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岚姐,米岚姐,你的,你的脚好舒服啊。”
幸蕾公司六层,7号设计室内,孙文宇像坨烂泥一样瘫在地上,享受着对面米岚美妙的足交。
那对灵巧的脚丫仿佛专门针对足交一道做过专门的训练一般,不管是脚趾还是脚掌都能够完美的视线与肉棒的贴合,这个青春洋溢的女孩也总能够第一时间就把孙文宇流出来的先走液在那双灰色的油亮丝袜上抹开,为机械的摩擦运动提供最好的润滑。
“呵呵,文宇弟弟,你是不是早就盯上姐姐了呀?要不然怎么会硬的这么快呀?”
米岚朱唇轻启,脆亮的嗓音说的却是能把男人骨头酥掉的话语。
这个浑身赤裸,仅剩一双丝袜包裹的女孩,让孙文宇想起了之前在小说或者漫画里看到过的一个虚构的种族——魅魔。
没错,这个女孩就像是传说中的魅魔一般,全身上下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可谓是媚骨天成,撩动着孙文宇本就躁动不安的内心。
但这个善良的小伙子,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还是没有完全丧失掉自己作为人的那一份人性。
“米岚姐,这,这到底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前后割裂的话语从孙文宇的口中说出,仔细看的话这个清秀的男孩子眸子中有一抹诡异的红色,这抹红色时而浮现时而隐退,孙文宇的脸色也时而妖异时而交集,他好像在跟什么看不到的东西做着艰难的斗争。
听到这话的米岚眼中流露出一抹欣赏和压抑,她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在眼神接触到房间顶上一个接一个的红点之后,还是微不可察的暗叹了一声,随后脸上魅惑的神态更甚了几分。
“怎么了文宇弟弟,是姐姐弄得你不舒服吗?要不你自己来?”米岚舔着手指,抽出来一只脚顺着孙文宇的小腹往上滑去,停留在了对方算得上宽阔的胸膛上。
“米岚姐!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的,还有霍小姐是怎么回事?她,他怎么一个人站在那里自言自语啊~”
孙文宇脸上的表情几经变化,他狰狞的发了一把力,看上去就像是便秘的人脸红脖子粗那样,之后眼中的那抹红色竟是短暂的完全消退了,他趁着这难得的清明语气急促的将话问了出来,米岚接连不断的攻势已经快要让他顶不住了。
米岚这下子再也继续不下去了,她神色复杂的看着这个备受她照顾的新人,几欲开口解释些什么,最终还是放弃了,她回头看了眼站在那个巨大玻璃后自言自语的霍允,眼角积蓄已久的泪滴再一次滑落了下来。
但她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抬头看着天花板上边的那些红点。
在米岚注视了那些红点五六秒之后,那些红点急促的闪烁了两下。
紧接着,孙文宇就感觉那股熏的他直头晕的香气更弄了,那抹被他压在眼底深处的红色又开始往上浮了。
在接收到红点的信息之后,米岚往前爬了爬,整个人钻进了孙文宇的怀里,樱唇吐着炽热的气息来到了这个男孩的耳畔。
“好弟弟,姐姐真没想到你居然能在这种东西下坚持这么久,我真的无憾了,姐姐的身体就交给你了,反正,我也是个破鞋了,能和你有这么一段最亲密的关系,姐姐真的很开心,来吧文宇,再拖下去姐姐就连最后这点美好都没有了。”
说完之后,米岚再不管孙文宇有任何的反应,她一只手握住对方被她双脚侍奉的早就胀痛无比的肉棒,对准自己同样泥泞不堪的小穴口,缓慢却坚定的坐了下去。
孙文宇挣扎着想要将米岚推开,但就在龟头滑进阴唇的一瞬间,他整个瞳孔终究还是被那抹诡异的红色占据了。
“操死你,操死你……”
嘴里叨咕着粗鄙不堪的话语,孙文宇掐住米岚盈盈一握的腰肢,下身粗暴的动了起来,肉体撞击在一起啪啪啪的声音在这个狭小的设计室里是那么明显。
“谢谢,文宇。”米岚酥软的呻吟一声,最后说出来一句属于自己的话后,闭上了那双明亮的眸子,腰肢轻动,配合着孙文宇动了起来,嘴唇也像一对真正的恋人一样,深情的吻在了一起……
一层玻璃之隔,霍允还是不死心,试图从对面这两个看起来很正常的人身上找出来一些不正常的地方,但无论她怎么看,这两个人就是普普通通的,在认真的工作,虽说米岚不怎么理她,她感觉不是很正常,但这终究不是能摆出来明面上说的理由。
她感觉就短短的几分钟,自己好像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她每每试图去想自己到底忘记了什么,一股天旋地转的晕眩感就会袭来。
“米岚姐,你工作好认真呀,才刚刚升职到设计部,就开始研究新产品了吗?”
看了许久也没看出来什么所以然的霍允,还是打算开口聊聊天,看看能不能发现些什么。
“哦,谢谢。”坐在办工桌上埋头工作的米岚抬起头来回应了一句,动作好像有点僵硬,回答的话也有些奇怪,说起来把也没什么问题,但霍允就是感觉奇奇怪怪的,说不上来,这对话,好像也有点太程式化了吧?
“米岚姐你的头发是什么颜色的呀?”
“黑色。”
简单的两个字,霍允却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话语一样,刚刚那个问题根本就是她故意问的,正常人听到这种问题绝对不可能回答的,再不济也不可能是这种回答,哪怕米岚给她翻个白眼骂她有病她都不可能这么惊骇,偏偏就这两个字,让她入赘深渊!
“不对!你是谁?不不不,你是什么东西?!米岚呢?!”霍允当机立断,一边大喊一边往身后退去,准备开门逃跑,现在的场面已经不是她能够处理的了。
“呃~~~”
就在她接触到那扇房门的时候,后臀好像被什么东西蜇了一下,随后那种天旋地转的头晕感便再度袭来,这次晕眩的强烈甚至让她蹲在原地干呕了好一会儿。
“你们对我做了什么?告诉你们,我是警察!立刻停止你们的犯罪行为!”霍允在极度的恐慌下口不择言。
“霍小姐?你怎么了?”玻璃后衣冠楚楚的孙文宇站了起来,关切的询问了她一声,但眼神中好像带着几分戏谑。
“我,你快跑,刚才我被……”霍允交集的张口,话说到这里她又卡壳了,该死,自己刚才怎么了?
不对,这肯定不对,她看着眼前正常的两个人心里却毛的厉害。
“嗯?”孙文宇发出了一个音节的询问,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异样。
“那个,我是什么时候进来的?”霍允想了想,还是决定看看能不能问出来点什么,她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一些事情。
“你就刚进来不久啊,跟我们聊了几句之后就忽然摔倒了,怎么了霍小姐,你该不会是低血糖了吧?要多注意身体啊。”孙文宇脸上依旧挂着那副职业性的笑容。
霍允却是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她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连为什么来这里,怎么来这里的都想不起来了。
自己是为什么来这里的来着?
米岚,对,好像是米岚,自己来找米岚是要干嘛来着?
她陷入了交集的思索当中,眼神空洞着注视着眼前的玻璃,她看着上边自己的倒影,嘴里念念有词,想要从一团乱麻的思绪中整理出一条有序的线索出来。
她越来越急,嘴里念叨东西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死死的盯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就好像能从上边看出什么来。
突然,她好像还真在玻璃上看出了些什么,往紧走了走,她没忍住发出了一声尖叫。
玻璃上本来是她的倒影的地方,霍允却看到了一张人脸,一张不属于她的人脸!
是米岚,是米岚的脸,她浑身赤裸的对着玻璃一晃一晃的,身后好像还有一个同样赤裸的男人在一下一下的撞她,是孙文宇,是孙文宇!
一时间,被莫大恐怖包围的霍允感觉自己已经快要窒息了,米岚和孙文宇在这里,那,刚刚跟自己说话的人是谁?
一种毛骨悚然的想法不可抑制的在她心底升起。
“啊!!!”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感觉眼前的世界好像又旋转了起来,好晕,好晕啊,她最后看了一眼玻璃后隐隐约约的那张米岚的俏脸,好像还能听到咿咿呀呀的叫声呢,接着霍允的意识便如潮水一般褪去,嗵的一声,整个身体直挺挺的砸在了地上……
时间回到十分钟之前。
米岚和孙文宇交叠着抱在一起,缠绕在一起,忘情地吻在一起,纠缠在一起。
孙文宇其实是个母胎solo二十几年的处男,即便在插入米岚的身体之前他是那么的抗拒,又是那么的不愿。
但在他抵抗那股诡异的香气无果,品尝到米岚身体的滋味之后,他就再也无法停下了。
那种直击灵魂的快感牢牢束缚着他的身心,肉棒陷在那个温暖而又狭窄的地方无法自拔。
就在孙文宇刚刚插入米岚的那一刻,空气中弥漫着的浓郁香气就逐渐淡了下来,他眼中那抹红色也渐渐的褪去了。
但这次,他看着昔日对他关照有加的这个大姐姐坐在他怀里肆意扭动的样子,心底那个名为道德的底线彻底崩塌,他再也不想去想这是怎么回事,他只知道自己如果还继续退却的话,那就无法称之为一个男人了。
“米岚姐,米岚姐,哦~~~”
嘴里念叨着女孩的名字,孙文宇极力调动着腰间的每一块肌肉,狠狠的往上挺着腰,没一下都好像要把米岚贯穿一样,一时间,咕叽咕叽的水声和啪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不绝于耳。
米岚也极为配合,两条大长腿在孙文宇的身后交叉着纠缠在一起,手臂也紧紧拥着孙文宇的脖子,整个人就像条八爪鱼一样挂在孙文宇的身上。
这个平日里看起来活泼开朗的女孩显然对性之一道极为了解,她清楚的知道男人身上的每一个敏感点,也能够从男人的动作神态甚至发出的声音当中判断出对方当前的状态。
她通过这些几乎刻在骨子里的后天本能,用手和嘴交替刺激着孙文宇的乳头和敏感的耳垂,甚至还能够在这些事情之余,配合着孙文宇的抽插来收缩和放松阴道。
孙文宇这个小处男哪里能忍受这样的刺激,短短五分钟就闷吼着在米岚阴道深处交出了一发浓精。
米岚见任务完成,对着天花板上的那些红点做了个手势就准备起身穿衣服了,没想到她才刚刚站起来就被一只大手拽住了。
“你干什么去啊?米岚姐。”
孙文宇双眼通红喘着粗气的看着米岚,注意,这次他的这个双眼通红跟之前香气造成的完全不同,仔细看的话那根本就是眼白中密密麻麻的血丝造成的效果。
“文宇你……”米岚注意到了孙文宇发射之后却丝毫没有软下来迹象的肉棒,又抬头看了看天花板上的那些红点,发现那些红点没有任何变化之后,她明白了。
“唉~~~”米岚长叹了一口气,顺着孙文宇手上使得力就又坐了回去。
“文宇,我知道你现在是清醒的对吗?”
孙文宇却丝毫没有回话的意思,只是眼神炯炯的看着她。
“姐姐刚才也是迫不得已,现在你也爽过了,我们出去吧可以吗?”米岚不死心地又发出了询问,眼神也不着痕迹的又看了眼天花板,希望那些红点能够出现她期待的闪烁,然而,那些红点还是没有任何异样。
孙文宇注意到了米岚的小动作,也抬头往上看了看,他大致明白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了。
一种不真实和荒诞的感觉萦绕在这个男孩的心头,但在这种虚幻的感受之中还有一种更加真实和迫切的欲望——他想要再来一发,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插入米岚的体内,再一次品尝那种水乳交融的无上快感,这一刻,一个清纯的男孩变成了一个放肆的男人,或者说,变成了一头择人而噬的野兽。
“可是它还没有软下来啊。”语气中带着几分迫切,带着几分急躁,还有一分讥讽,孙文宇开口了。
米岚沉默了,在进入这件设计室之前,她本以为自己的遭遇已经注定了,后来看到孙文宇即使在被吸入那种恐怖药物的情况下还能够保持短暂的清醒,又对这个熟悉的男孩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好感,将自己本就污秽不堪的身体交给他好像没有那么抗拒了。
她本以为在这样黑暗的遭遇下,遇到了一抹来自人性的曙光,几分钟之后的孙文宇就狠狠的给了她一耳光,短时间之内心情向过山车一样大起大落,这个坚强的女孩都有些承受不住了。
“怎么,刚才不是你扭着屁股坐到我怀里的吗?不是你脱光衣服勾引我的,吗?干嘛现在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在装什么?嗯?婊子?”
见米岚沉默不语,孙文宇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了毛,一连串质问的话向连珠炮一样就说出来了。
见孙文宇这个样子,米岚心中那最后一份美好与期待还是被磨灭了,她自嘲一笑,自己在期待些什么呢?
从进入这个公司开始,遭受了那些事情之后,自己为什么还会对男人这种东西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呢?
米岚啊米岚,你真是忘记了自己的目的了,你也差点忘记自己忍辱负重到底是为了什么了!
想到这里,米岚认命的开口了:“哈哈哈,好呀文宇弟弟,那你还想怎么玩呀。”
话说的妩媚轻柔,但语气中的那份轻蔑和淡然却怎么也掩盖不住。
孙文宇察觉到了米岚的意思,这下子他彻底炸毛了,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然后便一只手揪住对方那头秀丽的长发往玻璃那边拽了过去,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妈的臭婊子一个,装什么装,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没有给米岚任何反抗与开口的机会,孙文宇粗暴地就将女孩挤到了那个巨大的玻璃上,这个时候霍允正在疑惑的看着那道玻璃墙,两女的距离不足三十厘米,孙文宇掰开米岚的两条腿从后边狠狠地插了进去。
“婊子,婊子,妈的,操,我操的你舒不舒服啊?你们这些女人都是一个样子,人前装的有模有样地,实际上人后就都是这副人尽可夫地样子是吧?你看这玻璃外的婊子,看着我们这样还装着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实际上她下边也早就湿了,哈哈哈哈哈哈……”孙文宇状若疯癫,一边大力的撞击米岚,一边说着污言秽语,两只手也毫不留情的在白皙的翘臀上来回抽打。
米岚对此没有任何反应,对身后的孙文宇置若罔闻,只是看着玻璃后那个离自己咫尺之遥的年轻女孩,她知道霍允这个迷茫的样子是怎么回事,她也知道继续留在这里的霍允日后会有什么样的遭遇,但那一切跟她已经没有关系了,今天之后,她就是正式踏入幸蕾集团高层行列的一人了。
昏暗的小房子里,米岚被按在玻璃上一下一下的大力操弄,但除了孙文宇野兽一般的喘气声和肉体冲撞声以外,几乎听不见来自女人的娇喘和呻吟,即便偶尔有这么几声,也能明显听出来都是完全出自本能,其中没有夹杂一丝一毫的情欲。
米岚明明浑身赤裸的在接受一个男人发泄般的强奸,但这个女孩眼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屈辱和悲悯,有的只是那沉在眼底浓稠到化都化不开的坚定,以及,不甘……
……
……
霍允的双眼逐渐恢复了焦距,眼前的景象也慢慢清晰了起来。
她白皙的双手快速地在键盘上飞舞着,劈里啪啦将一串串文字输入面前的电脑中,而屏幕上的文档上已经有不少内容了,应该已经写了好一会了。
霍允感觉脑袋有些麻木,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并不知道自己在写些什么,但是她的双手就好像是惯性一样,依然在本能地敲打着。
她停下手来,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而后又扭头向着四周环顾了一圈。
熟悉的办公厅的场景出现在她的视线中,一切都和早上同李紫英来到这里一样,身边的工位上都是销售部的同事们,大家各司其职,都在忙碌着手中的工作,也没有人注意到这个脸上有些迷茫之色,好像在摸鱼一样的新员工。
霍允扫视了一圈,最终又看向了眼前的屏幕,文档上“钐钕区销售数据汇总”的抬头告诉了她,她好像……已经坐在这里工作了很久了……
“这是……”霍允直直看着前方,有些失神,她嘴巴微微张开自言自语着,“又是幻觉么?怎么回事,为什么总会有这种情况,这里……”
霍允的面色阴晴不定,她仔细回忆着刚刚那趟离奇的经历,但却感觉只能想起那么寥寥几个最容易刺激的画面,而其他的细节呢?
只要她稍微一思索,尝试着从脑海中翻出零星半点的记忆,就只感觉一阵头痛欲裂,连带着眼前都有些天旋地转起来,霍允甚至都不禁怀疑起了自己。
“这都是真的么?不会是之前的症状……又加重了吧……”
霍允咬着嘴唇,艰难的想着,这个推测很合理,但也是她最不愿意面对的情况。
明明她已经治疗了那么久,那种吃了会让人头脑麻木,无法思考的精神药物,她强忍着不适,硬撑着按照艾露医生开的剂量,都按时服用了。
撑了这么久,才等到邢队把她召回,而她归队的第一个任务,难道就要因为自己的病情加重,而直接夭折了嘛?
哪怕抛开自己的个人因素不谈,如果因为自己的特殊情况,连累了李紫英,连累了这次任务,这都是霍允无法接收的……
“看什么呢?汇总做完了么?还是有什么问题?”
正当霍允心神不宁时,身旁一个相貌平平的女职员好似注意到了霍允这边的不正常,她推了推眼睛,主动对着霍允问道。
“没……没什么……”
霍允支支吾吾的回答者,她有些犹豫。
她望向身旁工位上,那个质问她的女同事,看着她那张脸,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她的名字。
霍允张了张嘴,她有心问问这个女同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话到嘴边却又结成了一团乱麻,说不出口……毕竟自己连人家的名字都叫不上来,更别提自己手头的工作了,她压根不知道怎么什么时候回到办公厅,坐到了自己的工位上,更不知道这份已经完成了一般的汇总文件究竟是什么,自己的工作又是什么。
女职员看着霍允这副模样,皱了皱眉头,也许是霍允这个状态影响到了进度吧,她的语气不是太好。
“你从刚回来开始到现在,就一直不太正常,刚才是混混沌沌的,和你说话也没什么反应,现在又是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你怎么回事?”她一边说着,一边朝霍允这边走了过来,“真是的,孟姐怎么安排了个这么麻烦的新员工,我真是倒了大霉。”
“嗯?这不是写的挺好么?怎么突然这副样子?”她来到霍允身边,检查起了屏幕上的内容,看着完成了过半的工作,有些诧异。
霍允犹豫了几秒,小心的斟酌着,慢慢开口说道,“我是什么时候回办公厅的来着?”
女同事也没太在意霍允这副有些失礼的口吻,只是随意地回答了起来,“有一会了吧,估计15分钟?或者20分钟?你这不是干的挺好么?还写的挺快的,难得,我就简单给了你一份模板,你就能做到这样,已经不错了。”
“15分钟……”霍允喃喃自语地重复着女同事的话,看向了自己腕间的手表,上面的指针稳稳停止在了9:45的位置。
“一个半小时……”简单的的心算绝不会给出错误的答案,无论这个答案有多久离谱。
自霍允与李紫英一同打卡之后分开,到自己回来,中间有整整半个小时的时间差,而期间的记忆都是自己在梦游。
……
……
“喂!喂!想什么呢?”女同事本来还是一副赞许的模样,毕竟就霍允的工作成果来开,这个女孩子还是蛮有悟性的,估计自己接下来的工作也能轻松一些,接过没想到这个姑娘居然又开始神游天外了,女同事恼火的伸手在霍允的肩膀上摇晃了起来,有些暴躁地呼喊着。
霍允回过神来,看着女同事,两片嘴唇抿在了一起,她有些面露难色,似乎有什么不好言说的苦衷。
女同事看着她这副样子,重重在桌子上敲了两下,“明明工作做的挺好,怎么就是听不进去人说话呢?不行,我一会要去找一趟米岚,你要是一直是这个样子,就让她爱找谁找谁去吧,我是带不了你了。”
她说完,怒气冲冲地转过身便准备走,霍允赶忙出声喊住了她,“等等!你说,你说米岚刚刚来过?”女同事听着霍允的问题,停下了脚步,一脸狐疑的回答道,“对啊,早上打完卡你就和米岚一起去了设计部,不知道干了什么。15分钟前米岚把你带回来交给我,说让我先带着你做今天的工作,你不记得了?”
“米岚没事吧,她还好吗?”
她盯着霍允的脸,用一种好像看白痴一样的眼神,上下扫视了一圈,“你是指什么?人身安全么?那她好得很。如果你说的是职场前景,那就更好的很了,你不是和她一起去了设计部转了一圈嘛?能调去那里可是算升职了。”
霍允早已心如乱麻,哪里还能顾得上听这些没什么营养的话,她也顾不上礼貌不礼貌了,又和同事问道,“那李紫英呢,她从早上去了人事部现在还没回来么?有没有人和你说她的工作安排。”
“你管好你自己的事吧,她的工作有公司的安排,不用你来操心,你现在要做的是把你手头的工作做好……”
“快说!”
霍允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心底的情绪,她猛的站起身来,一步跨出,逼在了她的身前,平日里总是笑眯眯地完成一对月牙的眼眸,现在如同出了鞘利刃一样蜇人,充满寒气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说教。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女同事大脑有些宕机,她看着这个平日里如同邻家少女一般和蔼的新人,竟然有些不敢对上她的眼睛,藏在厚厚的镜片下的双眸下意识地飘忽不定起来。
而霍允的这一声质问,整个办公厅的人都听到了,一时间都向这边投来了目光。
“李,紫,英,在,哪?!”
霍允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她几乎都要将自己的额头顶在对方的鼻尖上了,试图逃避的眼神再也没有的挪动的空间。
女同事有些发懵地下意识顺从起了对方的命令。
“我不知道……”
沉寂凝聚了四周的空气,刚刚还热火朝天的办公厅竟没人发出一丝声音,一道道目光交织着汇聚在这压抑气场中心。
霍允死死盯着眼前的女人,仿佛想从她的脸色上看出些除了慌乱之外的神色,但令她失望的是,这个女人恐怕并没有说慌。
霍允没有再说什么,闪身从她的身侧挤过,迈步走出了办公厅的大门,回忆人事部的位置,向着电梯走去。
霍允背靠着电梯旁边的墙,她的头有些无力地向后倚在墙面上,一头柔顺的长发也在摩擦下散乱开来,她抚着自己的胸口,深深吸了一口气,侧过手臂抬起来,按下了电梯按钮。
霍允看着走廊另一侧空空如也的墙面,凝视了许久,她突然失声笑了出来,这笑声中又是自嘲又是苦涩,在少女的声线下,显得无比反差。
“邢队,对不起了,我还是没办法……”霍允用着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对着面前的空气说道,“可能我一直就是个不合格的下属吧,我真的没办法看着紫英有危险还坐视不管,要我做出什么样的牺牲都是无所谓的,我有这个觉悟,可是没办法眼睁睁看着紫英姐就这么走向危险……即使是为了任务……”
“叮。”
电梯门随着抵达的提示音,缓缓打开了门,霍允望向前方的眼神也坚定了起来,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决绝地向着电梯走去。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充满戏剧性地,让霍允刚刚的心理建设显得有些可笑。
她迈着匆匆脚步跻身进入电梯时,却正和电梯上下来的人撞了个满怀,还没等她看清眼前的人,就听到一个令她无比熟悉的声音。
“霍允?你怎么了?有什么事这么急匆匆的?”
电梯里的,赫然就是李紫英本人。
霍允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孔,心里本来沉甸甸的包袱一瞬间便彻底松懈了下来,她长长出了一口气,身体也无力地靠在了墙上。
只可惜霍允此时脑海中满是“劫后余生”一般的后怕,也没顾得上仔细打量自己这个熟悉的老搭档,也没发现李紫英整个人的气质,都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
“你没事就好,紫英姐,我还正担心你呢。”
李紫英的脸上闪过一丝迷茫的神色,“担心……担心什么……”霍允看着李紫英,贝齿轻咬着嘴唇,似乎在犹豫什么,“紫英姐,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说一下……”
“巧了,我也是。”李紫英此时好像是大梦初醒一般,又变回了那个飒沓利落的女警,她正色打断了霍允的话,“这不是说话的地方,现在也不是时候,先回去,等中午。”
霍允会意,立刻闭口不再提起刚才的事,二人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相继向着三层办公厅走去。
当二人回到自己三层时,办公厅中已经又和霍允出去之前一样,恢复了那忙碌的模样,甚至连她们二人回来,都没有任何人注意到。
而霍允刚刚离开前的争吵,就仿佛从没发生过一样,诡异的消失了一般……
……
……
“嗯,我知道了,你做的很好。”
孟瑜白放下了手中的电话,双手交叉着靠向了身后的椅背,眼镜镜片在日光下反过一丝光亮,让她那双看起来就令人感觉严厉的双眸,隐藏了起来,她微微牵动嘴角,露出了一丝嘲弄的笑声。
“这就已经撑不住了么?看来现在的效果已经比当初要强太多了。”孟瑜白的目光转向了旁边桌子上摆着的一张照片。
相框中的照片看得出来已经有年头了,连色彩都有些失真,但不影响能够辨认出是一名女子,只是奇怪的是,这张照片的人脸处却像是被经过模糊处理一般,看不清她的长相。
这如同恐怖电影中道具一样的诡异相框,就被孟瑜白日日摆在自己的办公桌上。
“看来之前给你准备的礼物,真是有些太浪费了……”
……
……
幸蕾能有现在这样的规模,规章制度自然是足够完善的。
两个刚刚进入公司的新同事当然也不会被分配到什么难以完成的工作,无非是有些无聊繁复罢了,而这样的工作,往往是最消磨人的。
霍允度日如年地终于熬到了午间的休息时间,而李紫英与她倒是也很有默契,打卡之后也没说什么多余的话,只是前后脚分别离开了写字楼。
霍允一路回忆着自己这些天的奇怪遭遇,不断斟酌着自己一会该怎么和李紫英形容,心神不宁之下,很快也就到了写字楼北侧的小巷中。
幸蕾的写字楼严格遵循着全楼层禁烟的规章制度,而旁边的这条小巷也就成了职员们休息期间的吸烟室。
午休期间,大部分人都还在忙着解决自己的午餐问题。
高大的写字楼遮挡住了正午的阳光,让这条小小的暗巷在白天也感觉有些阴冷。
李紫英正在小巷深处的一级台阶上坐着,手中正掐着一支“朝将”香烟。
粗长的烟身看得出来一定是男士香烟,而霍允走进之后闻到的味道,也不出所料,很是强烈。
猩红的烟头随着李紫英的红唇吸允,忽明忽暗。
李紫英听着逐渐靠近的脚步声,丝毫没有抬头的意思,她翘起腿来,侧着头看向幸蕾那座高到有些压抑的写字楼,“霍允,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我甚至都有些怀疑自己的状态了,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继续把这次的任务进行下去。”
霍允看着李紫英的侧颜,抿着嘴说道,“不是的,紫英姐,恐怕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什么意思?”李紫英闻言顿时回过头来,等待着她的解释。
“你先说吧,紫英姐,我也不知道我猜的对不对,其实我早该和你说的,只是我一直不确定……”霍允的话说了一半,李紫英看着她没了继续说的意思,也就顺应她的要求,开口道。
“被孟瑜白叫去之后,我感觉我好像突然间被拉了闸一样,就……”李紫英停顿了一下,斟酌了一番说辞,“就好像是意识突然间被切断了一样,我完全不记得进入那个房间之后发生了什么,而当我再回过身来,就已经是从孟瑜白的办公室中出来的时候了。”
“你有看到什么奇怪的景象么?就像是……幻觉?或者别的什么很难形容的情景?”霍允赶忙继续问道。
“幻觉?你这么一说,我感觉好像确实想起来一些,奇怪的东西。”李紫英合上眼睛,皱着眉头仔细思索着,“我好像,在一个很嘈杂,但是又很……舒服的地方。”李紫英的眉头越皱越紧,而她的形容也愈发抽象了起来,“那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泡在水里一样,一片很大的水,或者不如说是海。”
霍允听着,脸色也复杂起来,但她并没有打断李紫英,只是继续等待着下文。
“那种感觉,很奇怪,我好像能听到好多奇怪的声音,就像是呓语一样,但是很模糊,分辨不出来到底在说什么。”李紫英脸上带着迷惘,声音有些空灵地继续说道,“我能感觉到有些不对劲,那个时候我好像梦游一样,感觉被什么东西引导着……”
李紫英说道这便停了下来,侧过头去,将香烟递到了嘴边,深深吸了一口。霍允看着李紫英的脸色,坐到了她的身边。
“其实从第一天来到幸蕾开始,我就已经开始出现像是幻觉一样的情况了。”李紫英听着霍允的话,顿时扭过头来,瞪圆了眼睛,“你?那你怎么……”
“怎么没跟你说是么?”霍允好像能猜到李紫英要说什么一样,她苦笑了一声,解释道,“紫英姐,你知道的,我之前的毛病。”李紫英自然也知道霍允之前的离队休假,到底是在干什么,她点了点头。
“现在想想,我真不该逞强的,本来应该早就和你说,然后赶紧汇报给邢队的,但是我是在拿不准是不是我自己的问题,甚至我都有些怀疑是不是我只是做了个噩梦。”
“所以你看到了什么?”李紫英追问道。
而霍允的呼吸有些粗重起来,她缓慢地低声描述了起来,“一间很黑,很昏暗的房间,里面从各个方向打着暗红的光,墙壁上都是很厚的隔音棉,感觉,像是一间地下室一样。”说到这里,霍允的脸色变得痛苦起来,似乎回忆那个画面对她而言便是一种摧残,但她还是坚定而缓慢的说了下去。
“那个梦一样的场景里,我被绑在一个奇怪的平台的上,像是椅子,又像是床。然后像是实验产品一样,测量着我身体上的参数,然后……就是一些很恐怖的测试……”
“什么意思,具体说说。”李紫英皱起眉头。
霍允把头底下,盯着自己脚下的水泥地面,用一种如同旁观者般的冷静语气继续说道,“测量我的腰围、胸围、甚至是阴道口的尺寸。测试……测试就是检验我侍奉男人的水准,我身上的每一个部位,都被那样……测试…过了。”
霍允已经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持冷静了,但到最后,她的声音还是不可控制的颤抖起来。
李紫英看着她这副模样,叹了一口气,揽过她的肩头,搂住了这个已经控制不住开始浑身颤抖的女孩。
“说不定真是幻觉呢,没事的,我会和队里汇报的,到时候一定能查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霍允没有回话,李紫英这样的说法不过是安慰罢了,她当然明白。
本来就是案子毫无头绪,才需要她们两个来打入内部,而所谓的调查,恐怕最终还是只能靠她们自己多一些,别人能提供的帮助只怕有限。
“所以,在你梦里的那个人,那个测试你的人是谁?”
霍允慢慢抬起了头,和李紫英对视起来,“我觉的,可能就是孟瑜白。”
……
……
“你好,鑫隆超市,请问是需要外送么?”
李谦拿起手机,听到听筒另一边的声音,立刻就坐直了身子,按照预先约定好的内容,一板一眼的说道。
而坐在他对面的兰玉则根本不需要提醒,已经打开了笔记本电脑,准备配合李谦的工作。
李谦说完,立刻将手机转成了免提模式,将手机放在了桌子中间,而自己也拿出纸笔,准备随时记录,桌子中间的手机扬声器里传出了李紫英那标志性的声音。
“这里可能有着让人产生幻觉或者精神错乱的手段,孟瑜白有问题。”
简短的一句话很快就说完了,李紫英根本没有任何犹豫,便直接掐断了电话,只留下李谦和兰玉这边一阵沉寂。
二人正准备记录的手顿时都停在了空中,按照之前的约定,不是非常紧急的情况,他们之间并不会通过电话直接传递重要信息,而是通过“点外卖”的形式,面对面口述。
只是令两人没想到的是,这项任务才刚刚开始第二天,就已经出现了这样的“紧急情况”,二人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两人沉默了一会,兰玉主动开了口,“我找找这个孟瑜白的档案,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李谦抿着嘴,手中的笔杆子也随意地在手指间旋转着,他不置可否,并没有回答兰玉的话。
“你要现在和邢队汇报一下么?”
李谦没有正面回答兰玉的问题,他搭在桌子上的手指敲了敲桌面,“我更在意一个问题。”李谦望着桌子对面敲击着键盘的兰玉,“这个所谓的幻觉,或者说影响人精神情况的手段,是怎么实现的,而且,影响是指什么样的影响。”
兰玉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她抬起头来看着李谦,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的意思。”李谦苦笑了一声,“你是想说,考虑这样的问题也没有意义,这是她们两个的工作,如果连她们都还没搞明白,那么我再怎么瞎想也没用。”
李谦站起身来,从烟盒中抽出一支香烟,走到阳台边,拉开了窗户,点燃了送到了嘴边。
“你还会抽烟?”
李谦吐出一口烟雾,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待到他稍稍平复了肺叶中火辣辣的刺激感,回答道,“队里不抽烟的有几个,不会也被熏会了。”李谦又咳嗽了两声,“只不过平时不怎么抽而已,师父平时总说能不碰还是不要碰的好。”
兰玉看着李谦的背影,微微摇了摇头。
“我在想,师父当初决定派她们做卧底,究竟是不是个正确的决定。”李谦看着窗外的街道,幽幽地感慨道。
兰玉看着李谦的背景,没有回话,她似乎知道李谦还有下文,“其实英姐的情报,我也能猜到。”李谦掐灭了手中的烟头,回到桌边,随便抄起一张散落的“黑鸟”卷宗,“这种离奇的情况,女人和疯了一样白日宣淫,丝毫不顾及影响,也不在乎后果,况且还是一系列这样雷同的案件,那当然是精神出问题了,还能有别的解释么?”
“所以你要现在和邢队汇报么?”兰玉看着李谦认真的神色,简单问道。
“我知道,我知道!”李谦听着兰玉的问题,仿佛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突然间语气都变了,“但是兰玉,如果是这样的话,卧底的行动,还怎么能进行下去。”
李谦的言外之意很简单,兰玉自然能明白他在担心什么。
如果李紫英传递回来的信息确有其事的话,那又该怎么确定这二人有没有影响呢?
如果她们二人传递回来的信息都不能分辨真假,那么这样的卧底又能有什么作用呢?
“所以你要和邢队汇报么?”兰玉如同一个机器人一样,没有丝毫感情地再次重复了一边刚才的话。
“我当然知道该怎么做。”李谦说着,慢慢抬起了头,两人的眼神交汇在一起,“只是兰玉……”
“师父当初决定派她们两个打进幸蕾内部,真的就没想过这一点么?”
李谦的声音不大,但这短短的三十个字,就如同从集气瓶中崩裂而出的液氮气体,将二人面前的空气,都冻成了亘古不化的寒冰,幽幽地散发着充满了恶意的冷气。
二人一时间相顾无言。
……
“等晚上,我就回去一趟,我要当面和师父汇报。”李谦沉默良久,生硬地吐出几个字,结束了这诡异的沉寂。
……
黑暗中的人影,借着稀薄的月光勉强能看清他的身形,他手中赤红色的光点如同呼吸一样,带着节奏闪烁着,月光从烟雾间穿过,包裹着烟雾中肉眼难以分辨的细小颗粒,映出一条条光路。
李谦这小小的居民楼楼顶已经枯坐许久,他看向腕间的手表,指针已经指向了十点的位置。
从他离开和兰玉二人的据点出门,已经过了两个小时了,他还是没有想好,究竟该怎么和邢队,自己的师父,从工作开始就视作精神导师的人交代。
他叼起烟卷,用双手撑着地面,身体向后仰去,任由皎洁的月光刺在他的脸上。
他眯起眼睛,脑海中不断回忆着下午那短短的五分钟,回忆着李紫英的那句话,回忆着他和兰玉的交谈……
“为什么你今天,话这么多呢?”
李谦喃喃自语着,而他的视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头顶冰冷的圆月,挪向了天台下,一个白色的身影。
身穿着白色风衣的女人,将一头长发散乱的批在了肩头,而那熟悉的身形,也和李谦心中,最熟悉的那个身影逐渐重合在了一起。
女人在就即将离开李谦的视线之时,突然停下了脚步,她回头望向了自己刚刚离开的居民楼,仿佛在确认什么一般,而她那张清冽的面孔,也被照应在了李谦墨黑色的瞳孔中。
他的眼睑像是过了电一般疯狂跳动着,眼眸中的瞳仁仿佛夜晚的黑猫一般,扩张成了一个有些夸张的圆形,而那张熟悉的面孔,如同中世纪屠戮吸血鬼的木桩一样,将他的胸腔,凿出了一个枯槁的空洞。
“兰玉,你要去哪……”
……
……
昏暗的房间里,厚厚的遮光帘在窗缝间的冷风蹂躏下,被揉捏成了段段蜿蜒的波浪,那形状不由得让人联想起了伏于胯下婉转承欢的美人身影。
狭小逼仄的房间里即使没有几分光亮,依然可以看得出各处都是一团狼藉。
想来这房间的主人要么是许久没有出门了,要么就是向来便不修边幅,自然也不屑于做这打扫之类的生活琐事了。
房间的一角,被腻子刷成的洁白墙壁,在这里像是黄河入海一般,在墙壁的中间染出了一条泾渭分明的痕迹。
暗黄色的痕迹大片大片地晕染着,不难猜到是被房屋主人的香烟烟雾染成这般模样的,只是这样的程度,只怕这人离死于肺癌恐怕也不远了。
一张简单的单人床就这么贴着这扇令人膈应的墙壁,摆在房间的墙角。
木地板上犬牙交错的污渍好像镌刻在木料上一样,一团团卫生纸散落在军事地图一样复杂的污渍图案间,像是战争过后遗留的雷区一样,令人无处下脚。
床上身影的胸口均匀地一起一伏,平稳的呼吸一看就是已经深入梦乡。
而他跨间那高高顶起的帐篷,则是无声地向人讲述着他那曼妙迷人的美梦。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好似突然闯入的不速之客,将床上那身影无情地从温柔乡中一把拉出,还顺带泼上了一桶凉水。
而他在经过了骤然被惊醒的茫然后,自然也被没由来的愤怒占据了脑海中的全部。
他一把将盖在身体上的被子拉开,光溜溜的身体也彻底暴露在了空气中,最吸引人眼球的,莫过于他那尺寸夸张的下体。
但那垂于胯间鼓鼓囊囊的象拔上覆盖之物,却令人哭笑不得。
借着窗外的月光看去,赫然是一条女士丝袜套在上面,而那如春笋般破包皮而出的龟头上,还沾留着一丝丝白色的卫生纸屑……
“不管你是谁,你最好是有正事,要不然你全家今晚必升天。”
这样肮脏的咒骂对郗关晨而言已经像是家常便饭一样,他随口就能说出大段大段不重复而充满攻击性的诅咒,而这点程度对他而言,其实已经说得上是非常克制了。
“……”
电话的另一端除了浅浅的呼吸声,一时间竟然没有了回应。
也不知道是那段的人听到这般凶狠的咒骂一时急火攻心,还是被这无妄之灾惊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郗关晨自然还是那个郗关晨,他向来就没什么太好的耐性,更别提碰到这样的事了。
心里默数三个数,耳边依然没有传来回应,他那和黝黑的房间融为一体的两条剑眉登时就竖了起来,张口便骂了起来。
“你他妈的,给你脸还上瘾了是吧?老子给你全家操到螺旋升天……”
郗关晨那头显眼的黄毛在黑暗中随着他机关枪一样的嘴上下晃动着,四溅的飞沫在房间污浊的空气中随意飞舞着。
然而他的接连输出甚至连一个完整的句子都还没说完,电话的另一头就传来了一个令他意想不到的声音。
“你是……郗关晨吧……”
郗关晨那翻动的嘴唇霎时停了一下来,听筒中熟悉的音色令他瞬间就将这个声音同那张曼妙的面孔联系在了一起。
但这样做梦一般的场景却令他有些不可置信,他张着嘴目光呆滞地看向了自己光溜溜的胯下,长筒肉色丝袜堆叠着,挤出一条条褶皱,像是一条玉米蛇一样盘踞在他粗大的肉棍上……
郗关晨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打扰了自己美梦的这个电话,居然就是自己肉棒上这条丝袜的主人——赵茜打来的。
“喂?你还在么?”
女声见郗关晨这边没了声响,试探般的问了问,恭谦有礼的语气如同大家闺秀一般,同之前在地铁站的她判若两人。
“在,在……哎呦我操……我在的……”
对方这般得体的态度,反倒叫郗关晨一时间不适应起来,他一把将自己龟头上的丝袜扯了下来,就手机夹在耳边,随手抄起一条裤子胡乱套在了自己光溜溜的下半身上,而房间黑暗的环境让他不小心把脚趾磕在了床脚,不由得吃痛大呼一声,又赶忙打开了手边的电灯开关。
急躁的样子就好像二人不是在打电话,而是打视频一样。
“请问你现在方便么?有些事情,我想见见你。”
郗关晨拿过丢在床头的软包香烟,用两根手指在烟盒上敲了敲,叼起一支,点了起来,“方便倒是方便,你有什么事?”
电话另一端良久的沉默,令人感到有些不安。
“我不是很方便说,可以见面再谈么?”
本应该是天上掉馅饼一般的好事,郗关晨此时却觉得怎么想怎么不自在起来。
平时自己住着舒适的狗窝,现在就像是灌了岩浆一样,烫的他坐立不安,看着地上散落的卫生纸,一股无名烦躁涌上心头,他一脚把地上轻飘飘的纸团踢得到处飞散。
“好,我知道了,你说在哪吧。”
电话另一边的女人闻言松了一口气,她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呼……好,麻烦你了,地址我会给你发过去的。”
简单地说完之后,便掐断了电话。
郗关晨把手机揣进裤兜,一把拉开窗帘,窗外银融市绚烂的夜景竟被巨大的落地窗尽数收揽其中,而从窗口俯瞰而下,这房间的楼层恐怕在三十层以上了。
车水马龙的街道在交错纵横的道路间,连成道道充满霓虹感的彩色线条,仿佛中世纪的宗教油画,充满了邪意和扭曲的美,交织着了银融市的繁荣与堕落。
……
……
赵茜葱白般的手指在手机屏幕划过,切断了和郗关晨的通话。
她的双手捧着手机,放在自己白腻的胸前,指尖浅粉色的美甲甲片不安分地随着手指摆动着,她侧过脸来,怔怔望着躺在自己身边的那个男人,脸上时不时闪过一丝犹疑的神色。
卧室的橙黄色的灯光很柔和,说不上刺眼,但依然让赵茜身旁的男人,蹙起了眉头,喉咙咕隆一番,发出两声无意义的呻吟后,慢慢转醒了过来。
“茜茜?怎么了?几点了,我睡了多久?”他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睡眼惺忪地问了问坐在床边,看着自己的赵茜。
“九点多了吧。”赵茜望着这个和自己同寝同食的男人,展颜露出一抹微笑,轻柔地伸出手来,用手背抚过他的眼角,拭去他眼角因为打哈欠而留下的点点泪水。
男人顺势抓住了她有些冰冷的柔荑,放在自己的脸颊上,闭上双眼,享受般的摩挲着。
卧室里宁静的气氛,好似永远不会被打破一样,赵茜就这么恬静地凝视着他,凝视着这个同自己朝夕相处的男人,看着那陪伴了自己多年光阴的熟悉面孔,抚在他面容上的指尖,柔和的触感,如同拔甲断指一般的酷刑,让她千疮百孔的内心,心如刀绞。
“别担心了,明天我就陪你一起去医院,之前的事,都会过去的。”男人好像感受到的赵茜的情绪,他将柔软的素手拉过来,轻轻一吻,带着数不尽的温柔,凝视着自己的心上人。
本应是爱侣间最为亲密,最为贴己的暖心话,在赵茜的心中,却比西伯利亚冬日最冷冽的寒风还要剐人,她柔和的微笑逐渐夸张起来,单薄的身躯止不住地颤抖着,泪水顺着她苦得化不开的笑声,贴着那娇美的面孔,缓缓流下。
男人叹了一口气,盘坐了起来,正色道,“唉,你别这样了。”他本想凑上前去,将赵茜搂入怀中,但却被她一把推开,“茜茜,别这样,听话。你这样是病,不能抗拒治疗啊,我已经约了全市最好的精神科,明天我会陪你一起去看的。”
“呵呵呵,所以你还是根本就不相信我说的话是吗?”赵茜嫣然的笑容上,沾满了泪水,带着一种凄美的悲恸。
男人的耐性或许也到了极限,他站起身来,一步步将赵茜逼向了墙角,声音也拔高了几度,“我信啊!我怎么不信,那你也不能就这样天天窝在家里,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吧?都发生那种事了,我还不嫌弃你,还愿意带你去看医生,照顾你,你还想怎么样?”
赵茜睁大了双眸,她怎么都没想到,从这个她原本最依赖的人口中,居然说出了这种话。
“好……周科,好……”
宽松的居家服根本在她颤抖的身躯上散落下来,胸前的大片白腻春光也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空气中。
而她却丝毫没有在意,或许是自己已经不止一次将这具曼妙的躯体展示在他面前了吧,又或者是已经经历过那样的事,还有什么可遮掩的呢?
赵茜复杂的心思在周科看来,却只不过是经历了那样的“噩梦”之后的自我欺骗罢了。
他思来想去,望着赵茜那花容失色的面孔,还是觉得自己的想法没有错。
“好了,茜茜,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你骗自己没有用的,只有往前看,好好治病才行。”周科叹了口气,又是一副老气横秋般的劝导。
“你说这种话,真的是为了我好?”赵茜明明已经明白,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没有任何可以交流的余地了,但多年的情分还是让她忍不住冲动地最后问了一次。
然而回答确实也如同她的理智所预料到的一般,彻底将她推向了无法回头的深渊。
“你说的那些话,你自己信么?好了,你就是受刺激精神出问题了,我知道心理学上的这些门门道道,你不用再说了。”
砰的一声,赵茜摔上房门而去,独留周科一人躺在卧室中宽大的双人床上,幽幽地叹息。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赵茜再也难以掩盖心中滚烫的情绪,她将头埋在自己的膝间,对着脚下的地板,无声地嘶喊着。
泪珠滴滴答答洒在脚下的大理石上,摔的粉身碎骨,四溅而去。
从离开学校,去往幸蕾实习,结识了米岚,再到经历了那场朦朦胧胧的可怕经历,这一个多月的过往像是走马灯一般在自己眼前闪过。
模糊的眼眶中,周科那曾经无比亲昵的容貌,就如同自己阴暗的前路一样,也逐渐变得模糊起来……
“我真傻,我怎么想的,我怎么想着能依靠你呢?”
赵茜抬起了头,抹干了自己眼角的泪水,展颜露出了一副绝望的笑容,她用着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对着卧室的方向无声地控诉着。
她缓缓站起了身,如同浴袍一般的冰丝衣物顺着她如琼脂般肌肤滑落,像是一团垃圾一样,飘落在了地板上。
“笃笃笃”
敲门声仿佛知道她的心意一般,恰如其分地在此时响起。
赵茜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屏幕,尚未熄灭的屏保上,还亮着她们二人亲密无间的合照。
她踱步走到门前,素手缓缓触碰上冰凉的把手,她回头再次深深望了一眼卧室的方向,嘴唇嗫嚅着,无声说了些什么。
便拿起一旁的钥匙,再没有一丝犹豫,打开了大门。
“你,我来了,有什么事吗?”郗关晨被眼前的一幕惊到了,饶是他已经见过好几次这个女孩儿完美无瑕的娇躯甚至还亲身体验了几次,还是被惊到了。
眼前的赵茜光着身子站在门口,借着窗外打进来的月光,看上去就像是月亮女神一样。
换做平时的话郗关晨绝对是毫不犹豫地就扑上去了,但这次他感觉这个女孩有些不对劲,一种浓郁到化不开的悲戚笼罩在身上。
“你,要不先把衣服穿上?”女孩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郗关晨,他被看的有点发毛,该死,自己这是怎么了?
他认为自己应该扑上去把赵茜压倒的,反正,她是自愿的不是吗?
但,总感觉这个时候好像不能这么干。
“呵,之前玩儿我的时候怎么不这样?”两行清泪从赵茜眼角滑落,她怔怔地看着这个脏了自己的男人。
郗关晨避开了赵茜的目光,挤开她走了进去,拿起地上那一团散乱的衣物胡乱的给女孩披在了身上,全程都没敢看一眼那具赤裸的娇躯。
“我是个粗人,我承认,哪怕是现在,我还是很想跟你来一发的,你,你毕竟都自己脱光了,但混江湖的也有混江湖的规矩,你打电话把我叫过来应该是有什么事的,而且我看得出来,你,应该和之前,和之前不太一样。”郗关晨这才对上了赵茜的眼神,眼中有着赤裸裸的肉欲,但他还是克制了下来。
赵茜仿佛被郗关晨这番话戳到了什么地方,大颗大颗的泪珠不受控制的滑落,手里抓着郗关晨递过来的衣服,她却并没有穿上。
就在这个时候,卧室的房门被砰砰砰的砸响。
“茜茜,茜茜,你怎么把门给锁了?外边是谁啊?”
周科一边砸着门一边狂吼,他本来烦躁的躺在床上,不想理会赵茜的,直到他突然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这才坐不住了,想要出去看一眼,没想到之前赵茜因为缺乏安全感而特意装的双向门锁却是给他挡住了,这个门锁在哪边锁的就只能在哪边开。
“这?”郗关晨明显也被惊到了,他用眼神询问着赵茜。
“前男友。”赵茜瞟了一眼疯狂震动的门,这三个字说的有些冷漠,有点不舍,好像,还有点决绝。
“啊?那,要不,你们先处理一下?”郗关晨为难的看了一眼还光溜溜的赵茜,计算着自己能不能从她身边再走出去。
“干我。”然而赵茜用那团冰丝睡衣擦了擦通红的眼眶,款款的走了过来。
“什,什么?!”郗关晨还以为自己耳花了。
“我说,操我啊!”赵茜已经贴了上来,滑溜溜的身子像泥鳅一样溜进了郗关晨怀里,拿起他一只粗糙的大手就按在了自己饱满的胸脯上。
“这……”郗关晨却犹豫了,几步之遥,这个女孩的‘前男友’还在咚咚咚的砸门,按理来说这样的场景应该很刺激才是,但事实就是,正常人面对这样的场景还是会有些手足无措的。
“把他,插进来,好吗?”赵茜却是一只素手已经探进了郗关晨的裤腰,抓住了那条已经苏醒的巨龙。
说实在的,郗关晨能够忍这么久,已经是极力克制的结果了,他可不是什么圣人君子,他是个小混混的,被赵茜这么一弄,他再也不去想什么别的东西了,嘴里暗骂一声妈的,一只手把裤子脱了下来,把赵茜往后一掰,连前戏都没有,径直就插了进去。
“嗯!”
赵茜被痛的一激灵,身体下意识地就要逃离,但看了看还在剧烈抖动的卧室门,她咬了咬牙,还是坚持了下来,眼角的最后两行清泪划过,她转身吻上了郗关晨满是烟气的嘴。
“操!”郗关晨肉棒插进去之后其实也被干涩的阴道摩的有些疼,但快感还是占据了上风,而且他感觉今天的赵茜是完全不一样的,说不上来,明明还是一个人,但郗关晨总感觉和之前自己操过的那个赵茜完全不一样,非要说的话,他感觉今天的这个就是赵茜的双胞胎姐妹而已,这种新鲜感也给了他足够的刺激。
所以,郗关晨没有任何怜香惜玉的意思,插入之后他就顶着紧致干涩的阴道艰难的抽插了起来,全靠自己分泌的一点先走液来润滑,赵茜被她撞得跌跌撞撞的往前走,最后啪的一下刚好就摔倒了那个卧室门上。
“茜茜,茜茜?!你,你再干什么啊?”
门内,周科砸门的力气更大了,听着门外的动静,加上这几天赵茜的经历,让他有了一些不好的想法,他大致已经猜到了外边发生的事。
但他不愿去相信,他狂暴的砸着这个小小的房门,眼睛却不敢往猫眼上看。
没错,这个卧室门上是有猫眼的。
“叫什么叫?老子正爽着呢!”然而,郗关晨暴躁的声音还是给了周科沉重的一击。
“啊!!!”在郗关晨说完这句话之后,门内的的动静足足停止好一会儿,突然,周科歇斯底里的大叫了一声,更加用力的砸起了卧室门,郗关晨甚至怀疑这门会不会直接被里边的人给弄倒了。
“赵茜赵茜你说话啊!我都答应陪你去看医生了,你,你到底是怎么了啊,我们,我们……”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周科这个男人明显是到了伤心处,他哭喊着,无力的捶打着牢不可破的房门,刚才,他还是没忍住从猫眼处往外看了一眼,就是这一眼,他感觉遭受了一击晴天霹雳。
很多时候,很多事情,知道了和亲眼看到给人的震撼感是完全不一样的,就像周科虽然知道了女友这几天的经历,但近距离亲眼看到她被一个粗鲁的男人按在门上后入,他还是感觉自己心上像是被插了把刀子一样。
然而赵茜却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一样,只是忘情的与身后的郗关晨纠缠在一起,好似真的与周科划清了界限一般,小穴也渐渐湿润起来,郗关晨的抽插也逐渐顺畅起来。
然而,只要用心一点的话,还是能注意到,这个女孩虽然看似沉浸其中,但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因为拥吻而闭上的眼睛也又有些湿润了。
“原来,那个时候我就是这样的感觉吗?”赵茜心底浮上了这么一个念头,纵使她现在心情五味杂陈,但郗关晨粗大的本钱却不容忽视,下体充实酥麻的感觉让赵茜快要忍不住发出一些羞耻的声音了,然而,那根坏东西的速度却慢了下来。
“唉,老子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是那种家伙,你,要不然还是处理一下吧。”郗关晨还是注意到了赵茜的异样,他叹了口气,刚刚才渐入佳境的肉棒准备抽出来了。
“嗯~~~,不,不要。”赵茜却是主动了起来,她忍受着被粗大异物进入体内的不适,皱了皱眉头,摇晃起了翘臀,一只藕臂也挽上了郗关晨的脖子。
“你,你有带那种丝袜吗?”想了想,赵茜又问了这么一句。
“没有。”听到这句话,郗关晨沉默了几秒,他已经猜到这个女孩打电话叫他过来本来是要干什么了,现在,可能是出了些意外。
“喂,听着,我知道,虽然说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但我知道你之前好像是因为那些丝袜,才会变成那样,我承认我那个时候没有忍住,但我是个男人,我也希望你能够理解,但你现在没穿那东西,所以,你现在应该是正常的,所以,所以你不想的话,我可以停止的,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了。”郗关晨感觉肉棒待在那个湿滑的小道里却不能动简直要爆炸了,他艰难的说出了这一番话。
赵茜听到之后双眼一亮,一种被理解,被信任,被尊重的感觉难以抑制的涌上了心头,即使她知道这不应该,但就她还是不可避免的对这个玷污了自己的男人产生了难以言喻的好感。
连周科都认为自己是得了精神病,这个男人,这个男人他居然是相信自己的,他相信自己是被那些东西影响的!
“你,怎么还不动啊?”赵茜做出了一个起码在当下最顺从本心的决定。
郗关晨早就忍耐到极限了,赵茜的这句话就像是一个点燃的导火索,彻底点燃了他积攒到极致的欲火。
他再也没有多说什么,喘着粗气,红着双眼,一手一个托起了女孩的两片臀瓣,身体又往前顶了一步,将赵茜整个人都顶在了门板上,他的头都快碰到那个小小的猫眼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室内砸门的声音逐渐消失了,周科通过猫眼看到了两人的动作,看到了郗关晨是怎样摆弄赵茜的。
他也听到了两人的谈话,他明白了什么,他终于知道是自己错了,茜茜她不是精神病,但是那该死的丝袜是怎么回事?
一时间他心乱如麻,一种莫大悔恨充斥在心间,茜茜在最无助的时候求助了自己,自己却……,某种意义上来说,茜茜是自己亲手推进那个男人怀里的啊,想到这里,周科眼里一片灰暗,顺着门板无力的滑落在了地上。
门外,一场人类最原始的娱乐活动已经拉开了序幕。
彻底放下心理包袱的赵茜真正的投入到了郗关晨的动作之中,那股难闻的汗臭味和烟味也好像没那么刺鼻了,而且穿上丝袜的时候她虽然没有意识,但身体还是实实在在的记住了郗关晨,记住了他的肉棒。
在各个腺体开始工作,阴道慢慢湿润起来之后,那种极致的肉欲快感也随之而来,冲散了她脑海中最后一丝纠结和愧疚,反正,他都不相信自己,那自己为什么还要矜持呢?
银融市这个小小的房间内,敲门声沉寂了一段时间后,再度响起,只不过,这次不是手敲出来的了,而是,一个女人的身体不停被撞在门上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