将那满掌的绵软揉碎化开。

那两团柔软硕大,虽不及臀胯那般夸张,却也丰盈无比,手感极佳,如同捏着两颗浸满蜜汁的湿糯面团,软嫩而弹性十足,顶端蓓蕾早已充血硬挺,嫣红诱人,在掌心的按压摩挲下愈发凸显出傲人的形状。

虽然看不清具体,但那手掌揉捏的的姿态,足以想象其下是何等丰硕柔软。

美妇人俯下身,轮廓贴近男子,轻笑声道:“施会长得了这般灵丹妙药……家中那位娇妻美眷……可是有福了……往后,怕是要夜夜笙歌,消受不尽了呢。”

然而,这句话却像是一盆冷水,稍稍浇熄了男子的些许热情。

他苦笑着回道,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落寞:“温夫人莫要打笑……我已有两名女儿已经成年,性欲早已没有当年那般旺盛……家中夫人更是悍虎一名,我更不敢轻易去招惹她了。更何况,我常年在外奔波,夫人在家看着商会事务……如此想来,我二人已有多年未上过床榻了。”

美妇人轻轻“呵呵”一笑,腰臀摆动不休,带起阵阵诱人的臀浪,声音依旧媚意入骨:“面前一副母老虎的模样,说不得……背地里为你这商会,为你这家,操心劳累呢。”

男子依旧摇头,苦笑连连,却不再言语,似乎不愿多谈家事,只是喘息着享受此刻的极乐。

而骑乘在他身上的美妇人也不再追问,加大了上下起伏摇摆的幅度和速度。

那丰硕如磨盘的臀部起落沉浮,每一次坐下,都仿佛要将男子的阳根彻底纳入身体最深处,每一次抬起,又带出些许晶亮的蜜液。

她口中溢出婉转娇媚的呻吟,时而高亢,时而低回,如同最优美的乐章,刺激着身下男子的感官。

“嗯……啊……会长……你这宝贝……真是……越来越烫了……”

“夫人谬赞!”施会长闷哼一声,道:“玉菩萨这等仙姿……不是平凡女子能比的……只怕那些人间名器……也不过如此吧?饶是我……在药力作用下……都有些……嘶……撑不住……”

美妇人似是极为受用,声音更加骚浪妩媚:“嗯……好会长……真是嘴甜舌滑……嗯……人家那儿……都被你的宝贝塞满了……要顶到肚子里去了呢!”

男人的呼吸变得愈发粗重,这回他似乎不再保留力道与速度了,一下又一下地抬起屁股撞击着身上美妇人的丰臀肥胯,把那圆润如满月、雪白滚圆的肉丘都冲得凹陷了进去。

美妇人娇吟阵阵,身体前倾,双臂紧贴在施会长的胸膛上支撑住身形。

一对沉甸甸的豪乳如两颗木瓜垂下,压得两人之间几乎没有了缝隙,也让美妇人的丰臀不再能高举抬起。

但这反而令她的翘臀更加圆润饱满,沉坠如瓜硕大滚圆,两瓣肥厚的臀肉彼此挤压着,柔软至极又弹性十足,好似两团白腻嫩滑的凝脂堆积而成的肥臀肉丘,充满了视觉上和触感上的双重刺激。

那柔软弹性的触感通过男人的肉棒,顺着一股暖流直接冲进了他的身体,更是令他快美无比。

“哦……!”男子发出几声闷哼,说不出的舒爽,“夫人的臀…果然如传闻所言,天生得如此……圆硕多汁!软弹肥美……真是个妙物……!”

美妇人在男人顶撞下婉转承欢,口中哼唧个不停,身子俯在男人胸口,两团丰腴绵软的肉球在身下被压成了两个鼓胀滚圆、酥软柔腻的乳饼。

她喘息着回应道:“施会长肏得人家好生快活……唔!叫人家……记住了……这般滋味……啊!”她又是一声婉转低吟,肥臀往下沉了几分,直接将身下男人的肉棒整根吞入,花心顶上了那硬得发烫、滚圆坚硬如鹅蛋般大小的龟头。

在这般极致的肉体欢愉冲击下,施会长的意志早已溃不成军。

他双眼迷离,全身心都被下体传来的、一波强过一波的蚀骨快感所淹没,那紧致湿滑的肉穴,那柔软弹腻的丰臀,那摇曳生姿的玉乳,都将他全身心都死死禁锢在这个欲望囚笼中。

恰是此时,美妇人一边加速摇摆,一边用那独特的、沙哑而磁性的声音,仿佛不经意地问道:“施会长以为……你这《赤精参脉丸》……若是推向市面……应当定个几分价钱?又该……让利几分予合作之人呢?”

此时的男子,全身心都被肉棒所体会到的、那妙不可言的紧致、温热、湿滑的包裹感,以及下身传来的、被那绝世丰臀碾压碰撞的极致柔软与弹性质感所淹没。

理智早已被欲望冲垮,几乎是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全权……全权交给您来决定!您说多少,便是多少!施某绝无异议!”

纱帐上,美妇人骑乘的动作似乎有瞬间的凝滞。

她不再言语,只是用行动表达了“回报”。

下身摇摆的速度骤然加快,如同疾风暴雨,同时,她内部那紧致的肉壁也仿佛拥有了生命般,更加用力地收缩、夹紧,像无数张小嘴吮吸啃噬着那根坚挺的肉棒。

“啊——!”

“呃啊——!”

几乎在同一时刻,两声截然不同却同样充满了极致释放意味的尖叫,穿透纱帐,在奢华的厢房内回荡。

美妇人上身挺直,螓首后仰,香舌半吐,那两只柔软的丰硕肥乳颤抖着膨胀、凸起,仿佛下一秒就要喷射甘甜的乳汁。

纱帐上的身影剧烈地颤抖、纠缠,然后骤然松弛下来。

美妇人的轮廓软软地向前趴倒,伏在男子宽阔的胸膛上,只剩下细微而满足的轻声喘息。

男子则伸出双臂,紧紧拥抱着身上的温香软玉,享受着灵肉合一后那极致欢愉的余韵,胸膛剧烈起伏。

寂静在奢华的厢房中蔓延,只有琉璃灯燃烧时发出的细微“噼啪”声,以及两人逐渐平复的呼吸声。

许久之后,当男子的呼吸彻底平稳,他似乎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时——

“咣隆!”

一声轻微的响声,落入二人耳中,似是什么东西被撞翻了一般。

男子满脑子都是方才与美妇人抵死缠绵的快乐,未曾想到其他。

因此,这声轻响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然而,他的嘴唇刚刚张开,便被一根纤细的手指轻轻抵住了。

是那美妇人。她不知何时已经抬起了头,目光并未看向男子,而是闪烁着一种异样光彩,落在了床榻角落,一块不起眼的梧桐木上。

她伸出素手,隔空对着那块梧桐木轻轻一点。

随后,那梧桐木中,竟然传来一个浑厚低沉的男子声音,仿佛直接从木头内部传出:“夫人,有何吩咐?”

美妇人声音恢复了平时的慵懒,沙哑依旧,道:“船尾方向,似有异动气息,不甚寻常。去看看,是何方宵小,敢扰本夫人清静。”

“是!”浑厚声音毫不犹豫地应道,随即,那块梧桐木再次恢复了沉寂。

做完这一切后,美妇人才重新将目光投向身下的男子。此时的施会长,脸上还带着高潮后的红晕与些许迷茫,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插曲弄愣了。

她嫣然一笑,依旧媚态横生,却少了几分欲念:“施会长辛苦了,就在此好生歇息吧。等到了目的地,自会有人将你安然送回。”

说罢,她也不管男子是何反应,便径直起身。

……

纱帐轻轻晃动,被一只玉足轻轻拨开。

那只脚,生得极美。

足踝纤细玲珑,足弓勾勒出优雅流畅的曲线,带着惊心动魄的弧度,五根脚趾如初生的嫩笋,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透着健康的淡粉色。

足底肌肤细腻得看不见一丝纹路,白皙莹润,仿佛上好的羊脂美玉雕琢而成。

它轻盈地探出纱帐的边缘,足尖点地,姿态优雅得如同天鹅引颈,带着一种浑然天成的贵气,与方才床笫间的淫靡形成了微妙而强烈的反差。

足底沾染了些许微尘,更衬得那肌肤的洁净无瑕。

紧接着,一条修长而丰腴的玉腿,缓缓从纱帐后伸出。

这条腿,真个是肥美至极。

大腿浑圆饱满,肌肤白里透红,因方才激烈的运动而泛着健康的红晕,残留着激烈欢好后的细密汗珠,在琉璃灯暖黄的光线下,折射出晶莹的光泽,如同涂了一层淡淡的蜜糖。

腿肉紧实而富有弹性,线条流畅地延伸至膝盖,小腿则匀称纤柔,比例匀称得惊人。

玉腿的主人似乎并不急切,她只是自然地用脚踝勾开垂落的纱帐。

随着纱帐的掀开,首先夺人眼球的,并非是那曼妙的腰肢或是傲人的胸脯,而是那具早已在纱帐投影中便已惊鸿一瞥、此刻终于毫无保留地展露真容的——巨臀。

方才在纱帐上便已引人无限遐想的丰臀,此刻毫无遮挡地暴露在灯光下,其震撼力远超想象。

那是真正堪称“丰硕”之物。

其规模如同两轮饱满到极致的满月,又似熟透了的巨硕蜜桃,饱满、高耸、浑圆,构成了一个无比夸张又极度和谐的弧线。

臀形浑圆挺翘,弧线饱满流畅,腰肢与臀部的连接处,凹陷下惊心动魄的腰窝,与那骤然爆发的臀峰形成了极其强烈的对比,勾勒出世间最勾魂摄魄的曲线。

臀肉白皙细腻,肌肤细腻得看不见一个毛孔,光滑如最上等的绸缎,白腻得晃眼,只在方才承受猛烈撞击的部位,留下了淡淡的、由男人手指用力抓握留下的红痕。

它沉甸甸地坠在那里,随着主人起身的动作,微微颤动着,荡漾开一圈圈令人目眩神迷的肉浪。

仅仅存在,便已散发出一种压倒性的雌性魅力!

仅仅看到,便令男人忍不住心生膜拜之情,臣服于它的伟岸与肥硕!

更是恨不得马上将其压在身下,一边欣赏它震撼人心的魅力,一边拼命地挺动下体,用力耕耘它夹着的美妙之地!

化作她身体的一部分,与这极致肥美的肉臀永远缠绵、融为一体!

在这丰臀之上,是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仿佛轻轻一折便会断掉,与下方那磅礴的臀围形成了天壤之别般的强烈对比。

这细腰又偏生连接着上下两处绝妙之地,形成了完美的腰臀比,堪称勾魂夺魄。

再往上,便是胸前那对颤巍巍的玉峰。

虽比之其臀略逊半筹,但亦是世间罕有的丰硕浑圆,乳球饱满坚挺,顶端的两只硕大乳珠如同熟透的紫葡萄,此刻还微微肿胀,残留着被吮吸啃啮的痕迹,周围晕开一圈淡褐色的乳晕。

晶莹的口涎尚未完全干涸,挂在挺立的乳尖,拉出几道暧昧的银丝。

乳肉之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浅红色指印,那是施会长方才纵情揉捏留下的印记。

在左胸口上方,一枚极不起眼的、朱砂般的细小红印点悄然嵌在乳肉之上,更添几分魅惑之色。

青丝及腰,此刻略显凌乱地披散在光洁的肩头与背后,几缕黏在汗湿的颈侧,更衬得肌肤如玉。

最后,才是那张千娇百媚的容颜。

她看似三四十年岁,正是一个女人熟透了的年纪,褪去了青涩,沉淀了风韵。

一张标准的鹅蛋脸,肌肤保养得极好,光滑紧致,不见丝毫岁月痕迹,反而因情潮初退而泛着桃花般的红晕,光艳照人。

黛眉弯弯,不画而翠,一双桃花眼最为勾魂,眼波流转间,水光潋滟,似醉非醉,眼尾微微上挑,天然一段媚态流淌。

鼻梁高挺秀气,下方是那张丰润饱满的朱唇,唇形饱满丰润,唇色是天然的嫣红,无需点染便已媚意横生,再加上此刻微微有些红肿,更显性感。

尤其吸引人的是,在她右眼下一厘处,恰到好处地点着一枚小小的美人痣,更是平添了万种风流与妩媚。

这具胴体,每一寸都散发着浓郁到化不开的雌熟气息,那是历经岁月沉淀、被充分滋养后才绽放出的极致诱惑,仿佛一颗熟透的蜜桃,轻轻一碰,便能溢出甜腻的汁水。

她,正是方才被施会长唤作“玉菩萨”的女子,当然世人更愿意称她为——温夫人。

温夫人赤着那双精致玉足,踩在冰凉光滑的地板上,迈着慵懒而从容的步子,走向床榻旁的梳妆台。

她的步伐迈动间,腰肢轻摆,那惊心动魄的丰臀随之左右摇曳,划出肉色的波浪。

那梳妆台也是紫檀木所制,雕花精美,上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水晶瓶罐,里面盛装着色彩各异的香膏、脂粉。

她伸出纤长如玉的手指,在一处牡丹花雕纹上轻轻一按。

“咔哒”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

梳妆台上的一面巨大水晶镜面,忽然泛起一层柔和的白光,如同月华般笼罩住温夫人赤裸的全身。

只见她身上那些欢爱留下的痕迹——乳肉上的指印吻痕、臀瓣上的掌印、唇上的红肿,乃至肌肤上的细密汗珠,迅速消退、愈合,恢复成原本的白皙光洁。

不过呼吸之间,她的身体已恢复了光洁如玉、清爽干燥的状态,唯有那双桃花眼中残留的些许春情水意,以及周身散发出的、餍足后慵懒到骨子里的气息,证明着方才那场酣畅淋漓的云雨并非幻觉。

白光散去,温夫人看着镜中已然焕然一新的自己,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

接着,她的目光落在了梳妆台最底层的抽屉上。

里面并非胭脂水粉,而是整齐叠放着几件材质特殊、造型极为大胆诱人的贴身小衣。

这些俱是她闲暇时亲自绘样设计,命人用冰蚕丝、南海鲛绡等珍稀材料精心裁制而成。

本是存了些许戏谑捉弄的心思,准备送给她那亲爱的“外甥女”,想着看她面红耳赤、羞恼不堪的模样定是十分有趣。

只可惜,那小妮子性子倔强清冷得很,非但不领情,反倒冷言冷语刺了她几句,说什么“姨母自重”、“此等秽物不堪入目”。

“哼,小丫头片子,不懂风情,暴殄天物。”温夫人红唇微撇,似嗔似怨地低语一句,眼中却并无多少怒意,反而闪过一丝狡黠与自得,“既然你不识货,那便只好由姨母我亲自来穿这‘秽物’了。”

她伸出两根纤指,从抽屉中拈出两件来。

一件是胸衣,以极细的深紫色蕾丝织就,结构精巧异常,与其说是遮掩,不如说是勾勒与强调,仅有寥寥几根丝带相连,托承之处薄如蝉翼,却隐隐有流光闪烁,显然是织入了某种具有塑形效果的灵纹。

另一件则是同色的亵裤,更是省料到了极致,前后皆只有窄窄一条,侧边以柔韧透明的冰蚕丝连接,形制之大胆,世间无二。

温夫人对着镜子,唇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意,开始穿戴起来。

她先将那紫色蕾丝胸衣拿起,手臂绕过身后,将那几根细带扣好。

这胸衣的设计果然别具匠心,看似脆弱,却拥有极佳的弹性和支撑力。

她微微俯身,将两团丰盈挺拔、沉甸甸如熟透蜜瓜的乳房小心翼翼地收纳入那有限的蕾丝包裹中。

胸衣的边缘深深陷入饱满的乳肉,反而将中间那道深邃诱人的沟壑衬托得愈发惊心动魄,雪白的乳肉从蕾丝上缘微微溢出,带着一种欲拒还迎的饱满张力,顶端的嫣红蓓蕾虽被遮掩,但那挺立的形状却透过薄纱若隐若现,平添无数诱惑。

接着,她又抬起一条光滑修长的玉腿,穿过那件蕾丝亵裤。

然而,她的巨臀实在是过于壮观,那亵裤的布料在她浑圆肥硕的臀峰面前,显得如此局促可怜。

她有些艰难地向上拉扯,弹性极佳的南海蛟绡材质勉力包裹住那两瓣如同满月般的丰硕肉山。

然而,分明是按照宽松款式裁剪的亵裤,一穿上身,却被那极度饱满的臀肉向中间疯狂挤压,后幅的布料几乎完全陷进了深深的臀缝之中,前方更是只能堪堪遮住最神秘的幽谷芳草,侧边透明的冰蚕丝带深深勒入饱满的臀肉,生生将这件原本还算“正常”的亵裤,变成了一件近乎完全的“丁”字款式,将那完美的臀瓣轮廓勾勒得淋漓尽致,臀肉白皙的肌肤与深紫蕾丝形成强烈对比,视觉冲击力无比强烈。

这两样私密衣物,被温夫人称之为“胸罩”与“内裤”,均是由其奇思妙想而生。

放之以往,世人可从未见过如此样式的女子亵衣,若被老丈瞧见了,免不了来上一句“伤风败俗”,乃至指责女子的放荡。

但由于温夫人的极力推动,乳罩与内裤已经获得了诸多妇人的青睐,无论是深闺小姐、官宦夫人、教坊司舞姬等均受其影响,暗地里都开始有意识地购买这类性感内衣,将其作为贴身衣物,或自我欣赏,或增添夫妻情趣。

毕竟女子天性爱美,这类独有的闺房之乐,更是令她们深感新奇。

但她此刻穿上的这两件又大有不同,暴露之程度远胜普通款式,更加凸显出熟妇胴体的成熟风韵,每一处隐秘之所,都在暴露与被遮掩之间暧昧不清,无时无刻不在撩拨着人的欲望。

这种衣物,若是放在勾栏里,即便是那些名妓头牌,也不敢轻易尝试。

温夫人侧身对着镜子,审视着镜中那具被情趣衣物装点得愈发妖娆淫靡的胴体,尤其是那几乎完全暴露在外的滚圆巨臀。

她伸出手,带着几分“埋怨”地轻轻拍了拍自己那弹性十足的臀肉,引得一阵令人目眩的肉浪翻滚,喃喃自语道:“这段时日确是太放纵了,长得如此之快,竟连新材质都包不住了,勒得慌……”

语气虽是抱怨,但那眉梢眼角的得意与满足,却如何也掩藏不住。她显然极为满意自己这身连珍稀材质都险些无法容纳的惊人资本。

就在她对着镜子孤芳自赏之际,身后床榻上,那刚刚经历极乐、疲惫不堪的施会长,似乎被这边细微的动静惊醒,迷迷糊糊地半睁开眼。

朦胧的视线捕捉到梳妆台前那具几乎毫无遮掩、仅着寸缕紫色蕾丝的身影,尤其是那背对着他、浑圆肥硕到颠覆认知的巨臀时,他呼吸猛地一窒,残存的睡意瞬间飞到了九霄云外,下体那原本软垂的物事,竟又有些蠢蠢欲动的迹象。

他喉咙干涩,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发出“咕噜”一声轻响。

温夫人即便背对着,也立刻察觉到了那道变得灼热的目光。

她并未回头,只是透过镜子的反射,看到了榻上男子那副失魂落魄、垂涎欲滴的呆傻模样。

她桃花眼中掠过一丝荡漾的春情。

她故意缓缓地再次扭动腰肢,让那对紫色蕾丝几乎无法束缚的丰臀,在男子眼前划出更加清晰而诱人的臀浪,声音带着特有的沙哑,问道:“嗯?施会长……可是还未看够?还是说……方才那《赤精参脉丸》的药力,仍未散尽,又想着……再与人家切磋一番?”

施会长被她这话语和动作刺激得面红耳赤,气血翻涌,方才两个多时辰的激烈交合仿佛从未发生过一般,一股邪火自小腹窜起。

他挣扎着想要坐起,口中讷讷道:“温夫人……我……这个……”

然而,温夫人却突然收敛了媚态,轻轻一笑:“会长还是好生歇息吧。贪多嚼不烂,纵使神药在手,也需爱惜身子骨才是。况且……我方才吩咐下去查探之事,想必很快便有回音了。这云舟之上,或许还有正事要办呢。”

她这话说得轻描淡写,却如同一盆冰水,兜头浇在了施会长的头顶,让他瞬间清醒了大半。

是啊,眼前这绝色尤物,可不是什么任人采撷的寻常女子,而是背景神秘、手段通天的“玉菩萨”温夫人!

自己方才竟一时被色欲冲昏了头脑,险些忘了分寸。

他连忙压下心中的旖念,讪讪地躺了回去,不敢再多言,只是目光依旧忍不住在那惊心动魄的腰臀曲线上流连。

温夫人不再理会他,转身走向一旁的衣架。那里,早已备好她日常穿戴的衣物——一件黛绿色的旗袍。

这旗袍用料考究,光泽流转,显然并非凡品。

款式更是独特大胆至极:衣襟开得极矮,齐平胸口,穿上后势必露出大半雪白乳球和深邃沟壑;香肩完全外露,脖颈处设计了一圈同色丝织绸缎作为装饰;背部更是清凉,仅靠几根纤细的金缕丝线交错维系,将整个光滑如玉的背部,直到腰肢以下,布料才重新铺展开来,恰到好处地包裹住那对惊心动魄的丰臀;而侧面开衩,更是高得离谱,直接到了大腿根部,行走之间,那双修长丰腴的玉腿和若隐若现的紫色蕾丝亵裤,必将一览无余。

她娴熟地将这件旗袍穿上身。

那料子立刻紧密贴合在她丰腴妖娆的胴体上,将她丰硕的肥臀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

那对豪乳在旗袍的包裹下依然挺拔傲人,几乎破衣而出。

她轻轻系上颈后的丝带,又理了理裙摆,动作从容优雅。

她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拿起一把玉梳,不紧不慢地将披散的长发挽起,在脑后盘成一个典雅的发髻,用一支展羽孔雀簪斜斜插入固定。

簪子上的孔雀翎羽以细小的翡翠和宝石镶嵌,流光溢彩,与她身上的旗袍相得益彰。

此刻的她,与方才床榻上婉转承欢、媚语连连的尤物判若两人。

虽然依旧性感妖娆到极致,但眉宇间那股慵懒随意中,却透出一种历经世事后沉淀下来的成熟风韵与强大自信。

无需刻意卖弄,便已风情万种。

做完这一切,温夫人才施施然站起身,走向房门。

“吱呀——”一声,雕花木门被轻轻拉开。

门外,早已安静地垂手侍立着两名身穿淡黄衣裙的、容貌清秀的侍女。她们见到温夫人出来,立刻躬身行礼,动作整齐划一。

左手边的侍女立刻双手捧上一支长约尺许的烟枪,恭敬地递上。

那烟枪通体由整块极品黑晶玉雕琢而成,玉质温润通透,色泽娇艳欲滴,看着便觉华美而精致。

温夫人伸出两根纤纤玉指,优雅地接过烟枪。另一名侍女立刻上前,用火折子点燃了烟锅内的烟丝。

她将烟嘴凑近丰润的红唇,轻轻吸了一口。

烟雾在她檀口间缭绕片刻,随即被缓缓吐出。

那烟雾带着一种奇异的冷香,并非寻常烟草的呛人味道,反而有凝神静气之效。

她微眯着那双桃花眼,享受了片刻烟草带来的宁静。

直到这时,那名点燃烟丝的侍女才低声禀报道:“夫人,船尾方向,严供奉已查明,不知何时,多了一名不速之客。”

温夫人随意地点了点头,目光依旧慵懒地望着前方氤氲的烟雾,用那沙哑的嗓音随意问道:“查到是用什么方式潜入的没有?”

侍女迟疑了一下,声音带着几分不确定:“回夫人,并没有……严供奉里里外外、前前后后,用神识探查了数遍,都没有找到那人入侵的痕迹,或是任何可能的通路、阵法破损之处。”

听到侍女的回禀,温夫人握着烟枪的纤指微微一顿,眼中终于闪过一丝真正的讶异。她轻轻“哦?”了一声,尾音上扬。

要知道,她脚下这座驾,名为“云水绣霓”,品阶高得离谱,乃是她耗费无数心血、搜罗天下奇珍,精心打造的私人飞行法宝,不仅是代步工具,更是她移动的行宫与堡垒。

其上不知布置了多少重隐匿、防御、反击的阵法禁制,环环相扣,玄妙无穷。

莫说是寻常修士,就算是化象境的强者想要强行破开,也绝非易事,必然会引发惊天动地的动静。

而像这般,连一阵灵力涟漪都未曾引发,便无声无息地将一个人送到核心区域的船尾甲板,这简直是闻所未闻,不可思议!

那位严供奉,是她花重金聘请的护法,神识强大,经验老辣,连他都查不出端倪?

她红唇微启,再次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烟雾中她的面容显得有些朦胧:“来的何人?是斜影楼那群见不得光的刺客?还是白氏皇朝圈养的那些死士?抑或是……那几个一直看我不顺眼的老家伙,终于按捺不住,亲自出手了?”

然而,侍女的面色却变得更加古怪,她抬起头,小心翼翼地回道:“回夫人,都不是。而是一名……看着十分年轻的少年人,严供奉发现他时,他已经陷入昏迷,气息微弱。严供奉亲自检查过了,他境界不高,身上伤势极重,体内经脉多有受损……并无威胁。”

“少年?”温夫人微微一愣,红唇微张,吐出的烟雾都滞了一瞬。

这个答案,倒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她脑海中迅速闪过大陆上近年来声名鹊起的年轻才俊,或是那些隐世家族可能雪藏的秘密传人,却没有一个能与眼前的情况对上号。

一个少年,如何能突破“云水绣霓”的重重禁制,凭空出现在此?

她那双桃花眼中,讶异渐渐被一丝饶有兴味的光芒所取代。

略一沉吟,温夫人用烟枪轻轻敲了敲手心,吩咐道:“既如此……本夫人倒要亲自去看看,这能瞒过严供奉耳目、悄无声息登上这‘云水绣霓’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是,夫人。”两名侍女齐声应道。

这云舟从外看着不大,但内有乾坤,有着不下十余间厢房,层层绕绕极是复杂。

安置“入侵者”的房间位于船尾方向,约莫百息之后,三人才来到目的地。

“吱呀——”

侍女们推开房门,随后温夫人款步走了进去,那身黛绿旗袍在简洁的房间内显得格格不入的华美与耀眼。

房间内陈设简洁,与她那奢华馥郁的厢房判若云泥。一张朴素的木床,一套桌椅,便是全部。

最里侧,一名少年静静地横躺在床榻之上,双目紧闭,面色苍白。

身上原本的衣物早已破烂不堪,变成了沾满污渍和干涸血渍的布条,勉强蔽体。

透过衣物的破口,可以看到无数细小的伤口遍布他的手臂、胸膛和腿部,这些伤口却不似刀剑所伤。

然而,即便是在昏迷之中,他的右手指关节也因过度用力而泛白,死死攥着一个看起来极为普通、甚至有些陈旧的灰布包裹的一角,仿佛那是比他性命还要重要的东西。

房间角落的阴影里,一名身着玄色劲装的男人如同雕像般静坐。

他约莫四十上下年纪,面容普通,毫无特色,属于丢入人海便再难寻见的类型。

他眼眸微闭,仿佛在假寐,但一道无形而磅礴的神念早已如同蛛网般蔓延开来,将床上的少年牢牢笼罩其中,任何一丝细微的动静都无法逃脱他的觉察。

他便是温夫人麾下修为最高深的护法之一,严供奉。

严供奉在房门响动的瞬间便已睁开双眼。

他站起身,对着温夫人无声地行了一礼,动作干净利落,对于夫人这身打扮出现在此地,他脸上没有任何异样表情,仿佛早已习惯。

温夫人随意点了点头,目光便越过他,落在了床榻上昏迷的少年脸上。她那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清晰的讶异。

她莲步轻移,靠近床榻,更仔细地端详着这张陌生的面孔。

少年的眉眼轮廓清晰,鼻梁挺直,即使是在昏迷的脆弱状态下,也难掩其本身清俊的底子。

“当真年轻。”她红唇微启,低声呢喃了一句。

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在看清这少年面容的刹那,心底某处似乎被轻轻触动了一下,竟产生了一丝若有若无、难以言喻的亲近之意。

这感觉来得突兀而莫名,让她自己都有些讶异。

严供奉适时开口,声音低沉平稳,毫无波澜:“夫人,已仔细检查过。此人似是吞服过‘锁气丸’一类药物,全身真气被彻底锁死在紫府丹田,无法调动分毫,形同废人。身上也无任何利器、符箓或可疑法器藏匿。虽然修为已至洞明境,但在此状态下,并无威胁可言。”

“锁气丸?”温夫人细长的柳眉轻轻一挑,目光中讶色更浓,“不到二十的洞明境修士?”

风月大陆广袤无边,天才辈出,但能在二十岁之前突破天人壁垒,踏入中五境洞明层次的,纵观历史长河,也是凤毛麟角,堪称妖孽,是各大势力争相抢夺的对象。

没想到,在这莫名闯入自己座驾的少年身上,竟有如此潜力?

她心思电转,结合严供奉的推断,再道:“吞服过锁气丸?又出现在这里?那么,他或许是不知何处而来的逃犯?”

锁气丸这东西,效用特殊,通常是用来禁锢犯人修为,或是某些特殊情况下用来保命、避免真气暴走的。

一个身中锁气丸的少年,以如此诡异的方式出现在她的飞行法宝上,最大的可能便是逃亡。

严供奉点头,印证了她的猜测:“确有可能。某从其身上残留的能量波动中,探查到一丝极其微弱的空间大道气息。虽然已是强弩之末,但痕迹仍在。或许是借用了‘破空符’之类蕴含空间之力的宝物,这才闯入了云水绣霓的防护范围之内。”

她目光扫过苏澜身上那些诡异的伤口,继续问道:“那他这一身伤,又是从何而来?”

严供奉的视线规规矩矩地落在前方空处,并未乱瞟,回答道:“回夫人,‘破空符’通常会将使用者准确送达预设的坐标,过程相对平稳。但若是在激发或传送途中,空间通道受到强大外力干扰或攻击,便极有可能导致空间流紊乱,坠入恐怖的空间裂缝或乱流之中。那里面充斥着毁灭性的空间风暴和碎片,便是神台境、道一境的强者陷入,也多半凶多吉少。这少年……竟能凭借肉身硬抗过来,只是受了这些皮肉之苦和震荡内伤,其体魄之强韧,根基之深厚,便是某,也感到十分惊讶。”

他这番话,倒是解开了温夫人心中的一个疑惑。

空间大道,玄奥莫测。

修行此道者,向来以神出鬼没、难以捉摸着称。

若是借助紊乱的空间流,巧合之下被甩到“云水绣霓”的防护阵法间隙之中,倒确实有可能在不触发警报的情况下落入船内。

她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昏迷的苏澜,那双桃花眼底,一点深邃的神光骤然亮起,如同夜空中最明亮的星辰。

刹那间,她眼中仿佛有万象更迭,千机流转,一股无形无质、却玄妙非常的力量透体而出,笼罩向床上的少年。

一旁的侍女与严供奉立刻屏息凝神,他们知道这是夫人正在施展某种探查神通,不敢出声打扰,连气息都收敛到了极致。

房间内陷入了一片奇异的寂静,只有几人微不可闻的呼吸声。

温夫人的目光缓缓掠过苏澜的全身。

她看到了他体内那被某种强大药力死死封锁、如同死水般的真气漩涡,也看到了他经脉中残留的的空间切割痕迹,更感受到了他那具年轻身体里蕴含的、远超同龄人的旺盛气血与生命本源,尤其是……一股潜藏极深、至阳至刚的奇特气息,虽然被锁气丸压制,但依旧透露出不屈之意。

这或许就是那丝莫名亲近感的来源?

“哦?莫不是身负什么阳性法宝?”

片刻之后,温夫人眼中那点神光缓缓敛去,她微微蹙起了眉头,口中发出一声极轻的“咦?”,似是察觉到了什么意料之外的东西。

那东西似乎隐藏在少年紫府深处,被某种力量遮掩,朦朦胧胧,以她的神通,竟也无法在不对其造成伤害的前提下,看得真切分明。

她对严供奉点了点头。

得到示意的严供奉低声应是,劲装之下伸出手来,虚握成爪,对着苏澜气海方向便是凌空一摄!

苏澜不过是洞明境界,此刻又身负“锁气丸”、身受重伤,自是不可能抵挡,只得面露痛色,口中闷哼一声。

紧接着,便看到光华闪过,一样物事被其强行自少年紫府内摄出,落入温夫人手中。

那是一块颜色暗沉、巴掌大小的古旧兽皮。

她黛眉微蹙,眼中神光再次绽放,却发现一时片刻,在素无准备的情况下,竟连她都看不清这块兽皮的内里玄奥。

“有些意思。”她掂量掂量,心思流转,“暂且收着,权当这少年上船的‘船票’了。”说罢,她将兽皮抛给身后的侍女。

“这又是何物?”她再次伸出纤纤玉指,指向那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灰色包裹。

严供奉答道:“回夫人,检查过了,里面不过是几件换洗的粗布衣物,还有些散碎银两和几块中品灵石,并无任何特殊之处。”

“寻常东西?”温夫人眼中好奇之色更浓,“仅是些寻常东西,为何他抓得如此之紧?竟连空间乱流都没能将其打散夺走?”

她向前走了几步,来到床沿,弯下了腰。

这个动作使得旗袍紧绷,旗袍下那对丰硕的玉兔受到重力影响,沉甸甸地坠下,衣襟开口处,雪白的乳沟深邃诱人,更将她那丰硕如磨盘般的肥臀曲线勾勒得愈发惊心动魄,腰肢与臀部的夸张对比令人窒息。

她伸出手,试图从苏澜手中将那包裹拿过来。

然而,苏澜的手攥得极紧,仿佛那包裹是他的性命所系。温夫人轻轻扯了一下,竟没扯动。

温夫人眼中兴趣更浓。

她凑得更近了些,几乎能感受到少年微弱的呼吸拂过她裸露的手臂肌肤。

她加了三分力道,指尖隐隐有真气流转,并非要伤他,只是巧劲一吐。

这下,连旁边的侍女和严供奉都有些面面相觑,不解夫人为何会对一个昏迷少年手中那明显不值钱的包裹如此执着。

“嗯……”昏迷中的苏澜似乎感受到了外力的抢夺,眉头痛苦地皱起,喉咙里发出一声无意识的呜咽。

就在包裹被温夫人拿走的瞬间,他那只空出来的右手猛地向上扬起,似乎是在昏迷中下意识地想要夺回失去的东西。

那挥起的手臂,不偏不倚,手背正好打在了正俯身靠近的温夫人的左侧胸口之上,位置恰好是那傲人玉兔的外侧边缘!

“唔!”温夫人猝不及防,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

那柔软而充满弹性的乳肉,被这突如其来的撞击打得轻轻一颤,荡漾开一阵细微的、令人面红耳赤的波动。

虽然力道不大,但触感却清晰无比。

角落里的严供奉眼神骤然一厉,周身气息瞬间变得冰寒刺骨!

他甚至没有做出任何明显的动作,但房间内的温度仿佛骤然下降,一道完全由精纯真元凝聚而成的、散发着森森寒气的冰锥,瞬息间在苏澜头顶上方凝聚成形,锥尖直指他的眉心,凌厉的杀意几乎要实质化!

只要他心念一动,冰锥便会瞬间落下,将这个“冒犯”夫人的小子彻底洞穿!

然而,作为当事人的苏澜,对这一切毫无所觉。

他依旧深陷在昏迷的黑暗之中,眉头紧锁,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嘴唇翕动了几下,发出几声模糊不清的呓语,声音微弱,却清晰地传入了离他最近的温夫人耳中:

“清韵…姐姐……别…别走……”

温夫人奇异般地摸了摸自己的左耳垂别着的、一枚造型别致、通体剔透的紫色坠子,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被触碰的地方,再看向床上对此一无所知、只是喃喃呼唤着某个名字的少年。

她又抬眼看了看悬在苏澜头顶那散发着致命寒气的冰锥,随意地挥了挥手。

“收起来吧,严供奉。”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并无半分恼怒,反而觉得有几分有趣,“不过是一只受了伤、惊慌失措的可怜小兽,下意识的应急之举罢了,何须如此大动干戈?难不成,我还会被个昏迷的孩子占了便宜去?”

严供奉闻言,没有任何迟疑,心念一动,那柄杀气腾腾的冰锥便瞬间消散于无形。

房间内的温度也恢复了正常。

他重新垂下眼帘,恢复成那副古井无波的样子,只是神念依旧牢牢锁定着苏澜。

温夫人直起身,饶有兴致地翻看了一下手中那个灰布包裹。

入手感觉确实如严供奉所说,里面就是些普通衣物和些许灵石,并无任何灵力波动或隐藏的机关。

她甚至打开看了看,确认无误。

“倒是奇了……”她轻声自语,又将包裹随手放回了苏澜的身侧。这一次,苏澜没有再挣扎,只是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手指。

她的目光再次落在苏澜苍白却俊秀的脸上,那双桃花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身中锁气丸,封锁修为,却能弄到‘破空符’这等保命之物脱身……小家伙,你究竟是何来历?又招惹了什么样的麻烦,要沦落到如此境地?”

她回想起苏澜刚才的呓语。

“清韵……清韵……”她轻声念着这个名字,柳眉微蹙,“听着倒有几分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她转过身,对身后的一名侍女吩咐道:“去查查,近段时间,中州乃至其他各域,可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人物或事件与之相关。”

“是,夫人。”侍女恭敬应声,悄然退下安排。

温夫人再次看了一眼床榻上昏迷不醒的苏澜,视线在他年轻的身体和紧握包裹的手上停留片刻。

“有些意思……留住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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