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蛇夫那顿食不知味的晚餐终于结束后,我与他怏怏不乐地分别。
走出铂宫酒店那旋转门,夜晚的冷风一吹,让我因酒精和情绪而发胀的脑袋稍微清醒了些。
我好想立刻见到筱月,想紧紧抱住她,确认她的存在,抚平我们彼此心中的创伤。
但残存的理智像一根冰冷的缰绳,死死勒住了我这匹即将失控的野马。
刚刚才涉险过关,取得了蛇夫进一步的信任,此刻任何不合时宜的冲动都可能前功尽弃,将筱月和父亲再次置于险境。
我死死攥紧拳头,指甲扎进掌心,用疼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能去,至少现在不能。
我拦了辆出租车,直接回了局里。这个时间点,大部分科室已经熄灯,如往常那样,只有王队长办公室的窗户还亮着,像黑夜中唯一的灯塔。
我敲敲门,没等回应就推门进去了。王队正对着一份文件皱眉,手边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房间里烟雾缭绕。
“队长。”我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沙哑和疲惫。
王队抬起头,看到是我,松了一口气,知道我回来了就意味着没有大事了,问,“情况怎么样?”他示意我关门。
我深吸了一口气,尽量用平稳的语调,将今晚在铂宫发生的一切,从发现筱月被绑,到联手反击,再到密室对峙、反戈一击,最后蛇夫出现、黑鼠与何大政被清理门户的过程,原原本本地汇报了一遍。
当然,我省略了最后那段让我心如刀绞的、蛇夫逼迫父亲和筱月“自证”的不堪情节。
我只是含糊地说,蛇夫用了些“非常规手段”最终确认了父亲和筱月的“关系”,从而打消了疑虑。
王队听完,久久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又点起一支烟,深吸了一口,然后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他的手很有力,带着一种沉重的认可。
“不容易……你们三个,都不容易。”他吐出一口烟圈,眼神在烟雾后显得深邃,“虽然过程凶险,但结果是好的。拔掉了黑鼠这颗钉子,何大政这个内鬼也被蛇鱿萨解决,更重要的是,李兼强现在暂代了黑鼠的职务,筱月也能更深入地接触到蛇鱿萨的核心层。这一步,我们走得险,但也走得值!这为我们下一步的行动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我点了点头,心里却像压着一块巨石,王队的褒奖和分析,丝毫无法减轻我亲眼目睹那一幕后积压的屈辱和心痛。
那种想发怒却找不到出口,想宣泄却必须隐忍的憋闷,像毒火一样灼烧着我的五脏六腑。
随意应付了王队几句关于后续工作安排的叮嘱,我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我没有回家,而是在空无一人的值班室里坐了很久,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
接下来的几天,我以身体不适为由向王队请了假。
王队大概以为我是前段时间精神高度紧张加上那晚喝了太多酒需要缓一缓,很痛快地批了假,只是再三叮嘱我好好休息,别做出任何可能引起蛇鱿萨怀疑的举动。
我自然满口答应。
真正的“病根”只有我自己清楚。
只要一闭上眼,监控屏幕上那令人心碎的画面就会不受控制地闪现——筱月屈辱蹲下的背影,父亲那骇人的轮廓,筱月被迫吞吐时痛苦的神情,以及她最后嘴角残留的浊白……这些画面反复折磨着我。
一种难以言喻的自卑和焦虑像藤蔓一样缠绕着我,让我寝食难安,我忍不住去想,见识过父亲那般“雄伟”的男根后,筱月心里会不会去比较,会不会心里产生不一样的感觉?
这种难以启齿的“心病”折磨得我几乎想去死。在请假休息的第三天,我鬼使神差地去了市医院,挂了男科的号。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面无表情地给我做了一系列检查后,推了推眼镜,看着报告单说,“李如彬是吧?检查结果出来了,一切正常。生殖器长度、粗度都在正常男性范围内,没什么器质性问题。”
“正常……范围内?”我喃喃地重复着这个词,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
所以,我父亲李兼强那非人的尺寸,是属于“不正常”范围的吗?
这个念头非但没有让我感到安慰,反而加深了我的郁闷和自卑。
医生大概看我脸色不对,又补充道,“如果你指的是性生活时间短的问题,因素很多,心理紧张、焦虑都可能导致。从生理指标上看,你没问题。”他顿了顿,似乎想给我点信心,“很多夫妻刚开始磨合时都会这样,放松心态很重要。”
我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能把心底最深的隐忧和盘托出。难道要告诉医生,我老婆是卧底女警,我因为她被迫给我爸口交了而产生了心理阴影?
我只能含糊地谢过医生,拿着那张显示“一切正常”的报告单,灰溜溜地离开了医院。
这趟医院之行,非但没治好我的“心病”,反而让我更加确认了自己在某个方面的“平庸”,心情愈发低落。
就在我请假在家的这几天,筱月通过秘密渠道得知我“身体不适”,她无法亲自前来,便托付王队长代表她来看望我。
王队提着水果上门时,我受宠若惊,同时也感到无比愧疚。
筱月身处龙潭虎穴,时刻面临危险,却还要为我这个“不争气”的丈夫操心。
休息的日子并没持续多久。
就在我请假后的第四天上午,王队一个电话打了过来,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急促和严肃,“如彬,赶紧回来!有重大人事变动!你小子的狗屎运来了!”
我懵懵懂懂地赶到局里,王队直接把我拉进办公室,关上门,脸上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上面刚下的任命文件,你小子,被破格提拔为鹿田区派出所的所长了!”
“什么?所长?我?”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鹿田区是市里有名的闲适富庶之地,铂宫酒店就在那个区,是个众所周知油水足、事情少的好地方。
我这种在基层摸爬滚打多年、毫无背景的小民警,怎么可能突然被提拔到这种位置?
王队把一份红头文件拍在我面前,说,“白纸黑字,盖着市局的大印!推荐你上位的,是咱们天汉市总局的局长,那位以雷厉风行、两袖清风、不惧险恶出了名的老局长!听说他在上次内部会议上点名表扬了你,说你在之前几次配合行动中表现沉稳,是可造之材!”
我瞬间明白了。这哪里是什么老局长的赏识,这分明是蛇鱿萨的二级合伙人蛇夫“兑现承诺”的结果!
他当时在密室里说过,要让我“升职加薪”,以便为帮派“出更大的力”。
我完全想不到他们竟然有如此能量,能将手直接伸到市局高层!
这股黑色势力的渗透程度,远比我们想象的更深、更可怕。
混了这么多年一直籍籍无名,如今却靠着黑帮的“提携”一步登天,这种讽刺感让我心里像吞了只苍蝇般恶心。
但在王队面前,我只能挤出惊喜和感激的表情,说,“这……这太突然了!谢谢组织信任,谢谢王队栽培!”
王队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低声说,“别谢我,要谢就谢‘他们’吧。这个位置很重要,铂宫就在鹿田区,你去了之后,要利用好这个身份,更好地配合筱月和李叔的行动,同时也要加倍小心,步步为营。”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我怀着复杂的心情,去鹿田区派出所报到。
派出所的办公楼比我原来待的那个要气派不少。
同僚们显然都接到了通知,对我这个空降的所长表现出了足够的客气,但眼神中也不乏打量和好奇。
刚进门,一位穿着合身警服、扎着马尾辫、看起来十分干练的年轻女警迎了上来,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敬了个礼,“李所长您好,我是所里的内勤,虞若逸,刚从警校毕业分配过来,主要负责文书和协助您的工作。”她声音清脆,带着刚出校园的朝气。
我连忙回礼,打量了一下她。
虞若逸个子高挑,皮肤白皙,五官清秀,眼神明亮,确实是个美人胚子。
或许是因为我升任所长,又或许是我这副皮囊还算稳重英俊,我察觉到她看我的眼神里,除了下属对上级的恭敬,似乎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好感。
这让我心里一紧,我可不想惹上任何不必要的麻烦。
在随后的全所见面简短会上,我介绍完自己后,特意强调了一句,“……以后还请大家多多支持。另外,我已经结婚了。”
说这话时,我目光扫过虞若逸,看到她脸上闪过一丝淡淡的失望,但很快又恢复了职业性的微笑。我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接手工作的第一天就在各种熟悉情况和文书签字中度过。
晚上,按照王队的示意,我换上一身得体的西装,再次前往铂宫酒店——这次是以新任鹿田区派出所所长的身份,去“拜码头”,向蛇夫表达“谢意”。
再次踏入铂宫,感受已截然不同。
酒店里从大堂经理到普通侍应生,见到我都是毕恭毕敬地躬身问候:“李先生晚上好!”、“李所长好!”。
这种前倨后恭的态度,清晰地标示着我现在地位与权力的变化,然而这变化背后的力量,是来自于黑暗势力。
我找到相熟的大堂经理,询问蛇夫先生是否在酒店。经理恭敬地回答,“蛇夫先生和李部长,还有小莺夫人,正在顶楼的KTV包厢。”
听到“李部长和他的夫人”,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但脸上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麻烦带我上去一下。”
乘坐专用电梯直达顶楼KTV。
电梯门一开,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浪混合着烟酒、香水和各种复杂气味扑面而来,墙壁上镶嵌的彩色灯带在不断闪烁,营造出一种堕落的奢华感。
这种环境让我本能地感到厌恶。
经理把我带到一个豪华包厢门口,推开门,里面的景象比外面稍好一些,至少音乐声没那么刺耳。
包厢空间很大,真皮沙发呈L形摆放,巨大的液晶电视屏幕上放着音乐MTV。
蛇夫和父亲李兼强坐在主位沙发上,正在低声交谈。
令我稍微意外的是,蛇夫身边只坐着一位KTV公主,打扮得相对素雅,穿着一条淡紫色的连衣裙,妆容也不像以前见过的那么浓艳,只是安静地坐在一旁倒酒,看来父亲接手后,对这里的风气确实做了一些整顿。
而我的妻子夏筱月,则正站在房间中央的立式麦克风前,唱着一首时下流行的情歌。
她今天穿了一件香槟色的丝质衬衫,搭配着黑色的高腰西裤,衬衫下摆塞进裤腰,勒出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和笔直如竹的身姿。
头发挽成了一个优雅的发髻,露出光洁的脖颈和前额,脸上化了淡妆,唇色是温柔的豆沙红。
与旁边那位虽然清丽但难免风尘气的KTV公主相比,筱月就像一颗误入尘嚣的明珠,散发着一种知性而冷艳的美。
她的歌喉一向动人,此刻在略显嘈杂的包厢里,更显得空灵婉转,仿佛能涤荡这里的污浊之气。
我的到来打断了包厢里的氛围。蛇夫和父亲李兼强都站起身,脸上堆起热情的笑容迎上来。
“哎哟!我们的李所长来了!”蛇夫笑着伸出手。
“李所长,恭喜高升啊!”父亲也用力拍了拍我的胳膊,眼神复杂,或许也有一丝尴尬。
我连忙和他们握手,谦逊地说,“蛇夫先生,李部长,你们太客气了,全靠帮派提拔。”
寒暄过后,不可避免地被拉着喝了几杯酒。
父亲李兼强拍了拍手,又一位看起来年纪更小、有些怯生生的KTV公主被领了进来,坐在了我身边的空位上。
我眼看着筱月唱完那首歌,放下麦克风,很自然地走回父亲身边坐下。
父亲顺势揽住她的肩膀,一副亲密无间的样子。
又见到这样子的一幕,我别过头,不想看,一看就扎得我心口生疼。
心中的烦闷和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情绪涌了上来,我索性放开了,伸手搂住身边那位怯生生的公主,和她玩起了骰骰子猜拳,一杯接一杯地灌着酒。
我酒量本就差,加上心情郁闷,很快就开始头晕目眩,胃里翻江倒海。
“不……不行了,我得去趟洗手间。”我捂着嘴,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冲出了包厢。
在装修奢华的洗手间里,我对着马桶吐得天翻地覆,几乎把胆汁都吐了出来。
吐完之后,我虚弱地撑在洗手台前,用冷水拼命冲洗着脸,看着镜子里那个喝了点酒就脸色苍白、眼神发昏的男人,感到嫌恶。
就在这时,一双看起来有些熟悉的、柔软的手从旁边递过来一块干净的手帕。
我猛地抬头,从镜子里看到了站在我身后的筱月。她眼里满是担忧和心疼。
我再也忍不住,转身一把将她紧紧抱在怀里,鼻子一酸,声音哽咽,“筱月…”
筱月也用力回抱着我,轻轻拍着我的背,声音同样带着鼻音,说,“如彬,别这样…没事了,都过去了…”
但我们都知道,有些事过不去。这里不是互诉衷肠的地方。我们只能贪婪地感受着彼此短暂的体温和心跳,然后强迫自己分开。
“对不起……”筱月看着我,眼圈微红,低声道歉。我知道她指的是密室里和父亲李兼强的事。
我用力摇头,打断她,说,“不,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没用,保护不了你…让你受那样的委屈…” 巨大的愧疚感几乎将我淹没。
“别这么说,”筱月伸手轻轻捂住我的嘴,眼神坚定,“我们都是迫不得已。为了任务,为了最终捣毁他们,再难也要坚持下去。如彬,你要相信我,我心里只有你。”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
筱月快速在我脸颊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然后毅然转身,离开了洗手间。那短暂的温存和她的承诺,像一丝微光,暂时照亮了我心中的阴霾。
我深吸了几口气,整理了一下衣服,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些,才走回包厢。
我刚一进去,蛇夫就起哄,“小莺夫人,刚才的歌没唱完吧?再来一首!这次让李部长陪你一起唱个情歌对唱!”
在蛇夫引起的众人起哄声中,筱月无奈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被父亲李兼强拉着站了起来,走向麦克风。点播机里响起了另一首情歌旋律。
父亲搂着筱月的腰,大手隔着香槟色的丝质衬衫,看似随意地在她背脊线条上下滑动。
他是正骨按摩的老手,对人体的穴位和敏感带了如指掌。
我清楚地看到,他的手指拂过筱月脊柱两侧的肌肤,那正是人体容易产生酥麻感的区域。
筱月唱歌的气息明显没有刚才平稳了,偶尔会出现一丝不易察觉的紊乱。
在昏暗闪烁的灯光下,父亲的侧脸似乎有些发红,眼神也带着几分酒后的放肆。
筱月显然察觉到了他的不老实,她一边唱着歌,一边用手肘看似不经意地、却带着警告意味地轻轻顶了一下父亲的肋部。
父亲吃痛,动作微微一僵,扭头看了筱月一眼,筱月眼神冷冽地回瞪着他。
父亲似乎清醒了些,又下意识地瞟了一眼坐在下面的我,脸上闪过一丝讪讪的表情,嘟囔了一句,“哎呀,这歌我哪里会唱……” 然后顺势松开了些手,退后了半步。
没等这首歌唱完,便有文员匆匆赶来包厢里,给筱月递上了几份酒店里急需处理的文件资料。
筱月接过资料,翻了翻,跟我的父亲以及蛇夫先生说不好意思,突然有公务要处理,让我们玩得开心,便跟着那位文员离开了包厢,去办事了。
眼见筱月离开了,因为目睹父亲刚才那肆无忌惮抚摸筱月的无名火猛地冒了上来,我恨父亲的趁人之危,占人便宜,抓起桌上的酒杯,走到父亲李兼强面前,带着明显的不忿,说,“李部长,我敬你!” 摆明了是要和他拼酒。
父亲还没说话,蛇夫先生先开口劝住了我,他语气平和的说,“李所长,你刚吐完,身体要紧。酒嘛,适量就好,喝多了伤身还误事,你今天才刚刚升任所长,待会还有得玩。” 。
父亲也连忙顺着台阶下,讪笑着说,“是啊所长,蛇夫先生说得对,你喝慢点。”
我被蛇夫点醒,心中也涌起一阵对自己冲动和差劲酒品的厌恶。
蛇夫见状,对旁边那位一直安静待命的KTV公主示意了一下,温和地说,“李所长有点喝多了,头不舒服,你陪李所长到那边沙发休息一下,帮他按按头,缓解一下。”
那位穿着淡紫色连衣裙的公主顺从地走过来,柔声对我说,“李所长,我扶您过去休息一下吧。”
我此刻确实头晕得厉害,便没有拒绝。在包厢一侧相对安静的沙发上坐下后,那位公主让我稍微侧躺,枕在她并拢的大腿上。
她的手法意外地轻柔专业,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按压着我的太阳穴和额角。
淡淡的香水味传入鼻尖,加上她恰到好处的按摩,我酒后的的头痛和晕眩感缓解了不少。
酒精和头晕让我的防备降低,KTV里的震响喧嚣也在渐渐远去,在这种微醺的、半梦半醒的状态下,我竟然不知不觉地对着这个陌生的、甚至不知道名字的公主,断断续续地吐露了许多工作琐事与烦恼,也仅仅只能对这个陌生的KTV公主讲这些罢了。
公主安静地听着,没有打断,只是偶尔发出表示理解的轻嗯声。
等我倾诉得差不多了,她才轻声开口,声音像羽毛一样拂过我的心尖,“李所长,您这呀,就是心里事情太多,身体又憋得太久了,没发泄。发泄出来,就会好很多的。”
“发泄?”我迷迷糊糊地重复着。
“嗯,”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羞涩,但又有种超乎年龄的成熟,“男人嘛,总有些压力是需要特别的方式才能释放的。您要是不嫌弃的话,我…我可以帮您。”
我心中一动。
是啊,我已经多久没有和筱月亲热了?
上次在床上亲热还是她卧底前,而且因为我的紧张和不济,草草收场。
之后便是漫长的分离、担忧,以及不久前让我备受打击的“监控直播”。
那种被压抑的欲望和男性的挫败感,此刻被酒精和公主的话语撩拨起来。
我起身,环顾包厢四周,蛇夫先生和父亲李兼强不知何时已经不在了,包厢里不知何时居然只剩下我和这个KTV公主,而我居然现在发觉。
KTV公主轻轻拉起我的手,带着我走向包厢自带的小卫生间。
进了卫生间,她反手锁上门,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人和外面隐约传来的音乐声。
我的心跳不禁加速。
“老板,您别紧张…”公主说着,蹲下身,仰头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种顺从和诱惑。
她伸出手,熟练地解开了我的皮带扣,然后是西裤的纽扣和拉链。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阻止,“别…不用了…”
公主的动作停住了,她抬起头,眼睛里瞬间蒙上了一层水汽,委屈地说,“老板…您是嫌弃我吗?”
看到她这副模样,我连忙摆手:“不是不是!你别误会…” 慌乱中,我下意识地掏出皮夹,抽出几张百元钞票塞到她手里,“这个,给你…”
KTV公主接过钱,却更坚持了,“老板您给了我钱,我更应该好好服务您才对。” 说着,她不再给我拒绝的机会,双手轻轻向下一拉,将我的西裤和内裤褪下来一些。
我只能算得上正常的阴茎暴露在略带凉意的空气中,因为紧张和酒精,显得有些萎靡。
此刻,我心里五味杂陈。
想到筱月,巨大的愧疚感涌上心头。
但另一个声音却在呐喊,凭什么?
凭什么我要承受这一切?
自暴自弃的念头,混合着公主所说的“需要发泄”的诱惑,以及一种想要哪怕只是片刻解脱的渴望,像野草一样疯长。
KTV公主低下头,手指慢慢捋来阴茎上的龟头包皮,用指尖稍稍抚摸了一下我的龟头,然后,便张开她那涂着透明唇彩的小嘴,尝试着含住了它。
她的口技确实生涩,远不如想象中娴熟,甚至有些笨拙,牙齿偶尔会不小心碰到我的龟头。
但也是这种生涩,反而带来一种奇异的、真实的刺激感。
温热、潮湿的口腔包裹着我,一种久违的、强烈的舒爽感像电流一样窜遍我的全身。
更让我惊讶的是,不知道是因为酒精麻痹了神经,还是因为对象是陌生女子带来的放松与新奇感,KTV公主的口舌侍奉下,我这次竟然坚持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长的时间。
我抚上她的秀发,鼓励着她的小嘴吞吐我的阴茎,她也更加努力,口水沾在我的茎身与龟头,带来陌生而强烈的刺激。
终于,我积压已久的欲望终于如山洪般爆发。我低吼一声,腰胯颤动着,把积存了两三个月的存货全部射在她的嘴里。
KTV公主被呛了一下,但还是坚持着含着我的阴茎,直到我平静下来,她才起身,将口中的浊液吐进了洗手盆。
她打开水龙头,冲洗干净,然后转过身,脸上带着一丝完成任务的得意,眼神亮晶晶的,轻声问我,“老板,舒服了吗?”
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身体有种虚脱般的轻松,心中那团燃烧了好些天的闷火,似乎真的随着这次释放减轻了不少。
我点了点头,“嗯。” 然后又从皮夹里抽出几张钞票递给她。
公主接过钱,甜甜地笑了,露出两颗小虎牙,说,“谢谢老板。我叫小薇,薇薇一笑的薇。老板下次来,还可以点我。” 说完,她像只轻盈的蝴蝶,打开门,轻轻地地离开了卫生间。
我独自站在洗手盆前,看着镜子,对妻子的背叛感随之涌来。
但不可否认,我确实缓解了好多。
整理好衣物,用冷水搓了把脸找回一丝清醒后,我离开顶楼的KTV下楼到大堂,小薇指尖的触感和那陌生的愉悦感还残留在阴茎那里,让我对筱月有些愧疚。
大堂里灯火通明,有些客人带着女伴男伴正在柜台登记入住,我走过时,却意外见到蛇夫先生独自坐在角落的真皮沙发上。
他看见我,招了招手,脸上是那种惯有的斯文微笑。我心中忐忑,强打起精神走过去。
“蛇夫先生,您还没休息?”我尽量让语气显得自然。
蛇夫示意我坐下,吸了口烟,缓缓吐出烟雾,隔着烟雾打量着我,像是闲聊般忽然说,“李所长,有件事,我觉得有点意思。”
“您说。”我心中一凛,预感不妙。
“小莺姑娘,是李部长的女人,对吧?”他看似随意地问,目光却锐利如刀。
“是啊。”我回答。
“可我听底下的人说,”蛇夫弹了弹烟灰,声音压低了些,“在铂宫这段时间,李部长和小莺夫人,一直是分房睡的。这就有点奇怪了,你说是不是?”
我脸上努力维持着镇定,心心中紧张,努力思量着合适的回答话语,“是这样吗,我也是第一次听说。可能…可能是李部长他年纪大了,精力不济?或者,讲究个情调,分分合合?”我搜肠刮肚地找着蹩脚的理由。
蛇夫把烟头在水晶烟灰缸里捻灭,微笑着摇摇头,说,“李部长那体魄,那‘本钱’,咱们上次在监控室里也算见识过,哪像是精力不济的样子,我不太信。不过嘛,”他话锋一转,“他们俩确实能帮帮派赚钱,也经过了上次的‘考验’,大体上还是可信的。我只是觉得可惜…”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凑近我,用一种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语气低声说,“如果小莺夫人真不是李部长名正言顺的女人,那么李所长,我想让你帮帮我,把小莺追到手才好。这样子的女人,跟着个老头子,不是浪费嘛,呵呵。”他微笑着说完,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走出酒店大堂,在酒店门口坐上了候着他的专车。
我僵在原地,浑身发冷。蛇夫这番话,看似玩笑,实则是警告和试探。
他没有完全相信父亲和筱月,我心中也酸涩不已,难道真要让蛇夫看到我的父亲李兼强和我的妻子夏筱月在床上发生那种事?
我不敢想,只知道现在必须立刻通知父亲和筱月这件事。
我压下心中的惊慌,转身重新走进电梯,按下了父亲李兼强所在的办公楼层。
电梯门打开后,这一层却异常安静,走廊里空无一人,平日值守的马仔也不见人影,来回送取文件资料的办公人员也不见一个,安静得十分反常。
我放轻脚步,走向那间写着李部长门牌的豪华办公室。
厚重的实木门虚掩着,留着一道缝。我屏住呼吸,没有立刻进去,而是侧身贴在门边的墙壁上,仔细倾听里面的动静。
里面传来极轻微的叹息声,还有衣物摩擦的窸窣声。
我心生警惕,小心翼翼地透过门缝朝里望去。
玄关处立着一面巨大的中式雕花屏风,挡住了大部分视线,但屏风与墙壁之间有一处阴影凹陷。
我侧身,蹑手蹑脚地溜进去,闪身躲进了那个阴影凹陷里。
这个位置极其隐蔽,既能透过屏风的镂空缝隙窥见办公室内厅的情形,又不易被察觉。
办公室内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壁灯,光线朦胧。
只见父亲李兼强穿着一件白色汗衫,正跨坐在沙发边缘,而我的妻子夏筱月,则背对着我这边,俯卧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被父亲跨坐着。
筱月依旧是刚刚在KTV的那身打扮,刚刚文员递给妻子的资料都放在办公桌上,没有处理的样子。
父亲的大手正按在筱月的后腰和背脊处,沉稳有力地揉按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油气味。
他的手势专业有力,每一次按压都似乎能透入肌理,筱月纤细的身体随着他的力道微微起伏,骨骼偶尔发出轻微的“咯啦”声响。
“嗯……”筱月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哼,声音带着疲惫,“轻点,李叔…疼…”
父亲手下动作稍缓,声音低沉而带着怜惜,“你这丫头,上次跟黑鼠那几个浑小子拼得太狠了。都是些下手没轻重的青壮年,你这身子骨,看着挺拔,毕竟还是女人家,哪经得起那样折腾?瞧瞧这淤青…”他的手指拂过筱月肩胛骨下方的一处紫色淤痕,筱月身体轻轻一颤。
我看得心疼不已,我都不知道筱月上次的搏斗留下这么多瘀伤。
“当时那种情况,我不拼命,你怎么办?”筱月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点倔强,“难道看着你被他们带走?”
父亲叹了口气,手下继续揉按,语气复杂,“我知道你是为了救我。但下次…别这么不顾自己了。我看着心疼。” 他这话说得自然,却让我躲在暗处听得心头一紧。
沉默了片刻,筱月忽然低声嗔怪,“李叔,刚才在KTV里,你……你也太过分了。当着如那么多人的面,你的手在摸哪里啊?!”
父亲讪讪地笑了笑,说,“嘿嘿,我那不就是喝多了点,再加上…你今晚这身打扮,实在太勾人了,为了迁就你,我都忍着一直分房睡了,摸几下还不行了?”
“你!”筱月似乎有些气结,但又不好发作,只能无奈地说,“那也不能…那么明显吧?”
父亲不以为意地哼了一声,“男人嘛,都一个德行,李所长那个小年轻不也搂着一个女孩动手动脚的,我摸摸自己的女人算什么。”
听到父亲如此评价我,我脸上顿时一阵火辣辣,羞愧难当,但听他对妻子说的话如此轻薄放肆,我又涌起一股无名火。
就在这时,父亲按摩的手,似乎渐渐变了意味。
原本专注于舒筋活络的力道,开始变得暧昧起来。
他的掌心不再局限于淤伤处,而是沿着筱月的脊柱两侧缓缓下滑,指尖带着韵律,拂过她腰窝。
“李叔…你…你又来…”筱月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微颤,身体下意识地想要蜷缩,却被父亲用腿和手巧妙地压制住。
“别动,”父亲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蛊惑般的磁性,“你这腰肌劳损得厉害,光是揉开淤血不够,得用点特别的‘指法’活络经脉,不然以后阴雨天有你受的。”
他的话语听起来冠冕堂皇,但那双手却越发不老实,隔着丝质布料,用着暗劲揉捏筱月挺翘的臀肌。
筱月发出一声似抗议又似难耐的轻哼,“你…你又来这套…嗯……” 她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原本撑在沙发上的手肘微微发抖。
筱月的情态反而使父亲受到鼓励,更加放肆。
他俯下身,凑到筱月耳边,热气喷在她的耳廓,低语,“我这套‘情趣指法’怎么了?不知道多少女人想求都求不来呢…小莺,你这身子,真是越来越软了……”
说着,他竟然胆大妄为,把筱月的裤子稍稍褪下,臀肌上一条薄薄的丝质底裤,勾勒出浑圆诱人的曲线。
筱月惊喘一声,下意识地并拢双腿,却被父亲用膝盖轻轻顶开。
“李叔!别…这里不行…”筱月的声音带着惊慌和一丝哀求,但挣扎的力道却显得软弱无力。
父亲的大手已经复上了那仅剩的屏障,指尖隔着薄薄的布料,精准地找到了那处微微凹陷的娇嫩幽谷,轻轻地按压揉弄起来。
他的动作带着一种老练的挑逗,时而在入口处徘徊,时而深入,找到那颗隐匿的珍珠,用指腹捻弄刮搔。
“啊…”筱月终于抑制不住,发出一声破碎的呻吟,身体微微弓起。昏暗的光线下,我能看到她纤细的小腿的线条绷得笔直。
父亲见状,低笑一声,得寸进尺。
他索性将筱月的一条修长白皙的腿扛在了自己肩膀上,这个姿势让她最私密的部位几乎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空气中,只剩下那层可怜的丝布勉强维持着最后的尊严。
父亲的指尖触摸上那处原本仅有我能触摸禁区,指腹微微陷入幽谷入口处的蜜肉,模拟着入侵的动作微微打圈,时而又轻易的寻到那颗微勃的珍珠肉芽,夹弄着刺激。
“也就嘴上说不要,”父亲喘着粗气,言语更加露骨,“瞧,都湿透了吧?生理期一结束,就想我的那话儿想得受不了?嗯?”
筱月脸颊侧埋在沙发靠垫里,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能看到她裸露的肩头和脊背泛起了一层诱人的粉红,身体像风中细柳般颤抖不止。
她的一只手抓着沙发真皮表面,指甲甚至在上面留下了浅浅的划痕。
这副情动难耐的模样,是我从未见过的媚态,既让我嫉妒得发狂,又让我身下可耻地有了反应。
“这老不死的混蛋,胆敢这样子对我的筱月!”在我心神激荡,怒不可遏,几乎要控制不住冲出去之际,眼角的余光猛地瞥见玄关入口处,一个极其小心翼翼的人影一闪而过!
那人影动作轻捷,如同鬼魅,借着屏风的遮挡,正偷偷窥视着沙发上的春光!
是蛇夫!
他去而复返!
他果然没有完全相信!
我瞬间惊出一身冷汗,同时也恍然大悟——父亲李兼强这看似急色的放浪举动,恐怕是早就预料到蛇夫会来暗中查探,这才不得已上演了这出更加香艳的“戏中戏”!
蛇夫的身影如同鬼魅,在玄关的阴影里静静伫立,透过屏风的镂空,贪婪地窥视着室内正在上演的、由他亲手催化的活春宫。
父亲李兼强和筱月都定然知晓了蛇夫那抹危险的凝视,这场情欲戏码必须演得足够逼真,足够投入,才能彻底浇灭蛇夫心中最后的怀疑之火。
他俯下身,带着烟味的呼吸喷在夏筱月敏感的耳廓和颈窝,那只在她腿心作恶的大手非但没有停下,反而变本加厉。
指尖隔着湿滑黏腻的丝质底裤——筱月幽谷那渗漏的蜜水已把底裤弄湿了不少——更加用力地揉按那颗勃发的珍珠,弄得筱月不安分地扭动腰肢和屁股,喉咙发出不像是演出来的娇吟。
父亲的指腹又故意滑向下方,隔着布料,再度微微陷入幽谷入口处的蜜肉。
“啊……老李…别…”筱月的抗议呜咽着。
她的手指抠抓着身下的真皮沙发面,发出细微的“吱呀”声。
为了卧底任务,她必须演下去,必须让这场戏逼真到骗过门外那双毒蛇般的眼睛。
但父亲声称“情趣指法”的老辣精准的撩拨,却让我的妻子不由自主地陷入了半真半假的迷乱之中。
“别?”父亲低哑地笑了,每一个字都像沾着蜜糖的毒针,既是对筱月的调戏,更是说给蛇夫听的证词,“我的小莺儿,你瞧瞧,流的水儿都把底裤浸透了,沙发皮子上都洇出一块印子了…热乎乎的,骚得很呐…”
我躲在屏风后,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痛得无法呼吸。父亲那些粗俗露骨的话语,像鞭子一样抽打在我的心上。
而我更无法移开目光的是筱月的反应——她仰着头,在父亲大手持续不停的抚弄下,脸颊渐渐潮红,眼眸微闭,鼻翼翕张,发出细碎而压抑的娇吟。
那是一种我从未在她脸上见过的、混合着痛苦与欢愉的神情,既陌生又娇媚。
她的一条腿被父亲扛在肩上,另一条腿无力地蹬踹着空气,腰肢不知是真是假的向上迎合着父亲的手指,每一次触碰都加剧了她的战栗。
身下的名贵真皮沙发,果然在她臀腿之间洇开了一小片深色的暧昧水渍痕迹。
“老李…求你…别说了……”筱月的话语带着媚音,里面有羞耻,有哀求,却也奇异地掺杂着一丝欲望。
她的身体仿佛脱离了意志的控制,在父亲娴熟而霸道的挑逗下,正一步步滑向失控的边缘。
“为啥不说?老子偏要说!”父亲似乎也演到了兴头上,或者说,筱月这半推半就、情动难耐的真实反应也刺激了他。
他低下头,臭嘴近乎啃咬般亲吻着筱月扛在他肩头的那条白皙小腿,留下湿漉漉的痕迹,言语更加不堪入耳,“老子的女人,老子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你这身子,里里外外哪一寸老子没摸过没玩过?嗯?上次在浴室,是谁被老子弄得又哭又叫,扒着玻璃墙都站不稳?嗯?小骚货……”
“唔……!”筱月猛地摇头,似乎想否认,但出口的却是一声更加高亢的娇吟。
父亲的手指猛地加重了力道,在这一刻碾过筱月那颗饱受蹂躏的珍珠。
就在这一瞬间,筱月身体猛地绷成了一张反弓的弦,脚趾死死蜷缩起来,喉咙里发出一连串极其压抑的、仿佛窒息般的短促吟叫。
她全身的肌肉都在剧烈地发颤,整个人像触电般在父亲手下疯狂地抖动了片刻,然后瘫软在沙发上,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只剩下沉重而急促的喘息。
大量的爱液不受控制地涌出,彻底浸透了那层可怜的布料,甚至顺着腿根流下,在沙发光滑的皮质表面上留下了更加明显的水光。
父亲喘着粗气,做势要掏出自己裤裆里的那话儿,他维持着那个姿势,侧耳倾听着门口的动静。
几秒死寂后,门外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轻笑,以及极其轻微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蛇夫终于走了。
父亲李兼强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猛地从那种癫狂的表演状态中脱离出来。
他几乎是触电般松开了筱月的腿,踉跄着后退两步,一屁股跌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双手捂住脸,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肩膀微微颤抖,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刚才所做的一切。
筱月瘫在长沙发上,双眸有些失神地望着天花板,胸口剧烈起伏,脸上潮红未退,汗水打湿了鬓角发丝。
她艰难地并拢双腿,蜷缩起来,拉过沙发上散落的一件西装外套,胡乱盖住自己狼藉的下身和那片羞耻的水渍。
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混合着药油、汗水和情欲的暧昧气息。
漫长的、令人窒息的沉默。
最终,是父亲率先打破了这尴尬。他声音干涩嘶哑,充满了愧疚和后怕,甚至不敢看筱月,说,“蛇夫应该走了,对不起…筱月…我…我…”
筱月没有看他,只是望着天花板,却带着一种异常的平静和疲惫,仿佛刚才那个情潮奔涌、娇吟求饶的女人不是她,“别说了,李叔。任务需要。我们都…别无选择。”
她停顿了很久,才用尽力气般低声挤出一句,“谢谢你…刚才…替我解围。”
父亲重重地叹了口气,不再说话,只是疲惫地抹了把脸。
我躲在屏风后,浑身冰凉,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
亲眼目睹妻子在父亲手下达到情潮的冲击,远比任何言语都更具毁灭性。
那种混合着滔天嫉妒、剜心之痛、以及一丝诡异兴奋的情绪,几乎将我撕裂。
我从未见过筱月那般模样,那般…野性而媚态横生,那是我在床上从未能带给她的极致体验。
自卑和痛苦像毒藤一样缠绕着我的心脏,勒得我喘不过气。
又沉默了片刻,筱月忽然低声问,声音轻得像羽毛,“李叔…你这些…这些手段…都是跟谁学的?”
父亲愣了一下,老脸难得地一红,讪讪地搓着手,说,“嗨…瞎琢磨的…混了这么多年江湖,三教九流,啥玩意儿没见过…这‘情动指法’…嘿,以前…以前还真靠这个混过饭吃…”他说得含糊其辞,语气里却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可耻得意。
筱月闻言,抬起头,飞快地瞥了父亲一眼,那眼神复杂极了,有恼怒,有羞耻,似乎还有一丝极淡的、被强行压下的、对那高超技巧的惊异甚至…回味?
她立刻低下头,耳根更红了,啐了一口,声音细若蚊蚋,“…没个正经!” 她不再追问,挣扎着站起身,双腿似乎还有些发软。
父亲见状,想上前搀扶,却被她轻轻推开。
“我…我去清理一下。”筱月声音低哑,低着头,快步走向楼下套房的浴室,仿佛多待一秒都会让她窒息。
父亲看着她的背影,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脸上写满了复杂的情绪。
直到父亲李兼强也离开办公室之后,我才从那个令人心碎的藏身之处悄无声息地退出来。
我像个幽灵一样脚步虚浮地走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宁愿自己刚刚没有看到那段筱月与父亲的情欲表演戏码。
我脑海里反复回放着刚才那令人窒息的一幕幕——父亲粗俗的调戏,筱月情动的媚态,沙发上那片深色的水渍,以及她最后那复杂的一瞥……
走出铂宫酒店,深夜的冷风让我打了个寒颤,也让我混乱的思绪稍微清晰了一些。
我回头望了一眼那金碧辉煌却暗藏汹涌的建筑,知道里面的戏还远远没有落幕,而我的心,也在这场真假难辨的漩涡中,越陷越深。
“要是没有看到那些戏码就好了…”我喃喃自语,本来被ktv公主小嘴舒缓了的心绪再度烦闷,我不愿再多想,快步融入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