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清,生在寻常农户家,四岁上便没了爹娘。若无那个上山砍柴的夜,此生大抵就如山涧的野草,在无人问津的枯荣里悄悄了却。
柴刀磕在冻土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陈清直起腰,对着黢黑的林莽呵出一团白雾。
天穹不见星月,唯有北风裹挟着潮湿的寒意,像无数细针扎在单薄的衣衫上。
“再容我十日……”他望向墨色沉沉的夜空,声音被风吹得七零八落,“等攒够过冬的柴,任凭大雪封山也好。”
最后半句消散在齿间,像是不敢惊动某种冥冥中的存在。
突然,一道刺目的流光撕裂了夜幕,挟着隆隆轰鸣自天边坠下,越来越亮,越来越大,竟直直朝他冲来!
陈清瞳孔骤缩,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
“要命!”
生死一线间,他根本来不及思考,本能地抓起地上的柴刀,拔腿就往侧方的岩石后狂奔。
几乎就在他扑倒的瞬间,身后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巨响,预料中的毁灭性冲击却并未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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