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心妍眼神一沉，直接伸手一推，沈芷萱猝不及防往后退了半步，肩膀猛地撞上墙壁。
还没等她开口理论，黎心妍冷哼一声，抬手就去推她的肩。
“你——”沈芷萱反手抓住她的手腕，两人瞬间僵持。
黎心妍用力一挣，指甲几乎划过她的手背。
下一秒，两人便像被点燃的火药桶一样，扭打在一起。
“啊——！”走廊上的女生尖叫了一声，却没人真的去拉架，反而有人掏出手机想录影。
沈芷萱被一把拽住头发，头皮一阵刺痛，她反手去抓黎心妍的衣领，两人像失控的疯婆子一样互相扯拽。
黎心妍的白色连衣裙肩头“撕——”地一声裂开一条口子，露出里面精致的吊带。
沈芷萱的衬衫钮扣也崩掉两颗，胸口的布料皱成一团。
“你这个贱——！”
“谁贱啊！你才——！”
乱成一团的场面终于被巡逻的教官撞见，他一声大喝：“你们两个，跟我去训导处！”
办公室里的空气闷得让人喘不过气。训导主任是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额头渗着细汗，看着坐在对面的两个女生，眉头皱成川字。
黎心妍坐得笔直，双手抱胸，神情不耐。
她裙子的肩头破了个口子，却没半分尴尬，反而像在等人伺候她去换衣服。
沈芷萱则低着头，但眼神依旧倔强，衣襟敞着两颗扣，膝头有擦破的红痕。
“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主任沉声开口。
沈芷萱吸了口气：“她先推我的，我只是反手挡住——”
黎心妍冷笑打断：“明明是你撞到我，还敢凶我？”
主任揉了揉眉心，明显不想得罪黎心妍，语气却还是装得很公正：“好了，这件事……双方都有责任。这样吧，先各自冷静，家长都叫来，当面把话说清楚。”
他话音落下，拿起电话拨号。
不到半小时，训导处门口传来高跟鞋“嗒、嗒、嗒”的节奏声。
门被推开，一股冷冽的香气先一步压进室内——是那种专属于昂贵香水的淡金调。
走进来的是一名身材高挑、曲线紧致的女人。她戴着墨镜，镜面反射着室内的光，遮住了半张脸，却挡不住那股强到让人下意识想退后的气场。
她的大波浪长发垂落在肩头，发色在灯光下闪着柔亮的光泽。
她身上的驼色风衣剪裁利落，内搭黑色丝质衬衫，领口微敞，露出一截精致锁骨与钻石项链的冷光。
脚上是一双红底高跟鞋，随着步伐敲击地面，像是每一步都在宣告她的存在。
“黎董，您来啦——”主任几乎是立刻站了起来，声音里全是小心翼翼。旁边两个辅导老师也赶紧跟着起身，神情恭敬。
黎语乔摘下墨镜，露出一双细长而凌厉的凤眼，扫过办公室每个人，最后停在沈芷萱的脸上。那一眼，冰冷、审视，像刀子一样划过皮肤。
“我女儿在哪？”她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黎心妍立刻站起，走过去挽住她的手臂，语气带着一丝委屈：“妈，她打我。”
整个训导处的气压瞬间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