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跌跌撞撞地冲下楼梯,耳朵里嗡嗡作响,眼前还残留着会客室内那令人心碎的画面——筱月情动迷离的神情,父亲放肆大胆的动作,以及那挥之不去的、筱月抵达高潮时压抑的呜咽。
这一切像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
我漫无目的地冲进了一楼的咖啡厅。
这个时间点,咖啡厅里客人寥寥,柔和的灯光和舒缓的钢琴曲营造出一种虚假的宁静。
我瘫陷在角落的沙发里,心碎欲裂。
一名服务生拿着菜单走过来,脸上挂着微笑问,“先生,请问需要点什么?”
我无力地摆摆手,让他走开
服务生识趣地收起菜单,微微躬身离开了。我双手插进头发里,用力揪扯着头皮,用肉体的疼痛来压制内心翻江倒海的痛苦和混乱。
如果…如果我没有被误认,如果我真的就是蛇夫,一直留在那里偷窥…筱月是不是真的会…会和父亲做到最后一步?
父亲那老练的手段,筱月那…那在我面前从未有过的、仿佛灵魂都在颤栗的回应…我不敢再想下去。
不行,不能再沉溺在这种沮丧的情绪里。
我用力甩了甩脑袋,跑到酒店在外的公用电话亭,给王队长的bb机留言,“已向李部长汇报近期辖区整治情况。蛇夫先生因帮派事务,已于日前秘密离市,目前铂宫一切正常,李部长主持工作。”
没过多久,BB机嗡嗡震动,屏幕亮起,是王队长的回复,“收到。我处亦无异常。保持联络。”
简短的通讯结束,周围再次被沉寂包围。
今晚除了让我心碎欲裂的“意外”,确实还有一个意想不到的“收获”——蛇夫,这个神秘而危险的二级合伙人,竟然有着如此扭曲的偷窥癖。
这一点,筱月之前传递回来的情报里从未提及。
我仔细一想,便明白了筱月的顾虑。
她心思何等缜密,如果她要在情报中提及蛇夫的这一怪癖,就必然无法不去提及,她和我的父亲为了应对这一癖好,被迫在蛇夫注视下进行的那些“情欲戏码”,甚至是…更进一步的接触。
那些细节,关乎她作为妻子的尊严与贞洁,也关乎我这个丈夫在局里的脸面。
她选择隐瞒,是一种保护,却也更让我感到一种无力的心痛。
她独自承受了太多。
生活和工作总得继续。我长长地喟叹一声,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不能再这样消沉下去了。我踱着步,来到了铂宫酒店外的马路上。
夜风带着深秋的寒意吹来,让我打了个激灵。
酒店门口的马路上,出租车排成长龙等着拉客。
我正准备随意走向最近的一辆,一辆红色的出租车却缓缓滑到我身边停下。
我下意识地低头看去,驾驶座上那张熟悉的脸让我心头一紧——是父亲李兼强。
我僵硬地拉开后车门,钻了进去。
筱月果然坐在后座,她已经换下了那件墨绿色的性感晚礼服,穿了一套相对日常的米白色针织衫和深色长裤,头发也重新梳理过,挽成了一个简单的发髻。
但仔细看去,她的脸颊上仍残留着未曾完全褪去的红晕,眼波流转间比平时多了几分水润媚意。
她看到我,眼神复杂地闪烁了一下,低下了头。
父亲透过后视镜看了我们一眼,没说话,默默地发动了车子。
车厢内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只有引擎的轰鸣和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声。
我们三人各怀心事,谁都没有开口。
车子很快开到了我家楼下。
父亲李兼强将车停稳,熄了火,然后掏出一包烟,推开车门说,“我下去抽根烟。” 说完,便关上车门,靠在不远处的路灯杆上抽烟。
狭小的车厢内,只剩下我和筱月。沉默像一块巨石压在我们中间。
几乎是同时,我们两人转向对方,异口同声地开口:
“对不起…”
“如彬,我…”
话音落下,我们都愣了一下。我看着筱月,她眼中隐隐含着泪花。我心中的千言万语,最终化作了更深的懊悔。
“不,筱月,你别说对不起!”我抢先说,声音因激动而有些颤抖,“是我混蛋!是我对不起你!你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在铂宫卧底,每天跟黑道的人周旋,我竟然在那种地方,和那个KTV公主在厕所里做那种事,我简直不是人!”
越说越激动,羞愧和自责让我无地自容,我抬起手,狠狠地朝着自己的脸颊扇去。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在车厢内回荡。
筱月冰凉柔软的手紧紧抓住了我还要继续挥下的手腕。她的力气很大,我竟一时无法挣脱。
“如彬!别这样!”筱月眼圈红了,说,“我不怪你…真的…我理解你…”
“你理解我什么?!”我痛苦地低吼,“理解我管不住自己?我…”
“我理解你是个正常的男人!”筱月用力握着我的手,说,“我知道…我知道你心里苦,有压力,有需要…是我不好,这段时间没能陪在你身边…我…”她的话语哽咽了一下,别过脸去,肩膀微微耸动。
我反手握住她冰凉的手,急切地保证,“不,筱月,是我的错!是我意志不坚定,我向你保证,我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绝对不会!”
筱月转过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良久,才轻叹一声,点了点头。
她不再说话,只是缓缓地、用力地抱住了我。
我也紧紧回抱住她,在昏暗的车厢里紧紧相拥,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和体温。
我低下头,想去亲吻她的嘴唇,那是我们之间最亲密的仪式。
然而,在即将触碰到的前一秒,我猛地僵住了——我的嘴唇,不久前才触碰过那个KTV公主小薇的肌肤,甚至…我甚至能隐约回忆起她口唇的触感。
一阵强烈的恶心和羞愧涌上心头,我最终只是将吻落在了筱月的额头上。
筱月似乎察觉到了我的迟疑,她身体微微一顿,但什么也没说,只是更紧地抱住了我,将脸埋在我的颈窝里。
拥抱了许久,筱月的情绪似乎平复了一些。她稍稍从我怀里挣脱出来,用手背擦了擦眼角,深吸一口气,说,“如彬,还有正事要跟你说。”
我连忙点头,“你说。”
“我最近,通过观察蛇夫的一些…行为习惯,”筱月斟酌着用词,巧妙地避开了“偷窥癖”这个令人难堪的细节,“从帮派内部零星打听到一些关于他的情报。虽然还不够完整,但很有价值。”
我屏住呼吸听着,没有插话,也没有去追问她是通过什么“行为习惯”打听的。因为就在今晚,我已经用最不堪的方式,亲身体验了那个答案。
筱月继续说“蛇夫这个人,警惕性非常高,背景也很神秘。但我综合各种信息判断,他加入蛇鱿萨之前,极有可能是市立第一医院的外科医生。时间大概在五六年前。再具体的信息,像他的真实姓名、离职原因,暂时还查不到,帮派里知道他底细的人极少。”
“这个消息太关键了!”我压抑着激动说。
“嗯,”筱月点点头,“顺着这条线查下去,很可能不仅能掌握蛇夫的个人涉黑证据,甚至可能挖出与他有牵连的、隐藏在更深处的秘密。但这需要时间,也需要非常小心。”她说着,从随身的挎包里拿出一个折叠得很小的普通白色信封,塞进我手里,“这是我这段时间整理的一些零散情报和初步分析,都记在里面了。你明天一早就交给王队,他应该知道怎么利用这条线索。”
我接过信封,感觉它沉甸甸的,里面承载着筱月巨大的风险和心血。“好,你放心,我明天一早就去。”
这时,车窗被轻轻敲响了。我们转过头,看到父亲李兼强站在车外,他指了指手腕,示意时间不早了。
筱月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我,眼中闪过一丝不舍和无奈。她再次用力抱了抱我,在我耳边轻声说,“一切小心,等我回来。”
“你也是,一定要平安。”我千言万语堵在胸口,最终只化作这一句。
我目送着筱月重新坐进副驾驶位,父亲李兼强也掐灭烟头上了车。
红色的出租车缓缓启动,尾灯在清冷的夜色中划出两道红线,最终消失在街道的拐角,也带走了我心中全部的温暖和依靠。
我独自站在寒冷的夜风中,手里紧紧攥着那个小小的信封,心中五味杂陈。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我便早早起床,直接骑着摩托车赶到了市局刑警队。
王队这段时间都在办公室了过夜休息,依旧是满屋子的烟味。
我一推门进来,他便醒了。
“王队长,有重要情报。”我直接掏出那个信封,递了过去,“这是筱月昨晚交给我的。”
王队接过信封,打开,取出里面几张写满密密麻麻小字的信纸,快速浏览起来。
随着阅读的深入,他脸上的表情从凝重逐渐变成了惊讶,最后甚至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低声赞道,“好!太好了!筱月这丫头,真是好样的!不愧是咱们刑警队的王牌。”
他兴奋地抬起头,目光炯炯地看着我,“这条线索价值连城啊!市立第一医院的外科医生…五六年前…这个范围一下就缩小了很多,还有其他相关联的涉案人员…”
我连忙点头附和。
王队长随口问了一句,“对了,这情报里提到是通过蛇夫的‘特殊癖好’查到的?筱月有没有具体说是什么癖好?”
我的脸上的肌肉僵硬了一下,下意识地避开了王队的目光,停顿了一两秒,才含糊地回答,“没…筱月没跟我细说。”
王队“哦”了一声,似乎并没有深究,只是点了点头,重新将注意力放回了信纸上。“嗯,这种细节不知道也罢,我马上安排人手去查!”
他立刻拿起内部电话,开始召集几个绝对信得过的核心队员。
很快,几名精干的刑警队员便来到了办公室。
王队将情况简要说明,然后有条不紊地分派任务:一组人去市立第一医院人事科调取档案,重点排查五六年前离职或消失的外科医生;另一组人则暗中走访医院的老员工,打听当年的异常情况;还有一组则负责外围情报的交叉验证。
看着队员们领命而去,开始紧张有序的侦查工作,我心中稍稍松了口气。至少,筱月用巨大代价换来的情报,正在发挥它应有的作用。
向王队汇报完毕后,没有其他任务的我便离开市局,返回鹿田区派出所出勤。
派出所里依旧是一派悠闲景象。
我只需要处理文件,听取汇报即可。
但筱月的脸庞、会客室里的画面,总是不经意间闯入我的脑海,让我的心绪难以真正平静。
下午两点多,就在我埋头处理一份辖区治安简报时,别在腰间的BB机突然“嗡嗡”地震动起来。
我拿起一看,屏幕上显示的留言人一栏,写着“蛇夫先生”四个字!
后面还附带着一个电话号码,留言是让我下班后给他回电。
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蛇夫先生找我?他已经回来了?会是什么事?
因为这个留言,一整个下午,我都有些心神不宁。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时间,我骑着摩托车,在附近找了一个僻静的公用电话亭。插进IC卡,拨通了蛇夫留下的那个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后被接起,那边传来蛇夫先生温和中带着一丝阴柔的声音,“喂,是李所长吗?”
“是我,蛇夫先生。你找我?”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自然。
“呵呵,没什么大事。”蛇夫笑了笑,但语气听起来似乎有点不同寻常,带着一种隐隐的亢奋,他问,“晚上有空吗?一起在铂宫吃个便饭吧,我有点小事想跟你聊聊。”
“好的,蛇夫先生。我大概半小时后到。”我答应下来。
“好,那我等你。就在酒店二楼的中餐厅,荷花雅间。”蛇夫说完便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我心中疑虑更重。蛇夫的语气不像是兴师问罪,但那莫名的兴奋感又是什么?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我打车再次前往铂宫酒店。
来到二楼的荷花间,这是一个装修雅致的包间。
蛇夫果然已经到了,正独自坐在桌边品茶。
桌上已经摆好了几样精致的凉菜。
看到我进来,他脸上露出笑容,热情地招呼我坐下。
“李所长,来来来,坐。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我就随便点了些,咱们边吃边聊。”蛇夫亲自给我倒上一杯茶。
我道谢坐下,心里打着鼓,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蛇夫先是闲聊了几句,问了些派出所工作上的琐事,我都小心地应答,茶喝了几杯,菜也上得差不多了,蛇夫忽然放下筷子,身体微微前倾,脸上那种兴奋的神色更加明显了,甚至带着一种找到知音般的热情。
他说,“李所长,”他压低了声音,眼神灼灼地看着我,“有件事,我觉得挺有意思的,想跟你印证一下。”
我心里咯噔一下,强作镇定地说,“蛇夫先生请讲。”
“我啊,昨天中午才从外地回来。”蛇夫慢悠悠地说,手指轻轻敲着桌面,“一回酒店,就听我手下几个亲信说,昨天晚上,大概就是你来找李部长汇报工作的那个时间,说我在李所长离开后不久,又看到‘我’去了李部长的办公室。”
我的后背瞬间渗出了一层冷汗!果然是因为这件事!
蛇夫先生的镜片后的眼睛闪着异样的光,继续说着,“李所长,说实话,昨天晚上在李兼强部长的办公室里,你是不是穿着我的西装,戴着我墨镜,在那里偷看会客室?”
我的心猛地一沉,办公室的监控果然拍到了!
我无法否认,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回答,“…是…是的,蛇夫先生。我只是无意中换上了你的西装和墨镜…”
“无意中?”蛇夫先生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轻笑,摆了摆手,脸上那种找到知己的兴奋感愈发强烈,“诶,不必解释,我懂,我都懂!李所长,不瞒你说,偷窥这种事,尤其是偷窥像李部长和小莺夫人这样子的,那活色生香的场面,是不是远比自己亲自上阵刺激得多,令人兴奋激动得多?尤其是那个在别人身下承欢叫床的女人,是你的女朋友,甚至是你的妻子的时候…那种感觉,啧啧,是不是特别难以言喻?嘿嘿嘿…”
他发出了一阵低沉而扭曲的笑声,那笑声里充满了某种病态的满足感。
我昨晚那番被误认后的偷窥行为,在他眼中已经将我定性为与他一样喜欢偷窥活春宫的同类。
我感到无比恶心和屈辱,但面上只能勉强挤出附和的笑容,含糊地应和,“蛇夫先生,见多识广,说得…是有些道理…”
蛇夫像是终于找到了可以倾诉的知己,谈兴更浓,他抿了一口茶,继续兴致勃勃地说,“这位李部长,啧啧,他的那话儿真是天赋异禀,世间罕有!加上他那手不知从哪儿学来的‘按摩功夫’,你看小莺夫人在他手下,简直化成了绕指柔,绵软得跟一滩春泥似的,那娇媚动人的模样…嘿,李所长,你是没看到后来,那的真是…” 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摇了摇头,仿佛在回味什么极品珍馐。
听着蛇夫品评我的妻子筱月被父亲李兼强爱抚之时的媚态,我心中怒火蹭蹭直冒,暗骂还不是因为你变态的偷窥癖,我的妻子和父亲才不得不在面前上演亦真亦假的情欲戏码。
我和蛇夫就这样各怀鬼胎地边吃边聊,不多时,包间的门被轻轻敲响,随后侍应生引着一位女子走了进雅间。
这女子约莫二十五六岁上下,身材娇小玲珑,穿着黑色的紧身的正装立领衣衫和皮鞋,腕上戴一块卡地亚蓝气球腕表,妆容清淡得像没有,长发绑成马尾辫,隐隐露着高知的气质。
蛇夫先生看到她,脸上那种与我说偷窥话题时的兴奋神色瞬间收敛,恢复了平日那副斯文却疏离的模样,微微点了点头,语气平淡地招呼,“小杏,过来坐吧。”
随即向我介绍,“李所长,这是我的未婚妻,张杏。”
那女子温顺地走到蛇夫身边的空位坐下,目光随即落在我脸上,正要和我打招呼,看清我相貌的刹那,脸上温婉的表情有点错愕,忍不住轻呼出声,“哥…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认识蛇夫先生?”
我也惊呆了,如同被一道闪电劈中!眼前这个蛇夫先生口中的未婚妻,不是别人,正是我同母异父的妹妹——张杏!
我和张杏的感情向来淡薄。母亲当年与父亲李兼强分开后,与另一位男人同居时生下了她。
她从小聪明好学,与没有天分的我不一样,她既有天分也努力好学,一路攻读到医学博士,去年才开始在市立第一医院实习。
因为学业繁忙,加之我们本就没什么共同语言,甚至连我和筱月的婚礼都没来参加。
母亲过世后,我们更是只有在年节时偶尔通个电话,关系疏远得近乎陌生人。
我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以这种方式与她重逢,而她竟然成了蛇夫这个危险人物的未婚妻!
我心中巨震,一方面证实了筱月情报的准确性——蛇夫果然与市立第一医院有深厚渊源;另一方面庆幸张杏没有参加过我的婚礼,和筱月从未见过面,不然筱月的卧底身份又有暴露的风险。
蛇夫先生显然也对我们这层关系感到意外,他挑了挑眉,看看我,又看看张杏,惊讶的说,“哦?这倒真是巧了。李所长,原来你是小杏的哥哥?呵呵,这世界可真小。”
我急忙说,“蛇夫先生,我和张杏是同母异父的兄妹。”心里完全意想不到,我的学霸妹妹张杏竟然会跟蛇鱿萨的二级合伙人蛇夫有情感上的牵连。
蛇夫点点头,转向张杏,语气依旧平淡的说,“小杏,你这位哥哥可是年轻有为,刚刚升任鹿田大区派出所的所长。”
张杏神情仍是对我有些疏离,我在她眼中,大概一直就是个在警局底层摸爬滚打、平庸无奇的小警察。
此刻听到我居然升任了重要辖区的所长,她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但很便猜测到大概率是托蛇夫先生和蛇鱿萨帮派的抬举,说,“是吗?那…那真是恭喜哥哥了。我都不知道你升职了。”
这顿晚餐的后半段,气氛变得微妙而诡异。
蛇夫转而变成了正常的家常闲聊,但他对我说话时,那层“同好”的意味似乎更浓了,偶尔投来的眼神都带着心照不宣的暗示。
他对自己的未婚妻,同时是我同母异父的妹妹张杏,虽然举止得体,嘘寒问暖,但总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距离感,仿佛在完成一项既定程序。
张杏则显得温顺而体贴,不时给蛇夫夹菜,轻声细语地和他交谈,眼神里流露着对未婚夫的真切关心和爱慕。
吃完晚餐,张杏揉了揉太阳穴,脸上露出倦容,轻声对蛇夫说,“蛇夫,我有点累,想先回房间休息一下。”
蛇夫点点头,招来一名守在门口的心腹手下,吩咐,“送小姐回房间,把行李都提上去。” 总觉得蛇夫的态度没有爱人之间应有的亲昵。
待张杏在那名手下的护送下离开包间后,蛇夫脸上的面具似乎又卸下了一些。
他目视着未婚妻离去的倩影,眼神里闪烁着那种令我毛骨悚悚然的兴奋和期待,问,“李所长…你说,我的未婚妻小杏,如果,我是说如果…她在李部长的手下,会不会也像小莺夫人那样,变成一位迷人的小荡妇?”
我脸上的肌肉僵硬,只能发出几声尴尬的干笑,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心里也暗暗想到,连筱月那样意志坚定的优秀刑警,在父亲那老练的手段下都难以自持,蜜水横流,娇吟着抵达高潮…
蛇夫居然在想象自己的未婚妻在父亲手下会变成何等模样,这种扭曲的心态若被他的未婚妻张杏知晓,不知该作何感想!
蛇夫见我没有回答,也不在意,自顾自地叹了口气,眼神中罕见地掠过一丝真实的阴郁和伤怀。
他拿起茶杯,却没有喝,只是晃动着里面茶汤,像是在对我这个“同好”倾诉,“李所长,这话我只跟你说…我年轻时有为时,曾经被深深背叛过。
我的初恋兼妻子,在结婚一年之后就出轨了。出轨的对象就是蛇鱿萨帮派里以前的一位合伙人。她联合她的奸夫,给我设局,骗我的钱,害我命,我运气比较好,自己是个医生,虽然下胯中了两枪,但是自己给自己动手术,捡回一条命。代价就是从此再也硬不起来,连睾丸都被割掉一颗…” 他的声音里带着刻骨的恨意和痛苦,“现在,我只想看着爱我的人,喜欢我的人,背着我被人好好‘疼爱’的时候,我才能感觉到一丝兴奋,才觉得自己还像个活人。”
他顿了顿,目光重新聚焦在我身上,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带着一种古怪的“惺惺相惜”,“这是我的第二任未婚妻了,追了我快三个月,才和我牵了手,亲了脸。我一直很孤独,现在好了,有了李所长你这个兄弟,这些话,总算有人能说了。”
我听得心中既感慨万千,蛇夫居然也有着如此爱恨交加的过往。
又涌起巨大的荒谬感和压力。
蛇夫居然因为一场阴差阳错的误会,将我引为“知音”,这简直让人啼笑皆非。
我深爱着筱月,根本没有任何他那种扭曲的偷窥欲,但此刻局面已成,我根本无法,也不敢向他澄清这个天大的误会,只能继续硬着头皮,含糊地附和着他。
晚饭结束后,蛇夫先生邀我一同去赌场。在去赌场的路上,他吩咐另一名手下,“去告诉张小姐,让她小憩一会儿后,来赌场找我。”
当我们来到喧嚣奢华的赌场时,父亲李兼强已经在最中央、赌注最大的那张百家乐赌台后面亲自坐庄,他已经收到了蛇夫先生回来铂宫酒店的消息。
他穿西装打领带,脸上带着沉稳的笑容,气场十足,筱月在父亲身旁侍立,穿着和我的妹妹张杏差不多的贴身正装,罩着一件丝绸披风,头发绑了起来,她身材笔挺如竹,气场比起张杏自然更足。
蛇夫先生随意兑换了一大堆筹码,带着我在父亲坐庄的赌台上玩了几把。
他手气似乎不错,赢多输少,但注意力显然不在输赢上。过了不多时,休息了一会的的张杏也来到了赌场。
她在稍显憔悴脸上补了点淡妆,径直走到蛇夫身边,蛇夫很自然地伸手揽住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身边的大腿上。
张杏顺从地依偎着他,拿起筹码,小声地和蛇夫讨论着下注的方向,脸上带着甜蜜的笑容,不时侧头在蛇夫耳边低语,蛇夫则偶尔点头,或露出淡淡的微笑。
蛇夫向父亲介绍了张杏,“李部长,这位是我的未婚妻,张杏。” 去也随之向张杏介绍了李兼强李部长以及部长夫人,小莺。
父亲李兼强立刻露出热情的笑容,恭维说,“蛇夫先生好福气,张小姐真是端庄大方,和你真是郎才女貌!” 张杏也礼貌地向父亲点头致意,张杏也从未见过我的父亲李兼强。
玩了几把,蛇夫似乎兴致已尽,他侧头对筱月温和地说,“小莺夫人,杏儿刚来这边,对附近不熟。麻烦你陪她去旁边新开的那家大型商超逛逛,买些喜欢的衣物首饰,账都记在我名下就好。”
张杏闻言,立刻撒娇般地摇了摇蛇夫的手臂,声音软糯的说,“蛇夫,你不陪我去吗?”
蛇夫拍了拍她的手背,说,“乖,我还有些事务要和李部长,还有你哥哥好好谈谈。听话,跟小莺夫人去散散心。”
筱月立刻得体地应下,“好的,蛇夫先生。张小姐,请跟我来。”
张杏似乎有些失望,但还是很给蛇夫面子,对我和父亲李兼强点头示意后,便跟着筱月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赌场。
两个女人,一个玲珑可爱,一个高冷美艳,并肩离去的背影吸引了不少目光。
我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再次庆幸张杏之前从未见过筱月,此刻看起来就像姐妹。
然而,这短暂的轻松很快被更大的疑虑取代——蛇夫说要和李部长以及我谈事务,可等筱月和张杏一走,他却只对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跟他走,完全没有叫上父亲李兼强的意思。
难道…就因为我昨晚那场阴差阳错的“偷窥”,真的让他把我引为分享变态癖好的“同道中人”,信任度甚至超过了同为帮派成员的父亲?
这他妈算什么事!
我心里骂了一句,脚下却不敢迟疑,跟着蛇夫先生再次走进了上层暗道,来到之前的密室。
蛇夫缓缓踱步,说,“我观察——不,应该说明着来,去偷窥李部长和小莺夫人不少次了。
但是,李兼强部长骗了我。她和小莺夫人没有上过床。”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我之前说过欣赏小莺夫人,便是在提点李部长。但李部长还是执意如此,不肯上了小莺夫人,这说明小莺夫人其实已经别有他属,李部长不肯夺人之爱而已。”
我听得心脏狂跳,血液一股股往头顶涌。蛇夫竟然看得如此透彻!我不敢让一丝异样流露在脸上,生怕连我也被他看穿。
蛇夫继续说,“其实我更欣赏这样子的李部长,不肯欺人妻,说明他有底线与原则,愿意忠人之事。所以,我得试验也不会太过不近人情。
至于这个试验,就是:我给李部长三天时间。三天之内,他必须在我面前,真正地、彻底地拥有一次小莺夫人。我要亲眼看到,他是如何让这位冷艳的美人,变成他李兼强名副其实的女人。”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期待,“当然,为了公平,也为了给李部长多一个选择……如果他觉得对小莺夫人下不去手,必须坚守底线与原则,那么,目标也可以换成我的未婚妻,张杏。”
“什么?!”我几乎失声叫出来,幸好最后关头死死咬住了牙关。我的妻子和我的妹妹?!
蛇夫走近几步,拍了拍我的肩膀,“你是李部长的举荐的,这件事由你去传达,也算是给他留了面子,如果真的不愿做,那么蛇鱿萨帮派也就留不下他了。”
我浑浑噩噩地走出房间,感觉脚下的地毯软得像沼泽。
来到赌场,找到正在赌台后气定神闲发牌的父亲,我低声说,“李部长,蛇夫先生有话让我带给你。”
父亲李兼强眼神微动,随即若无其事地将庄家位让给手下,跟着我来到了赌场旁边一个相对安静的客人休息吧台。
他挥手让侍应生离开,吧台只剩我们两人。
暖黄的灯光下,他脸上惯有的油滑笑容收敛了,看着我紧绷的脸色,沉声问,“如彬,怎么了?蛇夫说了什么?”
我尽量用平缓的语气转述,但说到后面,还是忍不住带上了咬牙切齿的怒意:“…他说,给你三天时间,要么和筱月上床,要么,就去……去碰张杏!他会在旁边偷看着!这个变态!”
父亲听完,没有立刻说话,只是默默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抖出一根烟点上。
他并没有像我预想的那样表现出惊讶或愤怒,反而异常平静,只是喃喃道:“…他早就该看出来了。”
“爸!现在怎么办?”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筱月要是知道,她肯定会…肯定会为了任务自己……” 后面的话我说不出口,那种可能性让我心如刀绞。
父亲吐出一口烟圈,目光锐利地看着我:“那你愿意吗?”
我像被掐住了脖子,瞬间哑口无言。我当然不愿意!一千一万个不愿意!可……可是……
父亲当然明了我的心思,他掐灭烟头,“所以,不能让她知道。至少,不能知道全部。”
“那…那怎么办?”我六神无主地问。
“还能怎么办?”父亲李兼强扯了扯嘴角,露出苦笑,“满足他那点变态嗜好呗。放心,不就是个高知女博士嘛,三天时间,足够了。”
“可那是我妹!是你以前的女人的女儿!”我几乎要吼出来,“而且蛇夫说了,不准用强!”
“知道是你妹!”父亲瞪了我一眼,“所以更得我来!难道让你去?至于怎么‘你情我愿’……嘿嘿,你爹我自有办法,别担心你妹不是什么雏儿,一看就知道了。”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又恢复了那副赌场大佬的派头,“行了,这事我来处理,你就别瞎操心了。记住,在筱月面前,什么都别说漏嘴。” 说完,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走回了喧嚣的赌场,留下我一个人在吧台前,心乱如麻。
我点了一杯冰柠檬水,一饮而尽,冰冷的液体也无法浇灭心中的焦灼。
三天……张杏那么聪明高冷,又对蛇夫一往情深的模样,父亲这个半百老头子,真的能……?
我不敢想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筱月和张杏购物回来了。
两人手里都提着好几个印着名牌Logo的购物袋,有说有笑,看起来相处得颇为融洽。
张杏还给蛇夫买了几条领带,筱月为了维持“部长夫人”的人设,也依样画葫芦地买了一条给父亲。
更让我意外的是,张杏竟然还递给我一个精致的腕表盒,“哥,你现在是大区所长了,戴块好点的表,撑撑场面。”
我一时愣住,受宠若惊地接过。筱月在一旁给我使了个眼色,我连忙道谢。看来在购物时,筱月已经知道了张杏是我同母异父兄妹的事情。
这时蛇夫也适时出现,邀请大家去楼上的私人餐厅用宵夜。
餐桌上气氛看似和谐,但我却食不知味,目光不时瞟向谈笑风生的父亲和一直跟蛇夫说话的张杏。
用餐到一半,父亲目光落在张杏右臂上,她给蛇夫夹菜舀汤时总有着不自然的僵硬和不稳,他关切地开口,“张小姐,恕我冒昧,你这右手手臂,是不是有些旧伤?我看你用筷子时,发力似乎不太顺畅。”
蛇夫微微一笑,接口说,“李部长好眼力。杏儿这手臂是读书时熬夜落下的毛病,气血一直不太通畅,看了好多医生也没彻底好利索。”
张杏有些惊讶地看着李部长,点了点头,“李部长你看出来了?确实是老毛病了,阴雨天更酸痛得厉害。”
父亲李兼强脸上露出专业的神色,说,“我以前跟一位老师傅学过正骨推拿,对这类筋骨劳损略懂。张小姐要是信得过,我现在可以帮你简单按一下,缓解一下不适。”
蛇夫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张杏。张杏见父亲语气诚恳,刚刚在赌场坐庄时也见识过他的绅士风度,便点了点头,说,“那就麻烦李部长了。”
父亲起身走到张杏身后,一双宽厚的大手沉稳地复上了她的右肩。
他并没有急于用力,而是先用掌心温热地贴敷了一会儿,然后才带着巧劲,沿着肩颈的肌肉线条缓缓揉按。
他的动作举轻若重,大拇指按着穴位下揉。
张杏起初身体还有些僵硬,但随着父亲力道恰到好处的渗透,她微微蹙起的眉头渐渐舒展开,口中忍不住发出一声极轻的叹息,说,“嗯……真的好舒服,李部长,你这手法太厉害了!”
父亲微微一笑,手下不停,“张小姐这劳损有些年头了,肌肉都形成了记忆性的紧张。需要循序渐进,慢慢调理。” 他的手法越发精妙,看似轻柔,却每一分力都透到了深处,张杏原本僵直的肩臂肉眼可见地松弛下来。
蛇夫在一旁看着,眼中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兴奋光芒。
父亲李兼强一边按摩,一边状似随意地说,“张小姐这问题,光按肩膀还不够,根源在长期姿势不对,整个背脊的气血都不太顺。”
这时,张杏又看向对面气色红润、肌肤莹亮的筱月,带着羡慕的语气问,“小莺夫人看起来状态真好,又年轻又漂亮,是不是经常让李部长帮你按摩呀?”
筱月脸上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说了说是的。
父亲按完之后,张杏舒展了一下手臂,高兴的跟父亲李兼强道谢。
一顿宵夜也在融洽的气氛中结束。
筱月和张杏吃完之后结伴去洗手间。
餐桌上只剩下我、父亲和蛇夫三人。
蛇夫点根烟,用他那金属打火机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敲着桌面,发出嗒嗒的轻响。
忽然,父亲李兼强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今天晚上怎么样?”
我听得莫名其妙,却见蛇夫嘴角勾起一抹奇异的笑容,反问,“这么有把握?”
父亲眼神笃定,显得十分有余裕,“张小姐不但上半身气血不通,下半身…嘿嘿,堵得更厉害。”
我心中一震,他们竟然在我面前,如此赤裸地谈论我的妹妹张杏!
蛇夫夹着烟的手指微微颤抖,显示出他内心的兴奋,但他没有说话,只是饶有兴味的和父亲交流眼神。
父亲李兼强自顾自地继续说,“这妞儿只是看起来高冷罢了,蛇夫先生今天晚上有好戏可以看。”
正说着,筱月和张杏从洗手间回来了。父亲李兼强立刻站起身,脸上换上一副关切的表情,对张杏说,“张小姐,刚刚蛇夫先生给我交代,让我务必用刚才的手法,再给你做个系统的气血疏通,免得日后留下大病。
房间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就在楼下。小莺也会陪张小姐一起来吧。”
张杏闻言,疑惑地看向蛇夫,用目光询问,筱月也用目光微微询问着父亲李兼强,只是没有得到父亲的回应。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蛇夫刚才根本没说过这话!父亲这是在擅自做主!万一蛇夫翻脸……
然而,蛇夫只是淡淡地瞥了父亲一眼,随即对张杏温和地点了点头,“嗯,李部长是专业人士,刚刚你也见识过了,机会难得,去吧,好好调理一下。”
张杏这才放下心来,知道有小莺夫人陪着,脸上露出期待的笑容,亲热地挽起筱月的手,“小莺夫人,那我们一起去吧!”
我看着她们跟着父亲离去,还能隐约听到张杏兴奋地对筱月说,“……要是调理好了之后也能像小莺夫人你气色这么好,那就太棒了!”
等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蛇夫才站起身,对我示意,“李所长,我们也过去吧。” 他的眼中,闪烁着一种近乎狂热的光芒。
我跟着他,再次来到了父亲套房的隔壁。连接两个套房的那扇门,果然已经虚掩开了一道缝隙,大小刚好能窥见隔壁客厅的情形。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隔壁客厅的光线透过来。
他凑到门缝前,对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低声说,“李所长,好戏……就要开场了。”
我僵硬地挪到门边,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透过门缝,我看到父亲李兼强的客厅里,筱月和张杏不知何时,已经换上了舒适的丝质睡衣。
父亲对张杏说:“张小姐,我先给小莺按一遍,你看看手法,觉得可以了,我再为你按摩推拿,好吗?”
张杏自然点头同意。
筱月依言背对着我们这边,趴卧在了一张宽敞的床上。父亲李兼强的大手复上她的背脊,开始了按摩。
这次他并没有施展我以前见识过的情趣指法。
他先用我未见识过的动作搓热掌心,掌心带着温热的力量,沿着筱月的脊柱两侧膀胱经缓缓推按,力道均匀深透,疏通经络。
筱月起初身体还有些习惯性的微僵,但在父亲气劲均匀的推按下,她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连日以来积累的肌肉疲惫与持续高度紧绷的神经在父亲的推按中不知不觉地松解下来,舒服得闭上了眼睛,发出了轻微的鼻音,昏昏欲睡。
一旁的张杏看得目瞪口呆,李部长才按了不到十几分钟。她小声惊叹,“李部长,你这手法……太神奇了!小莺夫人她……好像睡着了?”
父亲微微一笑,手下动作依旧平稳,“能睡着是好事,说明身体彻底放松了。张小姐,你看这手法还可以吗?”
“可以!太可以了!”张杏连忙点头,脸上充满了信任和期待。
父亲这才示意张杏在隔壁的床上趴好。
当他宽厚的手掌再次复上张杏的肩背时,我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手法瞬间变了,不再是刚才对筱月那种治疗性的舒缓按摩,而是带着一种隐秘的探询和挑逗。
他的指尖仿佛长了眼睛,先是看似无意地划过张杏颈侧敏感的肌肤,感受到她微微的颤栗后,收回手掌,再度搓热,温热的掌根开始在她背部肌群游走,力度时轻时重,巧妙地试探着她的反应。
当他的手指“不经意”地拂过她胸罩后扣的肌肤,以及臀肌上缘时,张杏的身体明显绷紧了一瞬,喉咙里发出一声极轻的鼻音。
观赏着父亲房间里正在上演的情景,蛇夫先生的呼吸明显变得粗重起来,他兴奋地舔了舔嘴唇,仿佛品尝到了什么无上美味。
而我,看着眼前这截然不同的两幅按摩场景,心中充满了巨大的荒谬感和冰冷的寒意。
李兼强那双经历过风霜、指节粗粝却异常灵活的手按在张杏的后腰臀肌交界处。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手下肌理的僵硬和细微的结节,那是长期伏案、精神紧绷留下的印记。
“张小姐你这是太过劳心了。”他声音低沉舒缓,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穿透力,“读书费神,尤其你这样的博士,脑子转得快,心思重,气血极容易郁结。久而久之,不光肩颈僵硬,这腰臀大腿的肌肉群也跟着代偿,越来越紧,气血不通,自然休息不好,身体也会越来越差。”
他温热的掌根沿着她的臀大肌肌纤维使着暗劲推拿,用力刚猛,稍稍疏通肌底的毛细血管。
张杏忍不住发出一声舒适的轻哼,“嗯…你说得太对了…确实是这里,又酸又痛又痹…你按的这个地方,正好是痛点…”
“这里啊,是环跳穴附近,筋络交汇的地方,最容易堵。”李兼强解释道,手指精准地找到一个尤其僵硬的筋结,用指腹缓缓弹按,“通则不痛,痛则不通。得把这里按开了,气血才能顺畅下去,腿脚才会暖和,睡眠才能真正踏实。”
他的手法传统,却暗合医学原理,每一次按压都恰到好处地作用于紧张的肌肉筋膜,带来劳损肌肉松弛下来的舒服感。
张杏渐渐放松下来,闭上了眼睛,沉浸在这种久违的、被悉心照料的舒适中。
她感觉李部长的手指像是有魔力,能准确地找到她身体每一处隐藏的疲惫和紧张,然后耐心地将它们一一化解。
他的指尖在按压臀肌下缘和腿根交界那片敏感肌肤,停留的时间似乎稍长了一些,揉按的力道也带上细微的韵律。
他的十指都蓄着暗劲,因用力而微微泛出紫红色,在张杏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格外醒目。
有借于此,他的手法越发深入,掌心的热力透过薄薄的丝绸睡裤,仿佛能直接触碰到张杏紧绷的肌肉深处。
“张小姐,你这气血淤堵得比我想象的还要深一些。力道也隔了一层。我帮你把裤子褪下来了。”
话音刚落,他没等张杏做出任何反应——无论是同意、拒绝还是羞涩的犹豫——那双充满力量的大手便已经灵巧地勾住了她丝绸睡裤的边缘,顺着她的臀腿,利落地褪到她的腿弯处。
张杏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 。
“别动。” 李兼强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长辈般的威严和医者的命令口吻,“放轻松,气血正在被引导,乱动会适得其反。你也是医生,应该懂的。”
他的动作太快,太自然,仿佛这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医疗步骤,反而让张杏的抗拒显得小题大做。
蛇夫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饶有兴味的瞧着李兼强的手段。
而我则感到一阵反胃和冰冷的愤怒,父亲这种“越界”,正是他算计张杏的一部分。
李兼强从容地拿过早已准备好的一瓶药油,倒在掌心搓热。下一秒,带着温热的掌根和着浓郁芬香,覆在了张杏裸露的腰骶和屁股的臀肉上。
“嗯……” 张杏被直接的接触刺激得微微一颤。
与隔着衣物的推拿完全不同,略带粗糙的掌心紧紧贴合着她的肌肤,药油带着辛辣的气息渗入毛孔,力道毫无阻隔地作用在酸痛的肌肉上,带来一种混合着刺痛的奇异舒缓感觉。
李兼强时而是掌根沉稳有力的按压,时而是拇指精准地揉捏深层的筋结。
手法看似专业,指尖却在一次次推拿中看似不经意地陷入张杏的臀缝,隔着她的内裤刮搔着她的私处。
她紧攥床单的手指渐渐松开,僵硬的身体一点点软了下来。
“张小姐,麻烦把底裤也褪下来吧。”
李兼强仿佛在说一件普通的事情。
张杏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向身后的父亲李兼强。”
“为…为什么?” 她问。
李兼强神情淡然,只说,“张小姐,你别误会。你这气血郁闷淤堵的根源在就阴阜和阴道,我是来帮你疏通一番。”
“哪…哪有这回事?!我就是医学生,你这哪算得上是帮人按摩推拿吗?现在都是2000年21世纪了!”
“你怕什么?我是蛇夫先生的部下,又不是外面的没来没头的奔着占人便宜来的老色鬼。”
父亲李兼强的话完全就是歪理,根本听不了一丁点。
“不就是一条底裤吗,日后要是遇上妇科男医生检查的时候,难道就不脱了?”
但这歪理竟然让张杏听进去了,背对着李兼强,她竟然真的缓缓褪下了自己的丝质小底裤。
白嫩后臀丰腴柔滑的肌肤,以及若隐若现的沟壑边缘,完全暴露在李兼强的视线里,昏暗的灯光洒在上面,镀上一层暖昧的光泽。
“好了,” 李兼强将重新搓得滚烫、沾满药油的手掌,毫不留情地、完整地贴合了上去,覆盖住了那片毫无遮蔽的肌肤,“我们继续。这次,效果会好很多。”
张杏感觉自己像一条被剥鳞的鱼,完全暴露在砧板上,无处可逃。
父亲的大手先是在她饱满的臀峰上快速而密集地弹拨、揉捏,仿佛在弹奏一件紧绷的乐器,激起一阵阵混合着刺痛和奇异酥麻的涟漪。
这不再是单纯的缓解酸痛。
那些指尖仿佛有生命般,在她最私密部位的肌肤上跳舞、探索、蹂躏。
每一次按压、每一次弹拨,都像是在挑战她忍耐的极限,又像是在刻意撩拨她身体深处某些陌生的、令人心慌的反应。
“嗯…别…” 她忍不住发出细声的抗议,身体轻轻扭动。
李兼强的大手稍稍托起她的腰骨,吹气似的,在张杏耳边说,“不用担心,把你的身体交给我,张小姐。”
张杏原本僵硬和酸痛的肌肉,竟然开始发热,甚至在他的动作下,渗出一层薄薄的汗渍,与飘着香氛的药油混合在一起,让触感变得更加辛辣和暧昧。
被反复揉捏的臀肌,在极度的酸痛之后,竟然泛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松弛感,甚至…夹杂着一丝微弱的、类似快感的轻微战栗。
他的指关节抵住她的尾椎骨,缓缓向下施压,然后又突然松开,这种忽轻忽重的刺激,让张杏无法抗御,她的喘息在房间里压抑而急促。
李兼强正在用他精湛的“技艺”,一点点剥除张杏的身心防御,让她在生理反应和心理羞耻的夹缝中逐渐迷失。
张杏的双眸微微眯着,眼波流转间,春光潋滟,早已没了最初的惊恐和抗拒。
她的身体在李兼强力道加重时,会不受控制地轻轻扭动腰肢,仿佛在无意识地迎合那令人心慌意乱的触碰。
“嗯…李…李部长…” 她带着舒爽的鼻音问,“这…这还算是…按摩吗?”
李兼强的手指动作因她这声含混的询问而变得更加灵活与深入,抹着药油的指腹楔入臀缝的嫩肉,直接探在她的小阴唇上,引得张杏浑身一颤。
“你觉得呢?”父亲李兼强反问。粗糙却灵活地中指已经在小穴入口的蜜肉搅着圈圈,
“可是…可是跟你按摩小莺夫人的时候…明明不是这样的…”
“哦?” 他仍没有回答,回答张杏的是徘徊小穴入口的中指一口气插了她的穴内,按摩中她的胴体早已被他暗中撩起情欲,中指插入小穴不但没有滞涩,反而是湿滑的肉璧吞没了他的中指。
蛇夫看着张杏在按摩中渐渐沦陷,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期待着更刺激的发展。
而我站在蛇夫旁边,天人交战,这场戏,正在滑向无可挽回的深渊。
李兼强的中指深入那更为隐秘的肌理沟壑,好似是深入蓄满水意的荷塘春泥里挖掘弹拨,发出滋、滋、滋的情色响动,张杏推拉着他的手臂,想让他停下来,父亲李兼强却故意会错意,另外一只大手在把她的腰臀肌往上高高抬起,让她的雪白翘臀撅起来,彻底崭露出来她的小穴,好让他的中指更加深沉的插入、拨弄。
“呃啊…你……李部长…别…停下来…”
张杏的娇躯像一张拉满的弓弦,被他硬抬起的屁股一撅一撅地朝着他中指插入的方向颤抖。
“别停下来,是不是,张小姐?”
“不…不是…你怎么敢……”
她的声音在中指的富有韵律的拨弄抠挖下支离破碎,与其说是质问,不如说是无助的呻吟。
“小莺……小莺!” 张杏朝着隔壁床榻上的筱月呼唤。
其实筱月早就已经被她们的响动吵醒了浅浅的睡眠,只是在装睡避开这情色的按摩场面。
但是张杏是我的妹妹,筱月还是不得不起来,走到张杏身边。
父亲李兼强手上的动作却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张杏伸出手,一把紧紧抓住了小莺的手腕。她的手心带着潮湿的汗意,显露出的极度紧张与情动。
“小莺…他…他以前给你…也这样…按摩过吗?”
筱月的脸颊微微羞红,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东西。
我和父亲没有说过蛇夫先生所说的考验之事给她知道,此刻,我也不知道她羞红的脸蛋下,是怎么看待我的父亲种用按摩伪装的下流行为。
“…是的。”筱月平淡回答。
“呃…呃…”张杏的声音愈加破碎,“你也像我这样…吗?!”
筱月避而不答。
“嘿…不知道你们两个谁流的水比较多一点?”父亲的中指携起食指一齐深深楔入张杏的小穴,好似在探寻着她体内的敏感嫩肌,“就是这里,对不对?”
张杏尖声吟叫,腰臀像筛子一样发抖,“你不要…李部长…别…”
筱月蹙眉瞪着父亲李兼强,想让他消停下来。
但父亲没有理会她的眼神,再次蓄劲,沉下手指,张杏双手紧紧拉住筱月的手臂,脸埋入枕头里,呜呜呜的娇吟不停,父亲的粗糙手指抠着那个小穴内的敏感嫩肌,重重地挖了数下之后,再顺势拔出来手。
这一下就像拔了塞子出来,昏暗灯光下,晶莹剔透的淫水止不住地从张杏的小穴喷溅,直至她的翘臀颤抖着喷完,失禁般喷溅的淫水把床单、父亲的手掌和衣物都给弄得湿透了。
父亲瞧着她臀缝下的小穴喷完后仍在发抖,得意地笑了笑,还想凑上身,想把张杏连续送上高潮。
“够了,老李,张小姐累了。”
筱月站起身来,出声阻拦。我心知她是在保护我的妹妹张杏。
父亲隔着筱月阻拦的娇躯,直接问张杏,“张小姐,是不是感觉全身舒泰?”
“嗯…”张杏的声音比向蛇夫撒娇时还软糯。
父亲还说,“我还有更深入的按摩手法,张小姐想试一下的话,欢迎随时来找我。”
筱月脸上露出不快地神色,她瞪了父亲李兼强一眼,说,“老李,你衣服都湿了,去洗澡换衣服,我带张小姐去客房休息。”说着,筱月扶起浑身发软的张杏,去浴室里换回常服后赶紧离开父亲的房间。
父亲李兼强看着张杏和筱月离去的身影微笑着摇摇头,还把沾满了张杏喷溅淫水的手放在鼻前闻了闻,皱着眉自言自语说,“一股骚味。”
蛇夫先生静静地站在门缝的阴影里,嘴角勾起一丝弧度,仿佛刚刚享用完一场精神上的饕餮盛宴。
他轻轻推了推金丝眼镜,喉结不易察觉地滚动了一下,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悄无声息地退后,转身离开了房间,甚至没有看我一眼。
我僵在原地,亲眼目睹妹妹被父亲以如此不堪的方式“调理”,甚至最后还父亲的手指弄喷了那么淫水。
我恨父亲的下流手段,更恨自己无能,只能像个老鼠一样躲在暗处窥视,什么也做不了。
在确认蛇夫已经走远,没有回来之后,我再也按捺不住,猛地推开那扇虚掩的连接门,冲进了父亲的房间。
房间里的床单上散发着女性的暧昧气息。
父亲李兼强正背对着我,站在洗手盆前,慢条斯理地清洗着双手,水声哗哗。
他似乎早就料到我会进来,头也没回,说,“看到了?张杏这女博士,表面上一本正经,高冷得跟什么似的,其实就是个闷骚货。书读得太多,脑子里塞满了条条框框,社会上的人情世故、男女之间那点事儿,反倒一窍不通,单纯得很。”
我冲到他对面,隔着洗手台,压低声音怒吼,“你怎么能这样对她?!她再怎么说也是我妹!”
父亲关上水龙头,拿起毛巾擦手,抬眼看我,眼神里没有丝毫愧疚,反而带着几分嘲弄,“你妹?哼,多少年没来往的妹妹?现在想起来心疼了?你小子之前在那KTV厕所里,跟那个叫什么小薇的公主搞在一起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你老婆筱月?”
他的话像一把尖刀,狠狠戳中我的痛处,让我瞬间哑口无言,脸上火辣辣的。
父亲把毛巾扔到一边,凑近我,继续说,“我告诉你,张杏又不是什么没开苞的黄花大闺女,现在也已经是自由恋爱的世界了。现在做这些也是投其所好,为了你妻子的任务。”
他顿了顿,眼神锐利地盯着我,语气加重,“而且,筱月私底下跟我提过,她觉得蛇夫这个人,虽然癖好怪异,但似乎有可以利用的弱点。
她有意想找机会,试着策反他!如果能把他拉拢过来。”
我想不到筱月竟然还会私底下和父亲说这么机密的计划。
策反蛇夫?
这听起来简直是天方夜谭,但如果是筱月想的……我混乱的心绪中又生出一丝渺茫的希望,但更多的还是对筱月要独自面对如此危险的担忧。
看着我脸上变幻不定的神色,父亲知道他的话起了作用。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缓和了些,说,“行了,别想那么多了。天色不早了,今晚你就别回去了,免得来回折腾,我让人在旁边给你开间客房,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再说。”
说完,他不再理会我,径直躺上床,也不管那上面还留着一大滩张杏的淫水弄湿的水渍。
我来到父亲手下为我安排的客房,瘫倒在床上,窗外是都市永不熄灭的霓虹灯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天花板上投下诡异的光斑。
“…我连筱月的骚味都没有闻过…”想起父亲闻了妹妹淫水之后的那句话,我忽然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