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买驴

却说二人一夜春宵,直至天方泛白,巧儿做了女人才知夫妻之间快活,幸亏子衿没昏了头把正事忘了,好歹将巧儿喂饱,两人合枕而眠昏昏睡去。

一觉睡到正下午,日头已快要落山,子衿暗骂自己,巧儿年纪尚小不懂事也就罢了,自己也这么糊涂,连忙摇醒还在熟睡中的巧儿起身,各自穿好衣服,下楼胡乱买些吃喝,又将房退了。

来到西市,商贩们已经散了,正叹气间,恰逢一老农牵着一头年轻力壮的驴子而过,驴子耳朵边上粘着一根稻草,那老农面色愁浓,找了处干净的地方席地而坐。

子衿一喜,拉着巧儿的手说:“正好,昨夜你说懂得算术,我倒要看你会不会持家,你去与那老农将驴子问买来。”

来到身前,那老农站起身来,连忙问候:“少爷,买驴子么?是俺乡下驴,拉磨吃劲是一把好手!”

子衿不答,站在巧儿身后,那老农以为巧儿尊贵,便又连忙说:“姑娘,看看吧。”

巧儿探手轻抚驴子面额,这驴性子却也不犟,纳首轻鼾,示好般地冲着巧儿,巧儿浅笑了下,问询老汉说:“老伯,你这驴子前年生的罢,要卖多少钱呢?”

老农憨笑了两声,说道:“姑娘,你好眼力,我这驴乃是青驴,刚满一年七个月头,我老汉全靠它活,力气可是足呐!”

说到这,老农小心翼翼地深处手掌,试探问道:“姑娘你若诚心要,二十贯钱可好?”

“二十贯?”巧儿皱了皱眉,倒不是驴子不值这个价儿,而是自个儿身上银子紧俏,若是全给了他恐怕自己和公子往后怎办。

好个巧儿,倒也伶牙俐齿,便佯作轻浮道:“你个老伯,怕不是诚心卖!就说是最上品的城驴也才卖三四十贯,你这开口便是二十贯,莫不是欺我年纪轻轻,哄我么?”

说罢转身就走,子衿不动声色,心中好笑也转身跟着,那老农急了,牵着驴子就上前拦着二人,巧儿又皱眉道:“怎么,难道要强买强卖不成?”

老农大汗淋漓,忙不迭解释:“价格好商量……好商量么……”

巧儿吃准了日落西山,无人与他做买卖,笑了声说:“老伯,马上便要入夜了,你若真想卖,可以等明天集市啊。”

老农愁眉苦脸说:“姑娘,你莫不是笑话我?城内三日一集,五日一市,哪里等到明天?再说回来,老汉我有个小儿,前两日得了烧烫,粥也喂不下,俺婆娘着急,这才让俺来城里卖驴,早些包些药回去,今天夜晚,再不回去也不知我小儿如何了……”

说罢老农竟眼中含泪,潸然而下,巧儿面露难色,轻抿粉唇,回头望一眼子衿,子衿也知道巧儿本是穷苦人家女儿,心容易软,便开口对老农说:“大伯,二十贯,忒有些贵了,我二人漂泊江湖也甚是不易,你饶一饶吧。”

这老农本看着面前一个姑娘一个公子,面貌俊俏,气质不凡,因此大胆了些多要了些,如今听他二人说话倒也诚心,而偏偏自己急用钱,于是叹道:“那请二位开个价吧。”

子衿正要开口,巧儿抢先道:“老伯,我这里只有十三两碎银,你若不要,我也拿不出更多了。”

老汉心急,眼看日落西山,虽说这钱不多,可对他来说可是笔大买卖,十三两银子也能对付个两年活计,最终想着小儿子,老汉也点头应了。

一番点数之后,老汉挑起担子,留下驴子便匆忙往城中药铺去了,子衿与巧儿牵上驴子,乘着城门未关赶紧出了城。

路上时,子衿让巧儿坐在驴背上,自己牵着绳子在下面走着,悠悠地说:“好你个巧儿,一张嘴便饶了七贯钱,我却不懂得讲价,看来以后是要靠你持家咯。”

巧儿憨喜地笑了笑,随后疑惑地问道:“公子,这么晚了,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昨夜不是说了么,咱们这是要去甘谷县,救人啊。”

巧儿看着远方的日头渐渐落下,不觉忧愁:“这么晚了,咱们能进城去么,再说这驴走得也不快……”

子衿一脸意味深长:“那能怪谁?还不是昨天夜里有人总是欲求不满,说什么相公我要……”

巧儿听得面红耳赤,却又不敢争辩,羞得连忙撇过脸去。

子衿嘿嘿地笑了几声,停下了手中的纤绳,从腰里扯出几张黄符,胡里叽哇说了一番话,再将黄符贴在驴子腿上,又在驴子耳边说话:“好驴啊好驴,今番苦你一苦,等进了城再请你吃好的。”

巧儿闻声,按住娇羞的情绪,好奇问道:“公子,你这是作什么?”

子衿一把翻上驴背,正骑在巧儿身后,伸手握住巧儿嫩手,把住绳子,这样一来,巧儿整个身子就被子衿搂在了怀中,这样明目张胆的调情巧儿还是第一次,生怕被人看见。

“公子……你这是要做什么……”

巧儿又羞又喜,雪白的脖颈都淡淡地发红,低着头不敢看四周,还好是头成年驴,因此两人骑着也不算太沉。

子衿趁着巧儿娇羞的时候趁机又在她白嫩的脖子处吻了吻,轻薄了她一把,随后才满足地对她说:“坐好了,可别摔下去。”

原来自己也知道靠着这驴子慢悠悠地走今夜肯定到不了甘谷,于是作好神行符,快点往城里去,谁料他猛地拍了拍驴屁股,这驴的倔性也上来了,愣是不肯走。

子衿傻眼了,正要检查一番,巧儿却忍不住地偷笑了起来,子衿陪着笑说:“巧儿,你说怎么回事啊?这驴刚才不还是好好的么,怎么一下子就倔了。”

巧儿娇嗔地回头看了公子一眼,嗔道:“还不是公子,又坏还喜欢取消人家,这下好了,连它也不肯走,我们恐怕要在郊外走一晚上了。”

子衿愣了愣,随后讨好的轻搂住巧儿,又哄又亲,什么肉麻酥软的话都能说出口,把个小妮子哄得是如痴如醉,神魂颠倒。

“好巧儿,你跟它比较亲,快哄哄它快走,不然咱们可真要在荒郊野岭入洞房了。”

巧儿是个脸皮薄的女子,听到这话也是羞得连啐了几声,娇嗔道:“坏相公,脸皮越来越厚了,巧儿才不是那般没脸皮的女子,再说奴家也是才买下的它。”

子衿见情话不管用,便忽然再她胸口上捏了一把,羞得巧儿连忙捂住胸口,四处张望,幸好周边没人,又怕子衿故技重施,连忙求饶:“好啦好啦,公子莫要这样,要羞死奴家了,巧儿依你还不成了么。”

“那你快和它说,你俩总得妥协一个。”

巧儿嘟了嘟嘴,俯下身子对驴说道:“好驴子呀,你快跑起来,不然巧儿身后这个坏人就又要欺负我了。”

这驴子仿佛会听人话一般,它对子衿却也又犟又臭脸,对巧儿倒听话,撒丫子拔腿就跑,慌得巧儿连忙抓住子衿的手臂,把身子往他怀里靠去。

“抓紧了!”

这一路上在神行符的加持下,驴子跑得跟马匹一样快,风驰电掣,竟扬起了沙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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