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像夏日午后蒸腾的热气,无声无息地流逝着,却又带着一种令人焦灼的沉闷。
暑假已经过去了一大半。
自从我从城戸家那个不太想回忆地方回来后,城戸晶就像从我的世界里彻底蒸发了一样。
手机只有弟弟春不在家时的一两句聊天,以及一些不生不熟的同学之间的学业交流。
没有一条晶的消息,也没有一通他的电话。
他给予了我渴望已久的自由,但总感觉这份自由有些违和感。
起初的几天,我贪婪地享受着这份宁静。
我睡到自然醒,在自己熟悉的、小小的房间里看书,在家里做家务,在自己的房间作画,努力想把那十四天噩梦般的记忆从脑海中彻底抹去。
可是,我失败了。
城戸晶这个人,还有他对我做过的那些事,像是一种毒性极强的烙印,早已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身体和灵魂上。
尤其是在夜晚。
当夜深人静,只剩下窗外微弱的虫鸣和自己心跳声的时候,那些被我刻意压抑的画面,总是会争先恐后地在我的脑海里循环播放。
我回忆起天台上他滚烫的手掌抚过我胸口的触感,以及酒店里他压在我身上时沉重的呼吸,还有在他家里那十四天,被迫压在他胯下的种种淫行……他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声音,在我耳边一遍遍地叫着小雪。
“不……不要想……”
我用被子蒙住头,用力地摇头,试图将那些声音和画面甩出去。但身体的反应,却比我的意志要诚实得多。
一股无法控制的燥热从小腹深处升起,迅速蔓延至我的全身。
我明明只是翻个身,睡衣布料的每一次摩擦我那些被晶玩弄了无数遍的地方,都能够轻易撩拨起我好不容易平息的欲望,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在这种绝望的发情状态下,我的身体……下面……可耻地、理所当然地湿润了。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我蜷缩在被子里,身体因不安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渴望而微微颤抖。
我明明那么恨他,那么厌恶他对我做的一切,可为什么我的身体会记得那种被侵犯的快感?
为什么会在他不在的时候,如此空虚地渴求着他?
我害怕这样的自己。这个身体已经不再是我自己的了,它被城戸晶彻底改造过,变成了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淫荡而下贱的东西。
连续好几个晚上,我都在这种欲望的煎熬和自我厌恶中挣扎,夜夜无眠。我不敢告诉任何人,只能独自承受这份秘密的折磨。
直到今晚。
那股燥热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来得猛烈,仿佛要将我的理智彻底烧毁。
脑海中,最后一晚的场景无比清晰地回放着——他强迫我主动,我生涩地骑在他身上,感受着他贯穿我的巨大和灼热。
“啊……”
一声细微的呻吟从我的唇间逸出,我急忙用手捂住嘴,眼中充满了惊恐。
不行……我快要忍不住了……
我在黑暗的房间里剧烈地喘息着,全身只剩下烦躁和无奈。最终,在欲望彻底吞噬我之前,我做出了一个让自己都感到唾弃的决定。
我的手,带着认命般的颤抖,缓缓滑出被褥,探向了自己的身下。
我并非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但那只是在几年前的青春期里,出于懵懂的好奇。而此刻,截然不同。
我的指尖,轻轻触碰到了那片早已泥泞不堪的地方。
“嗯……”
只是轻轻一下,身体就敏感地颤抖起来。我模仿着城戸晶曾经对我做过的方式,用指尖笨拙地、试探性地在那最敏感的地方打着圈。
“哈啊……♡”
熟悉又陌生的快感伴随着电流般的酥麻感,从指尖慢慢传遍到全身。我的身体一下子就软了,腰肢不受控制地轻轻扭动起来。
“不……不可以♡……”我嘴里发出徒劳的抗拒,但手指的动作却完全没有停下。
脑海里,城戸晶那带着戏谑的低沉嗓音仿佛就在耳边响起:“小雪,你这里很敏感,对不对?每次一碰,水就流得这么多。”
“啊……嗯……♡”这句幻想中的话语,成了点燃一切的火星。
我的身体反应得更加剧烈。
我学着他的样子,将一根手指缓缓推入那紧致而湿滑的穴口。
“嗯啊……♡好……好奇怪……”
里面又热又紧,每一次进出,都带出更多的湿滑和黏腻。那种被填满的感觉,既让我感到无比的羞耻,又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哈啊……啊……♡”我咬着下唇,不让自己的声音太大,但破碎的娇喘还是不断地从喉间溢出。
我将另一只手伸向自己胸前,隔着薄薄的睡衣,揉捏着早已挺立的乳头。
这也是他最喜欢玩弄的地方。
他会用手指夹住它,用牙齿轻轻啃咬,每一次都能让我羞耻地浑身颤抖。
“啊……嗯……晶……♡”
他的名字,就这么不受控制地从我嘴里喊了出来。
在喊出他名字的瞬间,羞耻感达到了顶峰。我的动作变得急切起来,手指快速地在体内抽动,同时用力地按压着那颗最敏感的硬核。
“啊啊……♡不行了……要……要去了……♡啊……♡”
视野被炫目的白光吞噬,大脑刹那间停止了思考。在一阵剧烈的痉挛中,一股滚烫的暖流从深处汹涌而出。
“哈啊……哈啊……哈啊……♡”
高潮退去,我无力地瘫软在床上,徒劳地喘息。黏腻的液体沾满了指尖与腿间,空气中弥漫着甜腥的气味,那是欲望的证据。
当思绪回来之后,我感到巨大的空虚与强烈的羞耻感。
我看着自己被弄脏的手指,仿佛看到了自己堕落的灵魂。
我再也无法忍受,将脸死死埋进枕头,在前所未有的背德感的加持下,最终化作了无声而绝望的抽泣。
泪水里,有两分是罪恶,三分是羞耻。剩下的,竟是寂寞,是对晶的思念。
之后的每晚,这种自我安慰成了戒不掉的毒瘾。
身体的记忆是种可怕的东西。
一旦那扇名为“欲望”的门被强行撬开,就再也无法彻底关上了。
起初,我还能靠着仅存的理智,用手指笨拙地模仿他,换来片刻的安宁。
但渐渐地,我发现自己越来越无法满足。
手指带来的快感,就像隔靴搔痒,远远无法企及城戸晶曾给予我的那种强烈冲击。
那份被他撑开的空虚,在每个夜晚叫嚣得更加厉害。
我需要更多,需要更强烈的刺激,才能暂时忘记这份折磨。
在又一个被欲望反复炙烤的不眠之夜后,我做了一个更加堕落的决定。
我用手机,在乐天订购了一个小小的、粉色的、看起来像个可爱胶囊的跳蛋。
等待快递的那几天,我坐立难安。
每一次门铃声,每一次手机的震动,都让我心惊肉跳。
我既盼着它快点来,又害怕它真的到来。
这份包裹,就像是我堕落的物证,是我无法宣之于口的秘密。
终于,在下单后的第三天,快递到了。我从房间里冲出去,却看到爸爸已经从快递员手里接过了那个小小的方形纸盒。
“小雪,你的快递。”他笑着递给我。
我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几乎是扑过去从他手里抢了过来,紧紧抱在怀里。
“买的什么呀,这么神神秘秘的?”爸爸被我过激的反应弄得一愣。
“是……是化妆品!”我语无伦次地撒着谎,脸颊烫得厉害,“女孩子的东西,爸爸你就别管了!”
说完,我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夹着尾巴逃回了房间,反锁上门。背后传来爸爸困惑的嘀咕:“这孩子,搞什么呢……”
我背靠着门,大口喘着气,怀里的纸盒仿意外地有点沉。
我小心翼翼地撕开胶带,里面是一个设计精美的白色盒子,上面印着一个陌生的护肤品牌logo,伪装得天衣无缝。
打开盒子,那个东西正静静地躺在丝绒内衬里。
它比我想象的还要小巧可爱,通体是那种温柔的樱花粉色,表面是磨砂质感的硅胶,摸上去温润亲肤。
它的形状像一颗加长版的胶囊,线条流畅圆润,没有任何多余的棱角,除了一些按键之外,尾部还有一个不起眼的、小小的兔子浮雕,那是它的开关。
它看起来是那么的无辜,以至于我完全无法将它和那些淫秽的用途联系在一起。
……
熬到了那天晚上,我锁好房门,怀着一种近乎朝圣般的恐惧和期待,将它拿了出来。
它的形状完美地贴合着我的掌心,我再次仔细观察了一下它的造型,然后我咽了咽口水,按下开关。
“嗡嗡——”
那小东西在我掌心震动起来时,我的心跳几乎要冲破胸膛。这明明只是一种纯粹的物理感觉,却仿佛带着某种魔力。
好奇心战胜了羞涩。我将它轻轻地贴在自己的锁骨上。
“嗯……”
一股奇妙的感觉瞬间窜过我的上半身。我忍不住闭上眼睛,感受着那细密的震动透过皮肤,传递到我的骨骼。
我慢慢地移动它,滑过胸口,滑过小腹,来到大腿内侧。
那里的皮肤最敏感,小东西的每一次跳动,都让我浑身一颤,喉咙里溢出一丝甜腻的呻吟。
“原来……是这样的感觉……”我喃喃自语。
我的身体已经起了反应,双腿不自觉地微微并拢,小腹处传来一阵空虚的渴望。
我不再犹豫,躺倒在柔软的床上,双腿分开,将自己最私密的地方展露在微弱的床头灯光下。
我没有立刻将它放进去,而是先用它圆润的头部,轻轻地、试探性地触碰我那已经因为兴奋而挺立起来的阴蒂。
“啊!♡”
只是这么一下,我就忍不住叫出声来,立马从上面拿开。
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精准而强烈,仿佛直接击中了快乐的开关。
我握着遥控器,按下了模式切换键。
震动的频率变了,不再是持续的“嗡嗡”声,而是变成了一种富有节奏的、时断时续的脉动。
一下,又一下,像在轻轻敲门,又像在温柔地吮吸。
我做足了心理准备,变换着不同的地方刺激。
“嗯♡……嗯啊……♡”我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身体不由自主地随着它的节奏轻轻摆动腰肢。
那小小的、不断跳动的头部在我的花瓣间流连,每一次震动都带来一阵销魂的酥麻。
我的花蕊处早已泥泞不堪,亮晶晶的蜜液沾满了它的顶端。
我感觉时机到了。
我咬着下唇,闭上眼,颤抖着将它对准自己湿润的入口,用手指轻轻一推。它顺着滑腻的甬道,轻易地滑了进去。
“嗯♡……”
被填满的感觉让我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呻吟。但真正的享乐,才刚刚开始。
我再次按下了遥控器,这一次,我将强度调高了一档。
“啊!哈啊……♡”
体内的震动变得无比清晰和强烈。
它在我的身体深处,那个最敏感、最柔软的地方肆意冲撞。
我感觉自己的小腹都在跟着它一起颤抖。
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快感,仿佛有无数只小手在我的体内搔刮、抚弄,让我又痒又麻,渴望着更多、更猛烈的刺激。
我开始研究遥控器上的其他模式。有一个模式是从弱到强,再从强到弱,像浪潮一样,一波一波地冲击着我敏感的地方。
“嗯♡……啊……不要……嗯♡……”我的理智在逐渐瓦解,身体的反应完全不受控制,我的腰不受控制地向上挺起,迎合着体内的那阵疯狂。
双腿紧紧地夹着被子,每一口呼吸都夹杂着快感。
指尖轻点,模式切换。
先前有节奏的温和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段毫无章法可循的震动。
那震动仿佛有了自己的意志,时而化作羽尖最轻柔的搔刮,在我以为可以适应的瞬间,又骤然掀起一场狂风骤雨,不由分说地侵袭而来。
“呀啊——♡!”
就是这个!
这蛮不讲理的节奏,跟晶的如出一辙!
他最擅长用这种永远无法被预测的把戏,将我的感知玩弄于股掌,让我的身体在一次次失控的边缘沉沦。
确认了,这就是我想要的。
我的目光落在LED灯上,它在第二档的位置安静地亮着。
我咽了咽口水,干涩的喉咙里燃着期待的燥热。
指尖悬停在强度切换按钮上,片刻的犹豫后,毅然决然地按了下去。
第三档。
“啊♡——啊啊♡——嗯啊——♡♡”
那不再是震动,而是一道贯穿灵魂的电流,瞬间劈开了我用理性筑起的最后一道防线。
我浑身剧烈一颤,掌中的跳蛋险些脱手。这与指尖的抚慰截然不同,那高频而绵密的脉冲,粗暴地唤醒我体内每一寸沉睡的领土。
我颤抖着,引领它在那枚娇嫩的阴道里取悦我。
每一次主动的收缩,都激起一阵令我头皮发麻的战栗。
双腿不受控制地收紧,却又在下一秒更难耐地敞开,只为让它能贴合得更深、更紧。
指尖的力道本能地加重,将那震动的跳蛋死死抵在敏感娇嫩的小穴入口,而我的腰肢,早已缴械投降,主动地迎合、辗转、摩擦。
“嗯……哈啊……♡要不行了……”
破碎的呻吟从唇齿间溢出,我甚至连抬手用枕头捂住嘴的力气都已耗尽。
脑海中,城戸晶那张坏笑的脸清晰地浮现,他仿佛就在耳边低语,嘲弄着我这具没有他就不行的、无可救药的身体。
“啊……晶……♡求你……哈啊……♡”
在这仿佛永无止境的强烈脉冲中,我甚至产生了幻觉。
惩罚我的、玩弄我的,不再是这枚冰冷的器物,而是城戸晶的手,他的气息,他的意志。
羞耻与快感交织成一张天罗地网,将我牢牢捕获,无处可逃。
我用最后一丝力气,中指伸进那水流不止的裂缝里,然后大拇指掐住阴核上方的嫩肉,把跳蛋往上一压——
“啊啊啊——!!!♡”
伴随着一声撕裂寂静的尖叫,我的身体剧烈地痉挛,眼前突然出现刺眼的白光,意识在瞬间被彻底抽空。
世界,重归寂静。
我大口地喘息着,胸口因缺氧而剧烈起伏。体内的那枚小东西依旧不知疲倦地嗡鸣,将高潮的余韵化作细密的涟漪,传遍我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许久,我才从那片空白中寻回一丝神志,伸出还在微微颤抖的手,关掉了开关。
我将它缓缓从体内抽出。那小小的器物,此刻已被我的爱液完全浸透,在灯光下闪烁着暧昧而淫靡的光泽。
我握着它,端详了片刻,嘴角勾起一抹慵懒且夹杂着自嘲的微笑。
今夜,或许能睡得安稳了。
这种事情又持续了好几天,但新的问题随之浮现。
那就是我的叫声。
我一直以为我的声音很小,小到只会被我自己听见。直到某天早上……
弟弟橘春在餐桌上,状似不经意地问我:“姐姐,你最近是不是学习压力太大了?晚上好像都没怎么睡好。”
我的心猛地一沉,拿着烤方包的手都僵住了。我眼神闪躲,最后只是低着头含糊地应付:“没、没有啊……挺好的。”
“是吗……”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过了一会儿,他又用一种试探的语气,带着八卦的味道问我:“姐姐,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噗——”我刚喝进嘴里的一口味增汤差点喷出来。
我剧烈地咳嗽起来,脸涨得通红,不知道是呛的还是羞的。
“你……你胡说什么!没有的事!”
我的反应太过激烈,连妈妈都奇怪地看了我一眼。
春只是笑了笑,说:“我就开个玩笑嘛。不过姐姐,还是要早点睡哦,别熬太晚。”
我狼狈地点着头,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那一天,我一直心神不宁,总觉得春的话里有话。但我又安慰自己,一定是我想多了……
然而,我晚上发出的声音或许还是让他们太困扰了。
真正的审判,在几天后的一个清晨来临。
那天我起床后,洗漱一番就到客厅准备吃早餐。妈妈在厨房里煎着香喷喷的鸡蛋,而爸爸和春则已经坐在了餐桌前准备大快朵颐。
妈妈似乎终于等到了我下楼,于是关掉了灶台,走到了客厅拍了拍身边的沙发:“小雪,过来一下,妈妈有话想问你。”
刚睡醒的我前一秒还蹒跚地一步步下着楼梯,下一秒我的心里就咯噔了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我顺从地坐下,双手紧张地放在膝盖上。
“小雪,”妈妈的声音很温柔,但每一个字都像小锤子一样敲在我的心上,“你最近……晚上睡觉前,都在做什么?”
轰的一声,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脸颊瞬间烫得能煎鸡蛋。
“没、没什么啊……”我的声音在发抖,眼神飘忽不定,“就……看看书,听听音乐……”
“小雪,跟妈妈说实话。”妈妈的语气很温和,但眼神却不容我躲闪,“我们家的墙壁,不太隔音。你……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每天晚上,我们都能听到你房间里传来……嗯……很特别的声音。”
很特别的声音……
他们听到了……他们全都听到了!听到了我那些不知廉耻的娇喘和呻吟!
“我……我是在做运动!对,睡前运动!有些动作……声音就是很奇怪!”
我还在狡辩,几乎都是没有逻辑的借口。反驳的声音也因为心虚而拔高了几度。
这个借口连我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谁家做运动会发出那种断断续续的、压抑的哭泣和喘息?
妈妈叹了口气,眼神里带着一丝怜爱和无奈。
她没有再追问,而是从沙发边上的一个购物袋里,拿出了一个东西,轻轻地放在了我们之间的茶几上。
是那个伪装成护肤品包装的盒子。
而盒子旁边,赫然躺着那个粉色的、胶囊形状的……跳蛋。
我呆住了,所有的血色都从我脸上褪去,四肢冰冷,连呼吸都停滞了。
“今天早上帮你收拾房间的时候,不小心从你床底下碰出来的。”妈妈的声音依旧很轻柔,却几乎让我无法喘息。
“这个东西,总不可能说是帮朋友保管的吧。”
我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最后以沉默回应。
最要紧的,是爸爸亲眼看见我收的这个快递,就算多么合理的理由此刻也化为了尘土。
那个粉红色的小恶魔,就这么暴露在全家人的视线中。早知道……早知道我一开始就认了,也不至于让妈妈当作底牌来实锤我。
看到我默认,妈妈笑着轻轻拍了拍我的背。
“没事的孩子,妈妈也是从你这个年纪过来的,能理解女孩子对自己身体的好奇和探索……这没什么。”
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了些:“只是……之后能不能……小声一点?爸爸和春都在家,总归是不太好。”
见我还是没有回应,妈妈摸了摸我的头,“妈妈也不是想这样故意让你难堪,只是最近好像一天比一天……更勤奋了。妈妈觉得你还是稍微控制一下声音和次数,对你和我们都会比较好……”
妈妈很清楚我自慰用的小玩具被公之于众的羞耻感,但即便如此,她也不惜拿出来让我承认……也就是说,他们真的被我的呻吟困扰了很久……
一想到这,我的脸已经彻底没法要了,只想在地上找个缝钻进去。
我把脸深深地埋进手掌里,羞愤欲死,只能发出呜咽般的声音:“对不起……我会注意的……”
全家都听到了我在自慰……这个认知,比城戸晶对我做的任何事都让我感到羞辱。
就在我以为这场公开处刑终于要结束时,妈妈仿佛是无意间,又抛出了一个炸弹。
“对了,小雪,”她带着一丝好奇问道,“那个‘晶’,是你的男朋友吗?”
“!!!”
春和爸爸的目光也齐刷刷地从餐厅投了过来,充满了探究的眼神从看见我的反应之后变成了恍然大悟。
“男朋友什么的……!他……他只是……”
我本来只要否认就行了,这么一说反而越说越错。
“呜——!!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的大脑已经无法思考,只剩下最本能的否认。我发出了害羞的低吟,然后像逃命一样,不顾一切地冲回了自己的房间,重重地摔上了门。
在回到房间之前,我还听见爸爸的一句话,“家里孩子,要留不住了呀。”
关上房门,我立马瘫坐在地上,身体无力地滑落在地。
我这种激烈的、落荒而逃的反应,在他们看来,无疑是坐实了“晶”就是我男朋友的事实。
他们不仅听到了声音,还听到了内容!
听到了我喊“晶”的名字!
那……那岂不是说,我那些在欲望中脱口而出的、毫无廉耻的话语,比如“啊……太深了……不要……”、“嗯……好大……要被撑坏了……”,这些羞死人的呓语,也一字不漏地飘进了爸爸、妈妈,甚至是我弟弟春的耳朵里?
我真是恨不得立刻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脸颊、脖子、乃至全身的皮肤都烧了起来,房间里的空气都因为我的尴尬而变得闷热,让我几乎要窒息。
那一晚,我伏在书桌上,没有一点睡意,睁着眼睛直到天亮,再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可是,身体的欲望并不会因为羞耻而消失。接下来的几天,我活在双重的煎熬里。
白天,我无法面对家人那种“我们都懂”的眼神;晚上,我又要在对城戸晶的渴求和被家人听见的恐惧中苦苦挣扎。
这样下去,我会疯掉的。
于是,只剩下一个办法了。
作为东京艺术大学美术系的优等生,我因为成绩和作品出色,被特批在学校里拥有一个独立的私人画室,画室旁边还附带了一个小小的单间,可以用来休息住宿。
没错,去那里!
那里没有家人,没有探究的目光,更重要的是,那里有绝对的安静和私密,可以让我静下来专注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