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呵,男人(令人难受的甜言蜜语,打屁股,强制)(这章全是谎话,可跳过,下一章大小姐清醒)

男人那句真诚的“对不起”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白曦心中那最后一道泄洪的闸门。

一直以来她都在努力地扮演着那个顺从的、乖巧的、无论被如何对待都能欣然接受的“宠物”角色。

她压抑着自己所有的不适和委屈只为了能取悦他能得到他的一丝垂青。

但她终究不是真正的宠物。

在听到那句道歉感受到那份不带任何表演成分的、真正的温柔和心疼时她那属于“白曦”的、属于“白家大小姐”的骄傲和委屈终于再也无法抑制地彻底爆发了出来。

“对不起……璀璀……”

她的话语依旧带着道歉的开场但接下来的内容却充满了控诉和……积压了一整夜的、最真实的感受。

“作为白家大小姐……我真的……很难过……很委屈……”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不已断断续续却又无比清晰。

“精液……一点也不好吃……昨晚……真的很疼……呜……”

她将那些她本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说出口的、最真实的想法就那样带着哭腔毫无保留地全都倾诉了出来。

这番话像一记记重拳狠狠地砸在了许璀的心上。

白家大小姐……

他这才猛然想起他眼前的这个女孩不是什么路边捡来的、任人欺凌的野猫。她是白家的独女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真正的天之骄女。

她本该被捧在手心里被全世界温柔以待。

而他却对她做了什么?

他让她跪在地上像动物一样迎接他的到来。

他用最粗暴的方式夺走了她的第一次。

他用最下流的语言羞辱她让她吞下他的精液。

他给她戴上代表屈辱的项圈剥夺她的名字。

他甚至用食物像戏耍宠物一样戏弄她。

他把一个本该高高在上的公主硬生生地变成了一个卑微到尘埃里的、只为取悦他而存在的奴隶。

巨大的、前所未有的愧疚和自责如同海啸般瞬间将他整个人都淹没了。

他甚至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在因为这份迟来的认知而尖锐地疼痛着。

他没有说话。

只是用一种近乎于惩罚自己的方式将怀中这个正在向他控诉着他所有罪行的、他最珍贵的“受害者”抱得更紧更紧。

他伸出手轻轻地解开了她脖子上那条由他亲手戴上的、此刻看来却无比刺眼的、黑色的皮质项圈。

“咔哒。”

那声轻响像是解开了一道枷索。

然后他将那条项圈远远地扔到了一边。

他低下头用自己的脸颊不断地蹭着她那冰凉的、还挂着泪痕的小脸像是在用这种最笨拙的方式来表达他的歉意和心疼。

“我知道。”

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充满了浓浓的、化不开的痛惜。

“我知道……很难吃……”

“我知道……很疼……”

“我知道……你很委屈……”

他每说一句心就跟着抽痛一下。

“对不起……白曦……真的……对不起……”

“是我的错……”

“全都是……我的错……”

在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冷酷无情的Dom不再是那个掌控一切的“daddy”。

他只是一个因为自己的愚蠢和傲慢而深深地、伤害了自己心爱之物的、正在忏悔的、普通的男人。

他只是许璀。

男人那一声声真诚而又充满痛惜的道歉和他亲手解开项圈的动作像一剂良药缓缓地抚平了白曦心中那最尖锐的伤痛。

但积压了一整夜的委屈又岂是几句“对不起”就能轻易化解的。

她趴在他的怀里哭声渐渐止歇只剩下细细的、委屈的抽噎。她将自己心中那最深层的、最卑微的渴望和盘托出。

“璀璀……”她的声音沙哑而又脆弱带着一丝不确定的、小动物般的试探“我的表现……有让你……爱我哪怕一点点吗?”

她问出了这个她最想知道却也最害怕知道答案的问题。

她那么努力地去顺从去取悦去忍耐那些羞辱和疼痛为的不就是能换来这个男人哪怕一丝一毫的、真正的“爱”吗?

“我真的……真的好痛好痛……”她的眼泪又一次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我怎么哭……你也不愿意疼疼我……对我温柔点……”

“我真的……好伤心……”

这句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许璀那颗由傲慢和冷酷筑起的高墙。

爱,他怔住了。

他从未想过这个字。在他的世界里只有占有征服调教和满足欲望。他以为他给她的那些就是这个圈子里所谓的“爱”。

但现在他看着怀里这个哭得浑身颤抖、向他卑微地索求着“温柔”的女孩他才第一次开始真正地审视自己那颗早已被权力和欲望腐蚀得面目全非的心。

他对她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是单纯的对一件完美所有物的占有欲?是施虐者对一个极品受虐者的欣赏?还是……

他不知道。

但是他知道当她哭泣时他的心会跟着一起抽痛。

当她受伤时他会感到前所未有的自责和懊悔。

当她问出“你爱我吗”这个问题时他竟然第一次感到了无措和……恐慌。

他怕。怕自己给不出她想要的答案。怕自己会因此而永远地失去她。

他缓缓地松开了抱着她的手。然后他捧起她那张挂满了泪痕的、梨花带雨的小脸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他看着她那双红肿的、却依旧清澈得像一汪湖水的蓝眼睛里面倒映着自己那张写满了狼狈和心痛的脸。

他没有直接回答那个他自己也无法回答的问题。

而是用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其事的、近乎于起誓的语气一字一句清晰地对她说道:

“对不起。”

“是我的错。”

“我混蛋我傲慢我自大。”

“我把你当成了一个没有感情的、只用来发泄欲望的工具。”

“我忽略了你的感受践踏了你的尊严。”

他伸出拇指用一种近乎于虔诚的姿态轻轻地拭去她眼角那颗因为他的话语而再次滚落的泪珠。

“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爱。”

他坦诚得近乎于残忍。

“但是白曦”他凝视着她的眼睛那双深邃的、总是充满了掌控欲的眸子里此刻只剩下一种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名为“珍视”的情绪“我向你保证。”

“从现在开始”

“我不会再让你那么痛了。”

“我会学着对你温柔。”

“我会学着去‘疼’你用你想要的那种方式。”

“所以”他低下头将自己的额头轻轻地抵在了她的额头上“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不要……不要离开我。”

最后那句话他几乎是用气音说出来的轻得像一声卑微的叹息。

但每一个字都重重地砸在了白曦的心上。

男人那番近乎于剖白心迹的、真诚到残忍的话语让白曦彻底愣住了。

她预想过很多种可能。他会继续用冷酷的语言来羞辱她会不耐烦地推开她甚至会因为她触及了“爱”这个禁区而勃然大怒。

但她从未想过他会用如此郑重的姿态向她道歉向她许诺甚至……向她这个被他视为“宠物”的女孩说出“不要离开我”这样近乎于卑微的挽留。

这个认知像一颗投入湖心的石子在她那颗早已被委屈和泪水浸泡得麻木的心上激起了一圈又一圈巨大的涟漪。

她缓缓地抬起了那张还挂着泪痕的、哭得一塌糊涂的小脸愣愣地望着眼前这个似乎在一瞬间变得有些陌生的男人。

他的眼中没有了往日的戏谑和掌控只剩下一种她从未见过的、狼狈的真诚和一种……害怕失去的、深刻的恐慌。

这一刻她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强大的、无所不能的男人似乎也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无坚不摧。

他也会有软肋。

而自己似乎就是他那根最致命的软肋。

这个发现让她心中最后的一丝怨怼和委屈也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的心疼和……爱意。

她伸出手轻轻地回抱住了他。然后她学着他刚才的样子将自己的脸颊贴上了他那线条刚硬的脸亲昵地、安抚般地来回蹭了蹭。

“璀璀……”

她的声音虽然依旧沙哑却已经不再有丝毫的委屈和哭腔只剩下一种雨过天晴后的、澄澈的温柔。

“曦儿昨晚……说了好多谎话。”

她坦白道像一个正在向神父忏悔的、虔诚的信徒。

“我说我喜欢被操说我喜欢daddy的肉棒说被射在里面很舒服……其实……都是骗你的。”

“因为我怕你不高兴怕你不喜欢我了。”

“但是……”她顿了顿抬起头那双被泪水洗涤过的、清澈的蓝眼睛无比认真地凝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而又坚定地说道

“想给你生孩子那句我没有撒谎。”

“我是真的真的想为你生一个像你一样也像我的小猫崽。”

这句话没有了昨夜情动时的淫靡和下贱只剩下一种最纯粹的、最原始的、属于女性的、对孕育生命的渴望和……对一个男人的、最极致的爱恋。

它像一道和煦的、带着治愈力量的圣光瞬间照亮了许璀那颗充满了阴暗和自我怀疑的、几近于荒芜的心。

他感觉自己那颗因为恐慌和自责而冰冷的心脏在这一刻被重新注入了滚烫的、鲜活的血液。

他没有说话。

只是猛地低下头用一种近乎于失而复得的、狂喜的姿态狠狠地吻住了她那还在微微颤抖的、柔软的唇瓣。

这个吻不再有任何的惩罚和占有。

只有最纯粹的最深刻的最不加掩饰的珍视与爱恋。

这个吻温柔而又绵长充满了失而复得的珍视和劫后余生的庆幸。

白曦热情地回应着他用自己生涩的技巧表达着她的原谅和爱意。

直到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她才缓缓地用手轻轻地推开了男人的胸膛拉开了一点距离。

被他吻得红肿不堪的唇瓣微微张着那双水润的蓝眼睛因为害羞和喜悦而亮晶晶的像淬了星光。

“璀璀……”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眼帘脸颊上飞起两片可爱的红晕“我……我真的很饿……”

她拉了拉自己腰间那条聊胜于无的浴巾小声地嗫嚅道:“能不能……给我穿件衣服……我真的……想好好吃饭……”

她还是有些不习惯这样赤裸着上身坐在他的腿上被他喂食。尤其是在两人刚刚经历了那样一场几乎可以说是“交心”的谈话之后。

听到她这带着羞涩的、再正常不过的请求许璀才如梦初醒。

他低头看了一眼怀里这个被自己折腾得几乎赤裸只在腰间松垮地围着一条浴巾的小东西再看了一眼餐桌上那已经有些冷掉的早餐。

一股更加强烈的、名为“懊悔”的情绪涌上心头。

他到底都干了些什么混账事。

“好。”

他没有再有任何犹豫也没有再开任何过分的玩笑。他小心翼翼地将怀里的人儿轻轻地放在了旁边的椅子上然后站起身。

“你先吃着我去给你找件衣服。”他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柔和“我的衬衫可以吗?”

在得到女孩羞涩的点头后他快步走上了二楼的主卧。很快他就拿着一件自己的、干净的白色衬衫走了下来。

他没有直接把衣服递给她而是亲手为她穿上。

他先是将她身上那条早已湿透的浴巾解开扔到一边。

然后他展开那件对他来说合身但对女孩来说却显得异常宽大的白衬衫像是在对待一件珍贵的瓷器一样轻柔地为她套上。

他仔仔细细地为她扣上每一颗纽扣直到将她胸前那片被他肆虐过的、青紫交错的春光完全遮盖住。

宽大的衬衫松松垮垮地罩在她娇小的身体上下摆刚好能遮住她的大腿根部形成了一种别样的、慵懒而又性感的“下衣失踪”风。

那双笔直修长的、还残留着些许欢爱痕迹的美腿就那样暴露在空气中与那纯白的、禁欲的衬衫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反差。

许璀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但他很快便压下了心中那股再次升腾起来的欲望。

他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拿起刀叉将自己盘中那块还未动过的、完整的溏心蛋切成小块然后放到了她的盘子里。

“吃吧。”

他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的温柔。

“全都吃完。”

“吃饱了我带你回家。”

终于可以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穿着衣服坐在餐桌前好好地吃一顿饭了。

这个在不久前还看似遥不可及的、最最普通的日常此刻却让白曦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的幸福和……感动。

她看着身上这件带着男人体温和味道的、宽大的白衬衫又看了看对面那个虽然依旧沉默但眼神中却充满了她从未见过的、笨拙的温柔的男人。

眼泪再一次不争气地涌上了眼眶。

但这一次不再是因为委屈和难过而是因为纯粹的、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感动。

她没有再嚎啕大哭只是无声地任由那两行滚烫的清泪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盘中的吐司上。

她拿起刀叉用一种近乎于虔诚的姿态小口小口地吃着那片被泪水浸湿了的、却依旧美味无比的吐司。

每一口都像是在品尝着劫后余生的甘甜。

对面许璀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

看着她穿着自己的衬衫哭得像只受了天大委屈的小花猫却又无比认真地一口一口吃着他为她准备的早餐。

那副又可怜又可爱的样子像一把柔软的小刷子一下一下轻轻地刷过他那颗刚刚才经历了惊涛骇浪的心带来一阵阵酥麻的、陌生的悸动。

他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再做任何多余的动作。

他只是静静地陪着她。

他拿起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口已经有些冷掉的咖啡。那苦涩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开来却让他感到了一丝前所未有的清醒。

他知道他的人生从今天起将因为眼前这个正在为了一顿正常的早餐而感动得泣不成声的女孩而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

而他甘之如饴。

他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然后缓缓地站起身走到了女孩的身边。

他没有再坐下而是就那样静静地站在她的身后像一个忠诚的、沉默的守护骑士。

他伸出手轻轻地放在了她的头顶上一下一下温柔地抚摸着她那头柔顺的、月光般的银色长发。

他在用这种最无声的最笨拙的方式向她传递着一个信息——

别怕。

有我在。

从今往后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

终于盘子里的食物被一扫而空。

胃里传来的、久违的饱足感让白曦那颗一直悬着的心也终于缓缓地落了地。她放下刀叉用餐巾斯文地擦了擦嘴角。

然后她转过身看向那个一直静静地、像一尊雕塑般守护在她身后的男人。

她没有说话只是仰起头向他伸出了双臂。

那是一个再明显不过的求抱抱的姿势。

许璀的心又一次被她这个充满了依赖和信任的、孩子气的动作给狠狠地戳中了。

他弯下腰没有丝毫犹豫将那个小小的、穿着他宽大衬衫的、像一只猫一样蜷缩在椅子里的女孩再次打横抱了起来。

女孩一被抱起便立刻熟门熟路地像一只归巢的倦鸟主动地钻进了他温暖而又坚实的怀抱里。

她调整了一下姿势将自己的小脑袋在他宽阔的胸膛上蹭了蹭寻了一处最舒服的位置安安稳稳地窝好。

“璀璀……”

她将脸颊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声音闷闷地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后怕和好奇问道:

“你们……你们圈里天天都这么玩吗?”

“好吓人啊……”

这句话问得天真又问得残忍。

它像一面镜子清清楚楚地照出了许璀过去那些荒唐而又冷酷的岁月。

他抱着她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了几分。

他沉默了片刻。

他想起了过去那些和他有过或长或短关系的、形形色色的sub。

她们中有的比白曦更会玩更懂如何取悦他。

她们会主动要求更重的惩罚会用更下流的语言来乞求他的操干会把他那些充满了恶趣味和羞辱性的游戏当成是无上的恩赐。

在他的世界里“疼”是常态;“哭”是助兴;“安全词”只是一个非到万不得已绝不会轻易动用的终极保险。

他从未想过他那些在圈内人看来或许只是“略显重口”的玩法对于一张真正的白纸来说是多么的“吓人”。

他该怎么回答她?

告诉她是的我以前就是这么玩的甚至比这更过分?还是为了安抚她而撒一个善意的谎言?

不。他不想再对她有任何的欺骗。

他抱着她缓缓地走到了客厅的沙发旁然后坐了下来。

他让她像一只小猫一样侧躺在自己的腿上然后伸出手用一种极其温柔的姿势一下一下轻抚着她那头柔顺的银发。

“不是的。”

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又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深刻的疲惫。

“或者说不全是。”

他看着她那双因为好奇而睁得大大的、清澈的蓝眼睛缓缓地解释道:

“BDSM有很多种玩法。”

“有像我昨天那样充满羞辱和疼痛的。”

“也有很温柔很注重精神交流和情感连接的。”

“每对D s都有他们自己独特的、最舒服的相处模式。”

他顿了顿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她那只还有些微凉的小手将它包裹在自己温暖的掌心里。

“我以前遇到的都是前者。”

“所以我以为你也……”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话语中的歉意和自责已经不言而喻。

“是我不好”他低下头用自己的额头轻轻地抵住了她的额头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认真和坦诚“是我没有提前和你做好沟通。是我想当然地就把我以前那套错误的、粗暴的方式用在了你的身上。”

“所以”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郑重地承诺道“从现在开始我们一起来寻找一个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最舒服的相处方式好不好?”

“你喜欢的我们就多做。”

“你不喜欢的我们就不做。”

“如果你觉得我哪里做得不好让你不舒服了你随时都可以告诉我。”

“不用等到非要说安全词的那一步。”

“好吗白曦?”

男人那番坦诚到近乎于自我剖析的话语像一剂最有效的镇定剂彻底安抚了白曦那颗因为昨夜的经历而备受惊吓的心。

原来……不是所有人都那么玩的。原来……他愿意为了她去改变。原来……他们可以一起去寻找一个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最舒服的相处方式。

这个认知让她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被尊重和被珍视的幸福感。

她窝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温暖而又安定的力量心中的阴霾终于被彻底驱散。

她的好奇心也随之而来。

她想知道在这个强大的、似乎无所不能的男人眼中最初的自己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璀璀……”她抬起头那双恢复了神采的蓝眼睛像两颗晶莹剔透的蓝宝石好奇地望着他“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是什么印象啊?”

她顿了顿似乎是想起了昨晚自己那副又哭又叫又主动求欢的“淫荡”模样脸颊上不由得飞起两片可爱的红晕。

“我……我真的尽力演得很乖了……呜呜……”她说到最后声音里又带上了一丝不好意思的、撒娇般的委屈。

听到她这个问题许璀的脑海中瞬间就浮现出了昨晚视频接通时那个出现在屏幕里的穿着银白色连衣裙的像雪中精灵一样的女孩。

他想起了她那头如月光般柔顺的银发那双清澈得像一汪湖水的蓝眼睛和那副因为紧张和羞涩而显得格外惹人怜爱的、局促不安的模样。

他嘴角的线条不自觉地柔和了下来。

他伸出手轻轻地刮了一下她小巧挺翘的鼻尖眼底是他自己都未曾察察觉的、浓得化不开的笑意和宠溺。

“第一次见你?”

他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怀念的、温柔的磁性。

“嗯……”他沉吟了片刻似乎是在认真地组织着语言“就像是……一个不小心从童话书里跑出来的不食人间烟火的小精灵。”

“干净纯粹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也漂亮得……”他顿了顿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那熟悉的、带着强烈侵略性和占有欲的光芒“……让人忍不住就想把她弄脏想在她那张干净的白纸上留下一点只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的颜色。”

“至于你演得乖不乖嘛……”

他低笑一声凑到她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气音暧昧地、意有所指地低语道:

“你不是演得很乖。”

“你是”他轻轻地咬了一下她那小巧可爱的、已经变得粉红的耳垂“天生就这么乖。”

“乖得……让daddy第一眼就想把你狠狠地按在身下操到哭都哭不出来。”

男人那前半段温柔如情话后半段却又急转直下变得赤裸又充满侵略性的话语和耳垂上那又麻又痒的、被轻轻啃咬的触感让白曦的脸颊“轰”的一下又烧了起来。

她被他那番直白又下流的话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是在经历了刚才那场几乎可以说是“推心置腹”的交流之后她的胆子似乎也比之前大了那么一点点。

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只会一味地、被动地承受他的羞辱和调情。

她从他的怀里微微坐直了身体然后鼓起了自己的腮帮子像一只被惹恼了的、正在虚张声势的小河豚。

她那双刚刚才被夸赞过“干净纯粹”的蓝眼睛此刻正瞪得圆溜溜的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娇憨的怒意嗔怪地瞪着眼前的男人。

“人家不想听‘daddy’这个词了!”

她用一种近乎于“控诉”的语气小声地抗议道。

“你个坏人!”

她伸出小拳头不轻不重地锤了一下他结实的胸膛像是在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人家都哭成那样了……你还……你还操人家那么狠……”

她越说越委屈越说声音越小说到最后眼眶又开始微微泛红仿佛随时都能再掉下金豆子来。

那副样子说是生气倒不如说更像是在……撒娇。

看着她这副前所未见的、带着一丝小脾气的、娇嗔的模样许璀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觉得……新奇又有趣。

他一把抓住了她那只还在自己胸膛上“作乱”的小拳头然后将它包裹在自己宽大的手掌里。

他看着她那双因为“生气”而显得格外生动明亮的蓝眼睛和他自己胸口上那片被她锤得“红”了一小块的皮肤眼底的笑意几乎要满溢出来。

“哦?”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显而易见的、愉悦的笑意。

“我的小猫这是在……跟我发脾气?”

他伸出另一只手轻轻地捏了捏她那因为鼓着腮帮子而显得肉嘟嘟的、柔软的脸颊。

“好。”

出乎她意料的他竟然想都没想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既然我的小猫不喜欢那以后没有你的允许我保证再也不用这个词了。”

他的语气是那么的坦然那么的……不带一丝勉强。

“不过……”

他话锋一转那双深邃的眼眸再次变得充满了玩味和……一丝不怀好意的戏谑。

“你倒是提醒我了。”

“昨晚某只‘哭得那么惨’的小猫好像也是一边哭一边浪叫着求‘daddy’的肉棒狠狠地操她呢。”

“甚至还哭着喊着要给‘daddy’生小猫崽。”

他凑近她压低了声音用一种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暧昧到极致的语气缓缓地一字一句地问道:

“你说”

“那只主动求操的、不知羞耻的小骚猫”

“……又是谁呢?”

男人那番毫不留情、精准无比的“翻旧账”像一把点燃的火炬瞬间引爆了白曦那本就不甚牢固的羞耻心。

她被他堵得哑口无言脸颊涨得通红连耳根都烧了起来。

是啊昨晚那个哭着喊着求“daddy”操的不是她又是谁?

恼羞成怒之下白曦那属于“白家大小姐”的、被压抑了一整夜的娇蛮和任性终于彻底爆发了。

她再也顾不上什么撒娇和讨好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炸了毛的小猫猛地低下头张开嘴对着男人那结实的、还在调侃着她的胸膛狠狠地一口就咬了下去!

她用了不小的力气两排细碎的贝齿深深地陷入了男人那古铜色的、紧实的肌肉里。

“坏人!”她一边咬着一边含糊不清地、恨恨地说道“咬死你!”

“要不是为了你谁想那么喊啊!”

“我好好的大小姐不当去当小宠物图什么?”

她越说越气越说越委屈说到最后竟然口不择言地将一句她自己都未曾想过的话脱口而出。

“图你器大活好?”

说完她自己都愣住了。

而许璀也同样愣住了。

胸口上传来的、尖锐的刺痛和女孩那番充满了恼怒、委屈却又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致命的诱惑的话语像两股截然不同却又同样强烈的电流瞬间击中了他的四肢百骸。

他低头看着那个正咬着自己的胸口不放还对自己进行着“灵魂拷问”的小东西。

他甚至能感觉到她那细小的、尖尖的虎牙正在一下一下地研磨着他的肌肉。那感觉疼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酥麻的刺激。

几秒钟的怔愣过后一股难以抑制的、极致的愉悦和笑意从他的胸腔深处喷薄而出。

“呵……哈哈……哈哈哈哈!”

他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

他笑得浑身颤抖胸膛剧烈地起伏连带着那个还咬在他身上的小脑袋也跟着一起上下晃动。

这是他从昨晚到现在第一次笑得如此开怀如此……不加掩饰。

“器、大、活、好?”

他一边笑一边重复着这四个从他那只“纯洁如白纸”的小猫嘴里说出来的、虎狼之词。

“我的好曦儿”他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他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像是在安抚一只正在发脾气却又可爱得紧的宠物“你这可真是……给了我一个我这辈子听到过的最高级的评价。”

他终于止住了笑但眼底的笑意却依旧浓得化不开。

他低下头看着那个似乎也因为自己刚才那句口不择言的话而羞得满脸通红连咬着他的力气都小了许多的小东西。

他伸出手轻轻地捏住了她的鼻子。

“对。”

他的声音带着笑过之后的、性感的沙哑和一种前所未有的、理直气壮的甚至是带着一丝骄傲的笃定。

“我就是器大活好。”

“而且”他凑到她的耳边用一种充满了蛊惑和暗示的语气低声说道“我这‘器大活好’的本事以后也只给你一个人‘图’。”

“所以”他轻轻地将她从自己的胸口上“撕”了下来然后捧起她那张已经羞得快要滴出血来的小脸无比认真地凝视着她的眼睛问道

“我最亲爱的白家大小姐”

“这个理由”

“够不够你心甘情愿地继续当我的‘小宠物’?”

男人那番理直气壮甚至带着几分骄傲的无耻回答和那充满了蛊惑与暗示的低语让白曦那颗刚刚才因为恼羞成怒而鼓噪起来的心瞬间又被羞耻感给占领了。

她被他从胸口上“撕”了下来那两排贝齿还在男人的肌肉上留下了一圈清晰的、泛着红印的牙痕。

她看着男人那双因为忍着笑意而微微眯起的、深邃的眼眸和他唇边那抹怎么也掩饰不住的、戏谑的弧度只觉得自己的脸颊烫得能煎熟鸡蛋。

她想反驳想继续“控诉”他的罪行但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最后她只能像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窘迫一般磨了磨自己那两排刚刚才“作恶”过的牙齿然后用一种看似兴师问罪实则底气不足的语气转移了话题。

“你……你老实交代!”

她伸出手指戳了戳他胸口上那个被她自己咬出来的牙印色厉内荏地说道。

“我……我哭得那么惨的时候你想的是什么?”

她想知道。她迫切地想知道。在她哭得最伤心最绝望的时候这个在她身上肆意驰骋的男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听到她这个问题许璀眼中的笑意缓缓地收敛了起来。

他没有立刻回答。

而是伸出手将她那根还在自己胸口上戳来戳去的手指轻轻地握在了掌心里。

他的目光变得深邃而又复杂。

他想起了昨晚。

他想起了她在他身下因为疼痛和快感而交织的、破碎的哭声。

他想起了她那双被泪水浸湿的、却依旧努力地望着他的蓝眼睛。

他想起了她那副明明已经崩溃却依旧在努力地取悦着他的、可怜又可爱的样子。

他该怎么回答?

告诉她他当时想的是看她哭得越惨他就越兴奋操得就越狠?

告诉她他当时满脑子都是要把她彻底操坏让她变成一个离不开他肉棒的、真正的性奴隶?

不。他不能这么说。他不能再用那些残酷的真相去伤害她那颗刚刚才被他安抚好的、脆弱的心。

但是他也不能再对她撒谎。

在经过了短暂的、激烈的思想斗争后他终于选择了一种最接近真相却又最不伤人的方式。

他低下头用自己的鼻尖轻轻地蹭了蹭她的鼻尖。

他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低沉沙哑而又充满了坦诚。

“在想……”

“……怎么才能让你哭得更大声一点。”

“怎么才能让你流出更多的眼泪。”

他看着她那双因为他的话而微微睁大的、写满了不解的眼睛缓缓地继续说道:

“因为我发现……”

“你的眼泪”他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一下她那还残留着一丝咸涩味道的、红肿的唇角“……是甜的。”

“甜得……让我想把你连皮带骨地一起吞下去。”

“甜得……让我想把你永远地锁在我身边让你以后流下的每一滴眼泪都只能滴在我的身上被我一个人品尝。”

“所以”他抬起头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充满了一种近乎于病态的、浓烈的占有欲和……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深刻的爱恋“对不起。”

“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

男人这番近乎于病态告白般的回答让白曦那颗刚刚才平复下去的心再次剧烈地跳动了起来。

眼泪……是甜的?想把她连皮带骨地吞下去?想独占她的每一滴眼泪?

这些话语扭曲自私充满了令人不寒而栗的占有欲。但不知为何从这个男人的口中说出来却又带着一种让她无法抗拒的、致命的吸引力。

她感觉自己的脸颊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发烫。

她看着男人眼中那浓得化不开的、近乎于疯狂的执念心中的那点小小的怒气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深刻的、让她心跳加速的好奇。

她似乎正在一步一步地触及到这个男人内心最深处那个最真实也最阴暗的角落。

她没有退缩。

反而像是受到了某种蛊惑一般想要去探索更多。

她再次磨了磨自己的小虎牙用一种不依不饶的甚至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挑逗的语气继续追问道:

“那……那你告诉我……”

“我哭喊着让你疼疼我的时候你……你又在想什么?”

她想知道。在她最脆弱最无助向他发出最卑微的求饶时这个男人的心里又在盘算着什么更加“混蛋”的念头。

听到这个比上一个更加尖锐更加难以回答的问题许璀的眼眸瞬间变得比之前还要深邃还要幽暗。

他握着她手腕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几分。

他想起了她在他身下哭泣着求他“疼疼”她时那副破碎、无助却又美得惊心动魄的样子。

那个时候他在想什么?

他在想……

他缓缓地松开了握着她手腕的手。然后他伸出手用一种近乎于膜拜的姿态轻轻地抚上了她那张还有些婴儿肥的、柔嫩的脸颊。

他的指腹从她光洁的额头滑到她挺翘的鼻尖再到她那红肿的、被他蹂躏了无数次的唇瓣。

他的声音变得比任何时候都要沙哑都要低沉像一台正在播放着禁忌乐章的大提琴。

“在想……”

“……什么才是真正的‘疼’你。”

他看着她那双因为他的话而再次变得充满了迷惑和不解的蓝眼睛缓缓地说出了那个最残酷也最真实的答案。

“把你操到失神操到尿出来操到除了哭着喊我的名字就再也说不出任何话。”

“用我的肉棒堵住你那张只会说胡话的小嘴。”

“用我的精液灌满你那贪得无厌的、温暖的小穴和子宫。”

“让你从里到外从上到下都沾满我的味道刻上我的印记。”

他低下头用自己的唇轻轻地碰了碰她的唇却没有深入。

“让你这辈子都再也离不开我。”

“让你只要一闭上眼睛脑子里想的就全都是被我狠狠侵犯的样子。”

“这”他抬起头那双漆黑的眼眸里燃烧着两簇名为“爱欲”的、疯狂的火焰“就是我当时唯一在想的‘疼’你的方式。”

“也是我以后唯一会用的‘疼’你的方式。”

男人这番赤裸到近乎残忍的、最深层的欲望剖白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白曦的心上。

她被他话语中那股浓烈到化不开的、病态的占有欲和疯狂的爱意冲击得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原来……这就是他所谓的“疼”她。用最粗暴的方式彻底地占有她让她再也无法离开。

这个认知让她感到一阵从灵魂深处升起的、无法抑制的战栗。那感觉是恐惧却又该死地夹杂着一丝让她自己都感到羞耻的、病态的兴奋。

她感觉自己的脸颊已经烫得快要能点燃空气了。

她不敢再去看男人那双仿佛能将她生吞活剥的、燃烧着黑色火焰的眼睛。

她猛地别过头去将自己的视线投向了窗外那明媚的阳光像是在用这种方式来逃避男人那过于灼热的、让她无法承受的视线。

“不……不好!”

她用一种看似强硬实则底气不足的、带着一丝颤音的傲娇语气反驳道。

“和你做……疼死了!”

她似乎是想起了昨夜被他贯穿时那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声音里又带上了一丝真实的委屈和后怕。

“我昨天……差点以为我真的要疼死了……”

“你……你不会以为我说我‘要坏掉了’是……是和你玩情趣吧?”

她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像是在为自己的“不解风情”而感到一丝心虚。

听到她这番充满了“口是心非”的、娇嗔的控诉许璀那颗因为刚才那番剖白而变得有些燥热的心瞬间又被一股难以抑制的笑意和宠溺给填满了。

他知道这只小猫嘴上说着“不好”说着“疼死了”但她那微微颤抖的身体和那已经红透了的、小巧可爱的耳朵却早已诚实地出卖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她不是不喜欢。她只是在害羞。在用这种最别扭最可爱的方式向他撒娇。

“哦?是吗?”

他没有去拆穿她而是顺着她的话用一种故作恍然大悟的充满了戏谑的语气缓缓地说道。

他伸出手从身后再次轻轻地环住了她那纤细的、还在微微颤抖的腰肢。

“原来……不是情趣啊……”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很沉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她听。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他将自己的下巴轻轻地搭在她那单薄的、还在微微起伏的肩膀上。温热的气息有意无意地吹拂过她敏感的、已经红透了的耳廓。

“我还以为……”

“我的小猫很喜欢被我‘弄坏’呢。”

他一边说着那只环在她腰间的大手开始不老实地缓缓地顺着她身上那件宽大的、白衬衫的下摆向上悄悄地探了进去。

他的指尖带着灼热的温度轻轻地划过她小腹上那光滑而又柔嫩的肌肤。

“看来是我会错意了。”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遗憾”和“失落”。

“既然我的曦儿这么不喜欢这么怕疼……”

他的手已经游移到了她胸前那两团因为他的靠近而再次变得挺立的、柔软的饱满之上。

“那以后……”

他俯下身在他的耳边用一种充满了“善解人意”的、温柔到虚假的语气缓缓地一字一句地问道:

“……我就不操你了好不好?”

男人这番以退为进、充满了无赖和挑逗意味的话语像一颗投入油锅里的火星瞬间点燃了白曦那本就不甚稳定的情绪。

不操你了?

这四个字像魔咒一样在她的脑海中不断回响。

她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这个男人以后真的只是抱着她对她温柔却再也不用那根让她又怕又爱的巨物来狠狠地“疼”她。

一股难以言喻的、巨大的恐慌和失落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

不要!她不要!

这个念头像野草一样在她的心中疯狂地滋长。

恼羞成怒之下她再也顾不上什么傲娇和矜持猛地转过身来面对着那个正一脸“无辜”地看着她的、罪魁祸首。

“你!”

她伸出小拳头又一次不轻不重地锤在了他那宽阔的胸膛上。

“就不能收收你那恶趣味!”她气鼓鼓地控诉道那双蓝色的眼眸里因为羞愤而再次蒙上了一层水雾“讨厌死了!”

“我想当个小公主被人疼有什么问题吗?”

她这句话问得理直气壮甚至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撒娇的意味。

那副样子像是在质问一个明明说好了要给自己买糖吃却又临时反悔的、不讲信用的坏大人。

听到她这番近乎于“撒泼打滚”般的、孩子气的控诉许璀眼中的笑意再也无法掩饰。

他知道这只小猫上钩了。

他一把抓住了她那只还在自己身上“行凶”的小手然后用力一拉将她整个人都重新拉回了自己的怀里让她以一个跨坐在自己腿上的、极具侵略性的姿势面对着自己。

他那根早已坚硬如铁的巨物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就那样直直地抵在了她那片最柔软最敏感的、神秘的三角地带。

“没问题。”

他低下头用自己的鼻尖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鼻尖声音沙哑而又充满了无限的宠溺。

“我的小公主想被人疼当然一点问题都没有。”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那只被他抓住的小手引导着向下抚上了自己那根正在裤子里疯狂叫嚣着的、滚烫的欲望。

“但是”他的声音压得更低更沉充满了蛊惑的味道“公主殿下难道就不想用你这双金尊玉贵的小手来亲自感受一下你这位专属骑士为你准备的最最滚烫的‘疼爱’吗?”

他握着她的手隔着一层布料在那根粗硬的巨物上缓缓地上下滑动。

“还是说”他抬起头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充满了戏谑的、不怀好意的光芒“我们的公主殿下其实更喜欢被我这位‘恶趣味’的骑士用更‘直接’更‘粗暴’的方式来‘疼’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挺了挺自己的腰用那根硬得发烫的巨物隔着布料狠狠地向上顶了一下。

“嗯?”

身下那根隔着布料也依旧滚烫坚硬、存在感强烈的巨物和男人那充满了蛊惑与逼迫的言语让白曦那刚刚才鼓起来的一点点“公主脾气”瞬间又被击得粉碎。

她的手被男人引导着覆在那骇人的凸起之上。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东西在她掌心下不耐烦地跳动着散发着惊人的热量。

她的身体因为这直白的接触和羞耻的联想而不受控制地开始微微颤抖腿心那处似乎又有了……可耻的湿润迹象。

但昨夜那撕裂般的疼痛和此刻依旧隐隐作痛的私密处却又在时刻提醒着她绝对不能再这么轻易地就范了。

强烈的求生欲战胜了那点刚刚萌芽的情欲。

她猛地摇了摇头像一只正在拼命甩掉身上水珠的小狗。

“不要!”

她的声音因为急切和羞愤而显得有些尖锐。

她用力地想把自己的手从男人那滚烫的欲望上抽回来却被他牢牢地禁锢着动弹不得。

“你……你肯定是你自己操爽了所以没感觉到!”她有些语无伦次地控诉着男人的“罪行”,“我……我昨天可是第一次!那里……那里都破皮了!现在还在疼!”

为了增加自己话语的可信度她甚至不惜将自己最私密、最羞耻的伤处都暴露了出来。

“所以!”她鼓起全部的勇气看着男人的眼睛用一种近乎于“宣判”的、不容置喙的语气一字一句地斩钉截铁地说道“接下来一个月你都不许碰我!!!”

这句话像一道晴天霹雳瞬间将餐厅里那暧昧旖旎的气氛劈得一干二净。

许璀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了。

他那双原本充满了戏谑和宠溺的眼眸缓缓地眯了起来一丝危险的光芒在眼底一闪而过。

一个月……不许碰她?

这个认知让他那颗刚刚还因为逗弄“宠物”而充满了愉悦的心瞬间就沉了下去。

他缓缓地松开了握着她手腕的手。

他没有生气也没有反驳。

只是用一种极其平静甚至可以说是平静到有些可怕的眼神静静地看着她。

“破皮了?”

他的声音很轻很平听不出任何情绪。

“还在疼?”

他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地伸出手用指尖轻轻地挑开了她身上那件宽大衬衫的下摆。

然后在女孩那惊恐的、带着一丝不祥预感的注视下他的手探了进去。

他的手指没有去触碰她那敏感的、湿润的腿心而是绕到了后面轻轻地准确无误地抚上了她那两瓣因为跨坐在他腿上而被挤压得浑圆饱满的、柔软的臀瓣。

“是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地用指腹在那柔软的、充满弹性的臀肉上不轻不重地画着圈。

“既然我们的公主殿下伤得这么重……”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无比的温柔温柔得让人毛骨悚然。

“那作为骑士我自然是不能再用我这根粗鲁的‘长矛’来伤害您了。”

“不过……”

他的话锋陡然一转。

下一秒他毫无预兆地猛地抬起手——

“啪!”

一声清脆响亮又带着几分沉闷肉感的巴掌声骤然在安静的客厅里响起!

他竟然用尽全力狠狠地一巴掌抽在了她那光洁、饱满的左边臀瓣上!

那一声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像一道惊雷瞬间炸响在白曦的耳边也彻底击碎了她刚刚才建立起来的、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啊!”

她发出一声短促而又凄厉的尖叫整个身体都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火辣辣的剧痛而猛地向前弹起。

太疼了……

真的太疼了……

那感觉像是有一块烧红的烙铁狠狠地印在了她的臀肉上。火烧火燎的疼痛瞬间从那片被击打的皮肤上蔓延开来传遍四肢百骸。

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那边的臀瓣在男人的掌击下剧烈地、羞耻地颤动了一下然后迅速地变得滚烫麻木。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完全没有想到前一秒还对她“温柔”地许着诺的男人下一秒就会毫无预兆地对她动手。

巨大的震惊、羞耻和疼痛让她一瞬间连眼泪都忘了流。

“不要……”

过了好几秒她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那声音因为极致的恐惧和疼痛而变得异常的沙哑和颤抖。

“璀璀……不要……”

她下意识地扭动着身体试图从男人那铁钳般的禁锢中挣脱却被他牢牢地按在腿上动弹不得。

“曦儿错了……呜……”

迟来的泪水终于决堤。她一边哭着一边语无伦次地向这个刚刚还被她“宣判”了禁欲的男人卑微地求饶。

“很疼的……呜呜呜……”

“错了?”

听到她这带着哭腔的求饶许璀的眼底非但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那股被冒犯的怒火反而燃烧得更加旺盛。

他最讨厌的就是他的“所有物”试图挑战他的权威。

“现在知道错了?”

他低沉地冷笑一声那笑声里不带一丝温度只有冰冷的、让人不寒而栗的残忍。

“晚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她那不老实的、试图挣扎的身体更加用力地按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然后他扬起手对着她那已经高高肿起甚至浮现出一个清晰的、通红的掌印的左边臀瓣和那片还未曾被“染指”过的、雪白的右边臀瓣开始了毫不留情、雨点般的疯狂抽打!

“啪!啪!啪!啪!啪!”

清脆响亮又带着沉闷肉感的巴掌声在安静的客厅里密集地、不间断地响起!

每一巴掌他都用上了十足的力气。

每一巴掌都精准地落在了她那两瓣柔软而又充满弹性的臀肉上。

每一巴掌都带起一阵让她痛不欲生的、火辣辣的灼痛!

“啊!呜呜呜……错了……我错了……璀璀……”

白曦的哭喊声已经完全变了调。她的身体在他的腿上剧烈地弹跳、挣扎像一条被扔上岸的、濒死的鱼。

但男人却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他就像一架失去了控制的、冷酷的机器不知疲倦地挥舞着自己的手臂将他所有的怒火和被冒犯的权威都尽数发泄在了身下那具柔软而又无助的身体上。

他要让她知道。他要让她用最深刻的最疼痛的方式记住。

谁才是这里唯一的主宰。谁才有资格说“不”。

身下那雨点般密集落下的、毫不留情的巴掌和臀上那火烧火燎、仿佛要裂开般的剧痛终于让白曦那被恐惧和疼痛占据的大脑恢复了一丝清明。

她猛然想起了那个被她遗忘了许久的、最后的“护身符”。

“未归!未归!”

她几乎是声嘶力竭地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尖叫出了那个本该能终止一切的词语。

她一边叫着一边拼命地扭动着身体双手胡乱地向后伸去试图捂住自己那两瓣正在遭受着残忍酷刑的、可怜的臀肉想要躲开那只让她又爱又怕的、罪恶的大手。

“璀璀!你干嘛!”

在喊出安全词后一股巨大的委屈和愤怒瞬间涌上了她的心头。她甚至忘了害怕用一种近乎于质问的语气哭喊道。

“咱……咱不是结束了嘛!真的很疼耶!”

她的话语充满了不解和控诉。

在她看来刚才那场因为早餐而起的风波不是已经在他叫出她名字并且向她道歉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吗?

为什么他还要这样对她?

听到“未归”这两个字许璀那高高扬起的、正准备落下下一巴掌的手瞬间僵在了半空中。

他的瞳孔猛地一缩。

一股比刚才更加强烈的、名为“懊悔”和“恐慌”的情绪再次如同海啸般将他整个人都彻底淹没了。

他……他刚才都干了些什么?

他竟然在白曦说出“禁欲一个月”那样在他看来是大逆不道的话之后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忘记了他们刚刚才达成的“可以随时沟通不用非到安全词那一步”的约定。

他再一次用他那套根深蒂固的、充满了暴力和惩罚的“Dom逻辑”去对待这个刚刚才向他敞开了一丝心扉的女孩。

他把她又一次推开了。甚至可能比上一次推得更远。

“……”

他缓缓地放下了那只僵在半空中的手。

他看着那个正趴在他的腿上一边用手徒劳地捂着自己那红肿不堪的屁股一边用一双充满了震惊、不解、委屈和愤怒的蓝眼睛质问着他的女孩。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揉捏成了一团。

疼。比刚才她咬他胸口时还要疼上一百倍一千倍。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想道歉想解释想挽回。

但所有的言语在这一刻都显得是那么的苍白那么的可笑。

他又能说什么呢?

说他是因为她那句“禁欲一个月”而感到了被冒犯被挑战了权威所以才会失控地动手?

说他只是想“教训”一下她让她知道谁才是主人?

不。这些都不是理由。这些都只是他那可悲的、自大的、无可救药的掌控欲所找的借口。

他错了。错得离谱。

他缓缓地松开了按着她腰肢的手然后用一种近乎于脱力的姿态向后靠在了柔软的沙发背上。

他抬起手用手背遮住了自己的眼睛仿佛不敢再去看女孩那双充满了控诉和失望的眼睛。

他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沙哑干涩和……充满了无力感的深刻的疲惫。

“……对不起。”

白曦的质问和哭喊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每一声都像鞭子一样狠狠地抽打在许璀的心上。

她看着男人那副脱力地靠在沙发上用手背遮住眼睛仿佛连看她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了的、充满了挫败和自我厌恶的样子。

她心中的那股因为被无端殴打而升起的愤怒和委屈竟然在这一刻奇迹般地消散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她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巨大的心疼。

他……好像比她还要难过。

臀上那火烧火燎的疼痛依旧在嚣张地提醒着她刚才发生的一切。

但此刻比起身体上的疼痛她似乎更无法忍受眼前这个男人身上所散发出的、那种近乎于绝望的、死寂般的气息。

她不想看到他这个样子。她不想看到那个总是高高在上的、不可一世的许璀像一只被斗败了的公鸡一样垂头丧气自我否定。

她从他的腿上小心翼翼地爬了下来跪在了他面前的地毯上。

然后她转过身将那个被他打得红肿不堪、甚至可能已经有些破皮的、可怜的小屁股撅了起来撅到了男人的面前。

她没有再哭也没有再质问。

只是用一种极其轻微的、带着一丝试探和……不可思议的、安抚意味的语气小声地近乎于撒娇般地说道:

“璀璀……真的好痛……”

“你……你疼疼我……”

“给我揉揉好不好?”

她竟然在自己被他狠狠地伤害了之后主动地向他这个施暴者寻求着安抚。

她用这种最直接也最不可思议的方式向他传递着一个信息——

我没有生你的气。我原谅你了。所以你也不要再生自己的气了好不好?

听到这句带着哭腔却又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温柔的请求许璀那遮着眼睛的手臂猛地一颤。

他缓缓地缓缓地将手臂从自己的脸上移了开来。

他那双布满了红血丝的、深邃的眼眸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这副让他心痛到无以复加的却又让他感动到想要流泪的画面。

女孩赤裸的、小小的身体跪在地毯上。

那两瓣本该是雪白无瑕的臀肉此刻却布满了由他亲手制造的、触目惊心的、通红的指痕。

左边那瓣甚至因为过度的抽打而高高地肿起呈现出一种近乎于紫红的、骇人的颜色。

而这具被他伤害得如此彻底的身体的主人此刻却正撅着她那可怜的、受伤的小屁股用一种近乎于讨好的姿态向他这个罪魁祸首寻求着最最温柔的抚慰。

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的情感洪流瞬间冲垮了许璀心中那最后一道名为“理智”的堤坝。

他再也无法抑制。

他伸出那双还在微微颤抖的、刚刚才犯下了滔天罪行的手用一种近乎于膜拜的、小心翼翼到极点的姿态轻轻地复上了那片被他亲手打得红肿不堪的、滚烫的肌肤。

他的指尖冰凉。而她的皮肤却滚烫得像一簇即将要燃烧起来的火焰。

他没有立刻去揉。

而是俯下身将自己的脸轻轻地贴了上去。

然后在女孩那因为惊讶和羞涩而微微颤抖的身体上落下了一个又一个充满了愧疚、心疼、和……无尽爱意的滚烫的吻。

他用自己的唇去亲吻着那些由他亲手制造的、丑陋的伤痕。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微减轻一点他心中那如同万蚁噬心般的巨大的疼痛和……自责。

“好……”

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一把被岁月磨损了的、破旧的提琴。

“我给你……揉揉……”

“我……”

“……疼你。”

男人那虔诚的、充满了愧疚的亲吻和他那温柔到极致的、小心翼翼的揉搓像一股股温暖的溪流缓缓地流淌过白曦那片火辣辣疼痛着的肌肤也抚平了她心中最后的一丝不安。

她能感觉到这一次他是真的真的后悔了。

她心中一软再也顾不上什么羞耻。她转过身又一次像一只寻求庇护的、受伤的小猫主动地钻进了那个让她又爱又怕的、温暖的怀抱里。

她将脸颊贴在他那还在微微颤抖的胸膛上感受着他那颗为她而剧烈跳动着的心。

“璀璀……”

她的声音在经历了刚才那场剧烈的哭喊和求饶后已经变得有些沙哑但却异常的平静。

“你们圈里是怎么做到一说安全词就立刻停下的?”

她窝在他的怀里像一个对未知世界充满了好奇的、天真的学生问出了自己心中最大的疑惑。

“我刚才……差点以为说安全词了你都要继续打我了……”

她的话语像是一把最钝的却也最锋利的刀再一次狠狠地戳进了许璀那颗本就已经千疮百孔的心。

他抱着她的手臂猛地一僵。

是啊。

他刚才确实有那么一瞬间的迟疑。

在他那被怒火和被冒犯的权威感所占据的大脑里他甚至真的闪过了一个要无视安全词继续惩罚她的、疯狂的念头。

这个认知让他感到一阵从骨髓里升起的、深刻的后怕和……自我厌恶。

他差一点就犯下了这个圈子里最不可饶恕的滔天大罪。

他缓缓地松开了一只抱着她的手。然后他伸出手用一种近乎于自我惩罚的方式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

“啪!”

那声音清脆响亮毫不留情。

白曦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自残般的举动吓了一大跳猛地从他怀里抬起头来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只见男人那英俊的、线条刚硬的左边脸颊上迅速地浮现出了一个清晰的、通红的掌印。

“对不起。”

他没有理会女孩那震惊的目光只是看着她那双因为惊吓而睁得大大的蓝眼睛用一种极其平静却又充满了后怕的语气缓缓地回答着她刚才的问题。

“那不是圈子的问题。”

“那是我一个人的问题。”

“安全词在一个合格的Dom心中就是绝对的、至高无上的、不可违抗的圣旨。”

“无论当时处于多么上头的状态无论正在进行多么激烈的游戏只要sub说出安全词Dom就必须在第一时间无条件地立刻停止一切动作。”

“这是最最基本也最最重要的一条铁律。”

“没有任何可以商量的余地。”

他看着她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充满了浓浓的、化不开的自责和……自我唾弃。

“一个会迟疑甚至会想要无视安全词的Dom……”

“他根本就不配称之为一个Dom。”

“他只是一个被欲望和控制欲冲昏了头脑的无可救药的……”

“……人渣。”

男人那突如其来的、狠厉的自残行为和他那番近乎于自我唾弃的、深刻的剖白像两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了白曦的心上。

她被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只是愣愣地看着男人那张迅速红肿起来的、英俊的侧脸和那双充满了自我厌恶和痛苦的、深邃的眼眸。

她这才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

原来他比她更害怕。原来他比她更看重那个所谓的“安全词”。原来他那瞬间的迟疑和失控对他自己来说是如此不可饶恕的、滔天的罪行。

一股难以言喻的、巨大的心疼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淹没了她心中所有的恐惧和疑惑。

她再也顾不上自己臀上那还在隐隐作痛的伤。

她从他的怀里挣扎着坐直了身体。然后她伸出那双还在微微颤抖的、小小的手小心翼翼地捧住了男人那张被他自己打得通红的脸。

她凑上前去将自己的小嘴对准了那片滚烫的、红肿的皮肤。

然后她鼓起腮帮子用一种极其认真又极其笨拙的姿态轻轻地向上面吹着气。

“呼……呼……”

温热的、带着她独有香气的气息拂过男人那滚烫的肌肤带来一阵微不足道的、却又无比清晰的凉意。

“呜……”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和哭腔充满了让人心碎的纯粹的心疼“打这么狠干什么……”

“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她一边吹着一边用那双被泪水洗得格外清澈的、水汪汪的蓝眼睛望着他那双因为她的举动而写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的黑眸。

“我疼就算了……”

“你把自己也弄疼了……”

“我……我心里……更疼……”

这句话像一道最温暖最柔软也最强大的治愈的光瞬间穿透了许璀心中那所有由愧疚、自责、和自我厌恶所筑起的、厚重的、冰冷的城墙。

他感觉自己那颗早已麻木、坚硬的心在这一刻被这道光彻底地融化了。

融化成了一滩滚烫的柔软的无法言说的名为“感动”的热泪。

他再也无法抑制。

他猛地伸出双臂将眼前这个正在用最天真、最纯粹的方式来安抚他这个“施暴者”的、他的小天使死死地用力地揉进了自己的怀里。

他将自己的脸深深地埋进了她那散发着淡淡香气的、柔顺的银发里。

然后这个在外人面前永远都是那么强大、冷酷、不可一世的男人这个在刚才还像一头失控的野兽一样对她施加着暴行的男人。

在这一刻竟然像一个迷途知返的、犯了错的、无助的孩子一样在他的小天使怀里发出了一声压抑了许久的、带着无尽悔恨和……解脱的低低的呜咽。

他没有哭出声。

但白曦却能清晰地感觉到有几滴滚烫的、湿润的液体滴落在了她裸露的、冰凉的肩膀上。

烫得她的心都跟着一起疼了起来。

肩膀上那滚烫而湿润的触感让白曦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感觉到了。是眼泪。

这个总是那么强大、冷酷、甚至可以说是残忍的男人这个无论她怎么哭泣求饶都无动于衷的男人……

哭了?

因为她的一句话因为她一个小小的、笨拙的动作哭了?

这个认知像一颗原子弹在她的脑海中轰然炸开将她所有的思绪都炸得粉碎。

她彻底地不知所措了。

她甚至忘了自己臀上那还在隐隐作痛的伤忘了刚才他对自己施加的那些暴行。

她的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他哭了。她把他弄哭了。

一股比自己受伤时还要强烈一百倍一千倍的心疼和慌乱瞬间席卷了她的全身。

“你……你怎么哭了……”

她的声音因为震惊和慌乱而变得结结巴巴。

她伸出那双小小的手有些笨拙地回抱住了那个正将脸深深埋在她颈窝里身体还在微微颤抖的、高大的男人。

她像是在安抚一个比她还要脆弱还要无助的大孩子一样一下一下轻轻地拍打着他宽阔的、结实的脊背。

“我……我不怪你了……真的……我不怪你了……”

她语无伦次地试图去安慰他甚至开始将所有的过错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是……是我太任性了……我不该跟你说那种话的……”

“你别哭呀……你一哭……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的话语充满了慌乱和自责像一个不小心弄坏了心爱玩具正在拼命想办法补救的、可怜的孩子。

听到怀中女孩这番充满了慌乱的、笨拙的安慰和那近乎于自我检讨般的、善良到愚蠢的话语许璀那颗本就已经被感动和愧疚填满的心更是被搅得一塌糊涂。

他缓缓地缓缓地从她的颈窝里抬起了头。

他那双总是充满了各种复杂情绪的、深邃的黑眸此刻确实已经蓄满了一层薄薄的、晶莹的水光。

虽然没有真的流下来但那通红的眼眶却早已暴露了他刚才那失控的情绪。

他看着女孩那张写满了“不知所措”和“心疼”的小脸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想要将她彻底揉进自己骨血里的冲动。

他没有再说话。

也没有再道歉。

因为他知道此刻任何的言语都无法表达出他心中那如同山呼海啸般翻涌的、万分之一的情感。

他只是再一次低下头。

用一种近乎于膜拜的、无比珍视的、虔诚到极点的姿态深深地吻住了她那张还在喋喋不休地安慰着他的、傻得可爱的小嘴。

这个吻不带任何的情欲。

不带任何的试探与索取。

只有最纯粹的最深刻的最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

爱,和劫后余生般的庆幸。

谢谢你。谢谢你没有离开我。谢谢你在我最不像一个人的时候还愿意把我当成一个人来爱。

这个充满了珍视与爱意的吻终于让两人之间那紧绷到极致的气氛彻底缓和了下来。

白曦被他吻得有些晕乎乎的心中的慌乱和不知所措也渐渐被一种名为“心安”的情绪所取代。

她能感觉到这个男人是真的真的在乎她。

但是一码归一码。

在两人唇分之际她喘息着那颗刚刚才被安抚好的、属于“白家大小姐”的、较真的小心思又一次悄悄地冒出了头。

她从他的怀里微微挣脱开一点距离。然后她鼓起了腮帮子像一只正在秋后算账的、气鼓鼓的小松鼠。

“我给你发消息的时候都说了不喜欢伤害身体的玩法!”

她伸出手指戳了戳他那还没有完全消肿的、被她自己咬出来的牙印用一种带着几分委屈又带着几分理直气壮的语气控诉道。

“你还打我!还弄伤了我那里!”

“你一开始的那些询问真的不是……你骗我的?”

她旧事重提那双蓝色的眼眸紧紧地盯着他里面写满了“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就跟你没完”的倔强。

听到她这番条理清晰逻辑分明的“指控”许璀那颗刚刚才被感动和爱意填满的心瞬间又被一股哭笑不得的无奈和更加深刻的愧疚给占领了。

他知道这只小猫是在跟他“算账”了。

而且算得有理有据让他无法反驳。

他没有再像之前那样用言语去调戏她或者用行动去“惩罚”她。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那张因为“生气”而显得格外生动的、气鼓鼓的小脸然后用一种极其认真也极其诚恳的姿态缓缓地低下了他那从未在任何人面前真正低下过的、高傲的头颅。

“不是的。”

他的声音很轻却异常的坚定。

“我没有骗你。”

他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她那只还在自己胸口上“指指点点”的小手然后将它拉到了自己的唇边落下了一个充满了歉意的轻柔的吻。

“我说过不伤害身体。”

“但我食言了。”

他看着她的眼睛那双深邃的黑眸里充满了浓浓的、化不开的自责。

“因为我高估了我自己的自制力。”

“也低估了你对我的吸引力。”

“更错误地理解了‘伤害’的定义。”

他缓缓地解释道:

“在我的认知里SP也就是打屁股只要控制好力道和工具不造成永久性的、器质性的损伤它就不属于‘伤害身体’的范畴。它更多的是一种带来疼痛、羞耻和快感的调教手段。”

“而至于……弄伤你那里……”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更加深刻的痛苦和懊悔“那更是我始料未及的、彻头彻尾的混蛋行为。”

“我只顾着自己的欲望和征服感完全忽略了你是第一次你的身体根本就承受不住我那样粗暴的对待。”

“我以为只要让你‘爽’了那点疼痛就不算什么。”

“但我错了。”

他抬起头用一种近乎于哀求的目光望着她。

“白曦我承认我是一个经验丰富却又自大、傲慢、无可救药的糟糕透顶的Dom。”

“但是”他将她的手紧紧地贴在了自己那颗正在为她而剧烈跳动着的心脏上“我向你保证我说的每一句关于规则的话都是真的。”

“我只是……”

“……在你面前彻底地失控了。”

男人这番条理清晰逻辑严谨却又充满了深刻自我剖析和浓烈情感的“检讨”让白曦那颗本是来“兴师问罪”的心又一次不争气地软了下来。

她能从他的话语中感受到他那发自内心的懊悔和自责。她也能理解他所谓的对“伤害”定义的偏差和那因为她而“彻底失控”的难以自持。

但是理解不代表她就能轻易地释怀。

她抽回了那只被他按在心口的手。然后她抬起头那双蓝色的眼眸无比认真地凝视着他问出了那个压在她心底最最深处也最最关键的问题。

“所以……”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却像一根针精准地扎向了这场复杂关系的核心。

“你愿意……把我当成一个‘人’来看了?”

“不是……你一时喜欢的小宠物或者玩物了?”

这句话像一道终极的审判悬在了许璀的头顶。

他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将直接决定他们这段才刚刚开始就经历了无数波折的关系最终的走向。

他看着女孩那双充满了委屈、不安却又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殷切的期盼的眼睛。

他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刺了一下。

宠物?玩物?

是啊。曾几何时这确实是他对她的最初的也是唯一的定位。

但是现在……现在还一样吗?

他想起了她趴在他肩头绝望地哭喊着“未归”时他那如坠冰窟般的心情。

他想起了她捧着他的脸为他吹着伤口说着“我心里更疼”时他那被彻底融化的、滚烫的心。

他想起了他自己那个不可一世的许璀竟然会因为害怕失去她而流下连他自己都感到陌生的滚烫的泪水。

如果她只是一个宠物一个玩物。他会有这些让他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失控的情绪吗?

答案不言而喻。

他缓缓地伸出双手用一种近乎于捧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物的姿态小心翼翼地捧住了她那张写满了不安的小脸。

他没有再用任何华丽的辞藻去辩解。也没有再用任何深刻的剖析去忏悔。

他只是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无比坚定无比清晰无比郑重的语气一字一句清晰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不是。”

“从来都不是。”

“或者说”他看着她的眼睛那双深邃的黑眸里倒映着她小小的、完整的身影也倒映着他那颗再也无法隐藏的、赤诚的真心“从你趴在我肩上哭着说你委屈说你难过的那一刻起你就再也不是了。”

他低下头用自己的额头轻轻地抵住了她的额头。

他的声音变得无比的沙哑而又温柔。

“白曦”他再一次无比清晰地叫出了她的名字“你听好。”

“你不是我的宠物也不是我的玩物。”

“你是……”他顿了顿似乎是在寻找一个最能表达出他此刻心情的最准确的词语。

“……是能让我心甘情愿卸下所有伪装和防备。”

“是能让我为她哭为她笑为她心疼为她……变成一个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混蛋又可怜的家伙。”

“是”他闭上眼睛用一种近乎于叹息的却又充满了无尽爱意的语气说出了那个他自己也刚刚才想明白的答案“……我许璀这辈子唯一想用尽全部力气去守护去珍惜的”

“……宝贝。”

“宝贝。”

这个温柔到极致也珍视到极致的称呼像一道暖流瞬间流淌过白曦四肢百骸也彻底抚平了她心中最后的一丝不安和委屈。

她看着男人那双充满了她从未见过的、浓烈到化不开的爱意和珍视的眼眸感受着他捧着自己脸颊的、那双手的温度。

她知道这一次他是认真的。

他终于愿意把她当成一个需要被爱护被珍惜的平等的“人”来看待了。

这个认知让她那颗因为感动而酸软的心又一次被巨大的喜悦和安心所填满。

既然他已经给了她最想要的答案。那么她也该提出自己最想要的最实际的“条件”了。

她吸了吸还有些泛红的鼻子。那双蓝色的眼眸依旧带着一丝刚刚哭过的、惹人怜爱的水汽但眼神却变得异常的认真和坚定。

“那……”她看着他用一种带着几分委屈却又不容置喙的语气缓缓地说道“……能不能答应我”

“不要再侮辱我或者不问我喜不喜欢就打我操我了?”

她顿了顿似乎是想起了自己那还在隐隐作痛的、可怜的身体声音里又带上了一丝真实的疲惫和脆弱。

“我真的……伤的好重……”

“真的……做不了了……”

这句话不再是之前那种带着几分撒娇和试探的“控诉”。而是一个平等的伴侣向另一个犯了错的伴侣提出的最基本的也是最合理的要求。

听到她这番话许璀的心又一次被狠狠地揪紧了。

是啊。他都忘了。他把她伤得那么重。

他不仅在精神上用最恶劣的语言羞辱了她。更在肉体上用最粗暴的方式蹂躏了她。

而她这个他刚刚才发誓要用尽全部力气去守护的“宝贝”此刻却正在用一种近乎于卑微的语气向他这个罪魁祸首请求着最最基本的尊重和怜惜。

一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强烈的无地自容的愧疚感瞬间将他整个人都淹没了。

他没有再有任何一丝一毫的犹豫。

他捧着她的脸用一种近乎于起誓的、无比郑重也无比坚定的姿态深深地望进了她的眼睛里。

“我答应你。”

他的声音不大却异常的清晰而又有力。

“我许璀”他一字一句用自己的全名向她许下了一个将用他余生去践行的最郑重的承诺“向你保证。”

“从今往后”

“没有你的允许我绝不会再用任何带有侮辱性的词语来称呼你。”

“没有你的允许我绝不会再对你的身体施加任何会让你感到疼痛和不适的暴力行为。”

“没有你的允许我绝不会再强迫你做任何你不喜欢或者还没有准备好的事情。”

他低下头用自己的唇轻轻地印在了她光洁的、还带着一丝凉意的额头上。

那个吻轻柔得像一片羽毛却又沉重得像一座山。

“你的身体你的感受你的意愿”他抵着她的额头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郑重地一字一句地宣告道“从现在开始就是我许璀在这个世界上”

“……唯一的最高准则。”

男人那番郑重到近乎于起誓的承诺像一股最强大的、也最温柔的力量彻底地抚平了白曦心中最后的一丝伤痛和不安。

她看着他那双充满了真诚、愧疚和坚定爱意的眼眸感受着他唇间那轻柔而又珍视的温度。

她知道这一次她赌对了。

她用自己的眼泪和伤痛换来了这个强大而又傲慢的男人最彻底的也最珍贵的臣服。

不不是臣服。是平等的爱。

一股难以言喻的、巨大的幸福感如同涨潮时的海水瞬间将她整个人都彻底淹没了。

她再也绷不住那张刚刚还写满了“认真”和“严肃”的小脸瞬间就“噗嗤”一声破了功。

一个灿烂的、雨过天晴般的、明媚的笑容在她的脸上绽放开来。

那笑容纯粹干净不带一丝阴霾像此刻窗外那最最温暖的阳光瞬间照亮了整个客厅也照亮了许璀那颗阴郁了许久的心。

她没有再说话而是像一只终于得到了主人全部宠爱和承诺的、心满意足的小猫主动地再一次钻进了男人那温暖而又坚实的怀抱里。

她将自己的脸颊在他宽阔的胸膛上亲昵地用力地蹭了又蹭像是在用这种最直接也最孩子气的方式来表达她的喜悦和……原谅。

“那……”

她窝在他的怀里声音因为隔着一层衣料而显得有些闷闷的但那语气中却充满了显而易见的雀跃和……一丝小狐狸般的狡黠。

“……我就原谅你啦~”

她顿了顿然后抬起头那双已经完全褪去了泪水只剩下狡黠和笑意的、亮晶晶的蓝眼睛俏皮地眨了眨。

她凑到他的耳边用一种极其缓慢的、拖长了尾音的、充满了甜蜜和调侃的语气一字一顿地叫出了一个全新的也是她最最想叫的称呼。

“男~朋~友~”

这三个字像三颗最甜的裹着蜜糖的炸弹在许璀的耳边轰然炸开。

他整个人都彻底地僵住了。

他感觉自己那颗刚刚才经历了大悲大喜大起大落被折磨得几乎要停止跳动的心脏在这一刻又一次被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的、名为“幸福”的情感洪流给彻底地淹没了。

男朋友?

她……她叫他男朋友?

这个在过去三十年的人生里他听过无数次却从未在他心中激起过一丝一毫波澜的词语此刻从怀里这个被他伤得体无完肤的女孩口中用一种如此甜蜜又如此俏皮的语气说出来。

竟然会是如此的……

……动听。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全世界最甜的棉花糖给紧紧地包裹住了。甜得让他晕眩。也甜得让他不知所措。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想回应她想抱紧她想用尽全世界所有美好的词语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但最后他却只是像个傻瓜一样愣在那里。

然后用一种近乎于梦呓般的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傻气的、咧到耳根的笑意缓缓地低下了头。

将那个正仰着一张写满了“计谋得逞”的、狡黠笑脸的小东西再一次死死地用力地揉进了自己的怀里。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认眼前这美好得不似人间的一切。

都是真的。

巨大的幸福感如同决堤的洪水冲垮了许璀所有的理智和矜持。

他就像一个刚刚得到了心爱糖果的孩子只会用最本能也最直接的方式来表达自己那几乎要满溢出来的狂喜。

他紧紧地将怀里这个赐予他“男朋友”身份的小东西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然后他低下头像一只找到了失散已久主人的大型犬开始毫无章法地胡乱地亲吻着她。

他的吻不再有任何的技巧和章法。

他只是不断地用自己的唇去碰触她的额头她的眉眼她的鼻尖她的脸颊和她那刚刚才说出了全世界最动听话语的、柔软的唇瓣。

每一个吻都带着滚烫的温度和无法抑制的剧烈的颤抖。

他像是在用这种最笨拙也最真诚的方式来反复地确认着眼前这美好得不似真实的一切。

“哎呀不要啦……”

被他这番近乎于“疯魔”的、雨点般的亲吻弄得有些又痒又好笑的白曦忍不住发出了银铃般的娇笑声。

她一边笑着一边伸出小手试图推开那个正埋在自己颈窝里胡乱亲吻着的高大的男人。

“别亲啦……”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浓浓的被宠溺的笑意“你怎么啦有这么激动吗?”

她那带着几分调侃的、明知故问的话语像一根羽毛轻轻地搔刮着许璀那早已被幸福感冲昏了的头脑。

他缓缓地缓缓地从她的颈窝里抬起了头。

那张总是充满了各种复杂情绪的英俊的脸上此刻只剩下一种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傻气的、咧到耳根的灿烂笑容。

他那双总是深邃如渊的黑眸里也像是被点亮了无数颗璀璨的星辰亮得惊人。

“有。”

他看着女孩那张因为自己的“失态”而笑得花枝乱颤的娇俏的小脸用一种前所未有的理直气壮的甚至是带着几分孩子气的坦然重重地点了点头。

然后他伸出双臂将她连人带椅子一起打横抱了起来。

在女孩那带着一丝惊讶的短促的惊呼声中他抱着她大步流星地向着二楼的主卧走去。

“当然有。”

他一边走一边低下头用自己的脸颊不断地蹭着她那柔软的、散发着淡淡香气的脸蛋像一只正在向主人撒娇的大型犬。

“我捡到了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

“我当上了全世界最漂亮的公主殿下的专属骑士。”

“我成了全世界最可爱的小猫的男朋友。”

他将她轻轻地放在了那张还残留着两人欢爱痕迹的、凌乱的大床上。

然后他俯下身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将她完全地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

他看着她那双因为他的话而变得亮晶晶的蓝眼睛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而又充满了坚定。

“你说”

“我能不激动吗?”

男人那番充满了孩子气的、真诚的表白让白曦的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甜蜜和……安稳。

她躺在那张还残留着他们疯狂痕迹的大床上看着那个俯身凝视着自己的英俊的“男朋友”感觉自己就像是拥有了全世界。

但是在幸福之余一些被她刻意忽略的小小的疑惑又一次悄悄地浮上了心头。

她想起了今天早上当她满怀期待地将自己的真名告诉他时他那近乎于残忍的剥夺。

“我……”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我告诉你真名的时候我是真的以为你会对我好了的……”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和后怕。

“你……你作为公司总裁真的……不知道我?”

她仰起头那双清澈的蓝眼睛带着一丝探究和不解望着他。

白家在商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家族。而她作为白家唯一的独女虽然鲜少在公众场合露面但也不至于完全籍籍无名。

他一个在商场上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总裁真的会对她的身份一无所知吗?

还是说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是谁。他从一开始就是有预谋地在接近她玩弄她?

这个问题像一根小小的刺扎在了她那颗刚刚才被甜蜜填满的心上。

听到她这个问题许璀那张还洋溢着傻气笑容的脸瞬间就僵住了。

他眼中的那片璀璨的星河也缓缓地沉寂了下来。

他看着女孩那双充满了探究和一丝丝怀疑的眼睛心中猛地一沉。

他知道这是她对他的又一次“考验”。也是他们这段刚刚才确立的、脆弱的“恋爱关系”所面临的第一个信任危机。

他该怎么回答?

如果他说他知道。

那他之前所有的行为就都变成了一场蓄谋已久的针对“白家大小姐”的恶劣的狩猎游戏。

他刚刚才在她面前建立起来的那一点点可怜的信任将会瞬间土崩瓦解。

但如果他说他不知道……那他就是在对她撒谎。而他刚刚才向她保证过再也不会对她有任何的欺骗。

这是一个两难的绝境。

他沉默了。长久的压抑的沉默。

客厅里只剩下两人那一轻一重交织在一起的呼吸声。

最终在女孩那越来越不安的越来越失望的注视下他缓缓地叹了一口气。

他没有再看着她的眼睛而是将视线移向了窗外那一望无际的蔚蓝的天空。

他的声音很轻很涩像是在陈述一个与他无关的遥远的故事。

“我知道。”

他终于还是选择了那个最残忍也最诚实的答案。

“我知道你是谁。”

“从你把申请资料发给我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了。”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下女孩的身体因为他这句话而猛地一僵。他能想象得到她此刻那张小脸上会是怎样一副充满了震惊失望和……心碎的表情。

但他还是逼着自己继续说了下去。

“我知道你是白家的独女。”,“我知道你从小就被保护得很好像一个生活在象牙塔里的真正的公主。”,“我知道你干净纯粹对这个世界的阴暗面一无所知。”

“所以”他缓缓地转回头那双深邃的黑眸里充满了浓得化不开的自嘲和……痛苦“我才会对你产生那么强烈的兴趣。”

“因为我就是你所不知道的那个世界里最阴暗最肮脏最无可救药的捕食者。”

“而你”他伸出手用指背轻轻地碰了碰她那因为震惊而冰凉的脸颊“就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完美的猎物。”

“所以对。”

“一开始我就是在骗你。”

“我骗你说我不知道你是谁。”,“我骗你说我只是对一个普通的网调对象产生了兴趣。”,“我享受着将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拉下神坛变成我胯下玩物的那种变态的征服快感。”

“我……”

“……就是这么一个彻头彻尾的人渣。”

男人这番近乎于自残般的、彻底的坦白像一块巨石重重地投入了白曦那本以为已经风平浪静的心湖再次激起了滔天的巨浪。

他知道。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是谁。他所有的接近都是一场蓄谋已久的狩猎。

这个认知本该让她感到彻骨的冰冷和……绝望的愤怒。

但出乎她自己意料的她竟然……并没有感到生气。

或许是在经历了刚才那场撕心裂肺的崩溃与和解之后她的心脏已经变得足够强大。

也或许是男人那番话语中所透露出的那种近乎于自我毁灭般的深刻的痛苦和自嘲让她根本就生不起气来。

她的心中只剩下一种无比复杂却又异常清晰的情绪——

好奇。

她好奇这个复杂到让她完全看不透的男人。她好奇他那颗被层层伪装和阴暗所包裹的内心的最深处到底还隐藏着多少她所不知道的秘密。

她没有哭也没有闹。甚至连一丝一毫的失望和指责都没有。

她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用那双已经完全褪去了泪水只剩下一种近乎于探究的、澄澈的蓝眼睛望着他。

“所以?”

她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像是在讨论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学术问题。

“我哭的时候你不疼我也是因为我的身份?”

“你不会还要告诉我”她顿了顿那双清澈的蓝眼睛里闪过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小小的挑衅的光芒“……其他女孩这么哭的时候你会温柔点吧?”

这个问题问得刁钻又尖锐。像一把最锋利的手术刀精准地剖向了他那段她从未触及过的黑暗的过去。

听到她这个完全出乎自己意料的平静的甚至是带着几分“挑衅”的反问许璀那颗本已做好了迎接狂风暴雨的、绝望的心瞬间又一次被巨大的错愕和……不解所填满了。

她……她不生气?她不指责他?她甚至还有心情在这里跟他探讨他和其他女人的“过去”?

这个女孩……她的大脑到底是什么构造?

他看着她那双清澈见底的、写满了“好奇”和“探究”的蓝眼睛心中那股因为坦白而升起的巨大的痛苦和恐慌竟然在这一刻奇迹般地被一种哭笑不得的无奈和……更加深刻的无可救药的沉沦感所取代了。

他完了。他这辈子恐怕是真的要栽在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小妖精手里了。

他缓缓地叹了一口气。那口气里有无奈有释然也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被彻底“拿捏”了的认命。

他伸出手轻轻地将她那一缕调皮的、散落在脸颊旁的银发别到了耳后。

他的声音依旧沙哑却已经不再有刚才那种自我毁灭般的痛苦只剩下一种对她毫无保留的彻底的坦诚。

“不是。”

“恰恰相反。”

他看着她的眼睛那双深邃的黑眸里充满了一种复杂的近乎于自虐般的回忆。

“就是因为你的身份”,“就是因为你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白家大小姐”,“我才更想看你哭。”

“看你在我身下被我这个‘人渣’‘捕食者’操得像一只最卑微最下贱的母狗一样流着眼泪求我不要停。”

“那种将神坛上的圣女拉入泥潭让她在我的胯下绽放出最淫荡也最美丽的欲望之花的变态的快感”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自嘲的光芒“……是我以前从未在任何人身上体验过的极致的享受。”

“至于其他女孩……”

他低沉地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和……不屑。

“她们?”

“她们也配和你比?”

“她们的眼泪对我来说一文不值。”

“她们哭得再惨对我来说也只是一场无聊的助兴的背景音乐。”

“我甚至懒得去记住她们的脸。”

“所以”他低下头用自己的唇轻轻地碰了碰她的唇那双漆黑的眼眸里只剩下一种最纯粹最浓烈也最霸道的独占“你放心。”

“我许璀所有的‘温柔’和所有的‘残暴’”

“从始至终都只给了你一个人。”

男人这番霸道得近乎于宣言般的坦白和他那对其他所有女人都毫不掩饰的极致的轻蔑像一股最甜的也最毒的蜜糖瞬间就灌满了白曦那颗刚刚还在“秋后算账”的心。

原来……他所有的“残暴”都只给了她一个人。也原来……他所有的“温柔”也同样只给了她一个人。

这个认知让她心中那点因为他“蓄意接近”而升起的小小的芥蒂也瞬间烟消云散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独一无二地珍视着的巨大的虚荣和满足。

她再也绷不住那张故作“平静”和“探究”的小脸瞬间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笑容明媚灿烂带着一丝小狐狸般的狡黠和……得逞。

她伸出双臂又一次主动地圈住了男人的脖子像一只终于问出了自己所有想问的问题并且得到了最满意答案的、心满意足的小猫。

“那……”

她将自己的下巴轻轻地搁在他的肩膀上那双已经完全褪去了所有负面情绪只剩下一片狡黠和促狭的蓝眼睛俏皮地眨了眨。

“……我要是不喜欢你的‘残暴’”

她故意拉长了尾音用一种看似天真无邪实则充满了陷阱的语气缓缓地问道:

“……你会怎么做呀?”

这个问题像一道最温柔也最致命的最终考验轻轻地摆在了许璀的面前。

他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将彻底地定义他们未来关系的走向。

是继续沉沦于他所熟悉的那套充满了征服与被征服的旧有模式?还是真正地迈向一个他从未涉足过的充满了未知与挑战的全新的平等关系?

他看着怀里这个正仰着一张写满了“看你怎么回答”的、狡黠笑脸的小妖精。

他那颗刚刚才被她搅得天翻地覆的心在这一刻竟然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和……清晰。

他知道自己该怎么选了。

他缓缓地松开了抱着她的手臂。

然后他伸出手用一种极其认真也极其郑重的姿态轻轻地将她那还圈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拿了下来。

他将她的双手包裹在自己温暖而又宽大的手掌里。

他看着她的眼睛那双总是充满了各种复杂情绪的深邃黑眸里此刻只剩下一种前所未有的不带任何杂质的纯粹的温柔。

“如果”

他的声音很轻很缓却异常的坚定而又有力。

“你不喜欢。”

“那我就”他一字一句清晰地说出了那个连他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却又心甘情愿的答案“……改。”

“改成你喜欢的样子。”

他将她的手拉到了自己的唇边用一种近乎于宣誓的姿态轻轻地吻了吻她那光洁的细腻的指尖。

“我所有的‘残暴’是因为你而起。”

“自然”他抬起头那双漆黑的眼眸里充满了一种足以让世间万物都为之沉沦的深刻的爱意“……也可以为你而息。”

“所以白曦”

“我的公主殿下”

“我的……女朋友”

“从今往后我的人生剧本”

“……都交给你来写。”

“你想要我是什么样子”

“我”他低下头将自己的额头轻轻地抵在了她的额头上“……就是什么样子。”

男人这番堪称是将自己的人生和未来都全盘托付的、最最顶级的爱的宣言让白曦那颗本是来“设陷阱”的心彻底地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的甜蜜和感动所填满了。

她看着男人那双充满了无限温柔和坚定爱意的眼眸感受着他抵在自己额头上那滚烫的温度。

她知道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恶魔。是真的为了她而选择了从良。

一股难以言喻的巨大的满足感和……成就感油然而生。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最厉害的驯兽师。成功地将一头最凶猛最桀骜不驯的野兽驯化成了一只只属于她一个人的温顺的大型犬。

她笑了。笑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开心都要灿烂。

但是在开心之余她那颗充满了“好奇”和“探究”的小心脏又一次不合时宜地跳动了起来。

她想起了昨晚他们开始的那场视频通话。想起了他那副隔着屏幕都能将她玩弄于股掌之中的熟练和……从容。

一个让她自己都感到有些脸红心跳的小小的疑惑悄然地浮上了心头。

“那个……”

她窝在他的怀里有些不好意思地玩弄着他家居服上的一颗纽扣那双刚刚才听完“爱的宣言”的蓝眼睛又一次闪烁起了那种充满了“不怀好意”的狡黠的光芒。

“……你干这种事有没有……录像的习惯?”

她问得很小声很含蓄像是在不经意间随口一提。

但那问题本身却像一颗被精心包裹了糖衣的深水炸弹。

瞬间就将许璀那颗刚刚才归于平静的“骑士”之心又一次给炸得波涛汹涌。

录像?

他那双刚刚才褪去了所有阴暗只剩下温柔的黑眸在听到这两个字时瞬间又一次变得深邃而又复杂了起来。

他看着怀里这个正仰着一张看似天真无邪实则不知道又在打什么鬼主意的小妖精。

他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他该怎么回答?

说他有?那会不会让她觉得自己是个有变态癖好的偷拍狂?会不会让她刚刚才建立起来的那一点点安全感又瞬间荡然无存?

说他没有?那他就是在对这个他刚刚才发誓再也不会欺骗的女孩撒下第一个谎言。

而且……

他想起了昨晚那段他因为没有及时关掉电脑而被完整地录下来的视频。想起了视频里她那副又纯又荡的让他彻底失控的绝美画面。

他的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缓缓地叹了一口气。

他觉得自己这辈子叹的气可能都没有今天一天来得多。

他伸出手轻轻地捏了捏女孩那因为“好奇”而显得格外生动的小脸蛋。

然后他用一种极其无奈却又极其坦诚的语气缓缓地承认道:

“……有。”

“不过不是习惯。”

他看着女孩那双因为他这个肯定的回答而瞬间亮得惊人的蓝眼睛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解释了下去。

“昨晚……”他的声音有些不自然地干涩“……我走得太急忘了关电脑。”

“所以我们昨晚的视频通话”他顿了顿用一种近乎于“自首”的语气坦白道“……可能被完整地录下来了。”

“……可能被完整地录下来了。”

男人这番轻描淡写却又信息量巨大的话语像一颗真正的深水炸弹在白曦那颗刚刚还在“不怀好意”地跳动着的心湖里轰然炸开!

她整个人都彻底地石化了。

她那双刚刚还闪烁着狡黠光芒的蓝眼睛瞬间就瞪得像两颗溜圆的玻璃珠里面写满了不敢置信和……极致的惊恐。

录……录下来了?完整地?

她的脑海中瞬间就闪过了从昨晚到现在发生的所有画面——

她跪在地上听从指令舔着自己的嘴唇。

她撩开裙子暴露出自己真空的下体。

她哭着浪叫着用自己的手玩弄着自己最私密的两个地方。

她像一只发情的母猫撅着屁股求着男人操她。

她被他用各种羞耻的姿势狠狠地内射了一次又一次。

她甚至还跪在他的胯下用她那张属于“白家大小姐”的嘴去……

“啊——!”

一声足以掀翻整个屋顶的、充满了绝望和崩溃的尖叫声骤然从白曦的口中爆发了出来!

“你的意思是……”她的声音因为极致的震惊和恐惧而变得异常的尖锐和扭曲“……从昨晚视频开始……到现在……还在录着?!”

她猛地从男人的怀里挣脱了出来然后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从床上一跃而起!

她双手胡乱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像个疯子一样在房间里来回地踱着步。

“啊啊啊啊啊啊!”

“我的清白啊啊啊啊!”

她发出了绝望的土拨鼠般的嚎叫。

她那属于“白家大小姐”的、比生命还要重要的最后的尊严和体面在这一刻被彻底地击得粉碎!

看着她这副近乎于“疯魔”的、崩溃的样子许璀那颗本是充满了“不祥预感”的心竟然在这一刻奇迹般地被一股哭笑不得的极致的愉悦所取代了。

他看着那个穿着他宽大的白衬衫光着两条腿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在房间里疯狂打转的、他的“女朋友”。

他觉得自己可能是真的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因为他竟然觉得她这副因为自己的“清白”不保而彻底崩溃的、抓狂的样子……

……该死的可爱。

他缓缓地从床上站了起来。

然后他伸出双臂像一张从天而降的巨大的网不费吹灰之力地就将那只还在“垂死挣扎”的、惊慌失措的“小土拨鼠”给重新捞回了自己的怀里。

“好了好了别叫了。”

他将她紧紧地按在自己的怀里不让她再动弹分毫。

然后他低下头用一种充满了无奈却又宠溺到极致的语气在她那毛茸茸的、还在微微颤抖的头顶上低声地安抚道。

“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是我忘了关电脑才把我们‘清清白白’的‘男朋友’给录了进去。”

他故意在“清清白白”和“男朋友”这几个字上加重了戏谑的尾音。

“不过你放心。”

他将她转了个身让她面对着自己。然后他伸出手轻轻地捏了捏她那因为刚才的尖叫而涨得通红的、气鼓鼓的小脸。

“那个视频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到。”

“而且它现在已经变成了我许璀这辈子最最珍贵的独家收藏。”

他看着她那双因为他的话而再次瞪得溜圆的蓝眼睛唇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恶劣的弧度。

“以后”

“如果你再敢不听话……”

“或者”他凑到她的耳边用一种充满了威胁和暗示的语气低声地一字一顿地说道“……再敢对我说什么‘禁欲一个月’之类的混账话……”

“我就会”

“……把这个视频拿出来”

“……和你”

“……一遍一遍地”

“……‘温习’。”

“直到”他轻轻地咬了一下她那因为恐惧和羞愤而再次变得粉红的耳垂“……我们‘清清白白’的白家大小姐”

“……哭着求着”

“……让我再把视频里的那些事”

“……重新”

“……做一遍。”

男人那番充满了无赖、威胁和恶趣味的话语像一把把小刀子刀刀都精准地扎在了白曦那颗刚刚才经历过“毁灭性打击”的、脆弱的心脏上。

和她一起“温习”?让她哭着求着再做一遍?

这个魔鬼!这个彻头彻尾的衣冠禽兽!

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的羞愤和……被彻底拿捏住了的无力感瞬间席卷了她的全身。

但这一次她没有再尖叫也没有再崩溃。

因为她知道对付眼前这个已经彻底不要脸皮的“无赖”任何激烈的情绪都只会让他更加兴奋更加得寸进尺。

她必须冷静下来。然后找到能治住他的唯一的也是最有效的“武器”。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她抬起头那张刚刚还写满了“惊慌失措”的小脸瞬间就板了起来。

她努力地让自己摆出一副最最严肃最最认真的表情。

那双刚刚还因为恐惧而瞪得溜圆的蓝眼睛此刻也努力地眯了起来试图散发出一点点属于“白家大小姐”的“威严”和“气势”。

“哒咩。”

她用一种极其生硬的带着几分日式口音的斩钉截铁的语气拒绝道。

然后她伸出手指戳了戳男人那还在得意笑着的结实的胸膛一字一顿地用她所能想到的最最严重也最最具有“威慑力”的词语向他发出了最后的通牒。

“你个坏蛋。”

“你敢做这种事我……我就和你闹分手!”

“分手”这两个字她咬得特别的重。像是在用这种方式来彰显自己的决心。

那副样子像极了一只明明已经被猎人抓住了后颈皮却依旧在努力地挥舞着自己那毫无杀伤力的小爪子试图进行着最后抵抗的小奶猫。

看到她这副色厉内荏故作“严肃”的可爱的样子许璀那颗本是充满了“恶趣味”和“威胁欲”的心瞬间就被一股更加强烈的哭笑不得的宠溺给彻底淹没了。

分手?她竟然学会了用“分手”来威胁他?

这个小东西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他没有再笑也没有再说话。

只是用那双充满了无限宠溺和无奈的、深邃的眼眸静静地凝视着她。

然后他缓缓地低下头。

在女孩那充满了“你敢乱来我就跟你拼了”的警惕的注视下他轻轻地温柔地吻了吻她那因为“严肃”而紧紧抿着的、柔软的唇角。

“好。”

他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而又充满了心甘情愿的妥协。

“我不敢。”

他看着她那双因为他这突如其来的干脆利落的“投降”而写满了错愕和不解的蓝眼睛唇角勾起一抹充满了无奈却又甜蜜到极致的苦笑。

“我的公主殿下我的女王大人我的……”他顿了顿用一种近乎于叹息的语气说出了那个他刚刚才得到的最最珍贵的身份“……女朋友。”

“只要你不离开我。”

“别说是把那个视频删掉。”

他伸出手轻轻地将她拥进了自己的怀里。

“就算”他低下头将自己的下巴轻轻地搁在她那毛茸茸的头顶上用一种充满了宠溺和……彻底认栽的语气缓缓地一字一句地说道“……是让我现在就跪在你面前”

“……学狗叫。”

“……我也”

“……心甘情愿。”

男人这番毫无底线近乎于“缴械投降”般的爱的宣言像一剂最强效的定心丸彻底地安抚了白曦那颗刚刚还在“虚张声势”的小心脏。

她知道这场围绕着“视频”和“底线”的没有硝烟的战争是她赢了。而且赢得彻彻底底。

一股巨大的前所未有的胜利的喜悦和……掌控感油然而生。

她窝在男人那充满了安心气息的怀抱里那张刚刚还板得紧紧的故作严肃的小脸瞬间就绷不住了。

一个狡黠的得意的像只偷吃了糖果的小狐狸般的笑容在她的脸上悄然绽放。

她抬起头那双蓝色的眼眸里闪烁着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明亮都要……不怀好意的促狭的光芒。

“诶~”

她故意拖长了尾音用一种甜得发腻的撒娇般的语气叫了一声。

“男朋友~”

然后她伸出手指在他的胸膛上不轻不重地画着圈圈像是在不经意间随口一提般地用一种看似天真无邪实则充满了陷阱和试探的语气缓缓地问道:

“你……有没有那种珍藏的圈子视频啊~”

“我……我想看看其他姐姐在你身下是什么样子的~”

这句话像一颗被包裹在最最甜美的糖衣之下的最最恶毒的穿甲弹。

瞬间就将许璀那颗刚刚才被幸福和宠溺填得满满当当的“恋爱脑”的心给打得千疮百孔稀巴烂。

他整个人都彻底地石化了。

他那双刚刚还充满了无限温柔和妥协的黑眸在听到这句话时瞬间就凝固了。

他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着那个正窝在他的怀里仰着一张写满了“天真无邪”和“纯洁好奇”的小脸向他提出着如此“丧心病狂”的要求的他的“女朋友”。

她……她刚才说什么?

她想看……他和其他女人的……视频?

一股比刚才被她威胁“分手”时还要强烈一百倍一千倍的巨大的荒谬感和……无力感瞬间席卷了他的全身。

他感觉自己不是在谈恋爱。他是在渡劫。

渡一个专门为了折磨他而生的名为“白曦”的千年情劫。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

想告诉她他没有那种变态的习惯。

想告诉她那些女人连让她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想告诉她他现在只想把她按在床上狠狠地操到她再也说不出任何一句能把他气得半死的话来。

但最后当他对上女孩那双清澈见底的、写满了“我就是好奇嘛你不会连这个都满足不了我吧”的、无辜的蓝眼睛时。

他所有到了嘴边的话都化作了一声充满了无尽的无奈和……彻底认栽的长长的叹息。

他伸出手用一种近乎于“生无可恋”的姿态轻轻地捏了捏女孩那因为“得逞”而显得格外柔软的小脸蛋。

然后他用一种极其虚弱极其疲惫也极其咬牙切齿的语气一字一顿地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没、有。”

“而且”他看着她那双因为他这个回答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的蓝眼睛心中那股无名之火又“噌”的一下冒了出来“就算有”

“也轮不到你看。”

“你这颗小小的脑袋瓜里一天到晚到底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是不是”他低下头用自己的额头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她的额头用一种充满了“威胁”和“警告”的语气恶狠狠地说道“……昨晚和今天早上”

“……被我操得还不够?”

“脑子里的水”他伸出手将她再一次按倒在了那张凌乱的大床上用整个身体将她牢牢地压在身下“……还没被我全都操出来?”

“嗯?!”

男人那番充满了“恼羞成怒”和“威胁”意味的话语和他那说翻脸就翻脸将她重新按倒在床上的粗暴动作让白曦那颗刚刚还在“洋洋得意”的小心脏瞬间就“咯噔”了一下。

糟了。好像……玩脱了。

她看着男人那双因为被她气到而再次燃起了两簇危险小火苗的深邃黑眸和那隔着布料也依旧能清晰地感觉到其存在感和……怒气的滚烫硬物。

她那刚刚才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女王大人”的气势瞬间就土崩瓦解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股求生欲的本能瞬间就占据了她的高地。

她那张刚刚还写满了“狡黠”和“得意”的小脸立刻就切换成了一副她最擅长也最拿手的委屈巴巴的可怜模样。

她那双蓝色的眼眸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蓄起了一层晶莹的湿润的水汽仿佛下一秒就能掉下金豆子来。

“你……你又凶我~”

她的声音软了下来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委屈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讨好。

她伸出小手轻轻地推了推压在她身上那如同山一般沉重而又坚实的胸膛小声地嗫嚅道:

“没有……就没有嘛~”

那语气委屈得仿佛她刚才那个足以让任何男人都当场心梗的“送命题”只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普通的好奇。

而他这个被她气到七窍生烟的“受害者”反而成了一个小题大做无理取闹的坏人。

看着她这副变脸比翻书还快演技足以去拿奥斯卡小金人的精湛模样许璀那颗本是充满了无名之火的抓狂的心又一次被一种哭笑不得的极致的无奈给彻底地淹没了。

他真是……上辈子欠了她的。

他还能怎么办?他除了宠着还能怎么办?

他缓缓地叹了今天不知道是第几百次的一口气。那口气里充满了一个被自己的“女朋友”吃得死死的毫无反抗之力的可怜男人的深深的疲惫。

他没有再用言语去“威胁”她。也没有再用行动去“惩罚”她。

他只是俯下身用一种充满了无奈却又爱怜到极致的姿态轻轻地用自己的额头抵住了她的额头。

然后他伸出手用指腹轻轻地擦去了她眼角那因为“精湛的演技”而挤出来的一滴晶莹的鳄鱼的眼泪。

“对。”

他的声音沙哑无力充满了彻底认栽的妥协。

“我凶你了。”

“是我不对。”

“我不该凶我的小公主我的女王大人我的……”他顿了顿用一种近乎于咬牙切齿的语气说出了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称呼“……女朋友。”

“所以”他抬起头那双漆黑的眼眸里充满了一种“既然打不过那就加入”的摆烂式的宠溺“为了表达我最诚挚的歉意……”

“我决定”

他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地褪下了自己身上那碍事的家居裤。

然后在女孩那因为他的动作而再次瞪大了的震惊的蓝眼睛的注视下将那根早就已经忍无可忍的狰狞的巨物彻底地释放了出来。

“……用我这个最不知悔改的‘凶器’”

他扶着它对准了那片早已因为主人的“精湛演技”而变得泥泞不堪的湿润的神秘花园。

“……来向你”

“……赔罪。”

“你觉得”他低下头用一种极其“诚恳”的征求意见的语气缓缓地一字一句地问道“……这个”

“……道歉的”

“……方式”

“……怎么样?”

男人这番流氓到极致也无赖到极致的“赔罪”宣言和他那已经蓄势待发对准了她腿心的狰狞“凶器”让白曦那颗刚刚还在“演戏”的小心脏瞬间就“咯噔”了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她看着男人那双虽然嘴上说着“道歉”但眼神中却充满了不怀好意的侵略性光芒的黑眸。

她知道这一次他是来真的了。他是真的被她给气到了要用这种最直接也最让她无法反抗的方式来“惩罚”她的“不听话”。

不行。绝对不行。

她的身体现在还疼着呢。她可不想再经历一次昨晚那种被活活操到失神昏厥的惨痛经历了。

强烈的求生欲瞬间就压倒了所有乱七八糟的情绪。

她那张刚刚还写满了“委屈巴巴”的小脸瞬间就板了起来。是真正的不带任何表演成分的严肃。

“不行。”

她的声音不大却异常的清晰而又坚定。

她伸出双手用力地抵在了男人那正缓缓向她压下来的坚实的胸膛上试图阻止他的靠近。

“许璀”

她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出了他的全名。那语气中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和……不容置喙的决绝。

“我说不行。”

这四个字像四道冰冷的带着绝对命令意味的圣旨瞬间就将许璀那正燃烧着熊熊欲火的嚣张气焰给浇了个透心凉。

他那正准备向下一沉的腰身的动作猛地僵在了半空中。

他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着那个正用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充满了“不容反抗”的、严肃眼神望着他的女孩。

她……她刚才叫他什么?许璀?

而且她说了“不行”。不是“不要”不是“哒咩”不是任何带着撒娇和试探意味的词语。而是最直接最干脆最不留任何余地的“不行”。

一股比刚才被她用“分手”威胁时还要强烈的巨大的错愕和……慌乱瞬间就席卷了他的全身。

他能清晰地从她那双清澈的蓝眼睛里读懂她此刻最真实的想法——

她不是在开玩笑。她不是在玩情趣。她是在行使他刚刚才亲口赋予她的那个至高无上的权力。那个可以否决他一切行为的最终决定权。

他那根本是充满了侵略欲望的巨物在这一刻竟然奇迹般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地软了下去。

他看着她那双无比坚定的蓝眼睛和那张因为严肃而紧紧抿着的、倔强的唇。

他那颗总是充满了各种恶趣味和掌控欲的心在这一刻竟然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和……心甘情愿的臣服。

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输给了他自己亲口许下的那个名为“爱”的承诺。

他缓缓地缓缓地从她的身上退了下来。然后他有些狼狈地拉起了自己那刚刚才褪下去的家居裤。

他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再看她。

只是像一只被主人彻底训诫了的、斗败了的大型犬一样默默地坐回了床边。

然后他伸出手拿起那件被他随手扔在床上的自己的外套盖在了女孩那因为刚才的动作而春光乍泄的身体上。

他的声音很低很哑充满了一种彻底认栽的无奈。

“……好。”

“你说不行就不行。”

看到男人那近乎于“落荒而逃”般的狼狈的妥协和那像只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默默坐回床边甚至还体贴地为她盖上衣服的一系列充满了“挫败感”的动作。

白曦那颗刚刚还提在嗓子眼的紧张的心终于“扑通”一声落回了原地。

她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她知道这一次她是真的彻底地拿捏住了这个看似强大无比实则在她面前毫无底线的男人。

看着他那有些萧瑟的甚至可以说是带着几分“可怜”的背影。她心中的那点因为他刚才的“流氓行为”而升起的小小的怒气也瞬间烟消云散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哭笑不得的无奈和更加深刻的母性泛滥般的心疼。

她从床上爬了下来身上还披着那件带着男人温度的外套。然后她走到那个正背对着她独自“emo”的高大的男人面前缓缓地蹲了下来。

她将自己的下巴轻轻地搁在了他的膝盖上仰起那张已经完全褪去了所有激烈情绪只剩下一片柔软和温情的小脸望着他。

“你就不能……”她的声音软糯轻柔像是在循循善诱一个不懂事的大孩子“……像正常男朋友一样温柔点嘛~”

“就不能嘴甜点嘛~~”

“宠宠我嘛~”

她一边说着一边还伸出手用指尖轻轻地勾了勾他那无力垂在身侧的大手。

“突然把我压下面还用那种语气……我真的很害怕耶……”

她的话语像羽毛一样轻轻地搔刮着许璀那颗本就已经千疮百孔的脆弱的心脏。

他缓缓地转过头看着那个正蹲在自己面前仰着一张写满了“无辜”和“循循善诱”的小脸向他这个“不合格的男朋友”提出着最最基本也最最合理的“恋爱指导”的他的小老师。

他那双本是充满了挫败和无奈的黑眸里渐渐地又重新燃起了一丝名为“希望”的小小的光芒。

他好像……有点明白该怎么做了。

他缓缓地伸出手用一种极其生涩却又无比认真的姿态轻轻地将那个蹲在他面前的小东西拉进了自己的怀里让她以一个舒服的姿势坐在了他面前的地毯上靠着他的腿。

然后他学着她刚才的样子伸出手用一种他自己都感到有些陌生的温柔的力度轻轻地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她那头柔顺的银发。

他清了清有些干涩的喉咙。

然后用一种极其不自然的甚至可以说是带着几分僵硬的语气缓缓地开口尝试着说出那些他从未对任何人说出口过的所谓的“甜言蜜语”。

“……对不起。”

“是……是我不好。”

“我……我不会当男朋友。”

“我……我以后会……会努力学着对你温柔。”

“学着嘴甜。”

“学着……”他顿了顿似乎是觉得这个词有些过于的肉麻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出来“……宠你。”

他看着她那双因为他的话而再次亮晶晶的蓝眼睛心中那股陌生的名为“爱意”的暖流又一次缓缓地流淌开来。

他低下头用自己的唇轻轻地碰了碰她的发顶。

“所以”他的声音依旧沙哑却充满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笨拙的真诚“……我的曦儿宝宝”

“……能不能”

“……再”

“……教教我?”

男人这番前所未有的笨拙的温柔和那生硬到甚至有些可笑的“甜言蜜语”以及最后那句近乎于“不耻下问”的谦虚请求让白曦那颗本是来“循循善诱”的心瞬间就被一股哭笑不得的极致的荒谬感给彻底地占领了。

她……她没听错吧?

曦儿……宝宝?

这个肉麻到让她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称呼从这个刚刚还在用最恶劣的语言羞辱她的男人口中用一种如此“认真”又“僵硬”的语气说出来。

那画面实在是太有冲击力了。

她仰起头看着男人那张因为说出了自己都感到“羞耻”的话而显得有些不自然的英俊的脸。

她那双本是充满了“温情”和“引导”的蓝眼睛在这一刻瞬间就被一种全新的巨大的名为“震惊”的情绪所取代了。

“啊?”

她发出了一声充满了不敢置信的短促的惊呼。

“我看你之前告白的挺好的啊……”

她有些语无伦次地回味道。

她想起了他之前那些虽然充满了病态的占有欲却又该死的深情该死的让她心动的“变态告白”。

什么“眼泪是甜的”什么“把你连皮带骨吞下去”什么“我的人生剧本都交给你写”……

那些话虽然听起来很吓人很变态。但不可否认的也很动听很……让她上头。

怎么现在让他学着当个“正常男朋友”他反而变得这么…………笨拙了?

“搞半天……”她看着他那双因为她的“震惊”而显得有些无辜和茫然的黑眸用一种发现了新大陆般的不可思议的语气缓缓地得出了一个让她自己都感到无比荒谬的结论“……你连正常男朋友是什么样的都不知道?”

这个问题像一把最锋利的也最无情的箭瞬间就戳破了许璀那刚刚才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一点点可怜的“温柔”的伪装。

他那张本是充满了“笨拙的真诚”的脸瞬间就僵住了。

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的名为“窘迫”和“恼羞成怒”的情绪瞬间就冲上了他的头顶。

他许璀活了三十年第一次被人当面如此直白地指着鼻子说——

他不会当男朋友。

这简直比说他“器小活差”还要让他感到羞辱!

他缓缓地松开了那只还抚摸着女孩头发的僵硬的手。

他看着女孩那张写满了“震惊”和“恍然大悟”的小脸和他自己那在女孩清澈的眼眸中倒映出来的充满了“窘迫”的狼狈的倒影。

他感觉自己的脸颊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升温变红。

他清了清有些干涩的喉咙。

然后他用一种近乎于“破罐子破摔”的色厉内荏的语气梗着脖子强行地为自己辩解道:

“……谁、谁说我不知道!”

“我……我当然知道!”

“我……”他顿了顿似乎是在拼命地从自己那贫瘠的“恋爱知识”的储备库里搜索着可以用来反驳的证据。

“……我那不叫告白!”

“那叫事实陈述!”

他理直气壮地强调道。

“而且!”他似乎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为自己挽回一点尊严的突破口“谁家的正常男朋友会动不动就对自己女朋友说‘禁欲一个月’?!”

“谁家的正常女朋友会没事找事问自己男朋友想不想看他和其他女人的性爱录像?!”

“你还好意思说我?!”

“你先学学怎么当一个正常的女朋友再说吧!”

他越说越气越说越“理直气壮”说到最后竟然反客为主地开始指责起了那个最先“挑起事端”的罪魁祸首。

男人这番充满了“恼羞成怒”和“倒打一耙”的强行辩解像一阵温柔的春风瞬间就吹散了白曦心中那最后的一丝小小的恶作剧得逞的快意。

她看着男人那因为窘迫和“气愤”而涨得通红的英俊的脸和他那双努力地想要表现出“理直气壮”却怎么也掩饰不住其中那心虚和慌乱的深邃黑眸。

她再也绷不住了。

“扑哧……”

一声清脆的压抑不住的轻笑声从她的唇边泄露了出来。

她没有再用言语去反驳他或者继续用那些“送命题”去为难他这个可怜的“恋爱新手”。

她只是像一只终于将自己的主人彻底“驯化”了的、心满意足的小猫主动地将自己的身体又向着他的怀里拱了拱。

她将自己的脸颊贴在他那因为“情绪激动”而变得有些滚烫的胸膛上用一种充满了无限的温柔和包容的语气缓缓地说道:

“你看”

“你这不就……有人味多了?”

她抬起头那双已经完全褪去了所有复杂情绪只剩下一片澄澈的温柔的蓝色的眼眸像两片最纯净的天空静静地倒映着他那张充满了窘迫和狼狈的脸。

“会吃醋”

她伸出手轻轻地抚上了他那还紧紧皱着的好看的眉头用指腹温柔地将它一点一点地抚平。

“……是好事呀。”

这句话像一道最温暖也最强大的圣光。瞬间就击穿了许璀那所有由“恼羞成怒”和“强行嘴硬”所构筑起来的脆弱的不堪一击的心理防线。

他整个人都彻底地愣住了。

他看着女孩那张充满了他从未见过的理解包容和……母性般光辉的温柔笑脸。

他听着她那句轻描淡写却又一针见血地道破了他所有心虚和伪装的话语。

他感觉自己那颗刚刚还在拼命地想要为自己挽回一点点可怜的尊严的幼稚的心在这一刻被彻底地看穿了。

而且还被用一种最温柔也最让他无法反抗的方式轻轻地安抚了。

一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更加强烈的巨大的名为“羞耻”和“感动”的情感洪流瞬间就冲上了他的头顶。

他感觉自己的脸颊在这一刻烫得几乎能点燃空气。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想反驳想继续嘴硬想告诉她他才没有吃醋。

但最后当他对上女孩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温柔的蓝眼睛时。

他所有到了嘴边的话都化作了一声充满了彻底认栽的无奈的和……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被看穿了心事后甜蜜的羞涩的低低的咕哝。

“……我才没有。”

男人那句毫无说服力甚至可以说是带着几分“傲娇”意味的嘴硬反驳让白曦那本是充满了温柔笑意的嘴角又一次控制不住地向上扬起了一个更加明显的狡黠的弧度。

她知道这个看似强大无比的男人已经被她彻彻底底地拿捏在了手心里。

她窝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那因为被戳穿了心事而变得有些不自然的僵硬的身体。她心中那点小小的恶作剧的因子又一次不安分地跳动了起来。

她伸出手指用一种看似“无辜”实则充满了“心虚”的姿态将两根食指对在了一起戳了戳。

然后她抬起头那双蓝色的眼眸里闪烁着一种极其“无辜”的仿佛她才是那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可怜的“受害者”般的光芒。

“作为正常人看点色情片不是很正常吗?”

她用一种极其“理直气壮”的甚至可以说是带着几分“振振有词”的语气为自己刚才那个惊世骇俗的“提议”进行着辩解。

“又不是和尚。”

“而且”她顿了顿话锋一转那双清澈的蓝眼睛里闪过一丝极其“善解人意”的甚至是带着几分“我这都是为了你好”的大度的光芒“……难不成你想让我问你在圈子里和多少姐姐睡过?”

“然后拿这事一直闹你?”

“我都这么大度了”她说到最后声音里又带上了一丝显而易见的委屈和控诉的意味“……你还凶我……”

这番逻辑清晰条理分明乍一听似乎还很有道理的“歪理邪说”像一套精心编织的组合拳。

瞬间就将许璀那本就已经所剩无几的“反抗意志”给打得溃不成军丢盔弃甲。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

想告诉她她这根本就不是“大度”而是在给他挖一个更大的坑。

想告诉她他宁愿被她拿着“过去”闹也绝不想让她看到任何其他女人在他身下的一丁点画面。

但最后当他对上女孩那双写满了“你看我多为你着想你竟然还凶我你是不是不识好歹”的、清澈的蓝眼睛时。

他所有到了嘴边的话都化作了一声充满了无尽的无奈和彻底的生无可恋的长长的叹息。

他还能说什么?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孙悟空遇上了如来佛祖。

无论他怎么挣扎怎么反抗最终都逃不出她那看似柔软无害实则能将他死死压在身下动弹不得的“五指山”。

他缓缓地伸出手。用一种极其虚弱极其无力也极其心甘情愿的姿态举起了代表着“投降”的白旗。

“……我错了。”

他的声音沙哑干涩充满了一个被自己心爱的女人用“歪理”给彻底说服了的可怜男人的深深的挫败感。

“我不该凶你。”

“是我不识好歹。”

“是我辜负了我的女朋友对我那比天还高比海还深的宽宏大量。”

他低下头用自己的脸颊有气无力地蹭了蹭女孩那因为“计谋得逞”而显得格外柔软的小脸蛋。

“所以”他抬起头那双漆黑的眼眸里充满了一种“既然反抗不了那就只能享受”的摆烂式的宠溺“……为了弥补我刚才那愚蠢的不可饶恕的罪行……”

“我决定”

他俯下身用自己的唇轻轻地碰了碰她的唇。

“……把我的余生”

“……都赔给你。”

“你觉得”他看着她那双因为他的话而再次笑得像只偷了腥的小狐狸般的蓝眼睛用一种充满了无限的无奈和宠溺的语气缓缓地问道

“……这个”

“……惩罚”

“……够不够重?”

男人这番近乎于“缴械投降”甚至是带着几分“自暴自弃”的甜蜜的“自我惩罚”让白曦那颗充满了“胜利喜悦”的小心脏彻底地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的满足感给填满了。

她知道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恶魔。现在已经彻彻底底地变成了她一个人的专属的“妻管严”。

她窝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那虽然无奈却又充满了宠溺的心跳声。她心中那点小小的恶作剧的因子又一次不安分地蠢蠢欲动。

她从他的怀里微微坐直了身体。然后她学着他刚才的样子伸出手轻轻地捏了捏他那因为彻底“认栽”而显得有些无精打采的英俊的脸。

她嘟起了那被他亲吻了无数次的红肿的小嘴。用一种极其“不屑”又极其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语气轻轻地“切”了一声。

“明明吃亏的就是我。”

她用一种极其“委屈”又极其“理直气壮”的语气开始算起了自己的“损失”。

“用处女身换你这根烂黄瓜。”

她一边说着一边还伸出手指不轻不重地戳了戳那个隔着布料也能清晰地感觉到其轮廓的“作案工具”。

“还说得和你亏死了一样。”

这句话像一颗被精准投下的重磅炸弹。瞬间就将许璀那本是已经“生无可恋”,“彻底摆烂”的脆弱的小心脏给炸得外焦里嫩血肉模糊。

烂……烂黄瓜?!

他许璀引以为傲战无不胜让无数女人为之疯狂为之沉沦的绝世“凶器”。在她的嘴里竟然就只是一根…………烂黄瓜?!

一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更加强烈的巨大的名为“男性尊严受到挑战”的滔天怒火瞬间就冲上了他的头顶!

他那双本是充满了无奈和宠溺的黑眸在这一刻瞬间就燃起了两簇足以将整个世界都焚烧殆尽的熊熊的复仇之火!

他再也无法抑制。

他猛地伸出双手一把就将那个还在不知死活地用言语挑衅着他的小妖精给重新按倒在了那张凌乱的大床上!

“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是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冰冷的刺骨的杀气。

“你再说一遍?”

他没有再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

他用一种近乎于粗暴的惩罚性的姿态猛地撕开了自己那刚刚才穿好的家居裤。

然后将那根被她称之为“烂黄瓜”的此刻却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变得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更加粗大更加狰狞更加滚烫的“凶器”彻底地暴露在了她的面前!

“烂黄瓜?”

他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低下头去直面那根正在散发着骇人气息的愤怒的巨物。

“好。”

“很好。”

他低沉地冷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的疯狂。

“既然我的‘女朋友’对我这个‘男朋友’的硬件设施这么不满意……”

“那我就”他俯下身用一种充满了极致的危险的语气在她的耳边一字一顿地缓缓地说道“……有义务”

“……也有责任”

“……用我这根”

“……‘烂黄瓜’”

“……让你”

“……好好地”

“……重新”

“……‘认识’一下”

“……什么”

“……才叫”

“……‘器、大、活、好’!”

话音未落他便再也不做任何多余的前戏。

腰身猛地向下一沉!

那根充满了复仇火焰的“烂黄瓜”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再一次狠狠地贯穿了那条本以为可以安然度过今天的可怜的湿润的甬道!

“咚!”

那根因为被触及了底线而暴怒到极致的“烂黄瓜”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

它像一根烧红的巨大的铁杵带着滔天的怒火和惩罚的意味狠狠地蛮横地撞开了那道刚刚才得到片刻安宁的柔软的门户。

“呜嗯——!”

前所未有的剧烈的撕裂般的疼痛瞬间从下半身那最脆弱的地方爆炸开来直冲白曦的天灵盖!

她的大脑在一瞬间变成了一片空白。她甚至连尖叫声都发不出来只能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声痛苦的压抑的闷哼。

太疼了……真的……太疼了……

比昨晚任何一次都要疼。

那根充满了怒火的巨物在进入的瞬间就毫不留情地长驱直入一捅到底!

那巨大的狰狞的龟头像一颗攻城的锤重重地狠狠地撞击在了她那本就已经被蹂躏得红肿不堪的子宫口上!

强烈的酸胀和刺痛感让她的眼前阵阵发黑。生理性的泪水再也无法抑制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就从她那因为剧痛而紧紧闭上的眼角汹涌地滑落。

“呜……璀璀……疼……”

她的声音破碎微弱充满了真实的痛苦和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后悔。

她知道这一次她是真的玩脱了。她惹到了一头绝对不能惹的暴怒的雄狮。

听到她那带着浓重哭腔的微弱的求饶许璀那颗本是被怒火彻底占据了的心微微一颤。

一丝微不可查的心疼悄然地浮了上来。

但他那被严重挑衅了的属于男性的该死的尊严却依旧在疯狂地叫嚣着不允许他就此罢手。

他不能停。至少现在不能。

他必须让她为她刚才那句愚蠢的不知死活的话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疼?”

他低下头看着那个正躺在自己身下被他一击就撞得泪流满面浑身发抖的小可怜。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充满了压抑的怒火和冰冷的残忍。

“现在知道疼了?”

“刚才说它是‘烂黄瓜’的时候不是还挺嚣张的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地开始了第一下缓慢而又深入骨髓的抽送。

“噗嗤……”

那根粗大的巨物被缓缓地抽出。紧致的却又异常干涩的甬道被无情地拉扯开。带出的不再是之前那些黏腻的爱液而是几缕刺目的鲜红的血丝。

她真的被他弄伤了。

看到那抹刺目的红色许璀的瞳孔猛地一缩。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他闭上眼睛强行地压下了心中那股越来越强烈的懊悔和心疼。然后在即将完全脱离的时候再一次狠狠地重重地捅了回去!

“啊——!”

这一次白曦终于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现在”他俯下身用一种近乎于恶魔低语的姿态在她的耳边一字一顿地残忍地宣告道“……我就让你好好地感受一下”

“……这根‘烂黄瓜’”

“……到底”

“……有多‘疼’。”

男人那冰冷而又残忍的话语和他身下那缓慢却又每一次都像是在凌迟着她的惩罚性的抽插终于彻底地击溃了白曦那最后一丝名为“侥幸”的幻想。

她知道这一次他是真的生气了。是那种无论她怎么哭怎么求饶都不会轻易停下来的真正的怒火。

而那抹从她腿心处流淌出来的刺目的鲜红的血丝更是让她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的恐惧。

她怕。她是真的怕了。她怕他会就这么一直用这种粗暴的方式惩罚她。她怕他会真的像他说的那样把她给活活地操死在这张床上。

“呜呜呜……璀璀……未归!”

她再也顾不上什么尊严什么底线。她用尽了自己全部的最后一丝力气声嘶力竭地尖叫出了那个在今天已经被她使用了两次的最终的保命符。

“未归啦!”

她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恐惧和疼痛而变得尖锐扭曲充满了最原始的求生的欲望。

“都出血了……会死人的……”

她一边哭喊着一边用那双早已被泪水模糊了视线的蓝眼睛绝望地望着那个正压在她的身上对她施加着最残忍酷刑的男人。

那眼神里充满了最纯粹的恐惧。

“未归。”

当这两个字再一次像两把最锋利的淬了冰的尖刀狠狠地扎进许璀那本就已经被怒火和懊悔反复拉扯得几近于崩溃的心脏时。

他那正在一下一下缓慢而又坚定地抽送着的身体瞬间就僵住了。

所有的愤怒。所有的被冒犯的可笑的尊严。所有的想要“惩罚”她的残忍的念头。

在这一刻都被她那一声充满了最极致的恐惧和绝望的尖叫声给彻底地击得粉碎。

他缓缓地低下头。看着那个正躺在自己身下被他折磨得像一只被暴风雨彻底摧残过的破碎的蝴蝶的女孩。

看着她那布满了泪痕的惨白的小脸。

看着她那双因为极致的恐惧而涣散失焦的蓝色的眼眸。

看着她那还在不断地向外冒着鲜红血丝的可怜的伤口。

一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更加强烈的巨大的如同天塌地陷般的自我厌恶和绝望的痛悔瞬间就将他整个人都彻底地淹没了。

他……他又一次……又一次把她伤害成了这个样子。

他这个刚刚才发誓要用自己的一辈子去守护她珍惜她的人渣。

竟然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就又一次因为自己那点可悲的可笑的所谓的“男性尊严”而对她举起了屠刀。

他简直就不是人。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畜生。

他缓缓地缓缓地将那根还在滴着混合了两人体液和……鲜血的“罪恶的凶器”从她那已经不堪重负的可怜的身体里退了出来。

然后他用一种近乎于自我放逐的姿态从她的身上翻了下来跌坐在了床边的冰冷的地毯上。

他没有再去看她。因为他不敢。他怕自己再多看一眼就会被心中那滔天的自我厌恶和愧疚给活活地淹死。

他只是将自己的头深深地埋进了自己的双膝之间。然后用一种充满了无尽的绝望和痛苦的压抑的如同困兽般的姿态狠狠地抓着自己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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