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蜷缩在酒店套房的床上,湿透的发丝黏在苍白的脸颊上,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细微的、无法控制的战栗。
三天了,从半山别墅的卧室逃出来,她像一只被猎犬围追堵截的惊弓之鸟,不断地更换着住处,用现金支付,不敢使用任何可能留下痕迹的电子设备。
身体深处残留的饱胀感和隐秘的酸软,如同跗骨之蛆,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那几场暴烈而屈辱的交媾。
每一次肌肉的牵动,每一次坐下,都让她清晰地回忆起被不同男人贯穿、填满、甚至同时占据的可怕感觉。
羞耻感像滚烫的岩浆灼烧着她的神经,而更让她恐惧的是,那被强行唤醒的身体深处,竟会在某些瞬间,不合时宜地泛起一丝空虚的悸动。
她挣扎着爬起来,踉跄着走进浴室。温暖的灯光亮起,巨大的镜面映照出她此刻的惨状。
她猛地扭开头,不敢去看镜中那个眼神涣散、衣衫不整的自己。颤抖的手指摸索着,拧开了巨大的金色淋浴花洒。
温热的水流如同无数双温柔的手,瞬间包裹了她冰冷僵硬的身体。水汽氤氲升腾,模糊了冰冷的瓷砖墙壁,也稍稍麻痹了紧绷到极致的神经。
她仰起头,任由水流冲刷着脸颊,混合着无声滚落的泪水。
身体的疲惫和精神的恐惧如同沉重的铅块,拖拽着她向下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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