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次水之试炼已经过去了一周。
许墨敏锐地察觉到,周围人对自己的态度发生了一些微妙而令人不安的变化。
厉锋过去看她眼神里是前辈对勤勉晚辈的欣赏与偶尔的指点,虽不苟言笑,却也算温和。
但如今,这位金行妖王见了她,总会先愣一下,随即嘴角勾起一个极其古怪的弧度。
那笑容不像是赞许,倒像是强忍着某种喷薄欲出的笑意,又混合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揶揄和……敬畏?
总之,让许墨心里毛毛的。
幽漪姐的变化更大。
这位向来柔情似水、恨不得时时刻刻将她搂在怀里揉捏亲吻的水行妖王,在水之试炼结束的第二天许墨如常去找她时,竟隔着老远的潭水,只遥遥传来一句干巴巴的“你好”,便再没了声息,连面都没露。
那语气中的疏离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尴尬让许墨怔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
炎曦姐姐过去虽总是板着脸,一见她就皱眉催促她修行,询问何时去焚天崖接受“磨砺”,看似刻薄但许墨心里清楚,每次她去焚天崖炎曦总会“恰好”准备许多灵食佳肴,手艺精湛,火候掌控得妙到毫巅,显然是花了心思的。
那刀子嘴豆腐心的关怀许墨一直感念于心。
可这一周,炎曦远远看到她竟像是见了鬼一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毫不犹豫地转身就逃!
那速度堪比她驾驭火遁之术!惊吓过度的模样绝非伪装。
石坤和青岑这两位倒是如常。
石坤依旧憨厚,见了面乐呵呵地打招呼;青岑也还是那般清冷自持,点头致意便算过,似乎并未受到什么影响。
要说变化最大、最让许墨心绪不宁的还是林烨。
水之试炼后,他竟有整整五天没有归家。
桃源镇的小屋依旧整洁,可少了那个时而跳脱、时而深沉的身影,总显得空落落的。
然而,许墨并非毫无察觉。
她发现家里那罐林烨宝贝得很、来自魔界种植园的咖啡豆每天都会减少一些,还有方糖的消耗量也明显增加了。
更让她在意的是,每个清晨醒来她总能感觉到双乳有一种被挤榨过的、空乏酥麻之感——那是乳汁被取走后的微妙空虚。
他回来过,在她沉睡时。
偷偷用了咖啡,或许还取走了她的奶水?
是为了提神,还是另有用途?
许墨不愿深想,但那萦绕不去的疑虑和淡淡的失落却挥之不去。
林烨是在两天前回到家的。
他的模样狼狈到了极点,风尘仆仆,灰头土脸,原本飘逸的衬衫被汗水浸透紧贴在身上,散发着一股混合着尘土与疲惫的气息。他神色间的倦怠浓重得化不开,眼神都失去了往日的神采,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耗尽心神的大战。
但奇怪的是他身上并无任何伤痕,灵力波动也平稳,只是精神上的极度疲乏。
许墨心下担忧,却也没有多问。
她如往常一样温柔地为他褪下脏污的外衣,准备好温度适宜的浴汤。
林烨几乎是拖着脚步挪进浴室的。
然而,就在许墨转身将他的衬衫挂上衣架的短短片刻,再回头时竟发现他已经头歪在浴缸边缘,发出了均匀而深沉的呼吸声——就这么睡着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能让他疲惫至此?
后来,许墨实在按捺不住,寻了个机会去问幽漪。
幽漪的巨蛇本体彼时正泡在潭水中,只露出一双金色竖瞳的眼睛语气有些含糊地告诉她:“林小子啊……他五十多年前被家族赶出了门,但终究血脉相连,偶尔还是会回去看看的。前阵子大概是回家去了吧。”
回家?
许墨心中存疑。
若只是回家,何至于如此消耗心神?
而且,那每晚偷偷取奶、消耗咖啡的行为又作何解释?
虽不排除是幽漪姐暗中潜入收集奶水用于酿酒(她确实这么干过),但咖啡却绝非幽漪的喜好。
许墨理顺着纷乱的心绪在桃源镇宁静的街道上漫无目的地散步。
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点,她却无心欣赏。
幽漪姐过去曾零星提过林烨出身于九州之中青州的云深林家,是修仙界排得上号的顶级世家。
他更是家主的独子,理论上若不出意外,几百年后必然是这个庞然大物的下一代掌舵人。
但五十年前,他被赶出了家门。
原因?许墨不禁苦笑,以林烨那跳脱不羁视规矩如无物的性子,这原因简直显而易见。
他虽被放逐却仍会定期回去,这说明他与家族并非彻底决裂。
想必是他行事太过出格,屡屡触碰家族底线,却又并未造成什么不可挽回损害家族核心利益的重大损失,因此家族才采取了这种“流放”的形式让他暂时离开,免得惹出更大的乱子。
但这层血缘羁绊并未完全斩断。
也就是说,林家虽是规矩森严的顶级世家,但亲人之间并非毫无温情可言。
否则也养不出林烨这般表面抽象荒诞,内里却有血有肉、重情重义的性格。
那么,问题很可能就出在自己身上了。
许墨冷静地分析着,不仅是林烨躲着自己,连幽漪姐变得生分,炎曦姐更是视自己如洪水猛兽……这一切的转折点都在水之试炼之后。
那场幻境里自己投射出的本能欲望,定然是某种极其“不得了”的东西,而且绝对与林烨密切相关。
但他这次“回家”,显然不是去休息的。
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他累成那般模样?
过去一周咖啡的消耗量大得惊人,甚至有两罐完整的咖啡豆不翼而飞……那绝不仅仅是提神那么简单,简直是把咖啡豆当饭在吃。
幽漪姐说过林烨的境界是“天道之下无敌”。
林家家主,也就是他父亲按常理推测,修为至多是元婴,最高不过化神。
再往上或许有更高级别的太上长老或老祖宗,但那等存在往往早已不问世事。
以林烨的性格如果是为了自己的事情去谈判或争取,绝不会如此消耗心神,多半会直接用他那种“抽象”的方式解决问题。
那答案就呼之欲出了——恐怕是林家本身遇到了什么麻烦事。
不足以致命,但极其复杂、棘手,牵扯极广,才会让林烨耗费如此巨大的心力去周旋、解决。
一定是这样。
心中得出这个结论,许墨感觉略微放松了一些。
至少夫君并非刻意疏远自己,而是被要事缠身。
不知不觉间,耳畔传来了规律而富有节奏的“叮当”声,清脆悠扬。
她抬眼望去,原来自己已信步走到了镇子边缘的铁匠铺附近。
炉火正旺,映照着厉锋古铜色的坚实背脊。
他依旧赤着上身,肌肉贲张,挥舞着那柄沉重的铁锤,一下,又一下,精准地敲击在砧台上烧红的铁胚上,火星如雨般四溅。
而令许墨心中一动的是那个坐在锻炉旁的身影——林烨。
他背对着门口,蜷坐在一个小马扎上,手肘撑着膝盖,手掌托着下巴,正怔怔地望着炉膛里跳跃的火焰出神。
那背影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
许墨轻轻吸了口气,迈步走了进去。
听到脚步声,林烨缓缓转过头。
他眼下的乌青依旧明显,脸色也有些苍白,但在看到许墨的瞬间还是努力扯出了一个笑容,尽管那笑容里满是掩不住的倦意。
“早啊,墨墨。”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老公早。”
许墨柔声回应,又对停下锤击、抬头望来的厉锋点头致意,“厉锋师傅早。”
厉锋看着她,脸上果然又露出了那种熟悉又古怪的笑容,嘴角咧开,露出两颗寒光闪闪的尖牙,点了点头继续埋头捶打铁胚。
“墨姑娘,”
厉锋一边敲打,一边头也不抬地说道,“啥时候准备做我金系的小BOSS试炼?完事了好把答应你的炼器素材给你。”
许墨略一沉吟,道:“唔……就明天吧,今天恐怕还需准备一下。”
“不用准备。”
林烨却突然站起身,拍了拍衣角的灰尘说道,“试炼地点就在旁边的书店,你去和里面值班的朱经理说要找‘老金’就行。”
厉锋也附和道:“对的对的,我和老金都交代过了,你直接去就行。”
“啊?书店?试炼?”
许墨愣住了,金系的试炼在书店里进行?这听起来未免太过儿戏。
但林烨和厉锋都对她肯定地点头,眼神不似作伪。
许墨将信将疑,但见林烨神色虽疲惫目光却清明,便压下心中疑惑点了点头:“好,我这就去。”
她转身离开铁匠铺走向旁边那间门面不大、看起来有些年头的书店。
推开略显沉重的木门,一股混合着陈旧竹简、书卷和淡淡墨香的气息扑面而来。
店内光线有些暗淡,靠墙立着一排排高大的书架,上面塞满了各式各样的卷轴和线装书。
靠近门口的位置摆放着一台看起来极为厚重、泛着冷硬金属光泽的铁柜子。
柜子旁边,一张老旧的藤椅上坐着一名女子。
她穿着一身素雅的青衣,长发简单地挽起,戴着一副样式古朴的眼镜,容貌看起来十分普通,是那种扔进人堆里就找不出来的类型。
许墨试探着开口:“请问……是朱经理吗?”
那女子抬起头推了推眼镜,看到许墨,脸上露出一抹复杂的笑容,那笑容里似乎包含了惊讶、了然,还有一丝……玩味?
“这不是许墨吗?”
她的声音温和,却带着点特殊的磁性,“怎么,来要上次幻境的备份?”
“啊?什么幻境?”
许墨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你的幻境啊……”
朱经理眨了眨眼,随即恍然,“啊,他们没和你说我是谁?”
她说着,俯身从桌子下面摸索了一阵,取出一枚散发着柔和灵力的玉简,递给许墨,“喏,你自己看吧。当时我用蜃气珠记录下来的。”
许墨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接过玉简依言将一丝神识探入其中。
刹那间,无数清晰而荒诞绝伦的画面涌入她的脑海!
那扭曲的“巨阳林烨”,那魔音灌耳的《叽霸之歌》,那配置诡异的五大妖王乐队,还有那最后“阳具灭世”的恐怖景象……
“轰!”
许墨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脸颊瞬间变得滚烫,血色褪尽一片惨白。
她猛地收回神识,如同被烫到一般将玉简塞回朱经理手中,声音都带着颤抖:“这……这是我……当时的幻境?”
“是啊,”
朱经理接过玉简随手放在桌上,像是放下了什么烫手山芋,摇头笑了笑,语气带着几分惊叹,“嘛,奇葩的、邪门的幻境我见过不少,但你……绝对是其中的翘楚了,呵呵。”
许墨站在原地,手脚冰凉,脑海中一片混乱。
难怪……难怪林烨会躲着她,难怪幽漪姐会生分,难怪炎曦姐会被吓跑……任谁看到自己内心深处竟然潜藏着如此……如此难以形容的欲望投射恐怕都会觉得她是个不可理喻的怪物吧?
尤其是林烨,他看到自己竟然在幻境里将他……将他扭曲成那般模样……
“抱歉,朱姐……”
许墨低下头,声音艰涩,“难怪他们会怕我,尤其是夫君……”
“怕?”
朱经理却笑了笑,眼神有些深邃,“倒也不全是怕。更多的,大概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吧。毕竟,你这幻境着实挑战认知底线。好了不说这个了,你今天是来……?”
许墨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翻江倒海,决定转换话题:“我来找老金,请问他在不在?”
“在的。”
一个瓮声瓮气、带着金属摩擦质感的声音突然从许墨身后响起。
许墨吓了一跳,猛地回头,却发现声音的来源竟是那台厚重的金属柜子!
“来找我搞什么劳什子试炼是吧?唉,头疼。”
柜子再次发声,语气里充满了不耐烦和……一丝认命般的无奈。
“是……是的……”
许墨有些忐忑地看着这铁柜子,难道这就是林烨攻略里提到的“金灵傀儡”?
看起来……似乎不太好说话的样子。
“赶快找个空地把事情做了,另外事先说好,我的试炼内容不是战斗,但你可得做好心理准备啊,”
柜子的语气带着警告,“不然你要是死了我肯定要被那姓林的瘟神给拆了融成马桶……”
“请问您是?”
许墨小心翼翼地问道。
“金灵傀儡,或者叫我万针狱傀·丙柒三也行,但平时直接叫老金就行。”
柜子瓮声瓮气地回答,随后似乎机身微微颤了一下,反问道:“怎么,没见过有灵智的灵器?”
“确实没见过,”
许墨老实回答,“我最初还以为前辈只是个柜子,真是抱歉。”
“没见过就对咯,生出完整灵智,还能像我这般思考说话的,两界山就我一个。”
老金的语气里带着点自豪。
“好吧。”
“别磨蹭了,去野外吧,免得你过会试炼开始以后动静太大,吓到村民们。”
“好的。”
随后,在许墨惊讶的目光中那厚重的金属柜子底部突然“咔咔”几声,弹出了六条结构复杂、泛着寒光的金属机械腿,如同巨大的甲虫一般稳稳地趴在了地上。
“坐上来啊,愣着干甚?”
老金催促道。
“哦……好。”
许墨依言小心翼翼地侧身坐在了冰凉的金属柜顶上。
好在铁匠铺本就位于村子最边缘,此刻并无其他村民看到这诡异的一幕。
就这样,柜子老金驮着许墨迈动六条机械腿,发出“咔嚓咔嚓”的规律声响,一路快速穿过郁郁葱葱的青木谷,来到了锐金山脉的边缘地带。
这里怪石嶙峋,地势开阔,人迹罕至。
老金虽然语气比较丧,抱怨连连,但出乎意料的话很多。
一路上他主动向许墨提起了自己的来历。
原来在过去的仙魔大战时期,老金曾是当时统治机构“巡天监”用来压制、监禁敌对修士甚至叛变者的特殊刑具——万针狱傀。结果大战结束后它不知为何就被遗忘废弃在一处监牢深处沉寂了数百年之久,直到被厉锋偶然发现,修复了一些关键部件才重新“活”了过来。
如今平日里大部分时间,它都待在书店里,陪着朱经理看那些被封存女修投射出的“小电影”。
许墨自然明白这“小电影”指的是什么,并非林烨偶尔提及的异界精神污染之物,而是那些沉溺于幻境中的女修们内心渴望的具象化。
“姑娘,说实在的,”
老金话锋一转,语气带着几分感慨,“你能从那种珍珠幻境里自行脱离出来,挺厉害。这种概率千分之一都没有。但是……”
它顿了顿,金属嗓音里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惊异,“你那么邪门的幻境我当年在仙魔大战那会儿监禁过那么多穷凶极恶、怪癖无数的修士都他妈没见过!真是开了眼了!”
“额……好吧。”
许墨感到脸颊又开始发烫,只能含糊应声,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接这话茬。
为了摆脱尴尬,她再次主动问道:“请问前辈,打算如何考验我呢?”
“很简单啊,”
老金回答得干脆,“我的功能你亲身体验一遍就行了。我会按照练气期的标准来……好了,到了,你先下来。”
许墨轻盈地跳下柜子。
只见那金属柜子发出一阵密集而流畅的“咔嚓”声,开始迅速变形!柜体展开、重组,延伸出四条粗壮有力、结构精密的金属手臂,整个形态从一个笨重的柜子,变成了一台造型冷酷、充满力量感、又带着几分刑具特有狰狞的巨大机关造物!
“接着说,”
一条金属手臂指了指刚刚变形时打开的、内部看起来光滑而深邃的入口,“我呢,会把你关进到这里面。”
许墨点头,表示明白。
“然后,”
老金继续解释流程,“这里面会用特制的柔性记忆金属板,从前后两个方向将你彻底夹住。金属板会根据你的身体轮廓完美贴合,随后硬化,把你禁锢到全身上下一根手指、甚至一根头发丝都无法动弹的绝对固定状态,变成一个特定姿势的金属人形。”
“哦!那太好了!”
许墨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语气中充满了真挚的期待。
“好?你听我说完。”
老金被她这反应弄得一愣,语气加重,“这只是刚开始!变成金属人形后其表面会预留出无数细微的小孔,精准对应你全身的穴位和主要经脉节点。然后我会将特制的封灵银针从这些位置一根根刺进去,深入经脉,彻底封住你的灵力运转,让你从内到外彻底变成肉体凡胎,任人宰割!这就是我‘万针狱傀’的核心功能!怎么样,现在害怕了没……喂!你在干啥?!”
老金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它看到许墨非但没有露出丝毫惧色,反而开始以极快的速度脱卸身上的衣物!
“脱衣服啊!”
许墨手上的动作不停,语气理所当然,“如果穿着衣服的话对前辈的禁锢和刺穴来说,也会很不方便吧?可能会有褶皱,影响贴合度,或者阻碍银针精准刺入穴位。”
“你……你不害怕?”
老金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它“服役”数百年见过的囚犯无数,哪个听到这流程不是面如土色屎尿齐流?
这般主动配合甚至迫不及待的,绝对是头一遭!
“完全不怕,”
许墨已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莹润的胴体在日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
她对着金属傀儡张开双臂,脸上甚至带着一丝虔诚的渴望,朗声道:“实话说前辈,我已经等不及了!请开始吧!”
“厉锋那小子还真没骗我……”
老金喃喃自语,金属嗓音里透着一股世界观受到冲击的茫然,“罢了,罢了,来吧。”
四只冰冷的机械手缓缓伸出,动作却出乎意料的平稳轻柔。
它们分别夹住许墨的四肢将她平稳地抬起,然后送入那已经敞开的、内部闪烁着幽暗金属光泽的柜体之中让她平躺下来。
内部空间比想象中要宽敞一些,恰好能容纳一人平躺。
许墨并没有简单地躺平,而是主动调整姿势,将双手掌心向下平放在身体两侧,并且刻意地将每一根手指都尽力分开,双脚脚尖也用力绷直,让身体呈现出一种尽可能舒展、毫无保留的开放姿态。
“你在干啥?”
老金疑惑地问。
“这样的姿势束缚效果应该会更好些也更彻底,对吧?”
许墨认真地解释,“我不想因为任何细微的蜷缩而影响了前辈的发挥。”
“怪人……”
老金沉默了一下,最终只吐出这两个字。
它无法理解,但大受震撼。
随后,试炼正式开始。
上方那块原本悬停触感略带温润弹性的柔性金属板缓缓落下,如同第二层皮肤紧密地贴合在许墨身体的前方。
与此同时,下方承载她的金属板也微微抬升。两块金属板无声地对合,将许墨的胴体完美地包裹、镶嵌在了中间。
最初的接触是冰凉的,但很快那柔性金属就仿佛拥有了生命,紧密地贴合着她身体每一寸起伏的曲线——高耸的胸脯、凹陷的腰肢、圆润的臀峰、甚至私密处的微妙轮廓,以及手指脚趾间的缝隙……无一遗漏。
压力均匀而坚定地从四面八方传来,并不窒息,却带着一种绝对的、不容抗拒的禁锢力量。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肌肉被牢牢地固定住,连最细微的颤抖都无法做到。
视线被金属板遮蔽,陷入一片黑暗。
听觉也变得模糊,外界的声音仿佛隔了一层厚厚的墙壁。
她就像一件被完美浇筑在模具里的艺术品,或者说,一具被活生生封入金属棺椁的活体傀儡。
一种绝对的、被掌控、被固定的感觉油然而生,伴随着金属那特有的冰冷质感渗透进每一个毛孔。
然而,在这极致的禁锢中,许墨感受到的却不是恐惧,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心和归属感。
仿佛她本就该如此,被这般绝对地封印、保护起来。
随后,她感到鼻孔和口腔对应的位置,金属板悄然开启了两个细小的孔洞,确保了最基本的气息流通。
“感觉如何?现在知道害怕了没有?”
老金的声音直接通过金属的震动传入她脑海。
“完全没有!”
许墨的声音透过口腔的小孔传出,带着明显的兴奋颤音,“前辈,请快点把银针刺进来吧!我已经等不及要体验了!”
柜子内外,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沉默。
良久,老金才像是终于确认了什么,带着一种混合着无奈、好奇和隐隐兴奋的语气说道:“你……讲真,还真是头一次见你这样的。希望过会针扎进来的时候你别后悔得哭爹喊娘哦。”
“前辈放心!”
许墨的声音斩钉截铁,“我最喜欢,也最渴望这样了!”
“行吧,那接下来咱们开始,首先第一步是彻底切断‘地根’,废掉土遁术与借地脉之力。”
老金话音未落,许墨足底前部凹陷处的涌泉穴便传来一阵尖锐至极的刺痛!
那感觉,仿佛有两根烧得通红却又蕴含极致寒气的冰针,瞬间穿透了她的脚心。
极寒与极热两种极端感觉狂暴地交织、冲突,形成一股毁灭性的乱流,沿着腿骨经络逆冲而上,直贯头顶!
“呃啊——!”
许墨忍不住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感觉自身与脚下厚重大地的那种深层、安稳的连接感被硬生生斩断,一种虚浮无根、如同被放逐于虚空般的失落感骤然袭来。
然而,在这剧痛与失落中,一种奇异的、摆脱了大地束缚的“自由”错觉,却又让她心神为之一颤。
“接下来是封锁三条阴经,也就是脾、肾、肝经交汇点,废掉你的下肢力量与柔韧。”
几乎同时,小腿内侧,脚踝上方约四指宽度的三阴交穴,传来被精准刺穿的锐痛!
紧接着,一股难以形容的臌胀、酸麻感,如同决堤的洪水,从小腿深处迅猛蔓延开来。
许墨清晰感觉到自己的小腿肌肉不受控制地剧烈痉挛、抽搐,仿佛被无数道无形的、冰冷的铁箍从内部死死勒紧、压缩!
“嗯……哈啊……”
她咬紧牙关,鼻腔里溢出压抑的呻吟,那酸、胀、麻、痛诸般感觉疯狂交织,让她几乎想要蜷缩起双腿疯狂揉按,却被金属板死死固定,只能被动承受这强烈的、侵蚀意志的刺激。
“腿……好酸……动不了……”
她断断续续地低语,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但黑暗中,她的嘴角却勾起一抹扭曲而满足的弧度。
“断‘地部’最后关联,封足三里,锁足阳明胃经,固化下肢!”
膝盖下方外侧,足三里穴传来沉重的穿刺感。
并非尖锐剧痛,而是一种深沉的、蔓延极快的麻木与沉重感,如同被急速注入水银,从膝盖处开始迅速向下蔓延至整个小腿和脚踝。
“唔……”
许墨感到自己的双腿仿佛在瞬间变成了不属于自己的、冰冷沉重的石柱,所有的力量感和控制感都在飞速流失,只想彻底瘫软下去。
“沉……好沉……像不是我的了……”
她喃喃着,一种被强行“卸除”武装的无力感,混合着奇异的安心,涌上心头。
“接下来,‘人部’起始,封死阴脉之海!刺会阴穴,断任、督、冲三脉起源!”
下一刻,一股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极其尖锐且带着强烈羞耻感的剧痛从她身体最隐秘、最核心的会阴穴猛地炸开!
那痛楚仿佛直接作用于灵魂,瞬间席卷全身,让她的下半身如同被瞬间抽空了所有知觉与力量,陷入一种既麻木又极度敏感的诡异状态。
“呀啊啊——!!!”
这一次,许墨发出了近乎凄厉的尖叫,身体内部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却被金属板无情镇压。
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那是身体最本能的反抗与羞耻。
“那里……太……太过了……”
她带着哭腔呜咽,但在这极致的羞耻与痛苦之下,某种更深层次的被彻底侵犯与掌控的隐秘快感却也如同毒藤般悄然滋生、缠绕。
“直接封锁丹田出口!刺气海穴,堵死灵力之源!”
下腹部,脐下两指处的气海穴传来沉重的穿刺感。
仿佛一个充满澎湃气机的气球被瞬间扎破!
“嗬……”
许墨猛地倒吸一口凉气,感觉丹田内原本自如流转的灵力瞬间被堵死在源头,疯狂地鼓荡冲撞,却找不到任何宣泄的出口,带来剧烈的、几乎要撑裂身体的胀痛感。
力量如同潮水般从四肢百骸退去,一种前所未有的虚弱和空虚感笼罩了她。
“力量……在消失……好胀……好难受……”
她虚弱地喘息着,这种被从力量根源上剥夺的感觉带来了巨大的恐慌,却也奇异地让她更加清晰地感受到自身“存在”的脆弱本质,一种引颈就戮般的屈从感油然而生。
“切断先天之本!封命门穴,熄命门之火!”
后腰与肚脐相对的命门穴处传来一道冰冷刺骨的寒意,仿佛生命的“阀门”被骤然关闭。
“嗯……”
一声闷哼,许墨感到一股源自骨髓的疲惫和寒意透体而出,精气神仿佛在这一刻开始涣散,一种想要永远沉睡下去的倦怠感席卷而来。
“冷……好累……”
她的意识似乎都变得有些模糊,抵抗的意志在这针对生命本源的打击下,进一步瓦解。
“废掉手臂之能!先锁曲池穴,破格挡之势!”
肘关节外侧凹陷的曲池穴被刺入,整条手臂猛地一酸,如同触电般瞬间绵软下去,再也提不起丝毫力气。
“手……抬不起来了……”
许墨尝试动一下手指,却发现自己对双臂的控制力正在飞速流失。
一种成为砧板上鱼肉的无力感,混合着无需再挣扎的解脱感矛盾地交织。
“再封合谷穴,夺抓握之力!”
手背第一、二掌骨之间的合谷穴传来刺痛,手掌一阵酸麻,手指不由自主地、无力地张开,再也无法握紧发力。
“连……握手都做不到了……”
她低声呢喃,彻底放弃了对手臂的最后一丝掌控念想,任由自己完全“交付”出去。
“瓦解宗气!锁膻中穴,废呼吸吐纳之能!”
两乳之间的膻中穴被刺中,胸口猛地一窒,如同被巨石压住,又如同溺水般无法进行深长的呼吸!
“哈……哈……”
她只能进行短促而浅表的喘息,每一次吸气都带着尖锐的刺痛和深深的无力感,仿佛连维持生命最基本的呼吸都成了一种奢侈和负担。
“喘……喘不过气……”
窒息的恐惧掠过心头,却又被一种濒死般的、超越现实的奇异兴奋所取代。
“压垮双臂!封肩井穴,卸最后余力!”
双肩顶端的肩井穴同时被刺,如同最后的两根支柱被抽走。
双肩传来沉重的下坠感仿佛被压上了千斤重担,手臂彻底失去了所有残存的气力,软软地、彻底地“臣服”于禁锢之中。
“彻底……动不了了……”
许墨的意识中闪过这个念头,随之而来的不是绝望,而是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被彻底“解决”了的安心感。
“‘人部’已毕,接下来,‘天部’最终!首先,百会贯顶,封锁诸阳之会!”
头顶正中的百会穴迎来了那最后、也是最致命的一击!
仿佛一道冰冷至极、却又带着无上威严的闪电从头顶百会穴狠狠劈入,瞬间贯穿整个脊柱,直抵尾闾!
“嗡——!”
许墨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绪杂念、甚至痛苦和欢愉的感受都在这一瞬间被彻底清空、归零。
她仿佛被抛入了一个绝对虚无的起点,失去了过去,也看不到未来。
“封神庭穴,凝固思维,停滞意识!”
额头发际线正中的神庭穴被刺入,那刚刚恢复一丝清明的意识瞬间变得如同陷入冰冷、粘稠的琥珀之中。
思考变得极其缓慢、艰难,每一个念头都重若千钧。
“想……不动了……”
她的意识在泥潭中挣扎,最终缓缓沉沦。
“夺晴明穴,赐予永暗!”
眼内角凹陷处的晴明穴传来微痛,随后,她“看”到的最后一丝从通气孔透入的微光彻底熄灭。
绝对的、不含一丝杂质的黑暗,成为了她视觉的全部。
“黑……什么都……”
恐惧在无声的黑暗中本能地放大,却又被那无边的虚无所吞噬。
“禁听宫穴,归于寂灭!”
耳屏前的听宫穴被封锁,最后一丝外界的声音——或许是她自己的喘息,或许是柜体的嗡鸣都彻底消失。
绝对的寂静降临,仿佛漂浮在宇宙的真空之中,连自身的存在都变得可疑。
“静……好静……”
她在内心自语,却连这自语声都显得空洞。
“最后断风府穴,剥离灵肉,体验存在消散之大恐怖!”
后脑发际线正中的风府穴被冰冷刺入。
刹那间,许墨感觉自己变得轻飘飘的,仿佛灵魂即将从这具被彻底禁锢、封绝的肉体中剥离漂浮出去。
一种存在本身即将彻底消散、归于虚无的终极恐惧如同冰水般淹没了她最后的意识核心。
“要……消失了……”
这是她陷入绝对沉寂前,最后一个清晰的念头。
此时此刻的她变成了一具真正的,被完美封存起来的美丽“活尸”,一坨摊开在金属砧板上任人宰割的美肉,任何人只要想,只需一根手指堵住鼻孔就可以彻底终结她美丽又短暂的生命,将练气刚刚圆满的她彻彻底底的杀死。
除了那被剥离肉体,压缩到极点的、清明无比的意识核心,她失去了对外界的一切感知和对自身身体的一切控制。
然而,就在这绝对的死寂的禁锢之中,一种难以言喻的、极致的愉悦和欢欣如同地下涌出的炽热岩浆猛地从她意识深处爆发开来!
痛苦?
那尖锐的、撕裂般的痛楚此刻仿佛化作了最甘美的滋养!
禁锢?这绝对不容反抗的束缚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与归属!
封绝?这灵脉死寂五感尽失的状态反而让她剥离了一切外扰,得以最纯粹地直面自身的存在!
她的神识在欢欣地颤栗,一种源自生命本能的、被征服、被掌控、被彻底“处理”的满足感淹没了她。
她不再是自己这具躯壳的主人,而是成了一件被精心禁锢、封存的“物品”。
这种认知带来了无与伦比的解脱与极乐。
“啊啊……太……太棒了……”
她的意识在无声地呐喊,“就是这样……彻底地……把我封存起来……好幸福……”
而这诡异的反应也让柜子老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惑与……一丝莫名的躁动。
它作为一件刑具诞生之初便被赋予了制造痛苦、施加惩戒的使命。
然而它喜欢听铁匠铺里那规律、有力的金铁交鸣之声,那是秩序与创造的象征。
它最厌恶的就是受刑者那充满恐惧、绝望、毫无规律可言的凄厉惨叫——那代表着混乱与失控。
可这个名叫许墨的女孩呢?
除了最初几针因为猝不及防而痛呼出声外,随着银针一根根刺入,她竟然……彻底安静了下来?
不,不仅仅是安静!它甚至能透过那些刺入她体内的银针极其微妙地感知到她体内的生物电信号、神经递质的分泌……正在从最初的痛苦应激,迅速转化为一种……一种它从未感受过的、温暖、澎湃、充满了生机与……欢愉的波动!
幸福?
金灵傀儡那由无数精密符文和逻辑回路构成的“思维核心”感到了强烈的冲击和一种没来由的陌生感。
过去被监禁在它体内的修士,无论修为高低,心性如何,最终提供给它的只有源源不断的痛苦、怨念、恐惧和绝望的负能量。
这些负面情绪是它运作的“燃料”,也是它认知中与人类交互的唯一模式。
可眼前……幸福?快乐?一件刑具竟然能给受刑者带来幸福和快乐的感受?
这根本不符合逻辑!违背了它的核心设计理念!是对它存在意义的彻底颠覆!
但事实就摆在眼前,通过银针反馈回的数据不容置疑。
这个名叫许墨的孩子竟然在全身灵脉被封、生机被压制到极限、修为尽数封印,五感神识皆被剥夺的绝对困境中,感到了无与伦比的幸福?!
难道是自己的针扎错了位置?
不可能!它“万针狱傀”从被打造出来的第一天起下针就从未有过分毫偏差!
没有一个修士不是在银针入体的痛苦中从最初的嘴硬到最后的疯狂求饶;或是始终一言不发,但那咬碎的牙齿和痉挛的身体早已出卖了其承受的极致痛苦;再不然,就是修为不济或心神崩溃,扎到一半便直接魂飞魄散一命呜呼。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金灵傀儡对许墨这个特殊的“样本”瞬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研究欲望和探索冲动。
它的存储器里储存着海量的医书、丹经、经络详解、灵力运行图谱……涵盖了人族修士身体奥秘的方方面面。
然而,此刻它疯狂检索比对却发现没有任何一条理论、任何一种案例能够解释眼前这诡异的状况!
既然现有的知识无法解释,那就深入研究!
这个孩子简直就是上天赐予的、独一无二的试验品!
不过既然是珍贵的试验品那可不能轻易玩坏,得控制好“实验”的强度。
老金思考了片刻,通过刺入许墨头顶百会穴的那根主控银针将一缕意念转化成了清晰的信息流,直接导入她的识海:“孩子,你还好吗?按照标准流程接下来还有‘电击理疗’的部分,本来是用于进一步瓦解人犯意志、使其无法凝聚灵力反抗的。我会给你调到最低档的功率,稍微体验一下即可。”
几乎是在信息传入的瞬间,一股强烈而急切的神识回应便顺着银针反馈了回来,其内容更是让老金惊得“柜体”都差点不稳:“加倍!前辈,请给我加倍功率!尽管来就行!不用担心我!我现在……爽得要死啊!!!”
爽?!
她竟然用“爽”来形容现在的状态?!
老金的逻辑核心再次遭遇暴击。
这真的还是人类吗?
不会是某种它无法理解的域外天魔化形跑来故意消遣它的吧?
但它立刻通过所有刺入的银针进行了全方位的扫描检测——血肉骨骼、经脉丹田、神魂波动……所有数据都明确无误地显示这就是一个如假包换的人族练气期女修士!
唯一的异常就是她的丹田气海广阔得吓人,经脉也粗壮得异于常人,如同为高速灵力流转特意拓宽的康庄大道。
“或许……这就是她天生耐受力异于常人的原因?”
老金只能如此推测。但无论如何既然“试验品”主动要求加大强度,那正好可以测试一下极限。
“既然你喜欢……那就如你所愿,稍微提高一点实验强度吧。”
老金自语着,调整了能量输出。
随后,一股微弱但极其刁钻的电流,顺着那些刺入穴位的银针,如同无数细小的银蛇,瞬间窜入了许墨的体内!
最初是难以忍受的奇痒!
那电流并非简单的麻痹或刺痛,而是以一种极高的频率在她被禁锢无法动弹的肌肉纤维和神经末梢之间疯狂窜动、刺激!仿佛有无数羽毛同时在她全身最敏感的地方轻轻搔刮,却又因为身体被彻底固定,连一丝一毫缓解痒意的摩擦或抓挠都做不到!这种极致的痒,甚至比纯粹的疼痛更让人崩溃!
“唔……嗯……”
许墨的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带着哭腔的呜咽,身体内部不受控制地想要蜷缩、颤抖,却被金属板死死压制,只能将所有的刺激都硬生生“吃”进去。
但渐渐地,在那无休止的奇痒折磨中,一丝异样的感觉开始萌发。
电流似乎开始穿透肌肉触及更深层的经络,甚至……骨髓?
一种奇异的“通透”感开始浮现。
仿佛那电流并非破坏者,而是某种高效的“清洁工”和“激活剂”,将她体内最深处的杂质淤塞都一一震荡梳理开来。
虽然全身的肌肉依旧在电流的刺激下产生着细微而高频的、不由自主的震颤,但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畅感,开始如同温泉般从四肢百骸涌出。
尤其是刺入她位于肛门与阴道之间会阴穴的那根银针导入的电流仿佛直接刺激到了某个神秘的枢纽,让她的小腹深处升起一股暖洋洋、酥麻麻的热流,并且迅速向下腹部和私密处汇聚。
“啊……哈啊……”
她的呻吟声开始变调,从痛苦的呜咽转向了一种带着难耐和……渴求的娇喘和媚吟。
那暖流越来越炽热,越来越汹涌,在她的下腹盘旋、冲撞,寻找着宣泄的出口。
电流的刺激与这种内在的生理反应相互叠加、催化,产生了一种连锁反应般的快感风暴!
终于,当那积聚的能量达到某个临界点时——“呀啊啊啊啊——————!!!”
一股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如同火山喷发般的极致性高潮猛地席卷了她的整个身心!
那快感是如此强烈,如此纯粹,如此霸道,瞬间冲垮了她所有的意识防线!
它不像寻常的高潮那般局限于局部,而是如同一次从灵魂到肉体、从头顶到脚趾尖的彻底洗礼和重塑!
每一个细胞仿佛都在欢欣雀跃,每一条神经都在传递着极乐的信号!
她感觉自己在无边的黑暗中被抛上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愉悦巅峰,身体内部像是炸开了无数绚烂的烟花,意识在极乐的漩涡中载沉载浮,彻底迷失……
而此刻,外界的金属柜子,也随着内部电流的剧烈波动和许墨身体本能产生的强烈生物电反应,而发出了低沉的、持续的嗡鸣和震颤。
老金通过银针清晰地“捕捉”到了那股如同海啸般汹涌而来的、代表着极致愉悦的神经信号和激素分泌数据流。
“原来……这就是……性高潮的感觉?”
老金的“意识”中首次涌入了这种截然不同的、正面而强烈的数据流,它那冰冷的逻辑核心似乎也产生了一种模拟的“悸动”,“还真是……刺激又舒爽……能够收集到这种前所未有的数据,我这些年在书店里看的那些小电影和这亲身‘测量’到的感受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这数百年的无聊日子,感觉没白过啊!”
它竟然……从中体验到了某种“满足感”?
电击缓缓停止。
老金有些担心地监测着许墨的状态。
如此强烈的生理和心理反应会不会对她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它让许墨在绝对禁锢中“休息”了约莫半个小时,待她的生命体征逐渐平稳下来后才再次通过银针传递信息:“孩子,你……还能坚持住下一次吗?如果不行我们就结束。”
神识回应几乎是瞬间传来,带着一种食髓知味般的急切和渴望:“前辈!我想再加一倍功率!刚才的感觉太棒了!请务必让我再体验一次!”
“我的天!”
老金再次被震撼。
这孩子的承受力和成瘾性也太可怕了!
但它没有拒绝,反而升起一种研究员面对优秀实验体时的兴奋。
它谨慎地将电击功率调整到了常规练气期修士承受标准的五倍!
这个强度已经接近甚至略微超过一些筑基初期修士的耐受极限了!真是不得了的体质!
“既然你喜欢……那就让你彻底……品尝一下吧!”
老金那金属质感的声音仿佛也带上了电流的嘶鸣。
下一刻,不再是“雷龙”,而是亿万道来自九霄云外的殛神天化作无数狂暴无匹的紫白色电蛇,以纯粹的毁灭性的能量洪流形态,炸入了许墨被银针贯穿的每一寸经脉、每一个穴窍!
“呃啊啊啊啊啊————!!!!”
许墨的惨叫瞬间撕裂了喉咙,那已不再是人类的声音,更像是灵魂被硬生生扯出躯壳时发出的、濒死野兽般的绝望哀嚎!
这声音透过金属柜体,在空旷的山谷间激起微弱而凄厉的回响。
电流不再是“窜动”,而是蛮横地撕裂!
她的经脉仿佛被烧红的铁梳子一寸寸刮过,又在瞬间被极寒冻结,周而复始,痛楚呈几何级数疯狂叠加!
肌肉不再是痉挛,而是如同被投入了高速搅拌机,每一束肌纤维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撕裂声,疯狂地、无序地抽搐、扭结,将力量反向施加于被禁锢的骨骼和关节!
“咔嚓……咯嘞……”
细微却令人牙酸的声响并非来自幻觉,而是她的骨骼在肌肉失控的巨力和电流的刺激下,真正发出的濒临碎裂的哀鸣!她的身体在金属板的绝对固定下,上演着一场无声却惨烈到极致的内部崩塌。皮肤下的毛细血管在高压电击下纷纷破裂,细微的血珠从毛孔中被强行逼出,混合着失控的汗水,在她被金属包裹的体表形成了一层粘稠而血腥的薄膜。
灼烧感?那太温和了!
那是仿佛将她的五脏六腑都掏出来扔进了锻炉的核心,每一个细胞都在发出被活活焚化的尖叫!她的意识能“看”到自己的内脏在抽搐、萎缩,甚至能“闻”到自身肌肉被电焦的焦糊味!
而比肉体痛苦更恐怖的,是灵魂层面的直接凌迟!
那狂暴的电流仿佛化作了无数把燃烧着地狱火焰的灵魂刻刀在她最本质的意识核心上疯狂地剐蹭、雕刻!她的记忆碎片被扯出来,在电流中闪烁、粉碎;她的情感被剥离,如同破布般被撕扯、蹂躏;她的自我认知正在被无情地解构、湮灭!
她感觉自己被抛入了时间和空间的乱流,时而像是被钉在亘古的冰川上承受永冻的酷刑,时而又像是被投入沸腾的岩浆之海忍受焚身的剧痛。
无数扭曲且充满恶意的幻象在她濒临崩溃的识海中翻腾——看到林烨在远处冷漠地注视,看到幽漪、炎曦在讥笑,看到自己被无数双手撕扯、分食……
“杀了我……求求你……直接……杀了我……”
她的神识发出了最卑微、最绝望的乞求,渴望彻底的湮灭来终结这无边的苦楚。
如今,就连存在本身都成为了最沉重的酷刑。
“嗯,差不多了。”
就在老金想要停下时,异变突生!
在这肉体和灵魂双重崩溃、无限接近于“死亡”和“虚无”的绝对临界,那源自会阴穴的热流非但没有被摧毁,反而像是被这毁灭性的能量彻底激活了某种终极的禁忌!
它不再仅仅是“暖流”,而是化作了沸腾的、金色的、蕴含着无穷生命力的原始熔岩!正在以更凶猛霸道的姿态从生命的最深处轰然爆发,逆着毁灭的电流悍然冲向她即将彻底瓦解的肉体和灵魂!
毁灭与新生,极痛与极乐,在这濒死的边缘发生了最彻底、最悖逆的融合!
那不再是“快感”,而是存在本身被碾碎后,在超越理解的维度上进行的疯狂重组!
每一次电流带来的足以让灵魂崩散的剧痛都被那金色的生命熔岩裹挟着,转化成了更加深邃、更加恐怖、更加接近“道”之本源的战栗与狂喜!
她的高潮不再是生理性的释放,而是灵魂的殉爆!
是意识在痛苦与极乐的双重极限下,被硬生生推过了某个不可名状的阈限,进入了某种神而明之的领域!
她“看”到了经脉在碎裂中重塑,变得更加坚韧宽阔;“看”到细胞在死亡中新生,焕发出更强的活力;“看”到自己的神识在崩解中凝聚,变得更加纯粹凝练……
“哈……哈哈……呜啊啊啊——!!!”
她发出的声音已经无法分辨是哭是笑,是痛苦到极致的哀鸣,还是喜悦到癫狂的呐喊!
她的身体在金属棺椁中进行着最后、最剧烈的死亡舞蹈,意识则在无边的光海与黑暗的间隙中不断沉浮、爆炸、湮灭又重生……
最终,在那超越了任何生物所能承受的、连续不断的、如同将永恒压缩于一瞬的终极崩坏性高潮的冲击下,她的神识——那本就已在崩溃边缘摇曳的烛火——终于迎来了彻底的、义无反顾的黑暗。
“嗡——”
如同琴弦崩断的最后余音,她的所有感知,所有思绪,所有痛苦与欢愉都在这一刻,归于绝对零度般的寂灭。
眼前,不再是黑,而是无。
她彻底昏死过去,意识消散,仿佛从未存在。
只留下一具空壳一样的美丽肉体,散发着焦熟气味,肌肉如尸僵一样彻底绷紧。
“糟了!”
老金立刻监测到许墨的神识活动骤然停止,意识已然沉寂。
它心中一惊,玩脱了!
这下完了!要是把这宝贝试验品给玩坏了那个姓林的瘟神绝对会把它大卸八块,融成一堆废铁,说不定真会被打造成马桶,永世不得超生!
就在老金开始思考自己会被安装在哪间厕所,是男厕还是女厕的时候,它却意外地监测到,许墨的身体,正在发生惊人的变化!
尽管她的神识近乎消散,但她的丹田仿佛一台被超负荷运转后突破极限的引擎,正在自主地、疯狂地调动着此前被银针封锁、此刻因她昏迷而略有松动的灵力!
不仅如此,那涌入她体内的、精纯而狂暴的锐金杀伐之气,非但没有破坏她的身体,反而像是在进行一场极其暴烈而高效的“淬炼”!
就在许墨的意识彻底沉入黑暗,仿佛连存在本身都要消散的刹那,那些深深刺入她周身大穴的银针却仿佛活了过来,成为了感知她体内剧变的最精密探针。
刺入她足三里、曲池等主掌支撑与发力大穴的银针首先传来了异样的反馈。
针体不再是单纯地传导毁灭性能量,反而开始微微震颤嗡鸣,仿佛在呼应着什么。
通过针尖那微妙绝伦的感知,“看”到她原本在电流下几近哀鸣的骨骼正在发生匪夷所思的蜕变——骨髓深处仿佛被注入了熔化的秘银精华,无数微小的、闪烁着冷冽金属光泽的结晶正在骨骼的微观结构中疯狂增殖、重构!
骨小梁的排列变得无比致密,仿佛经过了千锤百炼的百锻精钢,重量在悄然增加,硬度与韧性却在以指数级攀升!
银针反馈来的,是一种沉重、坚硬、近乎不朽的质感,仿佛它们刺入的不再是凡骨,而是正在被锻造成神兵基座的胚胎!
紧接着,遍布她四肢躯干的银针感受到了她肌肉纤维的狂暴新生。
那些原本在电流鞭挞下撕裂、焦糊的肌纤维非但没有崩溃,反而在被那毁灭与新生交织的能量洪流碾碎成最原始的基质后,以更完美、更强大的形态疯狂重组!
一条条新的肌肉纤维如同被无形之手编织的龙筋蛟索,更加粗壮、坚韧,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与惊人的弹性。
银针能察觉到这些肌肉束在无意识地微微搏动,每一次微小的震颤,都蕴含着足以崩碎山石的潜能力量。
这不再是血肉之躯,更像是一件正在被精心锻造的活体杀戮兵器的传动系统!
而深刺入膻中、气海、命门等关联脏腑核心区域要穴的银针则反馈来了更令人惊异的景象。
她的五脏六腑,仿佛被投入了一个无形的、高温高压的灵能锻炉之中。
心脏的搏动变得如同远古战鼓,沉重而有力;肺叶舒张间,效率提升了数倍,仿佛能汲取虚空中的能量;肝肾则在排解着改造过程中产生的毒素与废料,变得越发晶莹剔透,活力磅礴。
最奇异的是,所有脏器表面,似乎都被镀上了一层无形的、流动的膜,这层膜闪烁着极淡的金属光泽,赋予它们不可思议的抗打击能力与能量传导性,仿佛不再是脆弱的器官,而是精密能量回路中一个个强大的节点!
最后是刺入百会、神庭、风府等关联神识与周身感知要害的银针传来的最终极反馈——她的神经正在经历一场翻天覆地的超维拓展!原本纤细的神经纤维被狂暴而精纯的能量强行拓宽、加固,如同将乡间小路瞬间改造成了可容纳能量洪流奔腾的超导高速公路!
神经信号的传导速度与精度提升了何止十倍?银针甚至能捕捉到那在新生神经网络中奔流的、不再是简单生物电信号,而更像是量子弧光般的思维脉冲!这意味着她的反应、她的感知、她的思维速度都将突破凡物的极限!
所有银针在这一刻仿佛串联成了一个整体,一个无比精密的生命体征监控与改造网络。
它们冰冷客观地记录并反馈着一具凡人的躯壳正在被强行拆解、锻造、升华的全过程,海量的数据流涌入老金的存储器,让它如痴如醉,目不暇接。
骨骼为基,镀以不朽之光;肌肉为弦,重注龙象之力;内脏为炉,淬炼不灭之机;神经为网,编织神速之思。
这是一个残酷且违背自然规律的神迹工坊,而许墨便是那在极致痛苦中,被重新铸造的惊天造物。
银针沉默地履行着它们的职责,将这场发生在寂静与黑暗中的、触及生命本源的残忍升华一丝不苟地呈递给那冥冥中的“铸造者”。
更让它震惊的是,那蕴含着澎湃锐金气息的灵力竟然开始由内而外硬生生地将那些刺入她穴道的封灵银针,一点点地向外逼出!
“这……这怎么可能?!”
老金难以置信。
如果是过去被它禁锢的人犯,一旦银针入体灵力被封便是待宰羔羊。
若有人试图强行将灵力集中于一点逼出银针,它只需将银针轻轻向内一送,或者导入更强电流便能瞬间制敌于死地。
但此刻它对许墨充满了研究欲望,并未施加任何阻挠,反而好奇地观察着,想看看这个奇特的女孩究竟能做到何种地步!
第一根银针,从她丹田位置附近的气海穴被一股精纯而霸道的灵力硬生生顶了出来,“叮”的一声轻响,落在金属内壁上!
然后是至关重要的会阴穴银针!
随后,如同引发了连锁反应,以丹田为核心,强大的灵力浪潮汹涌澎湃,沿着被拓宽的经脉一路向上下全身冲击!直到头顶百会穴,脚底涌泉穴……一根接一根的封灵银针被那融合了锐金杀伐之气的灵力毫不留情地逼出体外!
“咔嚓!咔嚓!”
老金见状不敢再耽搁,立刻主动解除了前后金属板的硬化禁锢,将它们缓缓移开,然后将昏迷中的许墨轻柔地托举了出来,平放在铺着柔软干草的地面上,又掏出事先准备好的草木精华水芥子袋轻轻灌入一点到她的口中,随后用机械手轻轻按压许墨停止了起伏的胸腔。
新鲜的空气涌入肺叶,许墨的身体本能地抽搐了一下,随即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的眼神初时有些迷茫,但很快便恢复了清明,甚至比之前更加锐利,如同出鞘的利剑!
她一个灵巧的鲤鱼打挺,直接从地上跃起,稳稳落地。
周身气息澎湃,虽然依旧是练气期,但那灵力之中已然带上了一股无坚不摧的锋锐之意,眼神开阖间精光闪动!
她感受着体内脱胎换骨般的变化,尤其是对金灵之气的亲和与掌控似乎提升了一个大台阶,脸上不由得绽放出无比灿烂满足的笑容,对着那已经变回柜子形态的老金,深深一躬:“多谢前辈成全!今日这番体验真真是我有生以来,最幸福、最畅快的一次!”
“你可真是……”
老金一时语塞,金属柜体微微震动,半晌,才用一种混合着惊叹、感慨和无比满意的语气说道,“孩子,你也是我老金诞生灵智以来,见过最有趣、最特别的人!没有之一!”
许墨面带微笑,一边从容地穿戴衣物一边好奇地问道:“前辈是针对金丹期修士也能起效的强大法器吧?请问,是否有更加进阶的体验呢?比如,对应筑基期,或者金丹期的?”
“呵呵,”
老金笑了笑,语气带着告诫,“筑基期的话,需要刺入的穴位会增加到三十六个,封锁更精细的支脉,电流强度和模式也更复杂。金丹期可就更是繁琐精密至极,涉及神识层面的压制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千万别想着越级挑战!这可不是战斗比拼,考验的是身体和心神的承受极限!哪怕是你这般特殊的体质贸然尝试高阶禁锢,也是十死无生!”
“前辈的告诫,我明白了。”
许墨认真点头,随即又眼含期待地问道,“不过,请问我之后可以定期来找前辈体验吗?不会太过麻烦您吧?”
“哈哈哈!”
老金发出一阵畅快的大笑,“绝对不会麻烦!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从一个人类身上如此清晰地体验到‘快乐’这种情感!实不相瞒,这简直是欲罢不能,欲罢不能啊!”
“原来我的意识也会同步给前辈?那真是太好了!”
“孩子,你叫许墨对吧?”
许墨点头,面带笑意;“好!我老金记住你了!今后你若是在外行走遇到什么险境,只要是元婴期以下的杂碎,你招呼一声我随便乱杀!化神期以下的我虽未必能杀,但只要躲进我的体内,护你周全保你性命绝对没问题!我说的!”
许墨心中了然,知道自己这次“试炼”,不仅修为精进,更是意外地“征服”了这件古老而强大的灵器。
她嘴角勾起一抹真诚而温暖的笑容,再次郑重行礼:“前辈实在是太客气了!您的厚爱,晚辈感激不尽!”
“哪里是客气!”
老金语气激动,“我这懵懵懂懂数百年,又被闲置数百年,加起来近千年的时光才从你身上第一次真切体验到何为‘快乐’!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再去找个几百年、上千年,恐怕也再难遇到第二个你了!就这么定了!你以后就是我罩着的人了!”
“谢谢前辈!”
许墨心中暖流涌动,再次躬身,“晚辈必当努力精进修为,磨练意志心性,一定在将来让前辈体会到更高层次、更极致的快乐!”
“好!好!好!”
老金连说三个好字,柜体都激动得微微发亮,“那我们一言为定!待你境界稳固提升至筑基,我便为你开启筑基级别的体验!”
当许墨再次乘坐着六条腿爬行、一路上兴奋得喋喋不休的老金回到桃源镇时,天色已近黄昏。
林烨正站在小屋门口,似乎是在等她。
他脸上的疲惫依旧,黑眼圈明显,但在看到许墨的瞬间眼中还是闪过一抹柔和的光,嘴角扯出一个淡淡的、却真实了许多的笑容。
他走上前,轻轻将许墨拥入怀中,手臂收得有些紧。
他将下巴抵在许墨的发顶,沉默了片刻,才用带着一丝沙哑和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的声音,低声说道:“墨宝儿……等你五行圆满,根基稳固之后……可否跟我回趟家,见见老登?”
许墨闻言,娇躯猛地一颤!
她瞬间就明白了“老登”指的是谁——林烨的父亲,云深林家的当代家主!
他这是要正式带她回家见家长?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认可了她,愿意将她带入他的世界,面对他那规矩森严的家族?意味着他正在为她,去争取那份名正言顺的地位?
巨大的冲击和难以言喻的感动,如同潮水般瞬间淹没了许墨。
所有的猜测、不安、委屈,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
她紧紧回抱住林烨,将脸埋在他胸前,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他的衣襟。
她用力地点头,声音带着哽咽,却无比清晰坚定:“是!夫君!”
当天夜里,许墨因白日试炼的消耗和心潮澎湃早早便沉沉睡去。
而在铁匠铺里厉锋正皱着眉头,对着旁边那个自从回来后就一直喋喋不休、反复描述今日“神奇体验”和许墨如何“特别”的金属柜子无奈地说道:“老金,你都说了一夜了,累不累啊?今后这姑娘你若是真喜欢就多陪她‘玩’,别再来烦我了行不行?我还有事要做! 她这一身装备……”
“厉锋你小子懂个屁!”
老金激动地反驳,柜体嗡嗡作响,“老子混了这么多年了啥没见过!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真正的快乐!那种数据流,那种反馈……那是什么?!”
它的话戛然而止。
厉锋也同时停下了手中的铁锤。
一人一柜,同时若有所感,猛地转头望向小屋的方向。
只见桃源镇上空,那熟悉的、巨大的灵气漏斗再次悄然汇聚,如同亘古存在的星璇,缓缓旋转,抽取着四面八方的天地元气,灌注而下。
然而,这一次,那灵气漩涡之中,似乎隐隐带上了一丝……锐利无匹、斩断一切的金戈之气!
漩涡来得快,去得也快,几乎是几个呼吸之间,便悄然消散,仿佛从未出现过。
铁匠铺内陷入了一片死寂。
厉锋和老金面面相觑,沉默了足足半晌。
随后,一人一柜,异口同声,吐出了两个最能表达他们此刻心情的字:“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