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更衣室的掠夺1

对被拽着手腕、强硬地拖进男子更衣室这件事,沈姣是拒绝的。

她鼓起勇气努力挣扎,费力退后几步,想要逃走的动作都在看到陆珩紧握成拳、指节突出、青筋虬结的右手时停滞了。

算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她还是安分点吧。

她被男人用并不轻柔甚至有几分粗暴的动作拖进了更衣室里,对方刚松开她的手腕,她就忍不住小声痛呼了声。

娇气的大小姐还没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

闭塞的更衣室内,空气沉得如同灌了铅的实体。

陆珩掐着她的腰,温热的掌心隔着薄薄的夏季裙装布料,几乎毫无阻隔地烙印在她敏感的腰侧软肉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力道猛地下压。

“啊!你干嘛?”猝不及防的惊呼被哽在喉咙,巨大的力量让她纤巧的身体如同失去控制的娃娃,腿一软,整个人被那股不容抗拒的力量带着,重重地跌落在冰冷坚硬的长凳。

不等她从这粗暴的坐下动作带来的眩晕中完全回神,头顶那片沉重的阴影猛地压下,陆珩弯下腰,双手撑在长凳边缘,手臂上紧绷隆起的肌肉几乎贴在她身体两侧,将她死死困在他与冰冷坚硬的长凳之间。

长凳不过半米宽,此刻却成了她唯一的、无法逃离的孤岛。

手腕上的疼痛还在持续提醒着刚才的遭遇。

沈姣看着近在咫尺这张线条紧绷、眸色深得几乎要将她吞噬的男性面孔,被对方灼热的视线定在了原地。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连蜷缩的勇气都消失殆尽,只能在男人灼烫的阴影里僵硬地坐着,白皙的肌肤在昏暗灯光下透出一种易碎的脆弱。

昏黄的灯光在他紧绷的下颌线上投下晦暗不明的阴影。他喉结重重地滚动,再开口时,声音低沉、沙哑得可怕。

“现在,证明给我看。”

沈姣怔住,证明?证明什么?怎么证明?

她睫毛轻颤,眼底的水光像细雨般悄悄弥漫开,困惑、无措、甚至带着一点被逼入绝境的慌乱,全都赤裸裸地写在那双漂亮的眼睛里。

“如果你不是为了江砚池,”他的语调一寸寸收紧,逼得她连退的余地都没有,“那每天给我发那么多消息的你,刻意用小号加我的你,又是为了什么?”

“除了暗恋我,我找不到第二个解释。”

沈姣的呼吸滞了半拍,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攥住了喉咙。

暗恋?她?

“你不是说过,想吻我吗?”他的气息像热浪般裹住她的耳尖。

“那现在,我给你这个机会。”

“吻吧。”

沈姣怔怔望着他,下意识地想要否认。

“不……我没有——”声音细得几乎要被吞没。

陆珩逼近一步,鼻尖与她的呼吸几乎缠在一起。

“没有?”他轻轻一笑,“没有什么?没有暗恋我?你的意思是你之前发的那么多条消息,都是耍着我玩?还是为了江砚池?”

“不是为了江砚池,也没有耍着你玩。”

沈姣甚至没经过大脑思考,只是被逼得在那样灼热的注视里,下意识说出对方想听的话。

陆珩的眉眼果然松了几分,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暗恋我,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这么害羞?”

他当然清楚她并不喜欢他——那双被恐惧撑到极致、氤氲着水汽的漂亮眼睛已经说明了一切。

明明这么胆小,还敢替江砚池出头?

就那么喜欢他吗?

可现在,他来救你了吗?

喜欢他有什么用?

别喜欢他了,喜欢我吧。

带着薄茧的指腹并不轻柔,甚至有些粗鲁地拂开黏在她潮红脸颊上的湿发,那力道仿佛要在她脸上烙下存在感。

“让你吻我都不敢,嗯?小猫?”

沈姣的指尖绞着衣摆,像被逼到角落的小兽,呼吸细碎而急促。

陆珩逼近一步,鼻尖几乎擦过她的鬓角,呼吸与她纠缠在一起。

“吻我。”

陆珩没有继续催,但她能感受到他的呼吸灼在自己耳廓边,带着少年气息的热度,将她一步步逼进无处可逃的境地。

不过就是亲一下,亲一下对方而已。

她一定可以的。

娇气的大小姐闭上眼,细长的睫毛在颤,像极了风中一抹不安的蝶影。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那擂鼓般的心跳,努力让自己忽略那份近得发烫的气息和压迫感,微微仰起头,动作僵硬而仓促,像是不谙世事的学生在老师的厉声催促下,踮着脚,颤抖着将一份注定不合格的潦草答卷,递向怒火中烧的考官。

鼻尖先轻轻触到他的,细微的触感让她心脏猛地漏了一拍。

下一秒,原本只是试探的距离,被一股更强势的力道拉近。

一声低沉得如同胸腔共鸣的轻笑,裹挟着滚烫的气流喷在她的脸上。

他的手掌扣在她的后颈,略显粗鲁地按下,将她迫进了一个更深的吻里。

温热的气息瞬间涌进来,沈姣的呼吸被牢牢截断,脑子一片空白。

她本能地想退,却被按得更紧,连躲避的缝隙都没有。

她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逼到这个地步——明明只是为了否认,可现在,她的唇舌已经被迫卷入了另一场无法抽身的纠缠。

她的嘴唇被他笼罩,温热的舌尖探入,带来一种陌生而又让人无法抗拒的侵占感。

她本能地想要抗拒,挣扎,却又发现自己越是反抗,越被那股力量压得更紧。

两人的唇齿毫无缓冲地、无比强势地撞在了一起,他的嘴唇干燥而滚烫,烫得她娇嫩的唇瓣一阵激痛的战栗。

这个男人像是从未品尝过甘露的荒漠旅人,从沙海里看到了潭水的幻影,脑海里只剩下原始的迫切和掠夺。

只是在她柔嫩温软却因为惊惧而紧抿的唇瓣上粗鲁地、毫无章法地碾压了几下。

滚烫粗糙的舌就如同一柄烧红的利刃,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和一种近乎急迫的、贪婪的饥渴感,以一种极其生硬蛮横的力道,猝不及防地狠狠顶开了她毫无防备、因紧张而微微发抖的齿关。

没有轻柔的探索和缱绻的缠绕,有的只是鲁莽的、近乎贪婪的席卷和攫取。

他的舌头强势刮过她脆弱的上颚软肉,引起她难以抑制的细微痉挛和颤抖。

空气被彻底剥夺,窒息感如冰冷潮水汹涌而来,意识被搅成浆糊。

沈姣脸颊滚烫,在他的强力钳制下软得仿佛抽去了所有骨头,全靠那只扣在后颈的大手支撑着,才未滑落。

粗重、压抑而滚烫的喘息在密闭的更衣室内不断放大、交织回响。顶灯的光晕在沈姣失焦的视线里不断晃动、晕开、重影……

她不明白。

她只是为了否认那个荒谬的指控。

可现在,她的唇舌,她的呼吸,甚至她虚软的身体,都已经彻底沦陷在陆珩制造出的这场名为证明的蛮荒风暴里。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几秒,又像是一个世纪。

沈姣感觉自己如同溺水的人,在即将彻底沉入黑暗深渊的前一刻,身上那股蛮横的、几乎要揉碎她的压迫力,终于如同退潮般,骤然抽离。

两颊燃起一片滚烫的绯红。

原本樱粉娇嫩的唇瓣此刻饱胀红肿,像被雨水彻底打湿、碾揉过的花瓣,泛着一种被过度蹂躏后的、水淋淋的艳红色泽,甚至能看到细微的齿印状痕迹。

额角和鬓角的发丝被汗水和泪水黏成一绺一绺,凌乱地贴在晕红滚烫的脸颊上,勾勒出狼狈又惊人的脆弱美感。

那双漂亮的眼睛蒙着厚厚一层水光,瞳孔失焦地放大,长翘的睫毛湿漉漉地黏连在一起,如同被暴风雨摧残过的蝶翼。

陆珩终于要放过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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